第66章新婚賀禮
沒有民心,就必須有壓倒性的勢力壓制女皇,否則他拿什麼權傾天下?
「裴卿,朕過,你是當不上皇帝的,在朕被你養在後宮,養得不諳世事,無憂無慮,對你言聽計從的時候,你不敢問朕要一紙禪位詔書,從那時起,就註定你這一輩子都只能這樣了。杭州19樓濃情 」
「一個臣子,異姓臣子,想要趕下女皇,做的就是大逆不道的事,卻還想要民心擁戴,真是可笑之極!」
裴琇冷冷一笑,「陛下今晚向微臣道出一切,是不是覺得勝券在握了?」
「是!」
裴琇唇邊的冷笑擴大,「陛下未免太自信了!」
鳳瑾看著他,目光平靜而堅定,「朕比裴卿的自信,恰好多了那麼一,也比裴卿果斷了那麼一。」
「不到最後一刻,誰勝誰敗還不一定呢!」
裴琇慢慢站起身,目不轉睛的盯著鳳瑾。
「既然裴卿不信,那便拭目以待吧。」
鳳瑾神色平靜如初,任由他盯著,裴琇突然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從前的女皇凜冽冰冷,銳利深沉,他和她針鋒相對,誰也不退讓。 19樓濃情
可如今,女皇就像一片幽深遼闊的海,他如一條大江往大海呼嘯著奔涌而去,攜卷著千鈞之勢,可一進入大海,所有的氣勢被泄得個一乾二淨。
只有絕對的信心和籌碼,才會無視他的出招。
裴琇有種感覺,在女皇眼裡,此時的自己就像個蹦躂的螞蚱,她根本不在乎他放什麼狠話,也不在乎他出什麼狠招,她只需要等著,冷眼看著,等他攻過來,隨意的揮揮手,就仿佛能將他掃到十萬八千里之外的地方。
可是,裴琇還是不想認輸,他想搏一搏,他謀劃了這麼久,不願功虧一簣。
鳳瑾將他不甘心的神色收入眼裡,「朕給裴卿三天,三天之後該怎麼做,裴卿心裡有數。」
她著,身子微微前傾,素白如玉的手輕輕落在裴琇的肩上,讓裴琇心裡涌過怪異的感覺。
他看著那隻如雪如玉的盈盈素手,按捺住想將它握入手中的衝動,感受到女皇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在肩膀上略微用力按了按,裴琇心中滋生出隱晦的,不可言的悸動。
「退下吧,朕累了。」
鳳瑾收回手,淡淡道,裴琇有些悵然若失,幽幽的看向鳳瑾,卻見她已經微微側過身去,拿了本書冊認真看著,燭光投在她美麗白皙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淺黃色光澤,讓她身上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氣息淡了許多,顯得有了些許溫情。 19樓濃情
「還不退下?」
鳳瑾的聲音冷了幾分,她抬了抬眼,有些不悅的眼神掠過裴琇的臉,裴琇垂下眼帘,了聲微臣告退,便退了下去。
看著他修長挺拔的背影,鳳瑾的唇角緩緩上揚,勾出一絲涼涼的笑意。
裴琇一走,沈文卿便過來了,他的傷已經全好了。
「事情都安排好了?」
鳳瑾沒有抬頭,輕聲問道,沈文卿恭恭敬敬的道,「陛下放心,一切已經安排妥當。」
鳳瑾讚許的輕應了聲,不再言語,沈文卿默了默,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便直吧,你與朕之間還有什麼不能的?」
屋子裡很靜,只有鳳瑾輕輕翻動書頁的細微的沙沙聲。
沈文卿沉吟片刻,輕聲道,「陛下為何要給裴相三天時間呢?時間越長,越容易生出變故來,裴相已經知道陛下的籌碼,誰知道他會不會狗急跳牆,採取兩敗俱傷的方式?」
「不給時間,剩下的那些魑魅魍魎怎麼會跳出來?」
「陛下想把他們一網打盡?」
沈文卿有些不贊同,「可這也太冒險了!萬一裴相」
「他不會!」
鳳瑾篤定的道,沈文卿擰了擰眉,「陛下就這麼相信他?」
「朕不是相信他,而是了解他!越是像裴琇這種聰慧過人的人,越是束手束腳,想要謀算全局,想要面面俱到,可世間事,哪有那麼多機會兩全其美,面面俱到的?總得要有捨棄,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可他嘛,既想要權柄,又想要民心。他不會的,他不敢玉石俱焚,更不敢殺了朕,自己登基為帝,更何況」
鳳瑾眸光熠熠,「他也殺不了朕。」
到這,鳳瑾深深看了沈文卿一眼,幽幽嘆息,「文卿,你與他相比,還是略遜一籌。」
沈文卿臉色略微一變,他慢慢低下頭去,低聲道,「文卿知道。」
「他當丞相是最佳人選,有他坐鎮朝堂,大周何愁不穩,只可惜他非要跟朕作對!」
鳳瑾的語氣冷了幾分,沈文卿打了個寒顫,不敢言語。
鳳瑾掃了眼他略有些蒼白的臉色,心中的失望重了些,與裴琇相比,沈文卿終究還是太文弱了,就算裴琇明知敗局已定,還是很快冷靜下來,跟她討價還價,而沈文卿,她只是放了句狠話,便白了臉色。
一國之相,沈文卿怕是坐不穩!
至少是壓不住那些個老狐狸的,恐怕齊大人就不會服氣,看來,還得先放文卿出去歷練才行。
「你下去吧,朕一個人呆會。」
沈文卿剛要退下,鳳瑾又叫住了他,「朕昏睡了這麼久,你和李清的婚事怎麼樣了?」
沈文卿默了默,「文卿已娶她過門,就安置在東城區的一棟宅子裡。」
鳳瑾歉意的笑了笑,「朕昏睡不醒,沒有參加你們的婚禮,也沒有送上賀禮,今兒補上吧,你回頭拿朕的旨意去朕的私庫自己選,想要什麼就選什麼。」
沈文卿靜默片刻,輕聲道,「文卿的確想問陛下要一樣東西。」
鳳瑾心中突的一跳,面上卻不動聲色的問道,「吧!若是朕能給的,朕都會給。」
沈文卿抬起頭來,目光複雜的看了鳳瑾一眼,目光漸漸往下,落在她腰間的玉佩上。
鳳瑾面露驚訝,低頭看著腰間垂下的那枚白玉龍紋佩,「你想要這個?」
沈文卿了頭。
鳳瑾更驚訝了,她原以為沈文卿這麼鄭重其事的提出這件事,是想為沈家謀利益,所以,她的話里留了幾分餘地,只要不是太過分的,她都會答允,可若是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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