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家中,傍晚。
路明非坐在臥室里的書桌前,桌子上攤開著一本數學書。
自從得到了天書之後,他的記憶力和思維能力大大提高,原本一看就犯困的數學在他眼裡現在已經變成一看就懂了。
然而煉藥基礎知識里的藥性變化他又不懂了。
和那些複雜至極的藥性變化和火候掌控相比,路明非頭一次體會到數學的可愛。
他五天前就已經去附近的藥店買回來了需要的藥材。
人參片,黃芪,白朮,杜仲,枸杞,石斛,何首烏……
路明非買的藥材種類不少,量也不算小,主要是因為他需要分辨藥性。
如果他是在天書所在的世界,或者有來自那個世界的藥材,大可以照葫蘆畫瓢直接從自己的煉藥知識中取一個丹方來用。
但這個世界是沒有那個世界的藥材的。
雖然藥理通用,理論上只要掌握藥性,參照那個世界的丹方以藥理將這些藥性進行搭配,完全可以復刻出效果差不多的丹藥或藥液,然後就可以根據需要的數量來用法力浸潤藥材,使其化作靈植,一切準備都妥當後就能開始煉藥了。
但這卻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但是最簡單的掌握藥性,就需要路明非先把自己買回來的這些藥統統都嘗一邊,以此來切實地了解藥性,然後再和那個世界的藥材靈植進行對比,以此儘可能得使藥性的搭配得更接近於那個世界藥材的藥性,這樣才能契合丹方。
如果不是路明非有基礎的煉藥知識打底,而且能通過法力幫助自己解析藥性,這光是這一步就要花費大量時間。
雖然在開了掛的情況下他完成這一步大概只用了四五天,但是現在正在進行的藥性搭配才是最要命的。
只有完成了藥性的搭配,他才能改出一份可以用自己世界的藥材煉製的丹方。
所以整理了半天藥性變化的路明非決定先學會兒數學放鬆一下。
相比於藥性變化,數學可真是太簡單了。
可笑他之前還以為有了法力的加持,他學什麼都會輕鬆愉快。
可現在看來法力也是有極限的,以前覺得輕鬆只是因為學習思考的東西還不夠難而已。
「數學啊數學,我錯怪你了,」短短几個小時就把上學期的數學課本複習了一大半的路明非嘆氣,「原來你一點都不難,真正難的東西我現在才見識到。」
不過為了老唐的兩萬美元……不是,人身安全,這些小困難完全是可以克服的。
這兩天路明非也嘗試了一下吐納紫氣之外的天地之氣,比如河邊的水行之氣,城市裡的金行和土行之氣,效果確實遠不如紫氣。
不僅攝取困難,煉化緩慢,而且煉化這些天地之氣還會對身體造成負擔,在吐納煉化一段時間的天地之氣後他就必須停下,休息不短的一段時間來讓身體恢復。
這也是「旋照」相比於「食氣」的一個優勢——「旋照」境修士的身體素質會大幅提高,恢復速度也超過食氣不少,在煉化法力上身體的承受力要比食氣強出一大截。
不過突破旋照境需要將全身的法力散入身軀,和肉身精元相合,如果法力積累不夠就強行突破會很容易失敗,造成肉身精元和法力的損失,不僅會修為倒退,而且還會給身體留下很難恢復的暗傷,下次再突破難度會更高。
不過法力積累太多也不好,因為到時候肉身不見得能承受得住。
所以上古時期很多單修食氣一境的修士一旦修為高過某個程度就沒有後悔的機會了,屆時除非他們肯自廢法力,否則面對龐大的法力,孱弱的身體是不可能承受住的,到時候「精」被「氣」衝散,肉身受損,精元潰散那樂子可就大了。
路明非現在還處在積累法力的階段,而且他也不準備頭鐵到去學上古修士只修食氣,只要按部就班食氣修煉,等法力積累的差不多了,他就會著手嘗試突破旋照了。
說起來,這段時間他似乎過得有些太過「充實」了。
每天早起吐納紫氣,然後回來給自己做頓不算難吃的早飯,吃完早飯以後試藥分析藥性,一試就是一上午,吃完午飯後修煉一段時間,大概兩個小時以後身體扛不住了,就再分析一會藥性,然後複習一會高一學的知識放鬆一下。
晚飯之後看一會買回來的漫畫,看看電視裡有沒有什麼感興趣的節目,晚上十點去「忘憂居」學習調酒,凌晨回家後在識海里借天書的幫助練習一兩個小時的法術,等法力耗得差不多了就離開識海,然後借著剩下的一點法力進入睡眠質量奇好的沉眠。
然後第二天繼續早起吐納紫氣,重複充實的一天。
生產隊的驢見了都要落淚。
不過因為身體素質大幅提升,而且有法力打底,路明非並不覺得有多累,反而有種每天過得很快,但是又很踏實的充實感。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以前的他完全沒有體會過的感覺,他也隱約有點理解為什麼之前的他總是個小透明了。
「天書的力量恢復了一些了,」路明非合上書,心底思索道,「今晚就試試看天書恢復的力量能不能傳授我一門避水法術,如果可以的話,明天我就抽時間去河裡看看。」
……
與此同時,麗晶酒店豪華套房裡,一個長相漂亮妖冶,身材好得有些誇張的妙齡女子正毫無形象地在鋪著潔白床單的大床上打滾。
「行了長腿,別滾了,不就是讓你回去再檢查一下河裡的死侍遺留痕跡而已嗎?」
透過耳麥,蘇恩曦的聲音傳入酒德麻衣耳中。
「而已?這合理嗎?!」
酒德麻衣上半身從床上彈起,咬牙切齒道:「感情你就是動動嘴皮子,需要穿著一整套裝備下水深潛的又不是你。」
「放心啦長腿,這次沒準備讓你下水,你把水下相機扔進去就好了,」蘇恩曦卡茲卡茲地嚼著薯片,「我只是需要一些影像資料進行二次確認,你那水下相機錄個像就好,不用你下水。」
「怎麼樣,我這次夠意思吧?」
蘇恩曦笑道。
「你也就這次夠意思了,」雖然蘇恩曦看不到,但酒德麻衣還是翻了個白眼,「你有這份謹慎,之前派手下的時候怎麼不好好篩選一下?讓狗舔乾淨死侍的血,這是人能想像出來的主意?」
「我那些手下畢竟不是混血種,對龍也沒有了解,你不能指望他們在什麼都不了解的情況下還能進行完美的善後,」蘇恩曦辯解道,「況且他們做得已經很不錯了,至少除了那條狗之外其他方面他們都出處理得很好。」
「這點我勉強贊同。」
酒德麻衣從床上起身,端起床頭柜上服務員幾分鐘前剛送上來的一杯琴費士小飲一口,冰塊觸及到她鮮紅的嘴唇。
「話說那條可憐的小狗狗你找到了嗎?」
蘇恩曦問道。
「沒有,」酒德麻衣放下酒杯,「一條普通的狗舔食過龍血,又過了這麼久,早就已經被龍血侵蝕後死在不知道哪個角落了,我去哪找?」
「也是,不過也無所謂,一條狗也舔不了多少龍血,就算它已經掛了,屍體裡那點龍血也被稀釋得差不多了,沒必要再處理。你明天去一趟河邊把相機送進去拍攝就行了。」
「那我白天去沒問題吧?那地方挺偏僻的,應該不會有什麼人。」
「無所謂,能完成任務就行,那麼偏得地方有人的概率確實不大,就算有人路過你應該也不會引起什麼懷疑,實在不行你還能打暈那個路過的倒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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