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能看到我的夢境 147朱元璋心中最大的秘密

    第147章147朱元璋心中最大的秘密

    朱標意滿離。

    從古至今,王布犁清楚的知道有一堆人都想著世代躺著收錢,有人供養,當天龍人。

    無論是老朱還是他手底下的那幫勛貴們,都是這樣想的。

    我這輩子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才有了這潑天富貴,那子孫後代世代富貴豈不是很正常?

    可惜這個世界的規律就是很奇怪。

    無數歷史都證明這樣的想法是玩不通的。

    但人性從來都是如此,沒有辦法的。

    老朱也不可能改變自己的思維,朱標也一個樣。

    他們都覺得自己能夠掌控整個國家,讓老朱家帶領大明強盛下去。

    古代國家的主要稅收就是從土地上收稅,可交稅的那部分數人始終是多數卻又貧窮。

    不需要交稅的那波人占據著大量的生產資料。

    到了最後諸如李自成一樣的人,被逼的活不下去的,也終於揭竿而起推翻老朱家,開始創業了。

    待到該送走的人都送走了,終於清淨了之後。

    王布犁才算是靜下心來繼續搞監獄的事情。

    鍾牛等捕快一大早就出去巡街,順便也去外面的市鎮尋一尋證據鏈當中的證人。

    經過敲打後,看看巡檢司的人有沒有收斂一二,再制定一二後續的計劃。

    王布犁看著獄卒的花名冊,一旁的田留根說著話。

    其實牢頭官方叫法叫提牢,他手下的獄卒叫司獄,但只有八名是在編,其餘幾十名獄卒都是臨時工。

    這還因為江寧縣是京縣,平日裡老朱一旦抓人。

    大牢裡就人滿為患,獄卒一點都不夠用。

    現在檢校沒有改編成錦衣衛,詔獄這玩意也沒有設置。

    被老朱下令抓進來的人,不是放在江寧縣就是上元縣的監獄裡。

    前些日子砍腦袋的那些參與假鈔案的犯人,都是關在江寧縣的監牢裡,可謂是人滿為患了。

    待到後來連劊子手都不夠用,還得從上元縣借來。

    江寧縣的監獄有兩層獄門,平日裡各有兩個司獄在獄門值班。

    其餘四人帶著臨時工在監獄裡巡視,八人五天一班,輪番調換。

    每天早晚兩次發放飯食時查看犯人狀態,看看有沒有被犯人搞死了的,確認他們的狀態。

    晚上司獄把兩道獄門都封了上鎖之後才能下班回家,有臨時工守夜。

    一旦要是裡面起火了,那大概率都得燒死。

    根本就沒有什麼消防通道可以逃走。

    正式的這些司獄,都是不怎麼值夜班的。

    提牢田留根的工作,王布犁聽他喋喋不休的說著。

    他日常要接收新送到的人犯,用抽籤的方式把他們均勻的安排在監房內,若是有人在監房裡受到了「教育」,想要花錢。

    田留根也不會親自出面,而是叫司獄去探探底,再提供乾淨的小單間之類的,等待刑部提審。

    支領並發放囚糧、煤炭、藥物,冬給襖褲、夏給扇子,至於這些從上面領來的東西,有多少會給犯人用,那就不得而知了。

    田留根平日還要監督司獄、獄卒。

    不允許他們做出私自剋扣犯人物品、對犯人濫用私刑,調戲女犯,收受賄賂幫助犯人傳遞消息之類營私舞弊的勾當。

    當然如果有他點頭,那情況另說。

    最為重要的是犯人生病、在審訊當中受刑負傷,還要負責記錄在案,請郎中來。

    如果犯人死在了監獄當中,他則是要接受御史的檢查後,才能聯繫家屬處理後事。

    待到秋決之前,他還要做好處決囚徒的準備工作,防止犯人自殺等等。

    但是按照老朱的脾氣,他要殺人,才不會拖到什麼秋決!

    那天田留根匯報的時候,吐槽這一系列的日常工作看似尋常,實則處處都要留心,否則很難落實。

    如監獄的開支中原有病號飯一項,每月價值足有二十四兩銀子。

    但不知何時被戶房書吏「塗篡為單衣藥引,以致款項混淆,徒資中飽」,是以天子多年來體恤病囚,都要由他這個提牢官捐俸自辦,難以為繼。

    聽到這裡,王布犁在這裡劃了一道。

    這都不一定是書吏的名義,而是戶房典吏鄧來發的手段。

    這裡他倒是得好好利用一下郭主事了。

    今後這筆錢就得和刑部管理下發糧食的庫管商量,直接發到牢頭手中,不用中間商過手。

    如此一來算是斷了戶房的財路。

    不過這麼多年了,他一個月就有這麼多銀子分潤,家裡都能從城外搬到城內來,也該收收手了。

    一旦往前追究,他全家都得進入江寧縣大牢裡待著去了。

    當然了,王布犁除了聽出來田留根在訴苦之外,他也不會多搞什麼病號飯,對付對付就得了。

    誰會為關在牢房裡的犯人伸張正義啊!

    給你口吃的餓不死,就算是餿飯,你也得吃。

    什麼人權,根本就沒有這種玩意。

    而作為提牢的田留根也是心粗手懶。

    譬如他不親自參加每天的放飯,將其交給司獄。

    提牢沒有了和犯人直接接觸的渠道,失去對獄吏的監督機會,以致禁卒怠馳而無所畏,新犯屈抑而無從訴。

    種種弊端,由此而起。

    因為事務繁瑣複雜,提牢官所要面對的處分也最多。

    斬絞人犯在監內自縊、聚賭、強橫不法。

    獄卒番役受賄濫禁、凌虐人犯、剋扣衣糧,家屬違例探視、傳遞消息,以及監斃人犯過多等問題,都被列為提牢的「公罪」。

    一旦出現上面的罪過,罰俸是在所難免的。

    除了這些日常工作外,田留根還要面臨碰到臨時出現的複雜問題。

    其中最為嚴重的便是越獄,甚至大規模的混亂。

    一旦越獄事情發生,他就會被革職,甚至還得去邊疆戍邊。

    當然獄卒這個職業,那也是子子孫孫都乾的世襲制,對於監牢和犯人的熟悉要比他這個提牢強很多。

    特別是監獄當中一旦關押要犯,田留根作為提牢更是戰戰兢兢。

    就如同上一次假鈔案主謀,句容縣知縣楊饅,生怕他在牢裡自殺。

    田留根甚至是帶著鋪蓋捲住在楊饅單間的隔壁,並且指揮獄卒晚上不要睡覺,盯著他,免得人犯撞牆而亡。

    一旦楊饅自殺,他們這些獄卒的前途也就沒有了,還得被處分。

    「四爺,咱這個牢頭做的一點都不快活,除了要嚴防反獄這樣的重大突發時間外。

    若是監獄裡突然增家一項臨時性大開銷,也讓我倍感煩難。」

    因為老朱摳逼的性子,對於財務上抓的非常嚴格,根本就沒有什麼報銷費用之類的規則。

    刑部內部靈活的錢都沒有,哪有餘錢給底下的提牢們經費支持,一切開銷都得自行籌備。

    監獄臨時開銷當中最重要的一項支出,就是修繕監室。

    特別是江寧縣的監牢,地勢最窪,南京的夏天又長,監獄大門以內還要以木床為甬路後方可進入。

    若是下一場大雨,縣衙的房子就沒有一個不漏雨的,監牢那更是水淹半腰。

    監內廚灶被水沖沒,不能做飯。

    而且水還沒有出路。

    前三年便是開渠引水,重新壘好坍塌的城牆,大規模清理監室,那一次還發生了越獄之事。

    田留根便是因此才能從獄卒當上牢頭的。

    「四爺,天氣炎熱,咱們還得注意犯人一時過多,而監獄狹窄,通風不便,可能會導致疫情肆虐。

    更需咱們籌措經費,為監房增加窗戶,廁坑等設施,保持監舍乾淨點。」

    聽到這裡,王布犁才抬起頭來,他是萬萬沒想到田留根都有這種講究衛生的好思維。

    不愧是管理三年監獄的提牢了,是有經驗的。

    王布犁的打算第一件事就是先給監獄來個大掃除。

    省的老鼠蚊子一大堆,監獄裡人多,通風不好,及其容易染病。

    病毒又會被人體攜帶到外面來,縣衙的人一旦感染上,縱然王布犁自己的身體素質好,可也經不住病毒的數次侵襲啊。

    「趁著下雨之前,安排犯人打掃監舍為生,打掃完之後,犯人全部要洗澡。

    狠狠的搓一通,身上長許多皴,頭髮能剃光就剃了,免得容易窩藏虱子。」

    「啊?」

    田留根被王布犁的話給驚呆了,髡刑可是極為嚴重的懲罰。


    從夏到東漢之間比較流行,比如馬謖被斬,陳壽他爹作為馬謖的參軍,也被處於髡刑。

    而老朱在處理他的親兒子老十的時候,也是處於這種刑法,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可老十根本就不在乎,依舊是我行我素,主打一個涼快。

    再加上儒家思想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的觀點流行,對於此事反應極為強烈。

    「四爺,您貴為駙馬也不能爛設私刑。」

    「嗯,我先寫上這一條,到時候看刑部尚書的意思了,總得有些討價還價的空間。」

    聽著王布犁的話,提牢田留根不敢搭茬了。

    以前王布犁一個吏員地位可不如他。

    但人家在縣衙混的好,又是知縣的心腹,再加上破案有一手,大家也都捧著他。

    現在人家張嘴就是刑部尚書,那可不是咱們這幫小蝦米能比的,可以奏章提到尚書這個職位!

    在田留根想來,待到成親之後,就算是刑部尚書那也得先給王布犁行禮。

    自己抱上這麼一條大腿,以後還需要自己搭錢為朝廷幹活?

    沒瞧見刑部上來就給賞了五百貫作為經費,算是變相與王布犁這個駙馬爺結交。

    田留根的想法很簡單。

    其實唯一不明確的就是,他不知道王布犁能在典史這個位置上待多久。

    「刑部會給下發修繕經費嗎?」

    「沒有啊,四爺也知道天子的政尚嚴厲,所以監獄裡關押的官犯也有不少。」

    王布犁想了想,他得想法子搞辦公經費。

    老朱不給錢,那就只能從犯人身上薅。

    王布犁又在紙上寫著,這些高官大員經濟實力雄厚,身陷牢獄,他們肯定希望自己的居住環境有所改善,就得花錢。

    把他們貪污進去的錢,狠狠的敲出來。

    雖說干點個大工程怕是不夠,但是干點小修小補的錢,那還是可以的。

    辦公經費有總比沒有強!

    「田提牢,這種錢不能總自己掏,我們也要面向公眾搞搞募捐。

    若是那些僥倖沒被殺死的官員,想要住的舒服點,他們家裡人能不表示表示嗎?」

    聽到這話,田留根恨不得拍自己的大腿。

    自己以前跟王布犁接觸的還是不夠多,就知道經營自己這一畝三分地。

    早聽聽四爺這主意,那還用自己搭錢給朝廷幹活?

    雖然他也能撈回來,可心裡彆扭又擔驚受怕。

    搞募捐!

    這來錢路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想出來的。

    別人主動給你捐錢,那可不是貪污來的。

    就算是天子,他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四爺,我後悔啊。」

    田留根忍不住長嘆一口氣:「咱以前怎麼沒跟四爺您多吃飯呢。」

    「嗨,我要是沒當上典史,也不會操心這事。」

    「四爺當典史屈才了,將來指定能步步高升。」

    「你可給我閉嘴吧。」王布犁瞥了他一眼:

    「我當個典史就已經耗費很多心血了。

    若是當個知縣,我趁早別幹了,以後就專心吃公主的軟飯了。」

    「嘿嘿嘿。」

    田留根笑了笑,這種軟飯他也想吃。

    可惜咱沒這本事,能讓當今天子看上啊。

    人跟人。

    差距果然比兩山之間的距離還要大。

    王布犁扯了句閒篇之後,又開始寫著思路:

    「除了以上兩個難題之外,若是監獄關押著重要官犯,與之相關的錯綜複雜的人事糾紛,也會給提牢帶來不少麻煩。」

    「對對對。」

    田留根覺得王布犁說的話太對了。

    「還需加派人手。」

    「太對了,四爺。」

    田留根簡直要給王布犁磕一個。

    雖然他手底下有幾十個臨時工,但平日裡要看管二三百個人犯。

    多的時候超過五百人,雖然堅持一段時間就能拉走好多人去三山街砍了,或者流放戍邊去。

    那個時候就嚴重的人手不足。

    再加上要單獨看管重要犯官,就更是讓獄卒們分身乏術。

    「行,先這樣吧,其餘的我再想想。」

    王布犁揮揮手,他打算先把寫一個事情,再去找刑部尚書錢唐一趟,然後再找太子朱標幫忙。

    他經常來找我當參謀,現在讓他給與一些助力,那也算是有來有往,大家都不虧。

    而且在沒有把朱明秀娶到手裡之前,王布犁認為自己還是非常有必要裝一裝勤勞的。

    這個餅他得先吃到自己嘴裡!

    待到朱標回到宮裡,朱元璋也差不多收到了檢校給他送來有關王布犁之間的記錄。

    當朱元璋瞧著王布犁說你什麼時候登基為帝,就讓我在典史這個位置上待著就行之類的記錄。

    這種話簡直把朱元璋都氣笑了。

    王布犁這小子可真是底層小吏,油滑的很。

    朕都如此真心待他,他還想著偷奸耍滑,不給咱好好建設大明做出應有的努力,簡直是對不起咱對他的重視程度!

    朱標則是興沖沖的回到宮內,拿著他與王布犁之間有關驛站運輸賺錢的想法。

    如此一來,大明國庫又有了進項,驛站也不會過於賠錢,導致朝廷無力補貼。

    朱元璋看著朱標寫的東西,又聽著他的複述,開口道:

    「你有沒有想過若是出現貪污該當如何?」

    「扔進王布犁在京師掌控的模範監獄,把貪來的錢財全都叫犯官吐出來。」

    這個回答,著實是讓朱元璋沒有來料到的。

    好傢夥,現在你就跟那小子穿一條褲子了是吧?

    朕都沒有答應讓他整什麼模範監獄呢!

    你這個太子都答應他了?

    待到緩了一會,朱元璋才確信,王布犁是不知道自己好大兒朱標沒有登基為帝的事情。

    這說明王布犁雖然能進入仙境當中,但有可能是看不到大明未來的景象。

    可朱元璋依舊是持懷疑的態度,認為王布犁可能是知道一點的,但裝作不知道。

    否則也不會與老四有交集。

    可是王布犁與老四之間的交集,又顯得極為正常。

    縱然是朱元璋都沒想到李景隆會讓遠足的老四去給他出口氣。

    結果王布犁使了個手段,就遭到了老四的注意。

    這種人稍微一發光,就會被旁人給注意到,很難說是不是有意為之的。

    而且都是老四主動找王布犁,王布犁跟老四談的也都是軍事,從來不涉及政務。

    尤其是王布犁還與咱也談過軍事,發現他雖然有戰略眼光,但就是個紙上談兵的貨色,叫他去指揮一百人的隊伍,都不一定能行。

    這件事也是朱元璋心裡的秘密,他也害怕好大兒知道後,自暴自棄,便誰都沒有說。

    雖然他與馬皇后說了許多話,但朱元璋失去兒子的痛苦並沒有傳遞給馬皇后。

    只是說了大孫子朱雄英早逝了之類的。

    朱元璋哎了一聲:「咱可沒打贏讓王布犁的模範監獄執行下去,你說這個可太早了。」

    「爹,我今天受到妹夫的啟發,有了一個新的執政法子。」

    朱標便說了王布犁所言設立試點的事情來調整政策。

    這一點檢校的記錄確實不夠完全,因為他們兩個聲音太小了,又是背著人說的。

    聽到這裡,朱元璋也是摸著鬍鬚微微頷首。

    不得不承認,王布犁的鬼點子就是多。

    但是老朱怎麼聽怎麼像是,王布犁為了給他自己辦好模範監獄找出來的藉口。

    這小子最容易打著為你好的旗號,辦好他自己的事!

    你娘的,防不勝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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