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龍寨崖底。
夜桑離朝上看了一眼,比想像中好一點,著力點雖
少,但有。
對她來說,問題不大。
她看準一個崖上的木樁,扣上飛爪試了試牢固度。
這個飛爪是回來後,臨時組裝起來的,材料不足,只有一個抓的功能,不過夠用。
「我先上,待會兒接我的著力點。」
夜桑離一個輕身,借力往上用力一躍,便到了木樁,飛爪轉扣到下一個著力點。
鳳塵絕緊隨其後。
這崖比預想中上的輕鬆,飛爪功不可沒。只是中途遇到了幾條蛇。
飛刀迴旋,一次收割一條,染了點腥而已。
快到崖頂時,上方傳來兩個散漫的腳步聲,應該就是間隔一個時辰的日常巡邏。
夜桑離將身子貼近懸崖壁,隱匿氣息。
等了片刻,也不見兩人說點啥,想從巡邏小嘍囉口中聽點信息這法子行不通。
她倒有的是辦法讓兩人開口,但現在不宜打草驚蛇。
聽到兩人腳步走遠,夜桑離立刻跳了上來。
她將煤球放出來,準備讓它先探路。
原定是在晚上行動,這麼早來就是為了先將煤球送上來勘察雲龍寨裡面的情況。
煤球休眠了段時間,基本已經滿血復活,一放出來便興奮地一個跳躍,扎進土裡去。
鳳塵絕慢她一步也上了崖來,他遞給她一個油紙包。
「阿離,先吃點。」
不說吃的還好,一說到吃的,夜桑離便有點邁不動道。
夜桑離將東西接過來,就著油紙包塞進嘴裡一塊,還是上回同樣的牛肉,味道挺獨特。
她同樣用油紙捏起一塊給鳳塵絕。
雖然沒潔癖,但她不喜歡手上沾上東西。
血,不喜歡,油膩同樣不喜歡。
鳳塵絕笑眯著眼,湊上來接了過去,隨即點頭:「還可以,雖然沒有阿離做的好吃。」
夜桑離垂眸,覺得自己該念幾遍清心咒。
誰吃東西是這樣的要命。
「等等,你先吃。」
夜桑離閉上眼睛,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煤球探過的位置。
隨後拿出一塊棉布,用藥水畫了簡易地圖,圈起其中一個地方。
「這裡,目前有五個鐵匠,裡面有大量普通兵器,絕非這幾日的事。」
夜桑離說完,看了鳳塵絕一眼,兩人眼神交匯間,雲龍寨的秘密好像突然有點明朗起來。
夜桑離看到煤球的視角,轉到了一個主廳內,上方三個漢子坐在主位,正在大塊喝酒,大塊吃著肉。
其中一個臉色白淨,看似在笑,卻是皮笑肉不笑,實實在在是個笑面虎。
他笑呵呵道:「大哥,兄弟也想跟大哥開開眼界,見見那位大人物。」
那位被稱為大哥的男子聞言瞥了他一眼:「二弟,有時候,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另一位嘴裡扯了一根雞腿,滿不在乎道:「就是,二哥,有銀兩有姑娘,管它那麼多幹啥。」
笑面虎眼底陰毒,在無人看到的角度一閃而過,舉起酒杯:「小弟逾越了,來,敬大哥一杯,跟著大哥吃香的喝辣的。」
另一個人眉飛色舞的舉起酒杯:「嘿嘿,最近的姑娘夠烈,幹了這杯小弟便先退下了。」
那位大哥斜了他一眼:「三弟,注意點,別耽誤事。」
夜桑離見這邊的大哥謹慎度特別高,眼見著應該也不會聊到些有用的消息,索性控了煤球去追蹤那三弟。
那三當家約莫是喝高了,有點搖搖晃晃,往一處偏僻的小屋摸去。
小屋外面倒吊著無數具屍體,有幾具還是新鮮的妙齡女屍,他視而不見地繼續朝里走。
裡面是一個精神明顯有些錯亂的少女,見他進來,驚恐地眼珠子像是要掉出來了似的。
也難怪,只要是正常人,任誰看到外面那倒掛著的女屍,不瘋才怪。
心理素質強大如夜桑離的能有幾人,即便是她也有些不適。
她緊緊地捏起了拳,要不是以大局為重,立刻就想上去將他扎個透心涼。
順便挖出來他那心肝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
「阿離,怎麼了?」
鳳塵絕看到她臉上的異常,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
夜桑離微微緊鎖的眉一松,看向他:「裡面有少女倒掛屍林,雲龍寨匪,該死。」
鳳塵絕有些心疼她看到這些東西,眸子沉了沉。
夜桑離通過煤球的視線,看到三當家提起褲子,心滿意足地哼著小曲,走出了小屋。
屋內少女早已氣絕。
不一會兒外頭跑進來一個巡邏的漢子。
漢子眼裡滿是淚,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什麼聲音來。
夜桑離很熟悉,他跟啞伯一樣,被人拔去了舌頭。
漢子儘管傷心欲絕,卻還是將少女的屍體倒掛了起來,三當家的命令,不敢不從。
不過,或許是因為少女的死,令滿身奴性的漢子,眼底燃起了一絲憤怒的光。
夜桑離卻清楚地知道,這遠遠不夠。
調教成一身奴性,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想變回正常人不易。
煤球探了大概有三分之二的地界,沒聽到一個巡邏的講過話。
原先夜桑離以為是雲龍寨的人素質高,現在這麼一看,怕不全是這樣被拔了舌頭的。
想起那笑面虎二當家,盯著一盤舌頭在吃,夜桑離突然有種想吐的衝動。
這雲龍寨按情報上說,只進不出,那這三位當家的,這幾年盤踞在這麼片小天地,確實有可能會瘋。
她深有體會,前世從那個小黑屋出來的,沒幾個正常的,即便是自己,她也覺得不大正常。
至少交流溝通有障礙。
直到遇到了這裡的人,慢慢地,也變得像正常人了,差點忘了曾經的自己。
也不知是好還是壞。
她縮在殼裡,至少不容易受傷,若是再信錯人
夜桑離看向鳳塵絕,突然就想起了他為了幫自己拿蠱,差點死了。
即便知道拿不到那母蠱,自己也有辦法慢慢解,他依然不想讓自己多遭罪。
信錯也不過還上一命,扯平而已。
一想到扯平,她心裡有點莫名不舒服。
她手肘卡住鳳塵絕脖子拉過來:「阿澈,突然不想跟你扯平。」
鳳塵絕眸子微眯,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嗯?」
夜桑離拿過他手上的牛肉,塞了一塊進嘴裡,也塞了一塊給他。
「你對我好,我便理所當然的收著,反正是你自願的是不是?」
鳳塵絕不知道她為何突然這麼說,不過他很開心聽到這個話。
「是自願的,所以阿離要接受我對你的好。」
夜桑離將手裡的牛肉迅速與他分食完,繼續補全剛才未畫完的圖。
「雲龍寨重中之重便是這裡,兵器庫,那幾個鐵匠手上人命怕也是不少,直接炸。」
夜桑離會這麼說也不是毫無根據,鐵匠沒有被拔舌頭,那暈段子就是日常打鐵的消遣,屍林其中,也有這幾位造的孽。
「聲東擊西,一旦炸了兵器庫,大門那邊的防守會有所調動,等最薄弱時,便放信號彈,讓獸營直面進攻。」
「至於那些小嘍囉,卸甲不殺,若是反抗,便全滅了吧。」
一方面如果小嘍囉直接投降,也能省去獸營兵力,又保全了一些無辜之人的性命。
鳳塵絕點頭:「確實,踏平雲龍寨,倒並非一定要全滅。」
天色漸黑,夜桑離和鳳塵絕兩人齊齊往兵器庫趕去,一路避開了巡邏的小嘍囉。
「嘭!」
一聲炸響,火光四起。
雲龍寨的兵力迅速往兵器庫蜂蛹而去。
即便知道拿不到那母蠱,自己也有辦法慢慢解,他依然不想讓自己多遭罪。
信錯也不過還上一命,扯平而已。
一想到扯平,她心裡有點莫名不舒服。
她手肘卡住鳳塵絕脖子拉過來:「阿澈,突然不想跟你扯平。」
鳳塵絕眸子微眯,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嗯?」
夜桑離拿過他手上的牛肉,塞了一塊進嘴裡,也塞了一塊給他。
「你對我好,我便理所當然的收著,反正是你自願的是不是?」
鳳塵絕不知道她為何突然這麼說,不過他很開心聽到這個話。
「是自願的,所以阿離要接受我對你的好。」
夜桑離將手裡的牛肉迅速與他分食完,繼續補全剛才未畫完的圖。
「雲龍寨重中之重便是這裡,兵器庫,那幾個鐵匠手上人命怕也是不少,直接炸。」
夜桑離會這麼說也不是毫無根據,鐵匠沒有被拔舌頭,那暈段子就是日常打鐵的消遣,屍林其中,也有這幾位造的孽。
「聲東擊西,一旦炸了兵器庫,大門那邊的防守會有所調動,等最薄弱時,便放信號彈,讓獸營直面進攻。」
「至於那些小嘍囉,卸甲不殺,若是反抗,便全滅了吧。」
一方面如果小嘍囉直接投降,也能省去獸營兵力,又保全了一些無辜之人的性命。
鳳塵絕點頭:「確實,踏平雲龍寨,倒並非一定要全滅。」
天色漸黑,夜桑離和鳳塵絕兩人齊齊往兵器庫趕去,一路避開了巡邏的小嘍囉。
「嘭!」
一聲炸響,火光四起。
雲龍寨的兵力迅速往兵器庫蜂蛹而去。
那動靜,地動山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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