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著陽光,李易陪盛母和芸娘逛起了莊子。
走的很緩,時不時還會停一停。
一行人的狀態,極是悠閒。
見芸娘比之前有生氣,盛母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當天,她回了盛府,把空間留給這對小夫妻。
李易關上門,就撲倒芸娘。
「我去拿披風那會,你和岳母說了什麼悄悄話?」
撫著芸娘纖細的腰肢,李易把人往懷裡摟了摟。
「娘讓我別太依你,凡事不能過度。」
「尤其你身體剛好,要有個意外,就糟了。」
芸娘調整姿勢,讓自己靠的舒服些。
李易挑眉,「娘子,你確定這話不是對你說的?」
「昨夜,可是你主動的。」
李易把玩著芸娘腰間佩戴的香囊,曖昧出聲。
「每回蠱惑了人就裝無辜。」
芸娘揉李易的臉,嬉鬧了一會,芸娘聲音里的輕快消失,「逃脫他們的搜找後,我換了一身行裝,往大乾趕去。」
「我答應了十三,要逃走了,一定要去大乾,找到她妹妹,把人救出來。」
「我原打算給爹寄信,求他幫忙,但身無分文,時間又緊迫,只得一邊走,一邊想辦法。」
「路上,遇到流寇,逃跑的時候,摔了一跤,等我醒過來,地上全是倒在血泊里的人。」
「我不敢多待,眼看要跑出去,卻被人扯住了褲腿。」
「那是個商戶,年近四十,央求我救他,許了好些金銀。」
「餓了兩日,銀子的誘惑,我實在扛不住。」
「我幫他聯繫上了家裡,他開始表現的很和善,一直留我,說要報恩。」
「但我只想拿到銀子,完成對十三的承諾。」
「走的前一晚,他強行闖進了我的房間,我那點小偽裝,根本瞞不過常年出入風月場所的人。」
「掙扎中,我失手把他殺了。」
芸娘眸子深幽,平靜的吐字,李易把人往懷裡緊了緊。
「短暫的慌亂後,我卷了金銀,開始奔逃。」
「一路東躲西藏,我終於打聽到了十三妹妹的下落,可人已經被折磨死了。」
「醉春樓的鴇母極是陰毒,樓里的姑娘,膽敢有絲毫不聽話,餵狗都是輕的。」
「我用錢買通了縣丞,借來往客人的手,把鴇母毒死了。」
「醉春樓的姑娘,沒有戶籍,形同賤民,一旦失了庇護,可以隨意打殺。」
「我無地可去,就把醉春樓盤了下來,和她們熬著日子。」
其中的艱辛,芸娘未有一句提起,她在大乾沒有倚靠,想站穩腳跟,養活那麼多人,談何容易。
一個花季少女,愣生生成了風月老手。
李易久久沉默,換他在芸娘這個位置,再熱的血也冷了,哪裡還拿的出什麼人性。
「李易,我手上是染過血的,也失了純粹,不是男人想娶回家的姑娘。」
「你看到的,都是克制後的,在另一面,我會算計人,下手狠辣。」
「巧了,我也是。」
「般配。」
李易把芸娘抱起,目光深深看著她,「娘子的心,極軟。」
「我那般欺辱過你,不過是給了幾顆糖,你就照顧了我近半年。」
芸娘撫上他的臉,「我不想破壞氣氛,但這事,確實有點誤會。」
「我是想扔回水裡的,都怪馮常非嚷著有氣。」
「我回楚國,是奔著赴死,帶上你一起,正好除害。」
李易斜瞅芸娘,在她耳邊惡狠狠的低語,「你明兒不用下床了!」
「司侍郎,你今兒剛應的娘,要」
「啊」
被偷襲的芸娘,輕呼出聲。
李易把人推倒,手在芸娘腰間撫摸,「我人前的話,你也敢信,娘子,這可都是你自找的。」
李易低頭,噙住芸娘的紅唇,動作溫柔又熱烈。
芸娘環住李易的脖子,迎合著,隨他索取。
眼裡的媚意逐漸加深,似有水意要湧出來,這副姿態,極是魅惑。
李易喉結微動,芸娘要存心去引誘誰,只怕柳下惠都扛不住。
解開芸娘的衣衫,李易把人抱上榻。
節制?
美色當前,他又不是真虛,節制個屁啊!
威脅的話都放出去了,他得做個說話作數的人!
第二天,渾身酸軟的芸娘,別說下床了,連動一下都無力。
睡過去前,芸娘「親切」的問候了李易。
徹頭徹尾滿足了一回,李易很是愉悅。
掖了掖芸娘的被子,李易輕步出了屋。
「對於花樓,多加些人手,深查!」李易緩緩吐字。
儘管不能肯定絕嗣是不是花樓下的,但能用那麼殘忍的方式去逼迫姑娘,絕沒有那麼簡單。」
田戒點頭,見有人過來,先退了下去。
「姑爺,那位聞大人給你下帖子,說是明日邀你在清泉茶館喝杯茶。」
歡吉到李易跟前,低聲稟道。
李易抬了抬眸,聞恆?他竟然會約自己,鐵樹開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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