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既已出宮,就忘了宮裡的一切,和他,斷了吧。」幾經猶豫,梁寧汐還是開了口。
「你?」蕭清月有些驚。
「在都前司,那份急切,不是臣子該有的。」梁寧汐幽幽道。
「他今日能引誘后妃,明日就能引誘其他人,清月,陸羽給不了你安穩,當斷則斷。」
「公主的好意,我心領了。」蕭清月起了身,不欲再聊。
「流言蜚語,你扛得住嗎?他能給你什麼結果!」
「都前司的指揮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會不顧爭議,娶先帝的妃子?」
「別傻了,已經擺脫了後宮,為什麼還要跳進泥潭!」梁寧汐抓著桌子,激動出聲,眼裡的情緒極其複雜。
蕭清月迴轉身,「公主,因我之故,致使你在都前司受了番磨難,我在此賠個不是。」
「若有需要,清月能幫得上的,絕不推脫。」
「夏靈,送公主回去。」
「明明走在其他人羨慕的坦途上,卻非要選擇窄路。」梁寧汐低笑,不再看蕭清月,搖著頭出了蕭府。
「她今日,是不是很不對?」
見夏靈回來,蕭清月啟了啟唇,絕美的面容上,帶著些許疑惑。
「瞧著是。」
夏靈就在亭外,梁寧汐後面情緒失控,聲音不算小,她聽了個七七八八。
一向內斂小心的人,竟然會把那等事說出來,看她的神情,好像還極憤怒。
確實反常。
「小姐,可要知會小易子?」
「大哥還在惱李易,我們遞話,他肯定半道劫了,起了興頭,說不準就跑去給李易一頓收拾。」
想到李易可憐兮兮的樣子,蕭清月揚了揚唇角,「直接同大哥說吧。」
也免得某人只見聲不見淚的賣慘。這句話,蕭清月沒出口。
夏靈瞥著她眉眼間的笑意,暗暗搖頭,別說一個梁寧汐了,就是來一百個,也別想勸動小姐放棄李易。
這何止情根深種啊。
在蕭圳的保護下,蕭清月的小院一片安寧,但外界,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儒生奔逃,安荊伯被抓,唐家和周任時閉門不出,官員們見此情形,徹底沒了抗旨的心。
遷都就遷都吧,由著太后去折騰,功過反正也是她承擔,他們何必為此丟命。
紫京城一時安靜了下來。
「我背後真的沒人指使,都是為了誆騙你。」安荊伯嘴角流著血水,有氣無力道。
「再上二十鞭。」溫方祁漠然開口。
「你為什麼就是不信!我真沒有在保誰!!!」
安荊伯腸子都悔青了,隨口的一句話,竟然牽扯進某樁大事件里,看溫方祁這樣子,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不會罷手。
可他能招出誰?
早知道就同意遷都,不整那些動作了。
「校尉,昏過去了。」
「收拾一下,別讓他死了。」溫方祁移開視線,出了刑房。
內堂里,溫方祁蹙眉沉思,紫京城的官員中,絕對有心懷不軌,幫著幕後之人做事的。
安荊伯推動儒生向太后施壓,真就只是自己的意思?
若不是他,誰又是那枚隱藏的棋子呢?
溫方祁手指無意識的划動。
「校尉,剛一個瞎眼老嫗送來一封信,說是給你的。」都前衛走進內堂,把信放桌上。
溫方祁望著信,眉毛皺緊了,指定給他的?這又是什麼招?
拿起信,溫方祁撕開了邊角。
展開看完,溫方祁面色難看,當真是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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