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上了?」
荀修慢悠悠的放下藥箱。
「荀叔,我不是那種人。」李易一本正經。
「是嗎?」
荀修笑睨李易,「要我幫你數數?」
「荀叔。」李易拱手求饒。
「是這隻?」荀修敲了敲李易的右腿。
不等李易回答,他一根銀針扎了下去,呼吸間,又往下扎了兩針。
「荀叔?」李易懵了,他瞧不出來他是裝的?這怎麼還紮上了!
「戲都演了,不得演到底。」荀叔悠悠然收回手,風輕雲淡道。
「我的腿不太對勁,使不上力了!」李易驚呼。
「兩天就能好,不耽擱娶媳婦。」
荀慎提起藥箱,閒庭漫步般的往外走。
「荀神醫,太上皇的腿嚴重嗎?」
茅文蘊迎了上去,睫毛上還沾著淚珠,較往常多了份柔弱之感。
荀修摸了摸鬍子,沉聲道:「不輕,我剛給他正了骨,施了針,這兩日得小心些,不可下榻。」
茅文蘊呆住,連荀神醫都說不輕,那肯定是傷的頗重。
茅文蘊低下頭,擦去溢出來的眼淚。
荀修瞥了瞥她,在心裡道:不是老頭子幫著蘇閒騙人,你一個姑娘家想走的遠,過的好,真就得跟那小子牽扯上。
蘇閒風流是風流,但待媳婦沒得說,茅文蘊志存高遠,胸懷極廣,但過於痴,不開情竅。
旁人若不推一把,她大概率要孤獨到底。
男女間的情,有時候就是邁一步,蘇閒跟茅文蘊互不排斥,平日相處也算不錯,荀修樂的做這個月老。
交代了兩句照顧事項,荀修走了。
李易無語望天,他不就演個戲,至於真給他整斷!
站起來,李易試了試,一個趔趄,差點給他摔個狗吃屎。
「李易!」
茅文蘊進屋瞧見這場景,連忙過去扶住他。
「都是我不對。」茅文蘊滿心滿眼的自責。
「過兩日就能走了,小傷。」
李易抬起茅文蘊的臉,嘖,哭成兔子了。
「你要心裡實在過不去,就多送我點錢。」
「十萬、二十萬的,我也不嫌少。」
茅文蘊掏錢袋的手頓住,十萬、二十萬?
還不嫌少?
茅文蘊拿起糕點堵了李易的嘴,還不如打死她了事。
轉過身,茅文蘊往外走,從水房打來熱水,她回了屋。
「荀神醫說,你得用藥粉泡腳,活絡筋骨。」
茅文蘊半蹲下,給李易脫鞋襪,動作輕柔又小心。
李易瞧著她,「茅文蘊,我才發現,你有人妻的一面。」
「」
「桌上的糕點,你應該夠的到。」
「講個笑話給我聽吧,這麼坐著,挺無聊的。」
李易往後靠,事態都發展到這了,乾脆就當自己是真受傷了,荀叔的針,總不能叫他白扎。
反正茅文蘊發現真相,都是要罵他的。
罵既然挨定了,還在乎多一句,少一句?享受最重要。
「講文章可以?」
李易眼角抽了下,拉茅文蘊坐在自己身邊。
「我還沒按完。」茅文蘊看著李易,神情認真的道。
「不急這一會。」
李易直視她,「講笑話是為了放鬆,講文章,你是嫌我沒睡著?」
「我不管,我就要聽笑話。」
李易偏過頭,一幅沒得商量的樣子。
「我想就是了。」
畢竟是自己害李易受傷,哪怕李易的要求再過分,茅文蘊都會滿足。
「一人進了酒樓,夥計立馬迎了上去,熱情招待:客官,本店有八寶鴨、醬香豬蹄、蝦酥、爆炒雞胗,您看是要哪樣?」
「想了想後,那人對夥計道:住店。」
「沒了?」見茅文蘊停下,李易愣愣問。
「沒了。」
「我的錯,我居然讓你講笑話。」李易撫額。
「唱首曲子吧。」
茅文蘊看了看李易,見他閉眼做好了傾聽的架勢,只好硬著頭皮開口。
「茅文蘊!」
李易瞅她,「你拿搖籃曲糊弄我!」
「也就搖籃曲,我能哼完整。」茅文蘊是個實誠的人。
對上茅文蘊清澈的眸子,李易心死了。
「哼吧,至少聲音不錯。」李易沒了要求。
在一遍又一遍的搖籃曲下,李易睡著了。
茅文蘊給他的腿上好藥,收拾好後,茅文蘊取來被褥,給李易蓋上。
見李易睡的熟,茅文蘊輕步出去。
「茅大人。」門口值守的侍衛喊了聲。
「我收拾幾件衣物。」
人因她而傷,茅文蘊免不得要貼身照顧,在第一時間,滿足李易的需求。
聞言,侍衛往一旁讓了讓。
溫媱推開門,款步到李易身旁。
李易睜開眼,將人撈進懷裡。
「又餓了?」
「聽說你傷著了,來看看。」溫媱臉上有揶揄之色,「瞧上茅文蘊了?」
李易哭笑不得,「真不是我想折騰她,那個場景,我要不嚎一嗓子,她能掐死我。」
「你做什麼了?」
李易斂下眸子,做什麼了?感受了茅文蘊身體的彈性
但這話,肯定不能說。
「我加了伙食費,茅文蘊惱了,衝過來掐我,躲閃間,她摔了。」李易簡單說了下。
「費用一次比一次高,她不掐你才怪。」溫媱輕笑。
「戲演的很到位啊,還上藥了。」溫媱眸光流轉。
「什麼演,是真使不上力了。」李易拍了拍右腿。
溫媱坐了起來,笑容散了,眼底添了擔憂,「真傷了?」
「娘子,你說過的,不管我變成什麼樣,你都不會嫌棄。」李易握住溫媱的手,滿眼情意。
溫媱翻了個白眼,捲起李易的褲腿查看情況。
「荀叔扎的針,兩天就能好。」
李易環住溫媱的腰,懶懶道。
溫媱捏李易的鼻子,「你可真行。」
「哪是我開的口,荀叔就沒問我的意見,上來就扎。」
「還能用?」溫媱眼裡透著意味。
李易將溫媱壓制在身下,目光從她的眼睛往下劃,最終停留在鎖骨處,「你呀,真是魔怔了。」
「太上皇依不依?」溫媱手環上李易的背,一下一下的撫摸,聲音柔而媚。
「又菜又愛撩。」李易扯了扯溫媱的領口,若隱若現的春色格外誘人。
李易眸色微暗,在溫媱耳朵上咬了咬,「今兒得來點不一樣的。」
「臣妾一準伺候好。」溫媱給李易拋了個媚眼。
李易笑了,「還是這麼豁的出去。」
朝外交代了聲,李易把外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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