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身旁楊牧野的話,李炎歪頭衝著他呵尷尬的笑了笑。
楊牧野眉頭眉頭輕輕一皺,有些無語的小聲說道:「親啊!難道吳知霖不讓你參與嗎?」
說完這話,楊牧野自己瞬間腦補些場景小聲接著嘀咕道:「吳知霖不會真的把你當成她的禁臠了吧?嘿嘿……你這塊小鮮肉啊。嘿嘿……嘿嘿嘿嘿。」
「你個火車王,要不要這麼污……污污?」李炎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接著說道:「吳知霖壓根兒人家就沒提過海天盛筵的事情,只是公孫起把卡給我的時候,她說了句給你就拿著。」
「這樣……啊?」楊牧野點了點頭,只不過他的表情讓然看起來多少帶了些失望。
「行了,你也不用鬱悶。這事兒肯定是要去的。圈子裡的海天盛宴,而且還是核心的圈子。進去之後我相信就算只是吃吃喝喝沒有實質的收穫,我也不會錯過。」李炎話音一落。
楊牧野連忙說道:「怎麼可能沒有收穫?我覺得……」
李炎一抬手,沒讓楊牧野把話說完。嘴角一翹自以為讀懂了楊牧野般說道:「放心吧。到時候只要我去就一定帶著你,只要有我就有你!」
海天盛宴這個資本圈子裡的聚會,在李炎來說充滿著機會的同時,楊牧野這麼熱忱在李炎心中解讀的自然是楊牧野醉翁之意就在「酒」。外圍的價格從幾千到幾萬不等,楊牧野想急著去體驗一下的心情,李炎何嘗不明白?
都是男人,就算是聖人還不是一樣標榜「食色性也」?
離開會場的時候,不少人都在相互交換名片。
李炎在走廊里踱步,楊牧野落後李炎半步跟在他身旁。現場的這些人雖然都知道捉妖盟「上位」了一個盟主,但是知道就是李炎的人卻少之又少。
所以李炎沒主動找別人去交換名片,旁人自然也沒上趕著跑到李炎面前來交換下名片。
趙八里雙手拿著名片,正和一個「久仰」多時的基金經理交換著名片。眼角的餘光發現李炎從自己身邊踱步而過的時候也只是衝著李炎點了點頭,倒也沒多說什麼。
走到停車場,李炎見身邊沒人了這才衝著楊牧野嘆口氣問道:「下次這種活動能不參加咱就別參加了。」
楊牧野跟在李炎身後見他誰都沒搭理,一個人默默走出來的時候就有些不滿意了。自己費了半天勁,還動用了關係才有資格走進這個圈子,李炎什麼動作都沒有也就算了,竟然還和自己說別有下次了。
如此表現的李炎,真讓楊牧野有點躥火。
「咱倆能進來,你知道我費了多大功力嗎?你不是想要搭建自己的團隊構架嗎?這可都是認識人的大好機會啊!你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放棄了……」楊牧野擰著眉頭沖李炎質問了一句。
「這裡面都什麼人呢?你知道我從他們臉上都讀出什麼了嗎?」李炎自然明白楊牧野是為自己著想,倒也心平氣和的沖楊牧野解釋了一句。
一手夾著香菸,一手攥著打火機靠在車門旁邊的楊牧野聽了李炎的話之後。猛的揮了揮拳頭朗聲接著說道:「你要是不習慣可以和我說。我去幫你搭橋鋪路都成啊!你別跟我說你自己有什麼社交恐懼症什麼的!咱們好不容易找這個個機會……現在卻跟我聊讀出什麼?」
「你也別激動,我只是覺得這裡的所有人都帶著面具。」李炎耐著性子和楊牧野說完這句話後,楊牧野差點汆了!
「這年頭誰特麼臉上沒面具?我不跟你說什麼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這些大道理。這裡誰不是為了利益來的!只要有利可圖你還怕這些人為你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只要價錢合適,利益足夠吸引人我相信這幫人能為你把命都豁出去,拋頭顱灑狗血的事兒他們也能幹的出來!」楊牧野說道機動處,手一用力竟然把夾在兩指間的香菸給撅斷了。
李炎想了想之後,有些失望的沖楊牧野道:「你的心思我自然能理解,只不過太過追逐利益了。暫且咱們不說他們摘下面具以後是什麼樣。單說如果有人給了他們更大的好處,更多的利益。你能保證他們不會把我給賣了嗎?」
一句話瞬間被懟無語楊牧野咋舌瞠目的看了李炎片刻後,忽然一甩胳膊說道:「得得得!你都對,你有理還不成嗎?」
李炎從兜里拿出一塊紅蝦酥糖,輕輕剝開塞嘴裡以後輕聲說道:「我雖然是捉妖盟的盟主,但是我卻根本就沒有捉妖盟的花名冊。甚至我都不知道捉妖盟的成員都是誰!」
「所以你擔心?」楊牧野似乎懂了什麼似的沖李炎反問了一句。
二人相互對視一眼,誰都沒在多說什麼。
知春路。
李炎走進大廈,就見一旁一個黑影猛的沖自己撲了過來。
「臥槽!」楊牧野在旁邊腳步一頓,李炎則眯著眼睛啐了一句說道:「翔哥,你這是要幹嘛?別弄的這麼緊張成嗎?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打劫呢!」
「嘖……我先劫個色成不?」翔哥話剛出口,就見他一把拉住了李炎的手腕。
「你倆是好基友?」一旁的楊牧野瞥了下嘴,乾笑著問了一句。
翔哥根本就沒解釋,只是衝著楊牧野點了點頭。隨後拉著李炎的胳膊就走,一邊走還一邊說道:「今天吳總來了就說見到你第一時間把你拉到她面前。」
李炎詫異的干要問一句,翔哥這時候接著說道:「我也不知道幹嘛,但是我聽吳總的意思好像有很重要的事兒。對了,好像和那個叫邊什麼的有關係。」
「邊?」李炎一時間竟然沒想明白翔哥說的什麼意思。
翔哥拉著李炎走到了吳知霖房門口,抬手輕輕敲了敲房門之後,扭頭衝著李炎苦笑道:「我任務算是完成了!」
說完這話,翔哥不等李炎一臉茫然回應他。壓低了聲音對李炎又說道:「有什麼事兒你們小兩口交流吧,對了……兄弟你得加油啊!真特麼的是皇帝不急,急死太……急死你哥哥了!能懟就懟哈。你懂的……」
說完這話,翔哥抬手輕輕敲了敲吳知霖辦公室的門。
咄咄咄……
李炎當然懂翔哥說的什麼意思,只不過自己和吳知霖之間。似乎有曖昧,有好感,但唯獨沒有翔哥想的那些東西。
辦公室里,吳知霖情喚了就「進來」!
翔哥衝著李炎笑了笑,仿佛在鼓勵李炎一般。隨後翔哥一轉眼離開了……
進了辦公室以後,李炎尚未來得及和吳知霖說話。
甫一落座,吳知霖只是坐在辦公周后面抬眼瞅了下走進辦公室的李炎後,很突兀地冒出一句:「你是怎麼和邊緣認識的?以前有過合作嗎?」
李炎抬手撓了撓後腦勺,實話實說道:「這人也是找關係的關係。你不說我差點把他給忘了。」
吳知霖的詢問李炎有點回答不了,畢竟自己認識吳守忠的意思是想通過他影響吳知霖他們手裡的ipo。都說擋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吳知霖現在問,有些話李炎也只能儘量規避。
少了東西的回應,自然能讓人一聽就發現問題。不過吳知霖的思緒似乎並不在這上面。
起初,李炎以為自己的小動作被吳知霖發現了。可吳知霖呵呵一笑,看起來情緒還不錯,而後就聽她說道:「邊緣這人我那次見了說他是大忽悠來著,對嗎?」
「難道不是嗎?那個……你怎麼突然又對那人感興趣了?」李炎說完這話,想起之前自己帶邊緣過來和吳知霖見面的場景,吳知霖可是對邊緣就像驅趕一隻蒼蠅一樣不耐煩呢!
「來來,看看這個,」吳知霖遞給李炎一份商業項目競標報告。
李炎走到吳知霖辦公桌前,隨手接過她遞過來的文件。低頭默默瞅了瞅的時候,就聽吳知霖在一旁說道:「這是關於即將拍賣的稀土項目。昨天和高層吃飯,去的人都是上面有頭有臉的人物。雖然都說不在京師不知道自己的官小,但是縣官不如現管。去的那些人有幾個副部的領導可都是現管咱們的人。然後吃飯的時候,突然衝進來一個人。你猜猜是誰?」
「這還用猜嗎?就算不知道我聯想一下也知道你說的是邊緣吧!」李炎想都沒想,直接衝著吳知霖回應了一句。
吳知霖面露得意之色,嗯了一聲接著說道:「這個邊緣啊,就這麼闖進來給大家敬酒,我當時還在奇怪他怎麼這麼大的膽子,可後面的事兒徹底讓我傻眼了。竟然有三位副部的領導站起來跟他握手,一看就是都認識的那種。有個副主任拉著我的手,也拉著他的手鄭重其事地向我介紹,說了不少肯定邊緣的話,還說邊緣一家都很能扛事,能做大事,說都在為華夏的經濟工作做貢獻,將來也一定要給予關照,幫助他共同為經濟事業做貢獻,共同進步什麼的呢!」
「還有這事?真扯……」李炎輕聲嘀咕了一句之後,下意識沖吳知霖問了句:「是不是精心安排的?」
半信半疑的態度,李炎真不相信一個證監會官員的侄子會有這麼大的能量!所以才有了「安排」這樣一個疑問!
「不是。他們在隔壁房間吃飯,那副主任後來還拉著我過去給他們敬酒,在席間我竟然又看見了一位退休的老首長。這個邊緣我當時只是覺得他胡吹亂侃特別能忽悠,沒想到還真是有來頭的人。他那個年紀確實是有大吹的資本的。」
李炎有些不可思議地笑著搖搖頭:「說實話,第一次見面我對他的印象挺糟糕的。」
吳知霖連忙搖頭道:「在這種場合會面我確實有些意外,關鍵是那些副部的領導們還真挺他,這事我就不明白了。」
說話間,吳知霖走到茶几旁邊動手泡起了茶。
李炎不知道她泡的是英山白茶,來自大別山。李炎見過幾次吳知霖泡茶,知道她會茶道。看著她把茶葉放入蓋碗,加水快速洗茶,倒掉洗茶水後,沿著蓋碗壁注入開水,接著用甌蓋輕輕刮去漂浮的白泡沫,數秒後,出茶湯。整個過程,吳知霖氣定神閒。
抿了一口吳知霖遞過來的茶盞,李炎沖吳知霖小聲嘀咕道:「你不是說自己睡眠不好嗎?茶多酚是好,但太提神了還是少喝的好。」
「呵呵。只要心有定力,任何茶都會有你想要達到的效果,所謂手中無劍心中有劍,關鍵在於你能控制它、左右它。我失眠主要是貪慾太大,關鍵在於內心,滾滾紅塵嘛。至於白茶呢,茶多酚是其他綠茶的一半,但胺基酸含量至少是其他茶的兩倍,人到中年,在適當講養生啦,我……還早的很。」吳知霖隨口沖李炎回應了一句之後,她直奔主題接著說道:「我今天著急見你,其實是想確認下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之前是有過什麼接觸或者作過。而且昨天……有個副部的領導拿給我這個項目只說了句:希望我能投資。」
李炎皺著眉頭低頭又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項目書,這份和自己上看的並沒有區別。甚至李炎看的時候還以為是人家的複印件。自己想了想之後衝著吳知霖說道:「我勸你稍安勿躁,據我了解,這個項目參與競標的企業里有兩家競爭力超強,一家是大型國企,一家是上市公司,咱們要參與競標,勝算幾何?何況,我對邊緣的實力不能說一點兒都不了解,但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的。他說了很多次他舅舅,還有什麼也不知道真假的老領導、老首長委託。可這畢竟是商業項目,需要真金白銀,不是領導們交代一句就能完成的吧?」李炎推心置腹地跟吳知霖分析,但他隱瞞了上次和他舅舅見面以及證監會的所有因果。
他說了很多次他舅舅,還有什麼也不知道真假的老領導、老首長委託。可這畢竟是商業項目,需要真金白銀,不是領導們交代一句就能完成的吧?」李炎推心置腹地跟吳知霖分析,但他隱瞞了上次和他舅舅見面以及證監會的所有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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