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陷入昏迷的李牧寒在一陣如同鈴鐺一般的聲音之下醒了過來,他慢慢睜開眼睛,而後發現自己竟然還身處在巴爾的神殿當中。
那麼現在巴爾還操控著自己的身體李牧寒想要站起來,卻感覺腦袋十分昏沉,雙腿也很軟,就在這時候,那陣鈴鐺的聲音再次傳來,這聲音仿佛有著某種魔力,讓李牧寒暫時具備了站起來的力量。
撐著地面站起來,李牧寒下意識看向了王座的方向,於是他赫然發現巴爾正頹喪地坐在王座之上,就如同李牧寒第一次見到巴爾那般,巴爾的雙目空洞,整個人看起來就仿佛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
他拖著有些虛浮的步子走到了王座之前,用手在巴爾眼前晃了晃,這一次似乎比之前還要更嚴重一些,巴爾對李牧寒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反應。
「我給你收集了半天靈魂,一朝回到解放前是吧」李牧寒有些氣急敗壞地抬手想要給巴爾一巴掌,可手舉到半空還是放了下來,因為他的身後響起了一陣鈴鐺的聲音,這已經是他第三次聽到鈴鐺的聲音了,那聲音清脆悅耳,吸引了李牧寒所有的注意。
他的腳步不由地朝著身後神殿深處的黑暗裡走去。
當他整個人都沒入黑暗之後,鈴鐺的聲音依舊在不停指引著他的方向,不知不覺,李牧寒來到了修普諾斯的神殿,這位奧林匹斯神靈為自己塑造的神殿十分簡約,或許和修普諾斯的性格有關。
看著在床上陷入沉睡的修普諾斯,李牧寒分不清她是不是和巴爾一樣都陷入到了某種異常當中。
「不是巴爾,也不是修普諾斯......難道是......」他開始思考,現在正在外面控制者著自己身體的到底是誰。
叮叮——鈴鐺的聲音再次響起,李牧寒隱約覺得這鈴鐺似乎是有意地在引導他,於是他轉身立刻朝著鈴鐺聲音響起的地方追了出去。
就在他跨出修普諾斯神殿大門的環境,整個人已經置身在那詭異的歌劇院當中。
整個歌劇院距離自己上次來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依然只有兩尊亮起的神像,只是代表著路西法監獄的那尊神像此時正在閃耀著黑紅色的光芒。
「小子。
」一個聲音突然從觀眾席的另一邊響起,李牧寒回頭一看,一個身材高挑,相貌英俊的男人正坐在觀眾席上看著他。
這男人手裡握著一個鈴鐺,很明顯,就是他一直在引導著李牧寒,最終讓他來到了這歌劇院當中。
「你哪位」李牧寒看著男人有些疑惑,這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模樣,穿著得體的黑色西裝,看西裝的制式,李牧寒推測他應該是特管局的人。
「你先別管我是誰,我只能說你小子是真的膽子大,就你這點兒本事,你還敢去接觸路西法現在被反噬也只能說是活該沒本事。
」男人雖然說話很尖酸,但臉上的表情卻十分溫和,這種說話方式不由得讓李牧寒想起一個人,林澤。
「我......」「行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想救心愛的女人,所以必須和路西法做交易這能說明什麼,說明了你是真沒本事,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說完這句話,男人似乎是陷入了某種回憶當中,最後苦笑著嘆了口氣。
「但在這一點上,我也沒法說你什麼。
」李牧寒微微皺眉,這男人自己在歌劇院裡從未見過,他身上也沒有惡魔的氣息,完全和這個歌劇院格格不入,就在他想追問男人到底是誰的時候。
那鈴鐺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
李牧寒猛地轉身,男人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手中的鈴鐺舉到了他的眼前。
「看看你現在的處境吧。
」一陣鈴鐺的聲音之後李牧寒突然看到眼前出現了一幅場景,在已經成為廢墟的大地上,惡魔與男人正在展開一場大戰,不對,仔細一看,說是大戰倒不如說是惡魔單方面被這男人打的四處亂竄。
李牧寒仔細一看,他認出來這男人是孫炎,而他手中拿著的鐵棒正不斷用各種方式狠狠敲打著那惡魔的腦袋。
「臥槽,他說自己只是一隻白猿精啊!這什麼情況!猿神啊!這麼猛!」拿著鈴鐺的男人聽了李牧寒的話不禁皺了皺眉。
「我想讓你看的不是這個。
」於是李牧寒又開始觀察起來,雖然這惡魔身形和氣息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但李牧寒還是認了出來,這就是自己的身體啊!「臥槽!這猿神怎麼一直按著我的臉和頭打啊!這要是給我打破相了可咋整!」男人也似乎注意到了這個問題。
「的確,這要是打壞了......不對!我要和你說的不是這個!你這個傻逼!」男人一巴掌打在了李牧寒的臉上。
「大叔你毛病啊!幹嘛打人啊!連我爸爸都沒有打過我!」李牧寒捂著被打的臉莫名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如果是在平時,李牧寒早就還對方兩個耳光了。
但現在不知道為啥,在被這男人打了之後,李牧寒除了滿肚子的牢騷之外居然沒有一絲一毫要還手的欲望。
「我要說的是,你和路西法達成了交易,所以他的怒火已經影響到了你的靈魂,再這樣下去,你只有兩個下場。
」男人收起了鈴鐺,豎起了兩根手指。
「一,你會徹底被路西法的火焰所吞噬,你的身體也將徹底淪為他的肉身。
」「二,你會直接被這位上仙給打死。
」聽了男人的話,李牧寒陷入了沉思,最後他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一般一拍腦門兒喊道。
「我知道了!!」男人一臉欣慰看著李牧寒說道。
「謝天謝地,你終於明白了現在的......」「這猿神是大聖,對吧!」......男人豎起的兩根手指慢慢只剩下了一根中指。
「你這大叔好沒禮貌,行了,我大概知道你想表達的意思了,但我現在也沒辦法啊,巴爾又歇逼了,修普諾斯在冬眠,現在這歌劇院裡......」李牧寒說到這裡,突然看向了這男人問道。
「對了,你到底是誰啊」男人扶著額頭,對眼前的少年他有些無語了,為什麼這人說話能這麼跳躍,這麼欠揍。
「我是這個空間建造者所留下的某種意識,你可以叫我......引導者,只要這空間裡的惡魔出現暴走失控的情況我就會出現,幫助這空間的主人重新將其封印。
」聽了男人的解釋,李牧寒略微沉吟片刻之後說道。
「明白了,大概就是防火牆一類的東西吧,那咱們要怎麼做」見終於說到了正題,男人感動得已經快哭了,原本兩句話就能說明白的事硬給你這傻逼水了一整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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