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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看著信件上的內容,是孫女朱凝雲送來的。
本以為是寫一些趣事,沒想到居然是這等事情。
信件上,記載了這一路走來遇到的欺壓百姓的事情。
揚州的揚州瘦馬,杭州被操控的幾十個村子,百姓如豬狗般活著,只為為那「蘭公子」提供生絲。
「蘭公子,好一個蘭公子,這是在江南之地當起了土霸王。」
朱元璋無比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難怪江南之地的錦衣衛所一直沒有傳遞來消息,恐怕早已經腐蝕掉了,連朕的錦衣衛都染指!簡直是膽大包天!」
不過因為朱凝雲寄出信件的時候,並不知道這蘭公子的身份,因此也沒說這蘭公子就是藍鬧兒。
「父皇,真沒想到這江南,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
朱標走了過來,氣惱的說道。
此時的朱標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身體已經恢復了些許。
御醫讓他繼續休養,可朱標一想到父皇每日要批改這麼多奏疏,便堅持要下地,繼續幫父皇理政。
「標兒,這件事情你不用管,那揚州我已經派出人去查探,這段時間你就好好休養。」
朱元璋看到朱標,心疼的說道。
「父皇,我沒事情的,這段時間已經好多了。」
朱標擺了擺手,表示沒事。
朱元璋嘆氣道:「哎,標兒,你就是操心太多了,伱這身體才會如此。」
朱標苦笑道:「是標兒自己的身子不爭氣,若論操心,兒臣哪有父皇操心的事情多。」
就在這時,一名太監走了進來。
匯報道:「啟稟聖上,北鎮撫司朱雀、白虎求見。」
「速速讓他們進來。」
朱元璋知道,應該是杭州調查蘭公子的案件有消息了。
「參見聖上。」
「參見太子。」
朱雀、白虎二人進入殿中,跪拜在地。
「平身,是否是蘭公子案件有消息了?」
朱元璋問道。
「聖上請看。」
白虎將無常薄和證據賬簿遞了上去。
朱元璋展開一看,其中的內容觸目驚心。
這蘭公子所犯的事情,比德州的馮文還要猖狂。
海禁的命令對他來說,毫無阻攔,將生絲售賣到海外去。
除了生絲生意,其中還有鹽的生意,直接通過當地鹽運司偽造鹽引,直接在各地販賣。
甚至還有生鐵的生意,偷偷賣給關外人。
朝廷把控的生意,都被這所謂的蘭公子給染指了。
最為可怕的是,這些生意牽連十分廣泛,參與其中的有大量朝廷官員和封了爵的武官。
朱元璋臉色一冷,道:「這蘭公子是誰,無常薄中怎麼沒紀錄?」
白虎拱手道:「因為此人身份特殊,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下,臣不敢亂寫.」
「直接說!」朱元璋喝了一聲。
白虎這才開口:「經過紀大人查探,這些人幾乎都是涼國公藍玉的義子,因此紀大人猜測,這蘭公子,應當就是藍玉長子藍鬧兒。」
藍玉
朱元璋的眼睛眯了起來。
他藍玉難道要效仿咱當年收義子打天下?
這可太耐人尋味了。
各大衛所安插的都是藍玉的義子。
這藍玉,是要造反麼?
朱元璋表情都有些微妙起來。
朱標急忙拱手道:「父皇,兒臣有罪,這些年對藍玉疏於管教,不過藍玉應當沒有任何其他心思,請父皇明察。」
這些年朱標把持朝政,的確是給藍玉手下的有軍功的兵封了不少的爵位,其實也不能完全怪藍玉,屬於是正常流程。
因為這些年也只有藍玉能打仗,立軍功,能封侯封爵,賞賜官位的也只能是藍玉的人,屬於是因果關係。
而藍玉是朱標的妻弟,朱標自然是想要保下他。
「藍玉的動機,還需再查。可這件事情若真是藍鬧兒胡作非為,朕絕不放過!」朱元璋冷哼一聲道。
藍玉該打壓還是要打壓,太狂妄了。
不過想到這朝中的武將老的老,走的走,也只有藍玉能用。
就算是不爽,也只能將藍玉留下,不過自己需要彈打一番,最後再留給朱標用。
「陛下,臣還有一事稟報。」白虎這時候開口道。
「說。」朱元璋道。
「此刻,永安郡主和李逍兩人,因為不忍心見百姓受苦,便買下了所有的村落的生絲,沿著運河北上。」
白虎拱手道:「那藍鬧兒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已經驅船追趕,臣等擔心郡主的安危」
「什麼?」
朱標嚇了一大跳,大聲道:「如此要緊之事,你怎麼不早匯報!」
若是國公之子傷了燕王之女,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更何況朱標和朱棣的感情之深厚,決不允許這件事情發生!
如今父皇已經對藍玉有所不滿,真到了那一步,即便藍玉功勞再高,他也只能揮淚除掉藍玉了。
「臣」
白虎額頭躺著汗珠,沒想到太子和聖上的反應這麼大。
「豈有此理!」
朱元璋也是有些惱火,道:「標兒,速速擬下聖旨,傳朕旨意直接抓拿藍鬧兒!」
「算了,標兒你歇著,咱自己來。」
想到朱標的身體還未完全恢復,朱元璋自己起草聖旨,旋即遞給白虎,道:「白虎、朱雀、傳朕旨意各領虎賁衛一千、金吾衛一千,速去抓拿藍鬧兒!不得有誤!」
金吾、羽林兩衛是拱衛皇帝的侍衛親軍。
「臣領旨!」
白虎、朱雀兩人面色一喜,立刻去領兵。
不多時。
兩隊穿著金鎧和銀鎧的騎兵隊伍,快速的離開了皇宮。
朱雀是算術高手,他開始推算距離,李逍先行出發應該有五個時辰,後面的船隊要多久才能追上。
「白虎,應當是十天後追上,很可能在滄州相遇。」
「好,那我們直奔滄州!」
出了皇宮,白虎便率領眾士兵,直奔滄州而去。
如朱雀所料。
李逍的船先行一步,饒是後面的船則是緊追不捨,沿河追趕也沒能趕上。
但因為李逍是商船,又承載了許多貨物吃水深,走得慢。
十天過去,即便李逍命令所有水手日夜不停划槳,也被兩艘小一些的船,追上了。
「姐夫,那些船是來追趕我們的嗎?」
朱高煦看到遠方有兩艘中型的快船,朝著這邊駛來。
「不清楚速速讓人做好準備,準備迎戰。」
李逍微微蹙眉,心道很有可能是那個藍鬧兒追上來了。
「前方的船,速速停下,接受檢查!」
隨著船隻的靠近,其中一艘船上面的人大聲呵斥道。
此人身份不一般,是一名衛所千戶,船上有百來號士兵。
「放屁,憑什麼給你檢查?」
朱高煦大喝一聲,讓船員加快馬力離開。
「媽的,他們想跑,逼停他們,必要的話,直接將其擊沉!」
這艘船上,竟然裝備了一架炮台。
兩艘船快速的前進,半天的時間,全力趕路,很快衝到了李逍船隻的前方。
「不好,若是他們將我們逼停,被藍鬧兒後方的大部隊糾纏住,就麻煩了。」
李逍暗道不妙,這一船有接近七百號人,若是藍鬧兒喪心病狂將其擊沉,貨物沒了不說,怕是要死傷大半。
「姐夫,怎麼辦?」
「我想想辦法。」
與此同時。
紀綱幾人也追趕過來。
這十日,他們馬不停蹄,途徑驛館換了幾匹馬,才勉強追上。
現在看到李逍等人即將陷入困境,不由心急如焚。
「紀大人,能否讓我沉了這些人的船?」玄武開口詢問。
玄武也不是無的放矢,他名為玄武,就是因為水性極好。
「只能這樣了。」
紀綱咬了咬牙,道:「玄武一切小心。」
「是!」
玄武應和一聲。
跳下馬,從馬上拿著一奇特如鑽頭一樣的工具。
隨後跳進了運河裡。
這玄武的水性果然好生了得,跳入了水中,如同魚兒一樣。
在水底不停的穿梭。
每穿梭一百來步的距離,才露出頭換氣。
然後一個猛子紮下去。
他就跟水鴨子一樣,每次換氣,紮下水。
下次出現就是一百多步遠。
不多時,他游到那阻攔李逍船隻的兩艘船下方。
在傳遞下,拿著鑽頭不停旋轉。
連鑽五六個孔,又去了另外一艘船鑽孔。
做完這些後,立刻離開。
游回河岸。
「玄武,怎麼沒反應?」
紀綱看到玄武上了岸,看到遠方的船並未下沉,好奇的問道。
「紀大人,你就放心吧,我玄武從未失過手。」
玄武哈哈一笑道:「半柱香後,這些船必然下沉!」
原來,玄武用的工具只是鑽了幾個小孔,並不能立馬顯現出效果,待水進了船艙,那下沉的速度就快了。
「好!乾的不錯。」
紀綱點頭:「接下來,就要看朱雀、白虎他們了。」
另外一邊。
李逍等人的船果然被逼停了。
前方兩艘船,攔去了李逍大船的去路。
「看來,要有一場惡戰了。」
朱高煦皺眉,不解決這兩條船,他們根本沒法繼續前進。
可他們船上,不但有大炮,還有百來號士兵。
十分不好對付。
「等等,有些不對勁。」
李逍看向前方的船隻,「你們看,他們的船似乎在冒泡,已經有些傾斜了。」
玄乎鑽孔的技術極為刁准,會使船向其中一方傾斜。
等他們反應過來補上窟窿也無濟於事,船直接就側翻掉了。
果然,那船上的人已經開慌亂,紛紛朝著船艙內跑去。
可沒多久,船還是沉了。
「咦?天助我也?我們還沒出手,他們就自己沉船了?」
朱高煦興奮道:「哈哈哈,看來老天爺暗中幫我們出手。」
「並非是老天爺幫我們,而是另有其人。」
李逍指向岸上的人,道:「是紀綱幫了我們。」
朱高煦看過去,果真是紀綱,揮了揮手表示感謝。
「看來紀綱這小子還算有良心,沒白救他性命。」
李逍點頭:「善惡終有報,他日之因,今日之果!速速前進吧,進了滄州,我們就完全安全了。」
李逍的大船調轉船頭,繞過那兩艘正在沉船的船,再次前進。
「哈哈哈哈.」
朱高煦站在船尾,對著那沉船大笑:「廢物啊,就這也敢來攔我們.」
再次啟航,花費了一些時間。
這兩艘船雖然沒攔住李逍,可也拖慢了腳步。
而藍鬧兒的大部隊終於趕來。
足足十艘大船,不停挺進。
藍鬧兒站在船前,終於看到了李逍船的身影。
隨著不斷加速,船越逼越進!
藍鬧兒大吼道:「停下,給我停下!」
李逍等人怎麼可能停下,全速前進。
藍鬧兒無奈,只能指揮船隻,窮追不捨。
「世子,還追嗎?」
一名伯爵擔憂道:「這幫人馬上到了燕王的地盤.要不把船給擊沉算了!」
因為燕王和藍玉不對付,貿然駕駛大船來此,被知曉難免會招惹什麼麻煩。
「廢話,給我追!船上還有我的生絲,務必要拿回來!燕王沒事也不會來這運河。」
藍鬧兒惡狠狠的看著前方,「我必須要親手將那個姓李的抓起來,好好折磨他!而且他手中還有我們的賬簿,必須要拿回來!否則後患無窮!」
伯爵點頭:「是。」
就如此。
十條船追一條船。
藍鬧兒那邊也是追了十天十夜,船上的人已經十分疲憊,不過藍鬧兒則是讓人拿著鞭子抽那些水手划槳。
李逍這邊的大船,也遇到這個問題。
「兄弟們,加把勁!現在就是拼毅力的時候!」
朱高燧和朱凝雲此刻正在船艙之中,督促水手們划槳。
這年代可沒有發動機,船的動力全靠人力。
一名水手抱怨道:「我們已經十天十夜沒好好休息了,實在是沒力氣了.」
「喝紅牛!」
朱高燧立刻讓人發放紅牛。
這是姐夫提供的,說船員犯困的時候,就來一瓶。
「還是沒勁兒啊.」
喝完紅牛後,水手們欲哭無淚,這玩意他們喝了好多瓶。
一開始喝了還挺有效的,後面喝多了,也就沒啥作用了。
看到此情此景,朱凝雲微微皺眉,心急如焚。
「郡主,我來試試吧。」
如玉走了過來,說道。
這段時間,如玉在杭州苦苦等待,等待林仁的到來。
可他沒等到林仁,最終只等來了林仁被處死的結果。
她頓時心灰意冷,想要跳河自盡。
是朱凝雲將她攔了下來,好好勸說,讓她跟著小姑娘們一同去北平,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如玉哭泣了許久,最終決定好好活下來。
也許,林仁在天上,也希望自己好好活下來。
可現在,自己的救命恩人遇到了危機。
她無論如何,也要盡所其能,奉獻出綿薄之力。
只見,如玉一扭一扭的走到一名水手的身邊,輕輕撫摸水手健壯的肌肉,在他的耳邊呵氣如蘭,道:
「加把勁,讓我看看你的厲害,等到了滄州,你想讓奴家什麼,奴家都答應呢」
「真的嗎」
水手激動的道。
「嗯呢.」
如玉嫵媚的說道,聲音是夾子音,令人慾罷不能。
一瞬間,這水手仿佛滿血復活,力氣爆棚,划槳速度加快了一倍!
那些原本是揚州瘦馬的姑娘們看到此情景,微微一愣。
其中一姑娘說道:「恩公救了我們,現在也該我們盡一份力的時候了。」
眾人紛紛點頭。
隨後,五十多個姑娘走去水手身邊,都紛紛坐在了旁邊,呵氣如蘭道:「加把力氣,我就是你的人了.」
這些原本是蘭州瘦馬的姑娘們,長相好看,身材婀娜,加上這段時間的調養,臉色紅潤不少,膚色也更好看了。
她們平日裡學習琴棋書畫,如大家閨秀,也學過如何取悅男人。
這樣的女人,這幫水手何曾見過?一輩子也見不到。
這無疑是打了一劑興奮劑啊!
這幫水手都是年輕小伙子,哪裡見過那場面,有人流出了鼻血。
「兄弟們,加把勁,到了滄州睡婆娘!」
為首的水手領隊大喊道。
「好!!!」
眾人紛紛應和。
為首的水手領隊大喝一聲:「聽我號令!」
「一二三四!」
「嘿呦嘿呦!」
「二二三四!」
「嘿呦嘿呦!」
「三二三四!」
「嘿呦嘿呦!」
瞬間,水手們整齊劃一,瘋狂划槳。
整個船的速度提升了一倍.
見此情景,朱高燧愣住了,這也可以啊.
正在甲板上的李逍和朱高煦也突然發覺船加速了。
朱高煦發愣道:
「咦?高燧和凝雲在船艙下面做了什麼?」
「這船.好像突然變快了。」
「媽的,他們船怎麼突然加快速度了!」
眼看快追上了,結果又拉開了距離,藍鬧兒氣不打一處來。
「讓水手加快速度,不然他們就要進滄州了。」
藍鬧兒大吼道。
船長解釋道:「水手已經十天十夜沒好好休息了,快不了。」
「廢物啊!」藍鬧兒指著前面的船:「那艘船怎麼還能跑?」
船長無語,你問我,我咋知道啊???
「換士兵去划槳!」藍鬧兒命令。
船長搖頭:「不行啊,沒有經過划槳訓練,只會更慢。」
無奈。
藍鬧兒只能眼睜睜看著前面那艘船越來越遠。
一個時辰後。
李逍終於到達滄州。
水路淤堵,沒法繼續走水路了,但總算進入了燕王的地盤。
船總算靠了碼頭。
李逍立刻喊人搬貨。
「逍遙先生,是你啊,你可算回來了!」
碰巧,楊士奇也在碼頭,朝著李逍大喊道:「你這船這麼一開走,就是兩個月啊,我可支付不起這麼多費用」
楊士奇欲哭無淚,本來說是給李逍待去德州就返回,結果帶著船就不回來了。
這費用,都是他個人出的,怕是要窮了。
「楊知縣,快快喊人來搬貨。」
楊士奇不明所以,不過還是立馬召集碼頭上的漢子去幫李逍搬貨。
一捆一捆的生絲上了岸,同樣下船的,還有幾百年輕貌美的女子,讓楊士奇更加納悶了,這是啥情況??
搬貨搬了接近兩個時辰,所有的貨物都上了岸。
楊士奇走向李逍抱怨道:「逍遙公子啊,你這一走,我就難受了呀,這船是我的一好友,耗盡家財製造的,他剛想賺錢,就被你帶去了兩個月。」
李逍剛想說些什麼。
突然轟隆一聲,那大船被大炮給轟隆了,直接轟隆出一個大洞。
楊士奇:「????」
轟轟轟——
緊接著,這艘大船,就被大炮轟的支離破碎。
還好李逍等人都上了岸,不然就沒了。
啥情況?
藍鬧兒的船總算趕上了,當他看到貨物上了岸後,氣的發癲,不顧其他人阻攔,直接下令,在大白天的使用大炮,將那船擊得粉碎。
「完了,完了逍遙公子你究竟得罪了誰,居然有人大白天的用大炮轟船.」
楊士奇大呼:「我可怎麼給我的好友交代啊」
沒想到自己借出去的船,還不回去了,楊士奇頭昏腦漲。
此時,李逍等人的臉色也變了,沒想到這藍鬧兒如此大膽,大白天的居然用火器擊船。
與此同時,藍鬧兒的十艘船停靠碼頭,他帶領著所有士兵紛紛下船,烏壓壓的士兵,接近五千多人。
他領頭,帶著幾名將領和人馬,瞬間就將李逍等人和貨物給包圍住了。
「跑!跑啊!媽的!」
藍鬧兒怒道:「現在如何跑,跑得掉和尚,跑不過廟!」
楊士奇大驚失色,立馬站了出來:「我乃滄州知縣,爾等是誰,大白天」
啪——
一名侯爵直接甩了知縣一巴掌,怒道:「小小知縣,還不快滾!」
楊士奇被一巴掌甩去,滾得好遠,十幾名縣衙的衙役連忙走了過去,將他扶起,驚恐的看著這場面,根本不敢出聲。
「你也太猖狂了!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朱高煦走前一步,大喝道。
咔咔咔——
瞬間,幾百把火銃對準了朱高煦等人。
朱高煦等人咽了口口水。
這可不是開玩笑,一失手,自己等人就算武功再高,也都死無葬身之地。
「呵呵呵」
藍鬧兒陰冷笑著,指了指朱高煦,「那天,就是你動的手吧.還有你!」
他勾了勾手指,「你們兩過來!」
藍鬧兒要還這一箭之仇,他要線當著所有人的面,打朱高煦一百巴掌,活活打死!才能解心頭之恨!
見朱高煦、朱高燧不為所動,頓時就有幾個士兵過來拿人。
「放肆!」
朱高煦怒目相視,大喝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乃朱高煦,燕王次子!誰敢動我!」
說完他便拿出金色的燕王府腰牌。
「狂妄!狂妄至極!」
朱高燧也掏出腰牌:「我乃燕王次子朱高燧!誰敢動我!」
隨著話音落下。
整個場面突然變得安靜。
幾千人聚集在此,卻聽不到任何說話的聲音。
燕王次子朱高煦、朱高燧!
所有人都沒想到,這兩人竟然是這樣的身份。
藍鬧兒也終於明白,是誰跟自己作對了。
難怪這幫人,瘋狂的朝著北平的方向逃跑,難怪敢跟自己作對!
這些打算抓拿朱高煦、朱高燧的士兵停下了腳步。
「原來是燕王的兒子啊」
藍鬧兒緩緩走前了幾步,道:「你們不好好呆在北平,來我蘇杭跟我作對幹嘛?我得罪你們了嗎?好像沒有吧?」
藍鬧兒十分疑惑,為什麼啊?沒道理啊?
他媽的井水不犯河水,你逮著我搞算怎麼回事?
「你是沒得罪我。」
朱高煦冷笑道:「可你得罪了天下的百姓!你欺壓百姓,老子看不過眼,就是要弄你,咋地,不服?」
「媽的,給臉不要臉!」
藍鬧兒呵呵冷笑道:「燕王的兒子又如何,就算燕王又如何?就算燕王,碰到我的父親,一樣乖乖低頭!!!」
藍鬧兒回想這段時間被耍的團團轉的遭遇,現在把柄也很可能落在這些人的手中,今天就算是燕王的兒子,他也要拿下了!
他猛地指向朱高煦等人,大喝道:「身為藩王之子,擅自離開封地,罪不可恕,給我拿下!!」
幾位侯爵也知道事情不好善後了。
但眼下最要緊的是將賬簿拿回來,世子做的沒問題。
幾位身居要職的侯爵一揮手,指揮所有的士兵,大喝道: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藩王之子離開封地,大罪!拿下!帶回杭州審理!」
隨著將領的吆喝聲,眾士兵沒有顧慮,紛紛朝著李逍等人衝去!
李逍等人的臉色都變了。
這藍鬧兒簡直瘋了,徹底瘋了。
到了北平的地界,老二老三報出了身份,居然都無法阻擋他們。
他們若是被抓回杭州,事情那就完全失控了!
也就在此時。
陣陣馬蹄聲,徹響整個地面。
一句怒喝聲響起。
「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狂妄!」
「在我北平之地,抓本王的兒子,動本王的人!」
「本王還要給他低頭!!」
此時此刻,燕王朱棣親臨。
他身邊跟著一眾武將張玉、張武、朱能、丘福.等人。
率著三萬騎兵,氣勢如虹!
這些騎兵,常年在北元弒殺,每個人身上都帶著煞氣,軍隊聚集在一起,遠遠看去都讓人膽寒!
「是誰,給本王站出來!」
朱棣大喝。
軍隊瞬間將藍鬧兒帶來的兵馬全部包圍。
那些侯爵,將領的臉色登時發生了變化。
藍鬧兒的臉上,也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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