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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上次的雷雨會談相聚,南直隸十四府的所有地主豪強再一次相聚在一起。
不過這次不是隱蔽的地方。
而是在應天府皇宮。
皇宮內宮殿,氣勢恢宏,氣象萬千。
重門石柱上雕龍刻鳳,氣勢磅礴。
樓閣亭台,聯綿不絕,挺拔雄奇,巍峨壯闊,彰顯莊嚴富麗。
四周有穿著銀色鎧甲的將士,陽光落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讓人不由的打心底有些怯意。
這應該就是這些豪強地主們,第一次進入皇宮,也是最後一次,這之後,他們應該再也沒有任何機會進入這裡。
地主豪強們紛紛落座,這裡面有許多熟悉的面孔,如李逍親自帶兵去強拆時候遇到的地主,家主。
在他們的地盤中,面對李逍還能說得上幾句話,還能寒暄幾句,甚至說幾句狂妄之言。
可到了皇宮之中,他們才知道自己之前是多麼的不知天高地厚。
皇宮,天下權力中心,他們也許這輩子也就只能看這一眼。
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李逍,身穿黑色國師官服,神色肅穆,站在台階的最高處,高高在上,氣魄如淵似海。
而那些平日裡,連他們都見不上面的大官,尚書、侍郎都只能屈身站在下面,分站左右兩旁,垂手而立,一動不動。
至於那些御史,知府之類,在他們眼中已經很大的官員,連站在那裡的資格都沒有,而是遠遠的站在人群之中,如塵埃一般,不敢抬頭仰望國師。
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讓人望而卻步!
他們當中,已經有人開始後悔了,他們這些人進入了這裡,好似是粘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之前真是鬼迷了心竅,為了田地的歸屬來到這裡。
現在國師真要是願意,血洗當場,他們這些人焉有命在,什麼家族,什麼大戶,什麼豪強,都是螞蟻,國師可以隨意碾死的存在,幾代的積累,在眼前這個年輕人面前,不值一提。
「今日不妙啊,咱們是不是中了圈套,我看皇宮的大門都關了,這該不會是鴻門宴吧?」
「就算是圈套,是鴻門宴,你敢不來嗎?當日那些皇親國戚,哪怕是那些權貴,在南京有土地的國公侯爵們,國師一聲令下,他們都不得不來.」
「是啊,即便是鴻門宴,咱們也要來,之前那些知縣們裝病不受國師詔令,當場就斬殺了三人.」
「不過事情應該沒有那麼糟,那些國公,侯爵們上交土地後,聽說國師為了彌補,還分給他們什麼股份之類的你說我們能不能獲得那些股份啊」
「你想都別想,那些權貴們能分到股份,咱們就別想了,哎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看來,今日無論如何,咱們的土地都要吐出去了,就是希望國師能夠給我們一些補償,若是真的強行拿走,我們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大不了拼了」
「拼啥,之前國師還沒做到現在的這個程度,大家都不敢拼,你家拼了嗎,他家拼了嗎?現在成了氈板上的肉,你倒是硬氣起來了。」
「好了好了,張家的,你也別以五十步笑百步,你好像當初慫的最快吧,你還好意思說」
「還不是你李家,我都聽說你給國師偷偷送了禮,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簡直是血口噴人,胡亂污衊」
各地家主們小聲談論,慢慢的矛盾升級,開始小聲吵起來了。
顯然之前大家聯盟就是個塑料的,大家都是心懷鬼胎,根本沒辦法凝聚在一起。
若真是能凝聚一起對抗,說不定現在還能跟國師談談條件,現在倒好,只有人家跟自己談條件的份兒。
台階上的李逍微微咳嗽了一聲。
一旁的錦衣衛指揮使青龍,立刻神色肅穆的高喊:「肅靜!吵吵鬧鬧成何體統!叫你們過來開會的,不是來喝茶的!」
話音落下,
整個廣場的家主們立刻就停下聲音,安靜下來了。
別看這些人在自家的地盤上,跟土皇帝一樣,所有人都要看他們的臉色,但來到了皇宮,立馬兩級反轉,變成了孫子。
此時,李逍淡淡的揮了揮手:「好了,既然人到齊了,會議開始,至於那些沒來得及,也不用等了,本國師說過了,後果自負。」
聲音傳出,眾家主都吃了一驚,心中都是慶幸還好來了,不然還不知道是個什麼下場。
後果自負
瞧瞧這話,顯然下場不是太好
此時,戶部侍郎余實走了出來,大聲道:「諸位,今天的收田大會正式開始,想必大家今天來,心裡應該清楚要幹什麼。沒錯,今天的主要的目的,就是要讓各位家主執行國策,將麾下的耕地全部上交朝廷。
現如今,南直隸所有的土地,無論是皇親國戚,還是勛貴,還是百姓,其中已經有八成已經歸屬朝廷,此乃大勢所趨,也是國師變法最為重要的一環,絕對不可動搖!」
話音落下。
這次會議的目的,也算徹底挑明了。
那就是要他們手中的所有耕地。
但方才余實的一番話,話里話外,卻沒有提到錢。
這讓家主們很是焦急。
「國師啊這收地歸收地,百姓們的土地賠錢我們的土地可不能不賠錢啊。」
「是啊,我可聽說您國師大人在北平被百姓稱為李青天,做事情最講究『公平』二字,你可要一碗水端平。」
「我們現在也不要求什麼了,你也照價賠償就行,另外我們這一大家子可不能坐吃山空,你還得安排生意給我們才行,我這一家老小上下一百多口人要養活吶」
「國師,我家的田地都是精心打理,土地成片,還自費花錢修築了水渠,那些水渠花費不少,得高於市場價才行啊」
一時間,整個廣場熱鬧起來,心急如焚,說什麼的都有。
有的要求土地跟百姓照價賠償。
有的還要求賠錢之後,還要給生意他們做。
有的甚至還說要高於市場價才行,因為他們的耕地的確是打理過的,收的土地都是在一起的,還修了水道,方便澆灌。
這樣的土地,遠非百姓那些零散的土地可以相比的。
他們看向台階上的李逍,似乎一動不動?
國師,無動於衷?
這就讓大家更為焦急了,該不會真是鴻門宴吧???
之前,李逍特意透露出去的風聲,是所有耕地跟百姓一樣,照價賠償,隨後還未安排各種生意補償。
但風聲畢竟是風聲,那些是李逍騙他們的,否則今日怎麼可能將這些人都召集過來,一網打盡呢?
終於,李逍開口了。
所有人開始緊張起來,一顆心懸在嗓子眼了。
他們很是擔心李逍一開口,就直接否決他們,直接不賠錢。
果不其然,接下來國師似乎也沒他沒好臉色看。
李逍笑了笑,看向下面的人,厲聲道:「公平,笑話,你們有什麼資格跟本國師談公平?
你們這些人手握大量的土地,坐逸待勞,不用耕種,就能坐享其成。
一旦有些蝗災、洪災之類的,你們就能用手中的糧食,換取更多的土地,讓更多的百姓們失去耕地,更多的百姓成為了你們的長工,佃戶。
富者越富,窮者恆窮!
為了不交稅收,還將土地分撒到有功名的人身上,逃避朝廷的稅收。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別以為本國師不知道,你們土地情況,都一一查出來了。
八千萬畝的土地,交稅的只有一千萬畝!
剩下的呢?
那些稅收都養了你們這群蛀蟲,進入了你們的口袋之中。
這是什麼道理啊?
朝廷用普通百姓的稅收,讓國家運轉,抵禦外敵。
而你們擁有最多的土地,卻逃避稅收,只為自己利益著想,滿足你們的私慾,仿佛天下與你們無關似的,無論王朝興衰與否,只要保證你們自己活得好就行。
這種行為,簡直是自私自利!!
本國師若是對你們公平,那就是對那些百姓的不公平!!」
一番話語落下。
整個廣場都安靜下來,安靜的可怕,落針可聞!
眾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真是鴻門宴啊!
李逍不開口則已。
一開口就是將他們放在了不仁不義,自私自利,扣上了國家蛀蟲的大帽子。
而且,他們還無法反駁。
其實,他們自己也不知道這樣的行為對不對,只是別家這麼做,他們也這麼做,反正不違反大明律就行。
說白了,就是鑽了律法的漏洞。
但今天,李逍徹底將話給攤開了,將這層遮羞布給掀開了口子,將他們打上了不仁不義的標籤。
這就是李逍的目的。
先給大棒,讓他們惶恐不已。
然後再給一點好處,就能將土地給收上來。
不然的話,真照價賠償,朝廷得花多少錢啊?
照價賠償,還要給生意他們做。
那豈不是好處全部被這些人給占了?
當然,這是角度不同,看待問題的方式也不同。
用他們的眼光來看,這種做法是公平的。
因為他們的土地,也不是一代人積累下來的,是祖上千辛萬苦,精打細算經營,用血和淚換來的。
這才打下了基礎。
他們有今天的享福,不是應該的嗎?
努力就有收穫,這不是天理嗎?
憑什麼寒窗苦讀,要抵得上三代人的努力?
而站在百姓的角度,又不一樣了。
在這種階級凝固之下的環境,百姓們幾乎無法翻身。
他們生下來,家裡就只有這麼多田地。
若是年年風調雨順還好,能安心過日子。
勤儉節約,慢慢積累,說不定還有翻身之日。
可實際上,老天爺是喜怒無常的。
旱一年,澇一年,一旱一澇又一年。
一點天災人禍,就能讓小小的家庭支離破碎。
荒年,只能賣土地給地主,賣著賣著就成了佃戶。
遇到大荒之年,甚至易子而食。
而那些地主們,他們擁有大量的土地,豐收之年一年的收成夠吃幾十年,荒年災年,就是他們收割土地的好時機。
憑什麼啊?
憑什麼人家生下來,就衣食無憂,不用耕種,就能坐享其成,越來越富有?
即便是大家都差不多,但人家生來就在頂點,一輩子都無法望其項背。
這公平嗎?
這不公平!
李逍站在誰的角度看?
當然不會站在那些地主的角度看待問題。
天下,是由百姓組成的。
沒有成千上萬的百姓,這王朝如同無根之水,無土之木。
李逍的所作所為,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那就是: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
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場面,還在沉默著。
沒有人敢當出頭鳥,出來反駁李逍的話。
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們心中越來越擔心了,難道李逍真的要絕了他們的活路
祖宗的基業,真的要毀於一旦了嗎?
「但是!!」
此時,李逍話鋒一轉。
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李逍神色緩和了一些,笑了笑道:「但是本國師,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你們雖然有很多不道德的行為,但至少,所作所為,沒有違背大明律法。而且我李逍做事講究公平,但這個公平,不是你們嘴裡說的公平,而是以本國師的標準衡量,你們若是有意見,可以提出來!」
大棒加蘿蔔的策略,無論是什麼時代,何時何地,都是非常有效果的。
這些各地的地主們,經過這一輪的打壓,已經將心中的期待值給放低了很多。
如果李逍一開始提出賠償標準,他們就會討價還價。
但李逍一開始就表現出,不賠錢,只拿地的姿態,但現在又緩和了一下,他們哪敢討價還價
其實,這個策略這些家主們哪會看不出來?
但話語權現在掌握在國師的手上,他們又能如何?
湯家家主看周圍沒有人說話,鼓起了勇氣,道:「尊敬的國師大人,那你說,土地怎麼個賠償法。」
湯家家主之所以敢說話,是因為于謙和他的兒子有聯繫,今天無論如何,他要做出表率,獲得最多的利益。
李逍笑了笑道:「這個問題提的好,我先來說第一種標準吧,第一種,就是每畝地,賠償五兩白銀。但是,你們可以獲得一些生意,這些生意可是好生意啊,誰要是錯過,以後可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話音落下,廣場上的地主們譁然一片。
五兩白銀,簡直是打發叫花子。
這跟槍有什麼區別?
不過,他們不敢多說什麼,旁邊還有肅穆的士兵,錦衣衛,既然進了賊窩,說話的權利已經笑了很多,自己的小命都掌握在別人手裡,有什麼資格討價還價?
這時,湯家家主問道:「那第二種賠償方式呢?」
「問得好。」李逍笑道:「第二種方法,那就是每畝地賠償十兩白銀,拿錢滾蛋。另外,本國師也敞開天窗說亮話,提醒大家一句,今天沒有第三種選擇」
言外之意。
不選,就走不出皇宮了。
這下,廣場更加沉默了。
所有人還都在思考,這國師,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此時,還不等湯家家主發話,趙家家主,也就是兵部尚書的父親已經站了起來:「我趙家選擇第一種!我先交地!」
湯家家主一看不妙,怎麼被人搶了先,也咬了咬牙,大喊道:「我湯家選擇第一種,我也交地!」
此言一出,滿場譁然。
這
究竟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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