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之後並未見到人,他凝眉,正想著開口叫人,便聽到內室傳來幾道聲響,他這才鬆了一口氣,原來她們在裡面。讀書都 www.dushudu.com
只見他勾起唇角走了進去,入眼的卻讓他此生難忘。
卻見屏風處倒影出一個玲瓏有致的誘人身影,是那個小女人.....此時卻又見一條纖細雪白的手臂伸手將屏風之上的肚兜拿了進去,索懷修只覺得血脈似是逆行了般,胸膛起伏間,又聽她道:「好冷啊!」
她在洗澡!但外面卻無人守著.....
「阿嚏!」一個噴嚏,將他心中所有能想到的纏綿之事打的煙消雲散。
「哎,媽呀,好冷,好冷!」
一聲輕呼,便見那誘人的小女人匆匆走了出來,一片雪白入眼,只覺剛才所想之事又在腦中閃了一遍。
弱水有三千,只需取一瓢飲,大抵就是此時此景,身邊比她優秀的女子有太多,但唯願取她一瓢眷戀,足矣。
之前因出浴圖還笑稱若是看了她的出浴圖,自己怕是會瘋狂,今日看來,的確會瘋。
而此時因太冷,只著肚兜的青芷走了出來,剛才將褻衣還有外衣都放在了臂彎處,正想著一邊走一邊穿,這不剛要將衣服拿起來穿上,卻瞧見一個人影.....
「啊!」便見她瞪大眼睛,尖叫出聲,見是他,下一瞬便見她捂住了嘴巴,心下不由一慌,「帳外不是有百俏與戀七二人嗎?怎麼也沒聽到她們說話?」
面對這近乎赤裸裸的誘惑,索懷修竟鬼使神差般的朝她走去。
帳外聽到尖叫聲的戀七嚇的渾身一哆嗦,急忙就朝著營帳而來,但卻在掀起帘子的那一刻停下了....
「索懷修,你...你怎麼進來了?」
一道顫音讓帳外的戀七心如死灰,哭喪著臉,撇著嘴,將掀起的帘子無力的放了下來。
「哎,怎麼又一次被將軍逮了個正著?」
「哎」又是一聲輕嘆,便見她錘了錘自己的腦袋,生無可戀的退了回去,雙手合十,對著高空中的月亮,無聲的禱告著,樣子滑稽非常又虔誠無比。
帳內之人見他一步一步走過來,心差點停跳!她咽了咽口水,可沒忘自己現在這個鬼樣子...
雖然不捨得從她身上移開目光,但他可沒忘剛才這小女人打了噴嚏,而現在又時值寒冬,她這樣光著身子,自己雖然喜歡看,但....
「索...索懷修,你,你別過來了。」見他不聽話,青芷凝眉便想著將衣服先穿上,慌亂中掉落一件,她也未看掉落的是哪一件,就把手上的先穿在了身上....
此時便聽一道輕笑聲傳來,青芷有些莫名,抬眸便見他彎腰剛好與自己的目光撞個正著,抿著唇朝下方看去,頓時臉色一紅,他手中握著的竟是自己的褻衣!
「芷兒...」走近一些想著要抱她上床榻之上休息,可她卻抓住了自己的手...
此時雖然慌亂,但她知曉他定是來與自己商議明日走或是留的事情吧,就算他拒絕,但自己終究要離開,這次元崇明死的蹊蹺,但卻像是有人給自己敲了一個警鐘。
若是明日自己與他的父親共同回京,她心下不免一陣冰涼,或許今夜便是與他最後訣別時刻,想到這裡,心下不由一陣抽疼,鬼使神差般的伸手便握住了他的手,主動撲到了他的懷中。
索懷修的笑容僵在臉上,而舉在手中的褻衣正如一個無聲的邀請,只要將它丟掉,然後抱住她,一切就能如自己剛才所想,好好愛她....
「芷兒...」
「索懷修,我冷...」
饒是再大的定力也在瞬間崩塌,也顧不得身上鎧甲有多涼,便見他死死的攥著褻衣,將她抱得高一些,心中只想讓她知道這幾日自己對她的牽念。
「唔....」禁錮在腰上的大手差點將自己勒死,似是感受到他的思念般,這次她也主動摟住了他的脖頸,而這無疑是給了某將軍鼓勵....
剛穿上的外衣被他一把撕扯下來,連那最後的遮擋也被他不小心扯了下來,的確是不小心,可卻讓懷中之人冷的一哆嗦....
帳外花百俏悄悄的走了回來,正欲進帳看看帳內之人是否已經洗漱完,卻被戀七拉到了一旁。
「怎麼了?」
戀七砸吧了幾下嘴,結結巴巴的說道:「那個...那個百俏,你聽我說,你走之後,我想著祈禱一下好讓九思快些好起來...」
「...?」聽到花百俏雲裡霧裡,這跟自己進帳有什麼關係?
「還未祈禱完...將軍,將軍就進了帳...」
花百俏瞪大眼睛,顫著手指了指營帳,又指了指了她,問道:「你...你是說,此刻將軍在裡面?」
戀七苦著臉點頭道:「嗯...百俏,你...你別怪我,我不是故意的。」
花百俏心下一嘆,此刻真想幾個大步走進去打斷他們。
「百俏,要不...我們等等?」
「等著青芷姑娘被吃干抹淨嗎?」花百俏總覺得此時青芷姑娘將自己交給將軍不是一個好的時機,再說了還是在這營帳之中,隔音...哪裡有隔音可言?
戀七一噎,正想再說點什麼,便聽到營帳之中傳來幾聲悶響,她二人相視一愣,這是什麼聲響?
「呃,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戀七提議。
花百俏斜她一眼說道:「要不你去看一下,萬一是青芷姑娘摔倒了呢?」
戀七忙擺著手,頭搖的猶如撥浪鼓,「我進去...將軍會不會將我打死?」
花百俏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反正你已犯下了不少不可饒恕的罪過,若是此時進去,還可防止青芷姑娘被欺負...」
「我....不行,我不敢。」
只見花百俏走近營帳側耳過去,除了剛才那幾聲悶響,此刻帳內竟出奇的靜,這...未免有些不正常,就算...場面不可控,多多少少也該有些聲響吧,再不濟,也該有青芷姑娘喘息的聲音吧...
而此時正如花百俏聽到的一樣,的確無任何聲音,只有...
某將軍與某女醫深情的對視,更怪的是二人中間隔了一條被褥。
漿糊的腦袋緩了一陣才漸漸清明,青芷小心翼翼的看向他,剛才他明明將自己的鎧甲脫了下來,為何此刻...停下了?
撐在她身體兩側的手死死的握著,而那件雪白的褻衣也早已被他放置了床榻的內側,他怕再看下去,自己定要不管不顧的在她帳里歇下了。
被他看的慌了心神,悄咪咪的將身上的被子朝上拉了拉,一直拉到只留兩隻眼睛在外面。
「還冷?」他黯啞的嗓音傳來,她只覺腦袋「嗡嗡」直響,剛才便是這個聲音說著愛自己...
她搖頭,又覺不妥,隨又點了點頭,但見露在外面的美眸眼中儘是羞赧,眉宇間儘是風情...
「芷兒,這裡太過簡陋,待我們回輕雲閣...」他撫摸著她的髮絲說著,「再繼續...」
「呀,你...」青芷索性一把拉過被子將自己蓋在了裡面。
「呵呵」但聽他的笑聲越來越遠,以為他要回去了,悄悄的露出兩隻眼睛看他,便見他已將鎧甲穿上走了過來。
帳外的花百俏與戀七聽到將軍說話,語氣還是一如既往,心下這才放鬆,呼,還好還好,沒有吃干抹淨。
索懷修坐在一旁問道:「九思與伍千言二人受傷將你嚇壞了吧?」
聽他提起九思二人,青芷正想著起身問他,但一想到自己未著寸縷,面上一紅,又乖乖躺下。
「嗯,九思傷的重些,左胸胸骨中線稍左中了一劍,差點喪了性命,對手是不是很強大?」
索懷修微皺眉頭,握住她的手說道:「嗯,地煞有很多當年赤煉堂的殺手,也有生死門的人。」
「生死門?」青芷疑惑的看向他,「怎麼又出來個殺手組織?」
「與以往的飛鷹很相似,現在進生死門的人都會在胸口刺上一個符號,似『殺』字的上半部分,芷兒不是見過嗎?「
青芷轉過身離得他近一些,有些擔憂的說道:「索懷修,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想要你的命?」
「芷兒...」索懷修將她抱了起來,才發現好的眼角竟有淚珠。
「他們只是為了利益,並不全是為了取我性命。」
青芷看他一眼說道:「難道你不是他們獲取利益最大的障礙嗎?」
「是也不是。」
有些有解他話中深意,側頭看向他。
「君子愛財,理應取之有道,比如之前我離開青平去經商...」
「你是真的去經商了嗎?」
低頭看向她,颳了一下她緋紅的鼻子說道:「難道芷兒還不信我,如若不然也不會遇到你。」
「索懷修,那....那暗中的人是不是快要出手了?」
「嗯,應是快了,芷兒害怕嗎?」將她摟的更緊一些問道。
「不怕是假的,但我不明白他們為何如此做,挑起兩國之戰對他們...其實並沒有什麼好處不是嗎?」
看她單純的眼眸,索懷修用手蒙上她的眼睛,說道:「大亂之時方才能讓暗中之人全數顯於光下,也許他們是想趁亂為自己謀更多可能...」
「也許只是為了報復...」
青芷有些著急的將他的手拿開,卻見他悠遠的目光看向帳中忽明忽暗的燭火。
「會是霍非的族人嗎?當年他可是被滅了族的...」
索懷修收回目光,「他還未有這麼大的能力...」
她張了張嘴巴卻未曾說話,不知為何,此刻竟有種錯覺,覺得他一切盡在掌握,只待暗中之人入瓮...
「好了,早些睡...」
「索懷修,你....」見他起身,青芷拉住了他的衣角。
他回頭,見那被褥也因她的動作而滑了下來,一片美好盡收眼底,剛平靜的心又再躁動起來。
「我...」青芷一囧,將被子拉起,低聲說出心中所想。
「你不必為難,我...明日可以跟著你父親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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