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蠢貨!還嫌事不夠大!金舒玉在心裡暗罵了一聲。
果然,金翠花正想打瞌睡,呂方就給送枕頭了,她就等著呂方說這些話。
「大傢伙聽聽!聽聽這是什麼話?!今天,我金翠花死也給何老討一個公道!願意跟我金翠花乾的,咱們一塊衝進去!抓了這個罪魁禍首,給何老報仇!」金翠花大手一揮,儼然是一副女版金三胖,帶領人民跳火坑。
這鬥爭水平,還停留在上個世紀貼大字報的時代,這不作死嗎?李凡眼看這村民的情緒被金翠花給煽呼起來了,心裡想著這個時候不出面就完了。
果然,呂方才不管你什麼翠花還是玻璃花,直接撂下狠話說道,「誰敢上來就是聚眾鬧事,通通都得逮回去蹲監獄!」
「大傢伙……」金翠花正準備大手一揮,引導人民的洪流衝垮一起障礙的時候……
臉上一聲巨響,李凡來了!
這臉當然是金翠花的臉,李凡上去就朝著金翠花的臉就是一個嘴巴子把她扇了下去,「你要想去堵機槍你就一個人去,別拉上村民跟你陪葬。」
「你……你敢打我?!」金翠花被扇得腦袋生疼,耳朵嗡嗡作響,捂著一張大餅臉憤恨地盯著李凡說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李凡抬腳朝著腳下的石凳一踩,無形的氣浪震顫而出,攝人心魄!
金翠花這個時候才想起來李凡是什麼人物!什麼人物?她跪舔的何老都得跪拜的人物!
金翠花聯絡的幾個幫著搶班奪權的人也都一個個噤若寒蟬,乖得跟孫子似的,心裡一丁點的想法都沒了。
李凡盯著金翠花問道,「回答我的問題,我!是!誰?!」
金翠花捂著臉,低聲下氣地回道,「星宿小仙。」
「妖言惑眾的愚婦,你是有多大的膽子,敢用人命當你聲望的墊腳石?滾!」李凡朝金翠花橫了一眼,他倒是還真不信呂方敢命令直接開槍,但是這事還真是有鬧出人命的風險,只要有出人命的風險,他就絕對不允許!
金翠花捂著臉,只能憤恨地作罷,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操弄的一切被李凡給生生地竊取了。
搭了自己的台,唱了別人的戲。
金翠花的男人有些不滿了,他跟金翠花是商量著利用這次衝擊祠堂極力提升威望,然後進一步取代金聞雁成為村長,到時候這種信服權力跟威望的村子,就只能被他們倆魚肉了。
沒想到狐狸沒吃到,弄得一身騷,丟了臉不說,還讓李凡又逞了威風。
金翠花的男人陰陽怪氣地就喊道,「李凡,我就問你一句,何老的仇究竟……」
正在耿鐵山想要利用何老的死再做文章的時候,金舒玉忽然高聲喊了一句,「星宿小仙,法力無邊!庇佑金鄉,何老敬仰!」
這一聲喊出來,就像是發令槍一樣,所有的村民「呼啦」一聲,齊刷刷地跪拜了下來,高聲齊呼。
金舒玉就抱著手臂在一旁看好戲,她的目的再明顯不過了,不能讓耿鐵山跟金翠花得逞,並且讓李凡留在村子裡。
李凡這「帆」有了金舒玉這陣東風一吹,威望是呼啦啦地往上漲,村民對李凡更加信服,再加上之前何老都跪拜過,這時候又加一句「何老敬仰」,他再說什麼都不會有人反對了。
這女人手腕厲害啊,李凡忍不住在心裡想著,不管怎麼說,現在自己可以完全控制住局面了。
「各位鄉親父老,大家聽我一句。現在大家要做的事就是讓何老入土為安,如果何老真是死於病毒。那麼我會在兩天之內找出對付病毒的方法,為何老報仇,也還咱們金鄉村一個太平!」李凡對著所有跪拜的村民們承諾說道。
「丫頭啊,這小子能量很大呀,有沒有興趣把他留在咱們村,做你賢內助?」金舒玉調笑著對金聞雁說道。
金聞雁被這話羞得滿臉通紅,低聲說道,「姑,你這都說的什麼話啊。」
「死丫頭,說了多少次了,讓你叫姐,我有那麼老嘛?」金舒玉笑著對金聞雁糾正道。
「那你也叫我丫頭啊。」金聞雁反抗的話雖然不大,但是顯得比較堅決。
好啊,你還敢叫板,金舒玉心裡一笑,對金聞雁說道,「那好吧,讓姑捏捏你的臉蛋,咋長得這麼水靈……別跑!死丫頭!」
李凡打發聚眾的村民,然後把沒正形的村長跟村長她姑叫了過來,把這裡的事都交給了她們兩,轉身就朝祠堂里走去。
「李凡,你是被隔離的人員,誰讓你出去的?」呂方對著李凡喊叫道。
「你有意見嗎?剛才這種情況你能處理嗎?除了讓特警幫你擋在前面,你在後面瞎叫喚,你還有什麼本事?」李凡冷著臉對呂方說道。
呂方就像是嘴裡被李凡塞了一勺屎一樣,吐也吐不出來,咽也咽不下去,憋得腦袋都快變成冬瓜了。
「讓開!」李凡一把扒開了呂方,大搖大擺地就走進了祠堂。
「好!好好好,現在就讓你囂張,我看兩天後你拿什麼去兌現承諾!老子等著看你怎麼死的!」呂方說完,憤恨地扭頭回了自己的屋。
李凡回到祠堂里之後,對鄭秀娥跟許俏寒還有村民仔仔細細地解釋了一番外面的事,安撫了村民好一陣的情緒,畢竟在這種偏遠的村子有威望的老人是很受敬仰的。
李凡現在發現,這村子裡的攪屎棍不是一根,而是很多根,除了呂方和金翠花外,楊慧萍多少也算一個,還有不知道隱藏了多少,所以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搞出新藥,就在今晚上他必須再次鞏固所有的操作流程,務必保證每一個環節都不出差錯,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很多事情往往都是理想很豐滿,顯示很骨感。
一入夜,李凡就想去找楊慧萍繼續做實驗,但是偏偏鄭秀娥一百個不放心地要跟著,她昨晚聽了李凡的計劃之後,就很是擔心。
李凡想來想去,正好鄭秀娥身體裡有病毒,乾脆今晚就把新藥搞出來,就能徹底治癒鄭秀娥了,也就不用再提心弔膽了。
然而李凡並沒有讓鄭秀娥跟著自己一塊進實驗室去跟楊慧萍見面,而是讓鄭秀娥等在實驗室的一個隱蔽角落裡。
自從那天已經完全自以為掌控了新藥的研發之後,楊慧萍就跟李凡商議,隨後的幾天就是讓新藥產量增加,至少能夠達到滿足金鄉村受感染人群服藥的要求。
所以這兩天楊慧萍都在做這件事,李凡今天來了之後對楊慧萍說道,「楊醫生,咱們這產量也太少了吧,能讓受感染的村民都用藥嗎?」
楊慧萍一副很無可奈何地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這是醫學,很嚴謹的。怎麼你很著急嗎?」
李凡直接對楊慧萍說道,「楊醫生,今天的事你也應該知道了。所以,我想為了避免再次爆發衝突,咱們還是得加大產量啊。」
這麼跟楊慧萍說並非李凡有求於她,而是一個考驗一個機會,給楊慧萍的機會。
沒想到楊慧萍張口就說道,「王廳長和易市長應該快到了吧,估計也就是這一天兩天的事。所以,你放心,咱們一定能夠在王廳長跟易市長到來的時候拿出新藥。」
考驗完畢,你沒機會了,李凡在心裡已經給楊慧萍下定論了,是選擇救命還是選擇討好官員,楊慧萍選擇了後者。
李凡盯著楊慧萍做實驗,猛地發現她今天實驗多了一個步驟,有一個儀器之前的數值是小於5的,而今天楊慧萍把它開到了10。
看到這個地方,李凡就對楊慧萍留了個心眼,並且偷偷地給鄭秀娥使了一個眼色,讓她不要動。
做完實驗之後,兩人依舊是告別各自回自己的屋。
李凡剛走過轉角,身體輕盈地一轉,跟一片羽毛一樣,悄無聲息地又返回了實驗室。
這次實驗室沒有開燈,但是也並不妨礙李凡準確地找到鄭秀娥。
「我還以為你真走了呢,你究竟要幹什麼?」鄭秀娥很是好奇地對李凡問道。
「別吭聲,我要證實一下我心裡的猜測。」李凡低聲對鄭秀娥說道。
黑暗裡,只有兩人輕微的呼吸聲,以及鄭秀娥身上淡淡的香味。
等了大概七八分鐘,實驗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聲音沖裡面小聲喊道,「李凡,你也在啊。我東西落在裡面了。」
鄭秀娥剛想說話,就被李凡捂住了嘴,這個聲音一聽就是楊慧萍,她連開門多做不到避免不出聲,有什麼本事能夠在黑暗中看到視野盲區的自己。
心機女,耍詐!
「李凡我都看見你了,出來有話咱們好好談談,何必相互猜忌呢?」楊慧萍繼續站在門口說道。
李凡依舊不吭聲,也不讓鄭秀娥吭聲。
等了幾秒鐘之後,楊慧萍這才長出一口氣,然後打開了實驗室的小燈,自言自語地說道,「別想跟我分功勞,誰都別想!」
說完之後,楊慧萍就開始重新做是實驗,而這一次李凡是看得清清楚楚,整個實驗流程跟之前的幾乎差不多,但是在幾個地方上有很明顯的改動。
而這種改動帶來的最大的變化就是——產量增加!
最後,楊慧萍把冷凝結晶的晶體全部弄到一個無菌的器皿中,帶著離開了實驗室。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31s 3.725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