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月亮被烏雲遮住,四周除了路燈照耀的地方,其它都是一片黑暗,說是伸手不見五指可能有些不適用,但是也可以說是比較貼近的描繪了。
目光沒有一絲的波動,就好像是一個人偶似得,表情冷冰冰的,緊繃著。
看著遠處的那片停車位,就是到了現在,那裡還是不時的閃現幾縷電火花,旁邊有幾部電動車正在發出一連串不厭其煩的警報聲。
抬步朝著那裡走去,在沒有親眼看到那兩個少女的後果怎麼樣了,陳雨晴是不會真正的放心的,步伐踩的節奏是一樣的,左腳和右腳所邁出的距離也是如同事先用尺子量好了似得,沒有超過,也沒有減少。
穿在腳上的白色板鞋踢踏著地面,發出一陣有規律的響聲,在還有十五米左右的時候停下了前進的腳步,靜靜的站立在那裡,一動不動。
看著前方那被撞成廢墟的幾輛電動車,還有被廢墟掩埋的兩姐妹,開口道;
「可以放棄了吧,我也不是非得攔著你們去見東方靈倩,但是只有現在不行,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們可以先回去,等改天再來,那樣~」
話沒說完,一個聲音就響了起來。
「開什麼玩笑!我們出來一次可是很不方便的,這次也是我們偷偷的跑出來的,下次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所以~」
話落,電動車的廢墟一陣晃動,接著一起朝著兩邊散開,司徒姐妹倆那有些狼狽的身影浮現在了陳雨晴的眼前,看著那個看外表有些成熟的少女,那個被自己定義為有些麻煩的角色,語氣清冷平靜的開口道;
「我原本沒有想過能一招就解決你們兩個的,畢竟你們之間的距離相差的還是有一些的,可是我在打她的時候,故意的把方向朝著你那裡打去,那也算是我打的一個賭了,賭你會不會接住她,如果沒有,那麼我就會稍微有些麻煩,但是最後還是我贏了,憑著那向後猛衝的力道,只要你碰到了她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都會受到牽連。」
司徒珍聆眼神惡狠狠的緊盯著陳雨晴,那目光像是要把陳雨晴給生吞活剝了,不是她不想起來動手,而是剛才接陳雨晴那道疊勁打擊的時候,被直接的打麻了,現在身體大半邊都不受控制,只能是躺在地上用眼神死死的盯著陳雨晴,她巴不得自己擁有那種可以用眼神就能殺死人的能力,不至於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左右掙扎了一下,沒有用,身體麻痹的就好像是裡面被用鋼筋給固定住了,根本就無法動彈,開口對著在一旁顯得很是鎮定的妹妹抱怨道;
「你剛才幹嘛要接我啊!」
沒有接話,司徒憐櫻因為是間接的接觸姐姐,沒有直接的被陳雨晴的疊勁給打中,雖然身體也是很麻,但是,不用多長時間,就可以解除了,憑著自己現在半步魂欲境的境界,一定可以。
因為妹妹在自己的身後,所以無法看清她到底在做什麼,感覺到好一會兒了都沒有得到回應,司徒珍聆有些著急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了,開口呼叫道;
「憐櫻!憐櫻!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裡是不對勁兒的?」
看著前方那個躺在地上也不動彈,也不說話,就那樣靜靜的躺著,本來也沒有多加在意,但是經過司徒珍聆的這番呼喊,陳雨晴也是發現了一些不對的地方,心裡仔細的思索了一下。
突然,俏臉一變,來不及多思考其它的了,右腳抬起猛地一踏地面,產生的反作用力推動著陳雨晴的身體飛速的朝著司徒憐櫻那裡靠近。
沒有看旁邊正在快速接近的陳雨晴,也沒有那個閒心能夠去看,現在對司徒憐櫻來說,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腦海里觀想著自己體內的所有細胞和臟腑,驅動著那些躁動不安的血氣調整著紊亂不堪的筋脈和神經,就快可以了!還差一點點!就可以解除身體的麻痹了。
右手握拳收在身側,沒有那個多餘的時間慢慢的聚力了,之前因為有些意外自己的那一招會那麼成功的就得手,所以沒有仔細的多想什麼,現在只希望能在對方調整過來之前,把她給重新打傷。
眼神一直是緊盯著陳雨晴,現在突然看到她朝著自己跑來,還以為對方要殺人滅口呢!司徒珍聆有些膽怯的收回了看著對方的視線。
死嗎?
要死了嗎?
我~不想死啊!
等了一會,結果死沒有等來,司徒珍聆就感覺到了陳雨晴從自己的身上跨越了過去,就好像自己是一個欄似得,被垮了過去,心裡不爽的想道,就在這時,猛地想起身後不就是妹妹嗎!她那麼著急的跑到妹妹那裡,是要幹什麼啊?
時間!
在這個時候,對於陳雨晴和司徒憐櫻來說,時間是最重要的,現在就看誰能夠更快一步了。
眼睛無神的看著沒有月亮的夜空,司徒憐櫻她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對自己體內神經和筋脈還有細胞的調整中,對外的一切感知都被降到了最低。
還有一米,右拳伸出,對準了司徒憐櫻的俏臉。
半米!
體內的血氣已經是轉化成了具有攻擊性的氣血,填充到了拳頭的尖端。
十厘米!
眼看著自己的拳頭就快要打到對方的臉頰,陳雨晴卻是沒有一點如釋重負的感覺,什麼事情,沒有到最後時刻,都不能妄下定論,更不能鬆懈,因為可能在你放鬆的那個時刻里,對方已經是扭轉乾坤,反敗為勝了。
還有三厘米!
不行了嗎?
眼見司徒憐櫻的神色恢復了清醒,而且對方體內那有些紊亂的氣息也是盡數的恢復了原樣,陳雨晴心裡帶著點兒遺憾的想道,實際上在動手的時候,陳雨晴就覺得自己沒有可能阻止的了對方的恢復,因為知道的時候,已經是太晚了,時間上根本就來不及,可是就算是那樣,她還是來做了。
這就是她,陳雨晴做事的原則,只要有一點兒的可能,她就會去做,哪怕那個可能是微乎其微。
當看到司徒憐櫻的神色和身體已經是恢復了過來,陳雨晴就知道自己是失敗了,可是,眼神一狠,右拳的力道再次加了幾分,對著躺在地面上司徒憐櫻的俏臉重重的落下去。
剛把自己的身體調整好了,還沒等鬆口氣,就是感覺到了身前一股勁風襲來,定睛看去,就是發現一個占據了整個視線的拳頭朝著自己打來,瞳孔猛地一縮,身體趕緊的往一邊翻過去,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陳雨晴的拳頭。
不過,有那麼好躲嗎?
砰的一聲。
陳雨晴的拳頭沉重的擊打在了之前司徒憐櫻所躺臥的那片地方,位置是頭部,被擊打的地面寸寸龜裂,一些細小的碎石四處飛濺。
剛躲過了那一道勢大力沉的一擊,司徒憐櫻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臉上一疼,少許的疼痛使得她精神完全的清醒了過來,左手撐在地上,用力的一推,血氣從手心處一含一吐,借著那股反彈回來的力量,司徒憐櫻快速的站了起來,眼神冷靜的看著身前的那道禁止不動的身影,伸手在剛才感覺到疼痛的臉頰處一摸,有些濕潤,還有些粘稠的感覺,放在眼前看了看,傳進嗅覺里的那股血腥味提醒著她,發生了什麼!
揮揮手,把指尖上所沾染的少許血液給甩掉,接著抬起右手,一道海藍色的光幕就好像是從虛空中憑空出現的一樣,浮現在了司徒憐櫻攤開的右手掌心裡,眼神沒有離開陳雨晴的身上,感覺到手心裡的分量已經是可以了,中斷了那股源源不斷的往外流淌著海藍色液體光幕的通道。
抬起右手,把那些海藍色的光幕液體輕輕的按在了臉頰上,位置正是受傷的部位。
就如同是海綿吸水似的,受傷的部位一直是像個沒有窮盡的無底洞般,把那些憑空出現的海藍色液體光幕給盡數的吸收了回去,大概兩秒左右,司徒憐櫻緩緩的放下了右手。
浮現在陳雨晴眼前的一幕,看得她差點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當然那種表情陳雨晴是做不出來的,心裡驚異的想道;
「剛剛的那些是什麼?還有這兩個人到底有著怎樣的來頭,高超的境界,還有奇妙的修復手段。」
沒錯,司徒憐櫻現在的俏臉是一片光潔,沒有一點兒的瑕疵,傷口什麼的,就更是不存在的了。
兩個從某方面來說都是天之驕子的美少女彼此對視著,誰都沒有率先出手,因為都沒有把握能夠在第一時間內把對方給制服。
司徒憐櫻主要顧慮的是姐姐司徒珍聆的安全,現在司徒珍聆的位置就在陳雨晴腳邊不遠處,而且最不妙的是還不能動彈。
單憑陳雨晴,就算再來兩個,也沒有可能打敗的了司徒憐櫻。
為什麼不是三十個呢。因為陳雨晴的那招疊勁太過霸道了,司徒憐櫻現在想起來也不由得有些吃驚,那是連自己這個半步魂欲境的存在都不敢硬抗的威力,在同級中可以稱霸的招式,當之無愧。
面對陳雨晴這樣的意外,司徒憐櫻也沒有把握能夠在對方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把對方給制服,眼神隱秘的在姐姐和陳雨晴之間來回的流轉,心裡苦思冥想道;
「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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