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新的生命,都是一個新的希望。599小說網 m.xs599.com[燃^文^書庫][]也許,時光的流傳,終究無法擺脫普通人的命運。但是,猶如那璀璨星空,也是億萬光點組成,若是沒有那一點點的微光,夜空將是死寂!
五年,一千八百多個日夜,說長不長,說短,卻可以改變許多事物。或許,在他的記憶中,能殘存的就只有爸爸媽媽。陳亞東無法走進弟弟的內心世界,不知道他對自己的未來仿佛也有過憧憬?
當陳亞東再次踏足舅舅家門時,只見一屋子人垂淚泣涕,而小弟弟,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更為壓抑的氛圍,使陳亞東不禁潸然淚下。說實話,弟弟在陳亞東心裡並沒有太深刻的印象,只是那最後一面,給陳亞東太深的觸動。陳亞東羨慕嫉妒恨他,當他告別人世的那一刻,多少鄉鄰為他揮灑淚水?也許死,對他來說,是幸福的吧!(借用主角身份,謹以上文紀念我大舅家去世的弟弟:侯禹!)
祈禱上帝,奇蹟終究沒有出現。半個多月的*心勞累,小弟弟最後還是撒手人寰,留下家人處於悲痛欲絕中。而陳亞東生怕舅舅想不開,打算在外公家住下,時刻盯著他,真到他走出喪子的陰影。
可是天不隨人願,第二天,袁宏突然打來電話,沒頭沒腦地先冒出一句:「東哥,社團危險了!」
家裡發生這一大檔子事兒,陳亞東心煩意亂,隨便問道:「發生什麼事了,袁叔叔呢?」
他語氣中暗帶責備,有袁天虎在,還能出什麼事?袁宏不明其意,或者說他已經沒時間去思考,焦急說道:「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你快回來吧!」
陳亞東現在是真沒心思去搭理社團的事兒,不耐煩道:「我家裡有事兒,袁叔叔就勞累些,全部處理了吧!」
袁宏聽陳亞東語氣不善,沉默了一會兒,電話電傳來袁天虎的聲音:「亞東,我是袁天虎。若非有滅幫之危,我想我能處理,但現在,社團不能沒有你。」
滅幫!陳亞東一驚,這話從袁宏口中說出來他沒太大反應,但從袁天虎口中說出來,太震撼了。社團現在面臨著一個前所未有的危機?
可是在開發區,只有群英會一幫苟延殘喘,東社算是無冕之王誰可憾動?除此之外,那麼就只有來自市區黑道的壓力了。
難道是永安幫?目前為些,自己只和這個幫派有過節。而且它的實力在東社之上,即使如今一統三大幫派,但和永安幫之前還有著不小的差距。
「是永安幫嗎?」陳亞東問,若真是,即便最後拼盡老底,自己也會和永安幫魚死網破。
袁天虎嘲笑說道:「永安幫算什麼?在我們這一次的敵人面前,它不過如螻蟻般的存在!」
「什麼?」陳亞東現在才真正正視社團的危機。永安幫,那可是足以擠進r市黑道前三的幫派,也僅僅是螻蟻般的存在,那東社算什麼?如此強悍的幫派,自己沒去招惹過吧?!
「是誰?」陳亞東問。
袁天虎一字一頓道:「r市地下皇帝:天,龍,門!」
陳亞東深吸口氣,緩緩放手機。他對這個幫派並不了解,或者說聽都沒聽過,但袁天虎都認為是龐然大物的存在,又豈是泛泛?社團畢竟是由他一手創建的,那裡有自己很多的兄弟,危機來臨,哪有退縮的理由?
當天中午,陳亞東告別了外公外婆,帶著趙奕笑回家,和媽媽做了簡單的交待,就要離開。
當他踏出家門時,媽媽突然衝出來,急切道:「亞東……」
陳亞東停住腳步,回過頭,看著台階上的媽媽,風吹拂她凌亂的頭髮,竟是有一番淒涼的景象。她襤褸的衣衫刺痛著陳亞東那顆小小心臟,母親的眼神中,略帶傷感的淚淚。頓時,一股強烈卻無以言表的感受湧上心頭。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媽媽問:「什麼時候回來?」
「我……」陳亞東沒說下去,看著媽媽眼角划過淚水的那一刻,他失去了離開的勇氣。
抬起頭,看一眼著自己出生長大的地方,那一瓦一柱,就當做最後的記號吧!
「會很快的。」
最後,陳亞東還是一咬牙,轉身離開,再沒回首!
母親在他的身後,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在她的淚眼中。
陳亞東離開了,匆匆地離開,沒有太多的道別。而這一走,歸家就成了遙遙無期的夢想,當他再踏足家鄉這片土地時,已經是物是人非!
班車到市區車站內停下,陳亞東下車,又馬不停蹄地轉車去開發區,先把趙奕笑送回家。
趙耀祖和李芳都還在上班,也省得陳亞東去解釋一番。看見陳亞東焦急的神情,她好奇地問:「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陳亞東想想說:「我同學和人打架了,我過來幫忙。」
「什麼,」趙奕笑大驚說:「你要去打架?」
何此是打架,哥這是要去拼命呢!當然,他不可能這麼說,揉揉下巴道:「嗯……應該是不會的吧。你放心,哥有分寸。對了,爸爸媽媽回來你就扯個謊,明白嗎?」
「哦!」
陳亞東拍拍她的肩膀,一副全靠你了的表情,其實他心裡在想,要是你敢泄密,回頭我揍扁你!
隨後,陳亞東才起身去往星夜舞廳,平滅天張泰後,這裡順理成章地變成東社的老巢。
各酒吧的負責人都悉數到場,東社合併三大幫派,其下幫眾也是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以前他們各為其主,各方之間都有這不小的恩怨。現在盡歸東社,彼此又成了兄弟。上頭有袁天虎壓著,誰也不敢鬧事兒,只是它局限於和平期,當危機來臨,不同派別的人各執一詞,吵得不可方休。陳亞東到時,就是鬧哄哄的景象。
「到底是怎麼回事?」
突然,門外傳來一道聲音,會議廳里安靜下來,眾人齊刷刷扭頭,只見門口處,一名青年大搖大擺地走進來。坐在椅子上的一名大漢皺眉道:「哪兒來的小子,這麼不懂規矩。」這大漢一米七八左右,談不上膀大腰圓,淺鬍子,可能忘記颳了吧!長有一副斜白眼,就不像一好人!
而正門前方的袁宏,孫翔峰等人見他出現,頓時欣喜若狂,急忙起身,簇擁過去,恭敬說:「東哥!」
出現的人正是陳亞東,他拍著袁宏的肩膀,走到袁天虎身邊,旁若無人地坐下來,凝視著說話的中年漢子,問道:「你是在說我嗎?」
那大漢見袁宏幾人畢恭畢敬的態度,已然猜到他就是東社真正的老大陳亞東,嘴巴立刻閉上,目光看向別處,沒有答話。其傲慢讓人噁心。其餘眾人都好奇地打量陳亞東,在他身上,沒有任何突出的地方,而也就是這個平淡無奇的青年,平滅了三大幫派。
「啪,」對桌一名尖嘴猴腮的青年拍桌而起,怒聲道:「石忠,你沒聽見老大的問話嗎?」
陳亞東眉頭一皺,叫石忠的傢伙傲慢,後一名青年雖然是在為自己說話,但又何嘗把自己放在眼裡了?
其餘眾人雙手環抱於胸,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饒有興趣地像觀看好戲。
石忠嗤笑道:「老大問我需要你來提醒我嗎?」
那青年說道:「這裡是東社,不是你以前所在的東區,喪家之犬,最好是識象些,這兒容不了你撒野。」
眾人眉目一皺,在座的除石忠外,還有很多都是東區和麻山幫投靠過來的,喪家之犬不也有他們一份?同一時間,幾十雙眼睛盯著那青年。石忠也拍案而起,指著他鼻子大罵道:「周亮,你他媽又算個什麼鳥?不也是天新幫的殘渣嘛,要不是虎哥在上頭當大,你蹦噠個屁!」
石忠這話算是說到一些人心坎上了,不少人默默點讚。然後看著袁天虎和陳亞東,不知道他們對這情況會做何反應。
兩人的爭吵完全忽視了陳亞東和袁天虎,後者臉色鐵青,真他媽想衝上去一爪捏死他們。只是,現在想動他們不再那麼簡單了。
當初,袁天虎為減少社團傷亡,對三大幫派的殘兵敗將多以收服為主,畢竟老大一死,他們都沒什麼鬥志。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他們投靠東社,就是社團的一員,貿然對他們動手,很容易引起這一系小弟的不滿,到時引出亂子,得不償失。而且現在還有天龍門虎視眈眈,還得靠著這群人!
陳亞東到是毫不在乎,問袁天虎:「袁叔叔,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袁天虎鬆開拳頭,從抽屜中拿出一個紅色信件遞給陳亞東,他接過一瞧,上面寫著三個大字:邀請函。
信件已經拆封,陳亞東從中抽出一張卡片,其上字數不多,端正地寫著:
聞少年英雄陳亞東一夜計掃開發區,有意邀之,還望明夜賞光龍天集團!
看罷,陳亞東目光放到落款處:雷世傑!
袁天虎說道:「兩天前,天龍門總堂堂主譚輝突然打來電話,說想邀請你吃飯,我回拒了。昨天,他再次打來希望請你一敘,我再回絕。只是沒想到,今日天龍門送來了邀請函,這一次,我們連回絕的資格都沒有。對了,你應該看到落款了吧!」
陳亞東點點頭說:「雷世傑,他就是天龍門的,老大吧!」
袁天虎說:「是,一個很可怕的人物,天龍門興起不過數十年,竟占據r市四分之三以上的地盤,其勢力遍布周邊市區,幫眾數以千計。黑道中人無不畏懼三分。除此之外,它還有正規的白道企業,雷世傑就是r市第一大房地產商。」
呼!陳亞東倒吸口涼氣,跨市社團,白道企業。任意挑出一點都是自己無法企及的,可就是這樣的一座大山,已經向自己壓來了。他揉著太陽穴。
邀請函,做為邀請的一種方式,它比電話通知顯然更鄭重,對於被邀請者是一種尊重。也正因為如此,陳亞東才感到頭痛。
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來,看著在座的人,石忠和周亮見陳亞東把他們的爭吵當空氣,也再沒臉繼續吵,目光還狠狠地盯著對方。
陳亞東站起身,走到石忠身後。所有人都盯著他,看他會怎麼對付石忠。可是令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陳亞東拉著椅子,推到石忠屁股下說:「坐。」又走到周亮身後,拍拍他的肩膀說:「你也坐。」
隨後,他才走回座位旁,說道:「大家今能坐在這兒,彼此就是兄弟。我不管你們以前是在誰的手下,混得有多風光,你們之間又有多少恩怨。既然加入了東社,就希望你們冰釋前嫌,同心協力為社團做事。」
陳亞東把天龍門的邀請函丟到桌子中央,問道:「你們有什麼看法?」
「這……」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名二十七八歲的青年開口說道:「我想天龍門垂涎開發區已久,這次邀請東哥是假,只怕,這是一出鴻門宴。」
陳亞東看著那青年,身材不高,也就一米六五左右,一張大眾臉。長得很敦實,肌肉鼓鼓的,此外再沒什麼特別的地方,放在人潮中,沒人會看他第二眼。陳亞東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青年小心翼翼道:「我叫鐵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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