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園雖然空曠,但總歸是在東京,自然有人管理。
淺川悠找到墓園的負責人,以交管理費為由,側邊詢問關於【夕坂】的消息。
「喔……那個啊,有好多年了。大概十六年前……」
卻被告知那是立下的獨墓,登記信息僅有一個名字。
「十六年……我看看,」管理墓園的老人頭髮花白,帶著一副圓框眼鏡,翻著一份手寫的記錄本。
「嗯,沒錯,十六年前的事。」
「十六年前,有一個人將他們送來的。」
「他們?」淺川悠注意到不對。
「嗯,『其中一位的名字叫做夕坂,另外一位的名字我不曾知曉,只知道兩人死在一起,應該是夫妻。』,那位委託人這樣和我說。」
「……」
夫妻?
那春日野千坂……
淺川悠微微怔住,靜靜聽著老人講述,思緒如同一場海嘯翻湧。
「依託那位委託人的話,我聯繫了石碑匠,在一塊碑上刻下【夕坂】,另一塊碑上留著空白。」老人語氣頓了頓,「等著有一天,有人找來,提及到了他的名字,再重新刻上。」
「知道【夕坂】的姓氏嗎?」他忍不住問。
春日野千坂祭拜【夕坂】,原本依照他的猜想,應當是少女的母親。
可若是少女的母親是夕坂,那父親……以及少女的身世……都和他的猜想完全不符。
老人推了推眼鏡,微笑著看向淺川悠,眼睛眯起一條縫隙,不緊不慢地說,「有些事情,總是要替委託人保密的。」
「春日野夕坂。」淺川悠輕聲回應。
「哈哈哈……」
老人想要輕鬆些,但笑聲中卻帶著些滄桑。
他用儘量溫柔的語調訴說,像是在照顧他的情緒。
「我那朋友說他們有一個孩子,總有一天會來。到那時再將另一塊石碑的名字刻上。」
「他說,『等到孩子找來的時候,春日野氏的某些事情或許已經水落石出,那時,孩子和他的父母方才勉強安全。』」
「如果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呢?」淺川悠想到跪在墓碑前哭泣的春日野千坂,又想到兩次遊戲失敗時間回溯。
這些事情直接告訴他不會太草率麼……?
「嘛嘛……畢竟我也要為自己考慮,只是我希望你是那孩子罷了。」老人無奈地搖了搖頭。
若春日野千坂的父母早已死去,那春日野氏的大小姐……
「我的名字是淺川悠,所以放心……至少我不是站在他們對立面的人。」
淺川悠回應,
「他們的孩子,是女孩,現在的狀況還算安全,不必擔心。」
若是有人找讓門來,還不是春日野千坂本身,自然不可能對事件一無所知。執意隱瞞只會有更多的麻煩等著他。
想要獨善其身,不想因此陷入泥沼,只能將事情如實說出。
更何況,老人所知曉的信息也並不全面,至少他的朋友並未告訴他孩子的性別。
「那就好……讓老夫相信你一次。」
老人合上日記本,從書桌後面走出來,朝門外走去。
「孩子的父親,是【千斗】。我只知道這些。若是有一天,他們的女兒問起她的父親,不要隱瞞,如實告訴她就好……」
淺川悠在後面跟著,重新走進墓園,已經有了不同的心態。
「春日野氏不攝政,也不是極道。」
「但如此的龐然大物,又怎麼會沒有一絲污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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