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謎案錄 四十一真真假假

    「好！」蕭逸飛出人意料的開口了，他的臉上還多了幾分誇張的表情，朝著二夫人豎起了大拇指誇讚道：「早就聽二夫人蕙質蘭心，想不到夫人居然還有一雙慧眼，能一眼看穿事情的關鍵，還真是讓我佩服。」

    「公子笑了！我哪裡敢當呢？只不過平日裡看到的就這些人，所以有些事情……就算看不明白，時間長了，自然也就明白了。公子來這裡，不是為了打聽這些的吧？之前聽公子……去了夫人那裡，不知道姐姐了些什麼？想必這幾天，姐姐的日子也不太好過吧？」二夫人的臉上難掩那些得意，能被一位年輕的公子稱讚，的確還讓她多了幾分得意。不過畢竟身份不同，她還是努力克制住了心頭的興奮，表現得氣定神閒道。

    「只是閒聊了幾句。」蕭逸飛故作深沉地開口道，他故意皺了下眉頭望著二夫人道，「有些事情還真是難辦。畢竟辦案對我們來，不是什麼難事，可這次的事情又牽扯到了鬼神……我這個凡人能不能真的抓到那個作祟的東西，還真是不好，畢竟我的道行不深。」

    「鬼神？翠不是……你過，那些都是人在作祟嗎？為什麼公子突然又這麼了？」蕭逸飛真真假假的一番話，把二夫人嚇得花容失色，她急忙開口問道，就連聲音也變得有些發抖，同時可不忘心地看了一眼外面。

    蕭逸飛故意壓低了聲音問：「二夫人不會沒有聽過有關這裡的傳吧？而且……當年丞相大人離任之後，原本是可以回家養老的，皇帝為什麼要讓他留在這裡？外面有一種法，認為李大人是一位福將，所以才能震得住這裡的邪氣，當年建這座府邸的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夫人可能想得出了這其中的關鍵，難道夫人從來都沒有聽過那些傳言？」

    二夫人被這句話嚇得硬生生打了個冷戰，她看了看蕭逸飛，不用問，蕭逸飛自然自己那一臉神神秘秘的樣子，更堅定了她內心的恐懼。他猜到她在擔心什麼，所以乾脆不話，而是打量了一下二夫人的房間，認真地問道，「聽……夫人這裡的侍女似乎都做不了太長的時間對嗎？曾經有一個很伶俐的丫頭，名叫四萍的，夫人還有印象嗎？」

    這句看起來完全很平常的話，驚得二夫人的手帕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她假裝彎下腰去撿帕子，這才沒讓蕭逸飛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她努力扯出一抹笑容，可蕭逸飛感覺那笑容簡直比哭更難看。只見她搖了下頭道：「哎呀，你的是什麼人，我怎麼一兒印象都沒有？大姐就是圖省事，所以家裡的這些丫頭們，她不是取什麼鳥的名字，就是這些花呀、草的、葉的，所以我也不太清楚你的是哪個……」

    「就是管家李福的女兒，夫人曾經給了一大筆銀子打發出嫁的那個。難道二夫人真的不記得了？不少人可都跟我過，那是一個十分俏麗的丫環，聽二夫人當年對她也不薄呢……」蕭逸飛再度開口道。他知道這些話已經起了作用。

    「我一向對下人們都不錯的，畢竟他們也都是父母的心頭肉，不是為了生活所迫，哪裡會送來當下人？」二夫人笑道。

    「二夫人真是慈悲心腸，只是那個丫頭好像伺候夫人的時間不算長。」蕭逸飛自然不打算放過這個問話的計劃。

    二夫人緊抿的嘴角多了一絲怒意，她過了一會兒才「哦」了一聲：「你的是那個丫頭啊？不錯，當年大姐打發到我這裡來的。雖是管家的女兒，可那還不是個當丫環的命？不過她的運氣還真是不錯，也算是嫁了個好人家……」

    和大夫人的辭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蕭逸飛卻並不打算就此打住他們之間的對話，反倒十分認真地問道：「這麼起來，外面我聽到的那些傳言也是真的嗎？那些人……四萍姑娘可是個有野心的人……」

    「就憑她那兒姿色，還想要……」二夫人的臉上多了幾分不屑，不過那些話還沒有出口，她突然意識到什麼，突然轉移了話題道，「你怎麼對她那麼感興趣？還是不提這個了，這都是過去那麼長時間的事情了……」

    這府的女人可都不簡單！蕭逸飛的臉上閃過一抹苦笑，他萬萬沒想到，居然還會有這麼嚴謹的女人，起話來完全滴水不漏。所以他很自然地把話題轉到了府上最近發生的種種詭異事件，其中自然少不了添油加醋。

    果不其然，二夫人的興致很快就被勾了起來，她瞪大了眼睛，聽蕭逸飛繪聲繪色地講著那些胡編亂造的故事，隨後很認真地了頭道：「我覺得可能是這樣的吧？這裡還真不知道是什麼人曾經住過。我就跟老爺提過嗎？當初就應該把里里外外都翻新一遍，燒了香、了鞭炮之後再住進來。可誰讓姐姐就是捨不得那兒銀子，只是添置了幾樣家具，就這樣住進來了。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可千萬別是前任的主人得罪了什麼人，現在報應到了我們的頭上吧？公子你覺得呢？還有……之前發生在我房間裡的事情，你認為……是人做的，還是……」

    「這個還真是不太好，不過我想很快就能有結果了。」蕭逸飛一臉嚴肅地了頭道，「不過夫人這兩天還是心為上，我們能抓的是為非作歹的人，可對於……那些受冤的厲鬼，我可無能為力，夫人可得心為上。不過聽桃木是能辟邪的，倒不如……夫人若真是心中有些不安，枕著桃木梳子睡才好。」

    這些話把二夫人愣作了。她甚至都沒有留意到蕭逸飛起身向她告別。回過神來，又忘了此刻顧眉就在這裡，只顧著吩咐翠兒趕緊去大夫人那裡要幾把桃木做的物件，好給自己安神。看著翠兒出了門，轉過身猛然看到眉兒就站在她身後，她先是一驚，隨後勉強一笑道：「姑娘……怎麼還沒有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