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秀先給四荒子安排了任務,四荒子聽完了,笑呵呵地領命出去了。
有老謀深算地劉勝利,有勇猛無前地大荒子,還有謹慎狡詐地陳秀秀,還真就沒有四荒子什麼事情,他樂得自己被派出去執行任務,說不定有空擋,還能跟小護士多聯絡聯絡感情。
接下來陳秀秀要說的話,才是重點。
陳秀秀滿懷期待地看著劉勝利,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剛說到一半兒,劉勝利那腦袋瓜子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一個不行,兩個不中的,反正就是不同意,我不干,我不去,不行,他這態度可就讓人犯了難了。
關鍵,陳秀秀想出來的這主意,除了劉勝利還真沒有人能替代他在任務中的角色。
但是看老爺子這麼抗拒,陳秀秀也不能跟他急赤白臉,非硬要求他去呀。
畢竟這可是長輩啊,大荒子早就沒了親爹娘,劉勝利是他師父,過去都講師徒如父子,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呀。
那是真的就得跟敬重自己公爹一樣的,敬重劉勝利的,不然輿論你都受不了。
更何況,人家這老爺子,可沒少幫扶她們,可以說得上,對她們那是仁至義盡的,陳秀秀能跟人家急眼麼。
再者說,陳秀秀出這主意,也屬實是為難了人家老爺子。
但沒辦法呀,山寨那麼多張嘴等著吃飯呢,不讓老爺子出山,還真不行。
誰還不想讓老爺子安安穩穩地在家養老,啥都不用干,啥也不操心,就吃飽喝足,沒事兒出去遛遛彎,跟老朋友們侃侃大山,萬事不愁呢。
可這世道,不是沒這條件麼。
只能勸說一下子看看,當然,要是真的老爺子就是不吐口同意,實在不行,那也沒轍了。
老爺子這是好心好意幫她們,她們自然也做不出來,人家老爺子不願意,愣是讓人家去做的道理,那成啥事兒了,是吧。
現在陳秀秀就好言好語地勸:「師父啊,我知道您老人家已經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不再賭了。
但是呢,這不是為了抗日大計嗎?唉,只能厚著臉皮,求您老人家,看能不能破這麼一次例了。」
陳秀秀也是實在沒法子,不然,絕對不能用抗日大計這樣的話,來道德綁架劉勝利,這不明顯的,硬逼著老爺子去麼。
整得好像劉勝利不去,人家心裡就沒有抗日大計一樣。
陳秀秀也知道這樣不對,自己辦事屬實有點不地道。
而且她頭一次幹這種事兒,羞恥心爆棚,臉皮紫漲,心裡頭那個不自在呀,恨不得地上有條縫兒,能讓她鑽進去躲一躲。
大荒子瞅陳秀秀這樣,他心裡也不落忍,也在一旁幫腔:「師父,過去的那個江湖,早就已經四分五裂了。
現在哪裡都岌岌可危,您這重新出山,全是一心為了抗日大計,即便江湖上的朋友們真知道了,也得對你豎大拇指誇獎您一聲,絕不會有人敢笑話您!」
劉勝利心說,麻蛋的,大荒子這樣,這就是典型地娶了媳婦忘了師父吧!啊,這小子看不得他自己的媳婦為難,就來為難師父來了。這臭小子也是沒誰了。
心裡多少就有點不大舒服。
這一不大舒服,那心裡想的可就多了,就想這自己要是大荒子親爹,他能這樣對自己麼!還不是因為自己只是他的師父,沒有血緣關係。
就說自己年輕的那會兒,為啥想不開,咋就不娶個媳婦生個自己的娃呢。
你看,有時候人性就是這麼複雜。甭管關係多親近,涉及到自身利益,那肯定會多思多慮的。
要照劉勝利現在的想法一直想下去,那他可就跟陳秀秀和大荒子生分了,以後這心說不定會越走越遠。
好在到底是在江湖上闖蕩了一輩子的人,又當了這麼多年的掌門,那格局和胸襟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沒多大會兒,自己就把這負面情緒消解了。
孩子還需要自己幫忙,這是好事兒啊,證明自己還有社會價值,還能撲騰撲騰。
真要有一天,孩子們再也不需要自己幫忙了,那不光證明孩子們長大了,更證明自己啥也不是了。
要麼咋說劉勝利這人豁達,是個明白人呢。
自己就把自己給安慰好了。
但也不是說,他安慰好了自己,不計較陳秀秀和大荒子,就能答應下來重新出山。
劉勝利是老派的江湖人士,特別恪守江湖規矩,尤其當了那麼多年的掌門人,雖然他退隱了,但是這掌門還是他。
他多年前因為一樁傷心事兒,就已經發過誓言,並且通告江湖上的朋友們,自己金盆洗手,不再進賭場半步。
現在讓他反悔,即便旁人不會說他什麼,他也沒法子過自己心裡這一關。
尤其是他當年金盆洗手,發誓不再進賭場,那多少個賭場聽說了,都彈冠相慶啊。
好些有名氣的大賭坊,還聯合送給他一個特別大,斤兩特別足地金臉盆,做為他退出江湖的賀禮。
就怕他萬一啥時候再一時興起,重返賭場去禍害他們。舍個金臉盆,堵住這老頭兒重返賭場的路子,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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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劉勝利現在哪還好意思再去賭場啊。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老了老了,他也不想自己晚節不保,讓人笑話他不要臉皮。
那為啥賭場對劉勝利退隱這麼高興呢?
實在是劉勝利當年那一手賭技簡直太厲害了,用一句出神入化來形容,都一點不為過。
你當劉勝利只是偷兒門派的掌門人麼,錯了。
這掌門人的名頭,其實只不過是他眾多馬甲中的,其中一個而已。
人家這老頭兒,當年可是憑藉著一手出神入化的賭功,被江湖人奉為「賭神」的稱號。
你就說這老頭兒厲害不厲害吧。
也不知道當年嫌棄他的那些家人們,如果知道這個他們認為不吉利的六指小孩兒,反而因為兩手都有六根手指頭,不光成了偷兒們的掌門人,還是江湖上有名的賭神,會不會瞠目結舌。
曾峻岭在旁邊拿小眼睛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看到這中間,哎,好像自己能撈到好處吔。
於是小眼睛賊溜溜一轉,小胸脯子一挺,他開口就對劉勝利說道:「師父,要不您老人家把您那賭神的本事,全都教給我吧,讓我替你去!這樣你就不算違背當年的誓言了!」
劉勝利一翻白眼,自己這小徒弟啥都好,就是這麼一副無利不起早的樣子,臉上偏偏還擺得明明白白地,讓人沒辦法著惱。
沒好氣兒地罵道:「小兔崽子,你以為賭博是什麼好事兒呢!弄不好就讓人給斷手、斷腳,甚至是丟了小命。如果是好事兒,你以為我為啥不教你!
不就是怕你年齡小,江湖經驗不足,在賭桌上吃虧嗎?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地玩意兒,你以為,這東西是能一天兩天就學會的嗎?
那要是能學得這麼快,天下人人都是賭神了!」
大荒子看師父實在為難,也不好意思多勸,強人所難,就說:
「要不然就讓我去,師父教授給我的那些賭博的本事,我可還沒忘呢。對付他們這些臭魚爛蝦,還不成問題!」
陳秀秀一口回絕:「不行,外面都在抓你,你現在出去,那不是自投羅網嗎?何況,你這傷勢還沒有恢復好,萬一崩裂了傷口就壞了。」
曾峻岭在旁邊聽得直著急:「哎呀,你們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可急死個人了!不然我去把錢偷出來,這不就行了嘛!費那個勁兒幹啥呀,累不累啊!」
他這一插話,倒是給陳秀秀打開了一個新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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