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亭外下著綿綿細雨,周鈺撐著頭看著亭外,輕輕嘆了一口氣。杭州19樓濃情 .19luu.
周鈺本事好好的一個現代三好青年,在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居然回到古代。
原本在國慶假期前,周鈺請了三天年假,加上一個國慶七天,合計好好出來玩一圈,原本打算去黃山的時候,結果發現地圖上還有個廬江,抱著瞻仰都督故居的心態,臨時加了廬江一站。
那天也是如同今天這般的天氣,下著綿綿細雨,朝墓巷的行人也很少。周瑜墓不像其他景那樣繁榮,更不像武侯祠那般香火鼎盛,反而更像一個公園。周鈺撐著一柄雨傘慢慢行走著,看著周遭的一切,不禁唏噓著,正史上的周瑜氣度非凡,容貌俊秀,精通音律,更有「曲有誤,周郎顧。」的美譽。結果在羅貫中的演義中為了襯托諸葛亮被狠狠的黑了一把,甚至留下了「既生瑜何生亮」的名句。
「伙子,要不要進來躲躲雨。」一個老人家坐在一旁的屋檐下,招呼著。
周鈺回首看了一眼,走了過去,收了雨傘,了頭:「謝謝了,大爺。」
「伙子不是本地人吧。」老人家從旁邊遞過一個凳子,很是熱情的招呼他坐下。
「嗯,出來玩,順便來看看。」周鈺很是心的回答著,在老人面前總不能很放肆,所以在跟老人家聊天的時候,周鈺都顯得很恭敬。
老人家很健談,也懂得很多,也許因為這裡是周瑜墓,老人家很喜歡談三國的故事,周鈺坐在一旁聽著,看著屋檐前的雨,只是偶爾回答上幾句。
周鈺雖然學的是計算機,但是平時閒余時間很是喜歡看一些古籍,比如山海經論語六韜都有涉及,最喜歡看的還是孫子兵法與三十六計。就在前幾天自己還買了一本華杉講透孫子兵法,平時閒著沒事就翻翻,所以老人談起一些三國的故事,周鈺也會一些自己的想法。
「伙子貴姓,哪裡人啊?」
「我姓周,老家在四川鄉下,大學畢業後就一直外面上班。」
「你這個姓還可以哦,」老人家哈哈笑了一聲:「不定你祖上還跟我是一家呢。」
周鈺不好反駁老人家,心想這天南地北都還能扯一起,這老爺子也是腦洞大開。
「周啊,假如有機會讓你回到那個波瀾壯闊的三國,你願意不願意?」
「肯定不願意啊,古語的好,寧做太平犬,不做亂世人。還有現在科技、社會這麼發達,雖然壓力大,但是生活在這樣一個年代本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回那個年代幹什麼。不定哪天真的還有機會能在太空中看一眼地球。」最後還有一句話周鈺在心裡沒,老人家,你怕是深度中二病晚期了。
「是啊,算了,不這些,走,周,陪我進去下盤圍棋。」
老爺子收起凳子就往屋裡走,周鈺感覺自己完全跟不上老人家的節奏,這老爺子怎麼感覺腦迴路跟正常人都不一樣,有跳脫。
「來,屋裡坐,反正下著雨,陪我走上一盤。」
周鈺跟著老人家進屋,看著老人家高興的擺弄,雖是覺得尷尬,但也不好拂了老人家的興致。
陪著老人家下棋是一件很苦惱的事,因為他走上一步棋總是會想很久,周鈺陪著老人家下棋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就困了一覺,等自己清醒過來的時候,居然整個世界都變了樣。
古樸的涼亭,夕陽殘掛山頭,一絲橘紅的餘暉讓整個世界都還有一絲金輝。
周鈺心裡簡直是萬馬奔騰,有這麼扯的事?
即使退一萬步,自己貌似當時也了自己不願意啊。
「周瑜,你來我剛剛的這句是什麼意思。「」
「啪」的一聲,一個中年教習直接一戒尺拍在周鈺面前的桌上,頓時將書亭內的夥伴們都驚醒了。
周鈺連忙站起來,很是尷尬,剛才神遊太虛,還在想著事情,哪知道什麼情況,更別聽到教習先生什麼。只好咬咬牙,低聲道,學生知錯,剛才未曾聽清,還請先生責罰。
「坐下!回家之後,將學而篇抄寫三遍,待休沐日回來後交與我。」先生也並未藉機發作,「都下課吧,早些回去,我看你們此時都沒了心思聽課。」
先生出了涼亭之後,周圍的夥伴們一陣歡呼,隨機一擁而散。
放學了,周鈺坐在位置上,有些惆悵,這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啊。.19luu. 手機19樓
「周瑜,你不回家嗎?」一個約莫四五歲的男孩正趴在周鈺面前的習桌上,睜著大眼睛很是好奇的看著他。
「啊,你怎麼也還沒回去啊?」周鈺看著面前的孩很是眼生,完全不知道是誰,不過坐在一起就應該是同學,不過甚至連自己現在該是門朝東還是朝西都不知道,回哪個家?
「嗯,我在等我家的馬車來接我呢。你平時上課那麼認真,今天怎麼突然出神了呢?」
咳咳。周瑜突然覺得這個孩子好多話,極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輕聲道:「在想事。」
「蔣干,你家馬車來了。」只聽見亭外一個聲音正在呼喊。
蔣干?周鈺耳朵一下子豎了起來,這個名字有耳熟啊。
「嗯,馬上來。」周鈺面前那個孩連忙應了一聲,「那我先走了,周瑜,下次我去你家玩,好不好?」
「呃,好。」
「那好了哦,你今後就是我朋友了。」完轉身就跑了出去。
這孩子也有跳脫啊。周鈺很是茫然,看著跑出去的蔣干,心裡想到,這人叫做蔣干,他叫我周鈺,難道他叫我叫的不是周鈺,而是周瑜?這玩笑開大了啊。
「二公子,馬車已經備好了。」突然一名身著樸素服飾的中年人,恭敬的站在涼亭外輕聲的到。
周鈺扭頭看見那人的眼神確實是看著自己,不過眼前這人自己完全不認識,只是來接自己的,想來應當不是陌生人。自己了頭,收拾了一下桌子,便跟著眼前這人往外走去。
馬車在郊外跑得飛快,周鈺坐在馬車裡,輕輕的撥開一車窗簾,看著路旁的景色,入眼滿是蒼綠的植被,時而夾雜著一些田地,莊稼的長勢雖不茂盛,卻顯得青翠喜人。心中嘆了一口氣,既來之則安之吧。
東漢末年,群雄割據,民不聊生。而公元180年,正是光和三年,何進的妹妹剛剛被立為皇后,曹操再一次回到洛陽,還懷著滿腹匡扶社稷,重振漢室江山的心愿。這天下的大亂雖未開始,卻已經隱隱有了前兆。
馬車駛入舒縣後,車速便降了下來,周鈺看著窗外一旁的房屋,建築,看見周遭的一切並不像自己在電視上看到的那般恢宏雄偉,心中還是有些的失望,不過轉頭卻一想,畢竟只是一郡轄縣之城,而且東漢末年也不是盛世唐景。
馬車緩緩的停在周園面前,中年僕人扶著周瑜緩緩的下了馬車,這年頭的馬車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坐的,這一路,周瑜感覺自己全身都快抖散了。
中年僕人將周瑜扶下馬車後,快步踏上台階,拍打了幾下大門。
門內輕輕的打開了一縫隙,一個僕人往外看了一眼。
「二公子回來了!」那僕人連忙將大門打開,迎了出來,接過周鈺手中的書囊:「大公子今天也休沐回府了,二公子今天怎麼比往常回來的早了許多?」
「我大哥回來了?」周瑜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自己還有一個大哥?
「回二公子的話,不僅大公子回來了,三老爺帶著暉公子今也歸家了。現在主母、大公子正在後廳陪著三老爺他們話呢。」
這天是要塌了麼,都回來了,我該怎麼應付過去?暉公子應該是周暉,三老爺的話難道是周暉他爹周忠?
周家作為廬江大戶,周園占地甚是寬廣。
周鈺心中惴惴不安,隨著家僕左轉右轉,繞了好大一個圈子才緩緩來到後廳,走到門口,還想著等會還怎麼,畢竟自己不是真正的周瑜,這一大家子人,自己一個也不認識。
此時還未走進後廳,就隱隱傳來女聲的低聲笑,轉角走進後廳,卻見後廳正堂面對房門右邊坐著一中年男子,面目和善,雖是面帶微笑,但也能隱隱感覺到那肅穆威儀。兩旁陪座各自坐了一中年貴婦和一孩童。
這座次到讓周鈺心中一安,這座次一眼就能看出了各自身份。
周鈺學著電視上看見的動作,四指併攏,大拇指微微上翹,左掌撫托右掌,掌心對內,對著堂上微微施禮道:「瑜見過叔父,見過叔母,堂兄,見過母親,大兄。」
兩旁坐著的兩孩童也連忙起身還禮道:「見過瑜弟。」
「哈哈。 19樓濃情」周忠放下茶杯,撫須贊道:「我就,我周家輩之中果然還是以瑜兒最重禮節。想我家這子隨我在洛陽呆了這麼長時間,都不如瑜兒這般懂得禮儀。快坐下吧,自己一家人就不必這麼拘謹了。」
「叔父謬讚,侄兒慚愧。」畢竟作為一個現代三好青年,秦漢、三國的電視也不是看的。
「剛好瑜兒你也休沐回家,你也坐在你母親一旁聽著,有些事也剛好跟你有關。」而後周忠對著周瑜的母親道:「也讓嫂嫂知曉,我本次回來也是因洛陽局勢有些變化需要回家做些安排,二兄本也想一同回來的,但二兄新遷洛陽令,剛好朝中變動,實在脫不開身,只得我一人回來。回來時二兄也託付我一件事,便是瑜兒在城外私塾啟蒙學習也一年有餘,也需另尋老師進學了。」
周忠頓了頓,卻見周瑜的母親的道:「還聽叔叔言語。」
「剛好陸公時任廬江太守,今年又平亂有功,正值聖眷,瑜兒若入他門下不僅有助周陸兩家關係,亦能為我等朝堂之上增一助力。嫂嫂以為如何?」
「但憑叔叔做主。」
「嫂嫂無異議便好,此時歸來時我也曾與二兄商討過,就怕嫂嫂不滿意。」周忠聽見周瑜母親的答覆,倒也緩了一口氣。
而堂下的周鈺心中想著陸康,該不會是那個死守廬江郡,病逝的老人吧。其子陸績,其孫陸遜可都是在三國歷史上留下痕跡的東吳重臣,而且陸遜更是一把火把蜀漢從鼎盛燒向衰敗,中後期東吳的樑柱人物。
「另一件事,便是洛陽朝堂之上已顯亂象,陛下不顧眾臣之意,執意立何氏皇后,中郎將何進官拜侍中,將作大匠,就連那紈絝何苗也遷越騎校尉。那何氏一族與我等漢室老臣頗有間隙,那何苗也放言要報復我等前有進言之人,宮中也有宦人透出消息,陛下來年想在遷何進河南尹。」
「我,二兄與族中各位叔伯商議後決定將部分族業南遷吳郡,以防不測。」周忠到這,卻是有些惆悵,畢竟朝堂上的爭鬥本不應波及家人,但是卻偏偏有些不守官場規則的人。
「回來之前,我也給安陽的大兄去有書信,大兄一家獨在安陽,也不甚安全,家中還望嫂嫂多多照看,內子一人怕也多有疏漏。」
「叔叔嚴重,家中維持都是妹妹辛苦了。」
大事完,接下來就是一家人之間的閒聊,周忠也跟大家著洛陽城中的一些逸聞軼事與周家眾人在洛陽的一楔閒散生活,甚至還打趣到二兄上任洛陽令的時候,與諸位同僚一起聚會時,有人叫了兩個清倌人,周異居然被驚得當場遁走,官場上都周異夫人遠在廬江,也讓洛陽令不敢沾染半風月。羞得周瑜母親卻是滿臉通紅,不過這閒談卻中也被周忠悄悄的消弭著兩名女眷心中的不安。
周鈺全程都只是微笑著聽著幾位長輩笑,不敢過多言語,害怕言多必失,露出馬腳來。
晚飯結束後,周鈺剛出膳堂一會,就突然被周瑜的母親一下擰住耳朵,讓周鈺又驚又怕。:「母親,你這是作甚?」
「哼,吧,在學堂犯什麼錯了,往常你可是一休沐回來就抱著我叫娘親,娘親的,哎呀,學堂好辛苦啊,飯菜不好吃,床又太硬了,先生好嚴厲什麼的。今怎麼改性子了?」
這表現得太乖還是我錯了哦?周鈺心中頓時萬馬奔騰而過。「還是娘親最聰明了,這都被你發現了,被先生罰抄寫論語。」
周瑜立馬裝了一幅可憐的表情,寶寶心裡苦啊。
「那先生為什麼讓你抄寫論語啊?」
「課堂上沒有認真。」
周氏聽後,手上慢慢的鬆開,輕輕幫他揉著耳朵。
「娘親知曉你聰慧過人,懂事起就跟別的孩子不一樣,兩歲就能三歲就能學著識字,四歲就能習書。還有幾個月你就滿六歲了,本來你喜歡音律,經史,娘親本打算年後待你父親回來後帶你回洛陽,拜蔡郎中為師,但你堂叔提及你拜師陸公之事,必然也跟你父親過此事。但是瑜兒你可知道,做任何事都需認真,你雖聰慧,但中原之地聰慧之人數不勝數,你父親年幼時不弱於你,如今也才堪堪做到洛陽令,你可知道。」
「瑜兒知道,瑜兒會跟著陸公認真學習的。」周鈺連忙應道,洛陽令?不的官了吧,首都的市長啊。
「哎,你懂事便好,你叔嬸出身名門世家,頗懂音律,娘明日去找她教你。」周氏輕輕將周鈺抱在懷裡。
「謝謝娘。」
「你這孩子,還跟娘客氣,好不容易休沐,又走了那麼遠的路,快去休息吧。周氏微笑著。」
「娘,你也早些休息。」
擺脫了周氏,在家僕的伺候下,周瑜終於回到了屬於自己那個房間,熄燈躺在床上之後,才敢大口的呼吸,也才敢有精力來考慮自己的現狀,將來。
史料中並未記載周瑜到底師從何人,但結合當時的情況,應當跟陸康並沒有太大關係的,那如今究竟是怎麼回事,而且家人知道自己出事了嗎,保險公司會不會賠償,公司會不會補償,爸媽應該很傷心吧。
腦子裡慢慢想著前生今世,不知不覺中就睡了過去。甚至在睡著前,周鈺還在想會不會睡一覺醒來就回去了。
翌日。
東方剛有一絲魚肚白,周鈺便自己醒了過來。看著還是如此陌生而又熟悉的的古樸的木床,房間,不禁感嘆了一聲。
穿衣起床,打開房門,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氣,這時的空氣確實比現代社會好了很多。此時四下已經有著家僕開始忙碌起來了。
「二公子今天起的這般早?您先回屋歇著,人這就把熱水給您送來,這大清早的,您可不要著涼了。」
「麻煩您了。」周鈺微微一笑,對著過來招呼的傭人了頭。
「二公子,客氣了,這都是下人應該做的。」那僕人見周鈺這般客氣,倒是有些激動與惶恐。
清晨的周園還顯得有些寧靜,就連遠處的鳥鳴聲也能清晰入耳。因為生物鐘的習慣,周鈺倒是毫無睡意,慢慢走在園林的道間,一旁還沾有露珠的青草已悄悄染濕了褲腳。
「二弟,今日怎起的這般早?」
沉思中的周瑜忙抬頭看去,假山之上的涼亭之中坐著一人,正是他那昨日坐在周氏旁邊,並未與他溝通言語的大哥。
「見過大哥,大哥這般早便在此百~萬\小!說?」
「呵呵,我不如你那般聰慧,總要多努力一些。」只見他用衣袖輕拂一旁的石墩,示意周瑜過去坐下。
「在學堂沒有人欺負你吧?」
「沒有。」
「沒有便好,大哥學問雖然不如你,但畢竟年長你幾歲,要是有人敢欺負你,我還是很能打的。」
「嗯,謝謝大哥。」
「你這子,前兩年還抱著我的腿要我背著你去遊玩,現在到這麼知禮了。」
「大哥,畢竟我也五歲了。」
「哎喲,你不,我都以為你十二歲了,我應該叫你哥哥了。」
周鈺突然覺得這個世界的人都不能好好溝通了。
「來,好久沒有背過你了,讓我來試試,現在還能不能背得動你。」
著著,周瑜卻看著他收起那捲竹簡,整理了一下衣衫,緩緩蹲下身子,猶豫了一下,還是趴在了他背上。
也許這周家也很不錯。
早飯時間,膳堂,飯桌上,周忠放下筷子後,接過一旁僕人遞來的熱濕巾道:「瑜兒,等會回去後準備一番,今日隨我一同前往郡城拜訪陸公。」
「侄兒知曉。」周鈺也連忙放下碗筷,回答到。
周忠轉頭又對一旁自己夫人道:「中午就不要準備我跟瑜兒的飯食,估計要晚上才能回來,暉兒許久沒有回來,你帶著他多走動一下。」
周忠的夫人了頭,表示知曉。
一切收拾妥當後,周鈺跟著家中的僕人走到周園的後門。卻見周忠穿的一襲黑色官服,頭戴冠冕,極為正式。
周鈺還未話,周忠便拉著他上了馬車,示意一旁候著的車夫可以趕車了。
今日坐的畢竟是周忠的馬車,坐墊上還鋪了幾層厚厚的布料,使得行進的途中到倒是感覺不到那麼顛簸了。
舒縣距離廬江郡城到不是很遠,還未到晌午,馬車就已經緩緩停在陸府的門前,車夫輕扣大門,待門開啟一隙遍遞上拜帖。而此時周忠,周鈺也下了馬車,站在府前。
不過一會,就只見陸府的中門大開。
一位老夫人帶著眾人迎了出來。周忠見狀連忙迎了上去。
「老夫人,折煞晚輩了,怎敢讓您親自迎接。」
「不要那一套,快過來,讓嬸嬸好好看看三郎。」老夫人扶住剛近身拜禮的周忠,滿面和煦。「老身快有二十多年沒有見過三郎了,一晃這麼多年,三郎如今也是一個天立地的好男兒了。」
「叔嬸也還是如同以前一樣。」周忠扶著老婦人的手恭迎著。
「你這子嘴還是跟抹了蜜似的。」陸老夫人,看見一旁站著周鈺,便伸手來拉,「這個是暉兒吧?」
「老夫人勿怪,此乃我二兄之子,瑜。」
「晚輩周瑜,見過老夫人,代家父問候老夫人安好。」周鈺連忙拜見還禮。
「好,好,好,都還記得我。」陸夫人笑得很是開心,居然直接從腰際間取下一塊玉佩,放在周瑜手心,「阿奶今是第一次見你,這塊玉隨阿奶幾十年,能保平安的。」
「長者賜不敢辭,瑜兒謝過阿奶。」周鈺連忙道謝。
陸老夫人一手拉著周忠,一手拉著周鈺,進了陸府。
「三郎今日可是有什麼要事?我已遣人去喚季寧,三郎就先陪老身話,你們幾兄弟都許久沒有來見過我了,儁兒也時常念叨你們幾人久在洛陽,他卻久在江東,常年不得親近。」
「這是我等兄弟幾人的過失,讓老夫人擔心了。」
「這是儁兒的兒子,陸尚。」陸老夫人拉過一旁的一個孩童,約莫比周瑜年長几歲。
「尚見過周伯父,見過堂弟。」陸尚一臉嚴肅的模樣。
「都是自家人,也不要顯得那麼生分。」陸老夫人拍拍陸尚的頭到。
「陪你周家弟弟玩去,老婆子愛嘮叨,你們這些孩子坐久了怕會閒悶。」
周鈺看了周忠一眼,見他微微頭。便拜到:「瑜兒晚再來聽阿奶教誨。」
跟著陸尚走出來後,周瑜才發現這陸尚才真的算一孩童,活潑,歡跳。
「瑜弟弟,我帶你去處好玩的。」周瑜倒是跟著後邊看著,這熊孩子自己倒是弄得到處雞飛狗跳。
然而整個這個時間都沒人來管他們兩人,只是中午午飯的時候,僕人帶著兩人去用膳。聽陸公回了府,但是午飯時周瑜卻沒能去主桌,而是跟著陸老夫人以及陸府的家眷在偏廳用飯。
就在下午旭日正是暖和的時候,周忠便讓周鈺獨自一人去見陸公。
進房時,陸康正坐榻上。
「晚輩周瑜拜見陸公。」周鈺施禮拜到。
「你的事,你家長輩已給我訴過了。雖我陸季寧並非大儒,但此生也還未收過學生,你父親,叔伯也只是曾經在我身旁學習過,並未拜過老師。所以才會想單獨見見你。」陸康放下手中的書卷,看了他一眼。
「你家中長輩你雖年後才滿六歲,但自幼聰慧過人,知禮敬人。我便想問你,拜我為師,想學什麼?」
「回陸公,晚輩想學陸公的兵事、內政之道與防身武學。」周鈺不假思索的直接回答
「哦,為何?雖吾不精論語,禮記,但對儒學也頗有見解,你為何不學。」
「回陸公,儒學正心,修身齊家,乃一生之所學,必不可荒廢。然我漢室現外有禍事,內有憂患。周瑜雖然年幼,但也知陸公方平江夏蠻兵,家中叔父更是久居洛陽,朝中宦官專橫,蒙蔽君上,此乃我大漢之患。事故願學兵事外除憂患,內修政事,佑一方百姓平安,報效朝廷,在朝堂之上能繼承我漢家官吏的風骨,也不枉朝中諸多大人的堅持不懈。」周鈺侃侃而談,倒是不出的一分大氣。
「何人教你此?」陸康聲音有些低沉。
「不敢欺瞞陸公,此乃周瑜自己所想,未曾告訴他人。」周鈺拜禮道。
陸康凝視著他,沉默良久,才開口道:「今日我方知廬江周瑜。既然你願意拜我為師,也實是我幸。我今日便賜你字,雖你年幼,但今日一言,你便可言字。我夫人送你玉佩,玉,潔白無暇,溫潤細膩。你便字公瑾,望你勿忘今日之言。」
「學生謝過老師。」周瑜拜謝道,心裡卻想著,我去,周公瑾是這般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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