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旨,百官入朝。」一聲嘹亮的聲音,侯在宮殿外面的百官連忙脫鞋入殿。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百官跪伏叩拜。
「平身。」
眾臣起身,退回到各自的位置上跪坐好了之後,漢靈帝才再次開口說道:「各位愛卿可有要事啟奏?」
「陛下,微臣有事啟奏。」卻是宗正第一個啟奏。
「嗯,愛卿請講。」漢靈帝扭了一下身子,想到了什麼事。
「公主殿下與周家二子的八字已納吉完畢,微臣算了一下日子,來年三月初七正是吉日,可納親。」宗正拜道。
「嗯,准了,此事辛苦宗正了。」漢靈帝抬手示意宗正起身。
「陛下,微臣有事啟奏。」卻是周忠站了出來。
「講。」
「西園軍已組建完畢,西園諸尉一職尚在空缺,這是微臣舉薦的西園八校尉,還請陛下明鑑。」周忠雙手奉上書簡,一旁候著的蹇碩連忙接過,雙手送到漢靈帝桌案前。
漢靈帝打開竹簡,先是掃了一眼,而後竟然念起了周忠奉上的奏摺:「臣忠惶恐,不敢憊待,朝內俊良,唯才敢舉,是以舉薦:上軍校尉丁原,中軍校尉袁紹,下軍校尉鮑鴻,典軍校尉曹操,助軍左校尉趙融,助軍右校尉馮芳,左校尉夏牟,右校尉淳于瓊。」
漢靈帝放下竹簡,環視了一眼諸臣,而後看向周忠說道:「愛卿所薦卻為國之棟樑,朕也覺得尚可,只是這上軍校尉稍作修改即可,丁原本是并州刺史,僅僅做一校尉實屬屈才,著丁原執金吾,蹇碩領上軍校尉,其餘的按愛卿奏摺舉薦安排即可。」
「臣遵旨。」周忠領命拜謝,只是跪坐在側的何進低垂的雙目有些微動。
······
「公子,這是這是司空府上傳來的今日朝議西園八校尉的明細,還有,還有公子您和公主大婚的日期。」周榮見周瑜正捧著一卷書簡正在小池亭中仔細研讀,將今日司空府那邊的傳來的消息雙手遞上。
周瑜聽後臉上並沒有變幻任何顏色,只是接過那紙卷,輕輕打開查看,現在朝中重臣的府上的下人僕役都有他安排的人手,所以每每有什麼重大的消息他都能第一時間收到飛鴿傳書。
紙卷上正寫著八人的名字,還有他與萬年公主成婚日期。周瑜一眼掃下去,真正看在眼中的只有兩個人的名字,袁紹、曹操。周瑜定睛看著曹操的名字,心中暗嘆:「曹操,你終於出場了。」
「公子,顧家小姐怎麼辦?現在整個洛陽都在說著您與公主的成婚之事,此事怕是瞞不住多久就會傳回江東的。」周榮見周瑜有些走神,以為他在想著與公主的婚事。
「此事不急,在明年三月到來之前,陛下會主動撤銷這樁婚事的。」周瑜將字條撕成無數的碎片,順手丟進池子裡,並未將這事放在心上。
「公子,這個陛下當著文武百官當然賜婚,這恐怕很難收回成命吧。」周榮覺得有些不可相信,雖然公子手段非凡,可是這皇帝的話恐怕沒人能皇帝本人收回去吧。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偌大的周家,現在看起來是如日中天,聖眷正濃,但是你要記住福禍相依,別人已經出招了,而周家人還不自知,不用等到明年,只怕就在今年就會平生禍事,我已盡我之言,他們不聽也罷,我也樂得於此,正好免了我去想其他辦法推了這樁婚事。」周瑜站起身子,看著池中鯉魚暢遊,緩緩說道,若周家勢衰,也能正好躲過之後董卓之亂。
「公子,有人送來拜帖。」一個僕役雙手捧著一封書信侯在亭外。
周榮拿過書信,揮手示意僕役退下,將書信遞與周瑜,周瑜打開書信一看,只見寫道:公瑾賢弟親啟,素聞公瑾才智不凡、精通音律,譽滿江東,至今未曾得見,近臨尊兄大婚之日,想公瑾也勞累繁忙,醉風樓去勞卸乏,故今夜在此設宴,還望公瑾親赴。司馬郎奉上。
「司馬朗?」周瑜眉頭微皺,沒想到司馬朗居然會給自己送來一封請柬,按理說他與自己沒有任何交集,怎麼會跟自己送來請柬。
「周榮,準備一下,隨我去醉風樓赴宴。」周瑜放下書信,吩咐周榮收拾一番,準備前去赴司馬朗的酒宴。
周瑜換好衣服剛出小院,就碰上周異歸來。
「去哪?我不是讓你在你大哥成親之前禁足府內嗎!」周異皺著眉頭,沒想到周瑜居然不將他的話語放在耳中。
周瑜未曾答話,倒是一旁的周榮連忙將司馬朗送來的請柬遞與周異查看,說道:「老爺,這是司馬家的公子送來請柬請公子前去相會,公子本想等到老爺您回來告知之後再前去赴宴的,只是看這時間不早了,所以先整理好儀表、妝容,想到老爺您這個時間差不多回來了,所以才出小院,準備去請教老爺。」
周異結果看了一眼,果然是司馬家的書信,只是司馬家的人什麼時候跟自己的兒子有了聯繫,周異多看了周瑜幾眼,而後說道:「快去快回吧,只是不要失了禮數,丟了我周家顏面。」
周瑜沒有搭話,直接繞過周異離去,頓時讓周異一股無明業火差點直衝腦門。
周異帶著周榮來帶醉風樓的時候,已經有僕人在樓前候著了,周瑜剛一出現,一個下人連忙跑上前來說道:「周公子,我家公子已經備好酒宴只等公子了,還請周公子隨我進樓。」
周瑜沒想到這下人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看來自己上次來的身份已經被戳破了。周瑜也並未多說:「有勞了。」
周瑜跟隨著僕役走進醉風樓的時候才發現,整個醉風樓今日居然沒有賓客。
「公瑾別來無恙,今日宴請公瑾,在下便關了醉風樓,只有你我二人,免得旁人擾了興致。」一個聲音從樓上傳來,只見一翩翩公子正扶著樓梯緩緩走了下來。
「周瑜見過司馬兄。」周瑜拱手拜禮。
「公瑾客氣了,請。」司馬朗拱手還禮,邀請周瑜上樓。
兩人入席之後,立馬就有僕人為兩人斟酒,而舞姬們也從樓底上緩緩行至樓下的方台之上助舞。
「素問公瑾之名,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可見一斑啊。」司馬朗舉起酒杯敬道。
「周瑜無名之途,當不得司馬公子如此抬舉。」周瑜略帶微笑,回敬說道。
司馬朗飲盡之後放下酒杯說道:「公瑾過謙了,不論是斬殺黃巾賊將還是居巢新城,軍事、謀略、內政、經商都盡顯公瑾之才。」
周瑜眼中精光微閃,輕聲笑道:「司馬公子才是好本事,江東如此之遠,司馬公子也能打探得如此清楚,而且在洛陽城中興建這樣一座酒樓,想必洛陽城中大小消息,都盡入司馬公子之耳,看來司馬公子所圖亦是不小啊。」
司馬朗夾菜的筷子頓了一下,而後大笑道:「公瑾說笑了,這醉風樓不過是在下用來賺些微薄錢財,以供家養,公瑾多想了。」
「哦,那是瑜錯了,瑜請罰一杯。」周瑜裝作很是驚訝的樣子,一臉抱歉的模樣,自己斟上一杯酒,舉杯請罪。
一場酒宴,兩人推杯換盞,看似好不親近,實里卻暗中互相試探。
「公瑾,今日痛快,來日有機會,必當再次宴請公瑾,你可一定要來啊。」醉風樓前司馬朗拉著周瑜的手,一臉微醺的模樣。
「謝過司馬兄的招待,來日必當再來拜訪司馬兄。」周瑜也是一臉感動的模樣,握著司馬朗的手。
兩人分開之時都是極為不舍,讓人感覺友誼之情莫過於此,然而就在兩人轉身離開互相不見之時臉色都冷了下來,哪有剛才半分的不舍之情。
「周公瑾此人必成我司馬家大敵也。」司馬朗看見周瑜消失在轉角處之後,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司馬朗尚如此,司馬懿將來又如何?不愧是司馬八達。」周瑜拐過牆角之後,抬頭看了一眼明月,搖頭苦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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