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馬賊都是大驚,連胯下的戰馬都止不住地嘶鳴起來。Δ
持斧的漢子怒道,「小子,你還真以為我黑馬寨怕了你?既然你來找死,爺爺這就送你歸西!」
正要策馬衝去,卻被王豹攔住了。
王豹陰陰一笑,忽地吹了下口哨,手下頓時心領神會,所有騎馬的來到了前排,而步行的來到了後排。
似乎是一種操練已久的戰法。
王豹又大手一揮,頓時十幾名騎馬的馬賊揮舞著馬刀沖了過來,而步行的則緊隨其後。
秦書淮縱身一躍,從眾騎兵頭上越過,然後落在了步兵堆里。一套追魂奪命劍如暴雨般傾瀉出來。那些馬賊大都不過築基境九等的修為,其中三分之一連築基都沒有達到,如何能抵擋得住秦書淮的凌厲攻勢?一時間慘叫聲此起彼伏,待王豹指揮騎兵再一次衝殺過來時,地上已經躺了五六具屍體了。
見騎兵又來,秦書淮又一次故技重施,從騎兵頭上越過,沖入步兵堆里繼續衝殺,很快又殺了六七個。
只兩個回合,王豹帶來的步兵就已經所剩無幾了。
王豹卻並不改變戰術,冷笑一聲,繼續帶騎兵沖,這讓秦書淮有些意外。
當他再次躍起時,這次卻現一張密網從天而降,網上好像還掛著什麼東西,怕是利刃一類的。
心中微微一驚,當即長劍沖密網一划,破出一個大洞後,從洞中鑽了出去。
這時十幾個騎馬的馬賊已將他團團圍住,這些馬賊不知什麼時候每個人手上都多了一張結繩極粗的漁網,網上都帶著黑色的刀片,再看他們手上又戴著厚棉手套,這刀片怕是有毒!
自己現在只有平時一半的實力,又受著傷,若是這麼多漁網一起撒過來,躲避的難度確實非常大。
秦書淮眉頭一皺,心道這下可有些棘手了!
正在此時,天空傳來一陣炸雷般的鈸響。
「嗆!」
空氣似乎開始隨之顫動,一股強大的震盪波爆散開來,由耳如心,震得他心煩意亂,真氣也止不住地波動起來!
「嗆!」
又是一聲,卻比剛剛的更為猛烈,空氣中明顯能感覺出某種異常的能量在擴散。秦書淮的耳朵開始嗡嗡作響!
馬上的十幾名馬賊更是遭了殃,至少有一半口吐鮮血地翻身下馬,剩下的全部捂著耳朵,面露猙獰痛苦之狀。
「哈哈,來也來也!小老弟,老哥來救你啦!」
伴隨著一陣大笑,一個矮胖的身影從天而降。
秦書淮定睛一看,感覺這人有些眼熟,卻怎麼也想不起在哪見過了。
也怪不得他,那晚他見不二散人之時,正走火入魔,就如同夢遊一般,又哪裡能一下子回憶得起來?
不二散人下來之後,先是甩出一對魔音鈸,魔音鈸在空中飛旋轉,似長了眼睛一般沖兩個馬賊飛去,此物邊緣鋒利如刀刃,只是輕輕擦過那兩名馬賊的脖子,便使兩顆人頭飛起。
秦書淮見狀哈哈一笑,道,「好神奇的玩意!」
不二散人見狀也笑道,「小老弟再看!」
說罷雙手一伸,那對魔音鈸便似聽到命令一般旋了回來,穩穩地回到了他的手裡。不二散人將兩個魔音鈸合到一處,然後又輕輕一擲,那鈸便立即如同小型飛碟一般,以電光火石的度沖王豹呼嘯而去!
王豹驚得齜牙裂目,待他反應過來時魔音鈸已至眼前,倉皇之下立即舉刀格擋,卻只聽「當」的一聲脆響,厚實的馬刀已然斷成兩半,那魔音鈸竟絲毫未曾停頓,直接穿過了他的喉嚨!這還沒完,之後魔音鈸又再次一分為二,詭異地劃出兩道弧線,從另外兩名馬賊的咽喉飄過!
瞬息之間,三人殞命!
秦書淮大為嘆服,心道此人不但內力修為極高,而且外功招式、所用武器的星級也一定不會低。按照系統的標準,這對鈸怎麼也能算得上是四星裝備了。
三十多個馬賊很快被殺的只剩下了不到十個,哪裡還有戰鬥的意志,一個個都跑得比兔子還快。不過秦書淮並不打算放過他們,這些人哪個身上沒有血債?今天讓他們活,明天就會有更多人因他們死。
施展踏雪無痕功法,如同閃電一般穿梭在逃跑的山賊中間,長劍如同收割機一般,將這十幾顆人頭一一收掉。沒有一絲猶豫,沒有一點表情,無論是慘叫還是求饒,都激不起他心中半點波瀾。因為在這些馬賊把他當羊牯的同時,他也已經將他們當畜生了!
殺到最後,只剩下了一個馬賊。那馬賊大約和他差不多大年紀,跪在地上瑟瑟抖。
秦書淮揚了揚劍,對他說道,「滾吧!」
那名馬賊極為意外,愣了好久才慌忙起來,然後連滾帶爬地跑走了。
不二散人走過來笑道,「小老弟還是心腸軟哪。這馬賊是最算不得人的東西,又何必放他一馬呢?」
秦書淮道,「不放他一馬,誰替我們去黑馬寨給剩下的馬賊報信,告訴他們黃陂村有老哥這樣的殺神守護呢?」
不二散人微微一愣,又大笑道,「小老弟果然心思細膩啊!嗯……如此一來,剩下的馬賊就不敢再來了!妙,妙得很!」
這時,只見十幾名身強力壯的村民拿著鋤頭、耙子等趕了過來,像是要和馬賊拼命。陳晴兒帶著陳敬也過來了。
當他們趕到以後,看著滿地的屍體,頓時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三十幾名馬賊,之中包括黑馬寨的大當家,轉眼間就全都死了?!
山裡的空氣潮濕,濃重的血腥味黏在空氣中變得更加濃重,陳晴兒當即就吐了出來。
秦書淮沖愣的村民說道,「各位叔叔伯伯,從今天起,馬賊應該再也不敢踏進黃陂村半步了。」
村民們從震驚中漸漸回過神來,當明白這一切之後,頓時如同炸了一般歡呼起來。這些年幾乎每隔半年馬賊就要來一次,每次過來都至少得搶走村里一半的錢糧,這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那種恐懼,幾乎成了每個人心頭的陰影。這幾年村里被馬賊打傷甚至打死的人還少?如今猛然聽到馬賊從此不敢再來了,他們又怎能不歡呼雀躍?
待老村長顫顫巍巍地趕到,明白了一切之後,頓時衝著秦書淮和不二散人深深一拜,老淚縱橫。
這些自按下不表。
再說秦書淮,見不二散人出手不凡,早就動了結交此人的心思。如今他在崇禎、王承恩以及江河幫背後的東廠之間周旋,深感心有餘而力不足,若是能再引入一股勢力來幫自己,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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