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用監。
王承恩手捧著茶盞,深眉緊鎖,若有所思地聽著兩個黑衣人的匯報。這兩個黑衣人便是王承恩派去監視並保護秦書淮的,在漕幫偷襲三道口碼頭的那晚出現過。
其中個子稍高的叫陳大,個子稍矮的叫李二,都是玄通境三等的高手。
陳大將當晚的情況原原本本地向王承恩描述了一邊,並請王承恩治自己的無能失職之罪。
王承恩呷了口茶,並沒有責怪他們,而是有些質疑地說道,「這麼說來,這個秦書淮的修為已在你們之上了?」
陳大搖搖頭,說道,「若論真氣修為,他倒不一定在我們之上。但是論輕功身法,他應該遠我們。而且,屬下懷疑他所修的內功功法大有來頭,不但強橫程度世間少有,而且成長之快更是令人瞠目結舌。主公,屬下認為,此人的來歷我們需詳查才是。」
李二也點頭附和道,「主公,陳老大說的沒錯,我二人親眼見到他殺了漕幫大風堂堂主、副堂主乃至漕幫分舵的副舵主,雖說每次他都是以多勝少,但就其十六歲的年齡來講,已實屬駭人聽聞。若是任其展而不加限制,未來怕成大患。」
王承恩沉吟了會兒,說道,「此人的來歷我自然知道,你們無需多做揣測。」
事實上,秦書淮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什麼來歷,王承恩早就通過當初招他入宮的太監調查地一清二楚了。秦書淮原先這具身體的主人姓林,是一個賭徒的兒子,後來欠了一屁股高利貸,沒辦法只好把兒子賣進了宮。知道這一切後,為防止秦書淮身份敗露,王承恩果斷地派人將那個賭徒以及他的全家老小、左鄰右舍全都殺了,然後一把火燒了好幾間屋子,偽造了一個火災現場。之後又派人將當初招人的太監以及與此事有關的人一併清除,可以說,現在全世界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秦書淮的真實身份了。
不過現在他又有些懷疑,秦書淮不是一個賭徒的兒子這麼簡單。
一個賭徒的兒子,怎麼可能有如此不可思議的修為?又怎麼可能有如此學識,以致孫承宗甚至皇上都對他趨之若鶩?他的大明三患論,那會兒自己聽了都暗暗叫好。
而且他明明姓林,卻跟自己說他叫秦書淮,這又是因為什麼?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查他底細易如反掌?
也難為王承恩了,其實當初秦書淮入主這具身體後,原主人的記憶就在極消退。剛開始他還記得一些零碎的信息,但到了王承恩那就基本忘光了,所以只好說了自己在地球的名字。這個原因,任王承恩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
王承恩又沉吟了許久,說道,「那以你們的估計,他現在是什麼修為了?」
陳大想了想,說道,「至少玄通境了吧。要不就算他輕功再好,我們也不至於追不上。」
王承恩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之色,不過很快收了回去,依舊輕描淡寫地說道,「短短一個月不到,他就從築基境五六等的模樣升到了玄通境了?莫非他是智遠第二?」
陳大說道,「確有可能。而且從他使用的功法看,好像也出自少林一脈。」
李二補充道,「沒錯,我們看了他一套拳法,似乎是少林派的長拳。」
王承恩的眼中疑惑更甚。少林派離京城好幾千里,但據這小子的賭徒父親交代,他從未離開過京城一帶。莫非是有少林高僧雲遊到京城,收了他為徒?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有一點他是肯定了,那就是如果繼續這樣下去,自己終將有一天無法掌控秦書淮。
不過,現在離這個日子應該還有點遠。畢竟從築基境升到玄通境容易,從玄通境升到小成境就沒那麼簡單了。就是智遠,當年在崑崙山從築基境一下子升到玄通境六等以後,也是花了八年時間才從玄通境升到小成境的。
只要沒到小成境,他本事再大也逃不過自己的手掌。所以自己完全可以等到他完成任務之後再殺他。
這時陳大又說道,「主公,此次出去我們還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
王承恩剛剛舒緩的眉頭又皺了起來,說道,「什麼事情?」
陳大說道,「上次漕幫偷襲江河幫的碼頭,秦書淮被兩個玄通境好手圍攻,我們前去幫忙的時候,卻現另有兩個黑衣人也竄了出來。他們的任務好像與我們一致,也是暗中跟蹤秦書淮,並保護他。而且這兩人修為與我們差不多,都隱藏地極好,以致我們彼此都沒有覺對方的存在。」
王承恩的思緒一下子又被攪亂了。
怎麼還有一撥人?
這麼說,他同時還在為另外一股勢力服務?
忽然心裡一驚,如果秦書淮投靠了那股勢力,會不會把自己交代他做的事情也告訴了那股勢力?
那股勢力會是誰?孫承宗的?曹化淳的?還是王德化的?
不對,還有皇上,那****與皇上聊了三個時辰之多,皇上也是極有可能的!
無論是哪一股,自己要對付李大梁的消息若是被他們知道,都是滅頂之災!
如此,秦書淮存在一天,便對自己多一份威脅!
但是他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打入江河幫的棋子,如今一切正按照自己的計劃順利展,甚至度遠遠過了自己的預計,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就能見到李大梁了,難道自己要毀了這一局再來麼?
自己又要上哪找這麼好的棋子?
秦書淮……咱家是該留你還是不留你呢?
連喝了好幾口茶,過了半晌,王承恩才說道,「你們趕緊加派人手去找他,找到他以後立即帶他來見咱家。記住,一定要在那股勢力找到他之前把他帶回來!否則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然後又拿出一粒藥丸給陳大,說道,「這顆解藥你們拿著,若是他來不及到京城而半月腐屍散的藥性作,就給他服下。咱家要他活著回來,明白嗎?」
陳大和李二齊聲應道,「屬下遵命!」
兩人離開後,王承恩又喊道,「無血。」
一個戴著獠牙面具的男子從後堂出來,說道,「主公。」
王承恩道,「你再帶著一撥人去找秦書淮,咱家一定要找到他。」
面具男子應道,「遵命!」
猶豫了下,又道,「主公,為何不直接殺了他?」
王承恩冷冷道,「他是顆好棋子,但再好也不過是顆棋子,是生是死全在執棋者一念之間而已。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另一個下他這顆棋的人,然後再決定還留不留他在這棋盤之上!」
面具男子當即拜道,「主公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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