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二使了陰招,有貨賣不出去,王有華兩口子著急呀。有心低頭向邢二求僥認輸,又不甘心。這商場上的爭鬥有明有暗,若敗下陣去,便再無出頭之日。所以,王有華兩口子咬緊牙關,硬撐著不停工,繼續生產。造出來的家具,全部積壓在倉庫里,工人們的工資已經拖了兩個月,若再不發,極有罷工的可能。
王有華催他老婆想辦法,他老婆天天去管理辦公室求助,管理主任只好硬著頭皮,給兩家協調。邢二躲在劉姻脂屋裡不出來,讓胖女人出面接待主任。當她聽主任說叫他們撒掉骨灰盒賣別的家具,胖女人連連揺手,一百個不同意:「這木器大市場的買賣規則,還是我一手制訂的,打我當主任到現在,哪根條文上規定不能賣骨灰盒?牆上紙上哪兒寫著?拿出來我看看。凡是木頭做的東西都讓賣,再說骨灰盒是國家提倡使用,也不是邢老闆一人獨創。只要是合法的買賣,誰也管不著。我愛賣啥就賣啥,這又不是公安局明令禁賣的手槍手榴彈,我若犯了國法,由國家處置。你眼熱你也賣骨灰盒,我舉雙手贊成。」
胖女人不但不聽勸,還振振有詞,歪詞歪理一大筐。碰上這種油鹽不進的頑固蛋,主任干生氣拿她沒辦法,只好嗚鑼收兵,憤憤的轉身回辦公室繼續生他的悶氣。
軟的不行就玩硬的。王有華的老婆也不顧男人臉面,去找從前霸占她娘倆好幾年的那野男人,當晚還在他家住了一晚,兩人除干那苟且之亊,還商定由王有華出錢,這野漢子去聯糸江湖大俠來収拾邢二。並許願事成之後,王有華不再計較從前那段醜史。
幾天後的一個上午。大市場剛開門,便有一個滿臉絡腮鬍子卻又頭禿的黑漢,身後跟著兩個馬仔,大搖大擺來到邢二門前,兩手一抱拳,沖正在一排小棺材上睡覺的邢二大喊:「兄弟,起來敘個話。」
邢二也不管來人不善,照葫蘆畫瓢,也向來人一拱手,把來人讓進屋裡,兩人隨即坐在棺材上,對著眼較勁,誰也不說話,只是緊盯對方互相施壓。
邢二冷笑一聲:「門裡還是門外?」
來人回答:「門裡。」
邢二側身從面前的小棺材上拿起一小截平常寫字的粉筆,用手指向外彈出,那粉筆頭落在門外木柱上,留下一個小白點。黑大漢一楞之際,邢二手往腰間一抄,隨後手往外一揮,早有一把飛刀激射而出,火光電閃,「啪」一聲,不偏不歪,穩穩紮在木柱之上那個粉筆頭留下的白點正中。
黑大漢驚訝之餘,連連拍手叫道:「好功夫。」他那兩個馬仔使勁鼓起掌來。
邢二從容沖三人拱拱手:「獻醜,獻醜。雕蟲小技,難入三位大俠法眼,見笑,見笑。」
稱讚一番過後,黑大漢命令他的手下:「把飛刀仔細看過,上面可有一個洪字?」一個馬仔跑出去把飛刀拔出,拿在手上細細端祥,那刀柄果然有個洪字。他十分敬佩,連挑大拇指,把飛刀兩手平托,送到黑大漢手上。
黑大漢看過刀柄,立刻哈哈大笑起來,朝天空一拱手,郎聲說道:「托祖師爺洪福,今日得見洪幫飛刀門傳人,老天爺開眼哪。」他轉身對他的兩個徒弟說:「相當年八國聯軍進攻中國,殺人放火,**婦女,搶奪財物,無惡不作。義和拳帶領民眾奮起反抗,當時八國聯軍洋槍洋炮,義士們死傷無數,為游擊敵人,洪幫成立了飛刀門,招集武藝出眾弟子,專門夜襲敵營,也斬殺少數認賊作父的投敵分子,相當於現在軍中敢死隊。為民族大業立下赫赫戰功。可惜清庭**無能,為求和競下令追殺義和拳義士,可憐飛刀門的勇士們血染黃沙,慘哪。今日能有幸親見這把飛刀,眼福,眼福哇。」
邢二聽黑大漢能準確道出這飛刀門歷史,知是同門同宗的洪幫弟子,怪不得他方才說門裡,果然沒有說謊。邢二恭恭敬敬向黑大漢深鞠一躬,親切的喊一聲大師兄。黑大漢也不推辭,答應一聲,把飛刀遞還邢二収好。二人重新坐下,敘說起眼前的事來。當得知實際情況。黑大漢連罵王有華不仗義,不光不為王有華出頭,還要帶人去給王有華砸辦公室,邢二勸說半天,才把黑大漢勸住,並在姻脂飯店宴請師徒三人。
黑大漢臨走留下地址、電話,告訴邢二,若有人膽敢找邢二麻煩,就是和洪幫過不去,他和幫中弟子,見信就到,定把那些不識抬舉的傢伙收拾掉。
王有華在遠處招手,黑大漢一口痰吐過去,隨口罵道:「滾你媽個蛋,要不是這位邢兄弟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放過你,就你乾的那些雞嗚狗盜之事,不打你個滿地找牙算便宜了你,還不快滾!老子一看見你就生氣。」
王有華兩口子輪流在廠里值斑,這晚是王有華當值,白天找人修理邢二,不料想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心中鬱悶,晚上喝了兩瓶啤酒,半夜尿急,想出來小解,可他膽小,不敢出來上廁所。公共廁所在外頭,要去須經過過道才能到達,邢二晚上不收攤子,那些個骨灰盒跟小棺材就亂七八糟胡亂擺在過道口兩邊,加上路燈較遠,照不到這地方,黑乎乎的夜晚,穿行在骨灰盒與小培材之間,實在瘮的慌,可尿蹩的難受,尿不出來它不行呵,情急之下,王有華靈機一動,拿起喝光的空啤酒瓶嘩嘩尿了進去,一瓶盛不了,兩瓶不大滿。為防尿臊味冒出來熏人,他趕緊把瓶蓋蓋上,還使勁摁的挺緊。尿不急了,瞌睡蟲卻爬了出來,他順手把瓶放在床腿邊上,倒頭開始呼呼大睡。天明之後忙前忙後,把這事給忘了。十點來鍾,他那情敵不放心江糊人士給邢二砸店的事,想過來詢問王有華砸的怎麼樣。王有華出去買油漆還沒回來,辦公室鎖著門進不去,這傢伙便坐在王有華床上等待。他的腳不老實,無意中碰到啤酒瓶上,他穿的是皮鞋,釘有鐵偏掌,「叮噹」一聲清脆響聲,低頭看,床腿邊上有兩瓶啤酒,這傢伙也不拿自已當外人,彎腰一伸手拿起一瓶,在床沿上一摁,把瓶蓋嗑開,舉瓶、揚脖、張口,一糸列動作一氣呵成,「咕嘟咕嘟」就是一頓猛灌,你想呵,不花錢的酒不喝白不喝,平時缺錢缺酒的他,好不容易逮上這不花錢的酒,恨不能一氣把一瓶全倒嘴裡才覺著過癮,哪還顧的上細細品味?不過尿終究不如啤酒味正,他喝著喝著還是停了口,手拿著啤酒瓶在發楞。恰巧王有華一步邁進屋來,他看見那情敵手持酒瓶在發呆,又見瓶中之物僅剩個瓶底,立刻明白髮生了什麼亊。他淡淡一笑問道:「味不對是不是?貓臊味特重對不對?」情敵鄒著眉毛直點頭,他接著就亂謅下去:「這就對了,這是剛出的生扎啤酒,還沒兌水,所以味重。是我托人從縣啤酒廠新建生產線上灌來的,是領導專供,想送給市場管理辦公室主任。前段時間他為我幫忙不少,即然你喝了一瓶,那就今日不送禮了,剩下這個瓶底我中午嘗嘗鮮。」他把情敵手上的酒瓶拿過來,把那瓶整的遞到他手上:「拿回去好生享受一下。回吧,中午我就不留你了,車間裡還等著用釘子呢,我得走了。」
軟硬兼施均不奏效,活人不能叫尿蹩死呀。王有華就去請來了南拐子德高望重的接骨大夫馬老先生。他們不都是拜把兄弟麼,來說說和也應該。
邢二見馬先生一露頭,便知他來意,不用說,客氣一番之後,在姻脂飯店兩人坐下。馬先生手拈鬍鬚開了口:「四弟,不管怎樣,我進趟城不容易,是否給老夫一個薄面,把你三哥也請過來,咱仨一塊敘敘舊。」
邢二順從的點頭應允,他擺手把劉姻脂叫過來:「去有華木器廠把我三哥叫過來。」
劉姻脂先過來向馬先生問好,把茶水端上來放在桌上,隨後快步去叫王有華。
王有華扛著一箱瓶裝啤酒,他老婆手拿兩條好煙,兩囗子一前一後來到涼蓬底下,王有華放下啤酒,紅著臉坐在邢二身邊。他老婆沒敢坐,到屋裡去和劉姻脂準備酒菜,今天飯店不太忙,馬先生招呼王有華老婆跟劉姻脂一塊坐下,五個人邊吃邊談,說些農村新變化,隻字不提兩家有矛盾的事。飯後,馬先生去參觀邢二的鋪面,在屋裡轉了一圈,連個桌椅都沒有,坐在棺材上談話實在不雅,氣氛更不對,幾個人隨即到王有華的辦公室喝茶聊天。說起當年牛場那些艱苦的歲月,想起當年所遭受的苦難,老先生熱淚直流,極力感謝邢二的救助之恩,正因為遇上邢二這個好人,自已才躲過一劫。
王有華想起當年,也是感慨萬千,由於財迷心竅,才做出對不起邢二的事。他當場表示,願意把車間送給邢二。
馬先生拍著他的肩膀說:「知錯能改,就是好兄弟。」
邢二也說自己這木匠手藝,乃是王有華所教,前段時間自己做的也有些過火。他不但不要王有華的車間,還表示從明天起正式開業賣家具,公平競爭。親兄弟明算賬,憑本事吃飯。馬老先生此行目的達到,坐了一會便推說診所忙,匁匁走了。
飯好吃,話好說,可真正做起來很難。兩家緊挨著,勺子斷不了碰著鍋沿。王有華老婆和胖女人,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邢二和王有華兩人表面上稱兄道弟,可實際上是貌和神離,在掙錢上誰也不讓誰。各人打各人的小算盤。背地裡互助拆台,桌上握手台下踢腳。為展示產品,王有華把沙發搬到過道口上,和邢二擺出來的沙發並駕齊驅,為爭容戶,兩家互相砍價,你的低,我比你更低。胖女人心眼不好使,經常趁王有華老婆不在跟前,把骨灰盒搬出來放在王有華家的沙發上。被發現她也有話說,先是揚頭嘿嘿一笑,然後作起自我檢討:「看我這兩天眼瞎,把這東西擺錯了位置,我這就搬過來。」等王有華老婆一走,她趁機又把骨灰盒放回去,多的時候一天來回搬四遍,你說這放過骨灰盒的沙發、茶几、電視櫃、它能有人買麼?偶爾有個買家看王有華的貨,由於急著回籠資金,王有華老婆故意把價格壓的挺低。胖女人便站在近處,唱邢二教她的一首民謠:「便宜無好貨,省錢買瘸驢,耕不了地,拉不了犁,種不上麥子干著急。」
買家聽罷這歌謠,懷疑質量有問題,扭頭走人。任憑王有華老婆千般解釋,還睹咒發誓表明心跡,她越信誓旦旦,買家越不信。氣的她要找胖女人算賬。胖女人自知理虧,早躲進屋裡不出來,她也無可奈何,只得罵兩句出出氣拉倒,除此之外,別無它法。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王有華的工人中間,有幾個是原先邢二從牛場帶過來的老員工,他們幾個的兄弟有在牛場上工的,透露出一個消息,邢二的牛場倉庫里最近積壓了很多歺桌歺椅。得到這個消息,王有華長出了一口氣,心想:光認為自己笨呢,原來邢二這聰明人也強不到哪兒去,他的歺桌也不是賣不出去麼?想到這,王有華心裡輕鬆了許多。他到刅公室後邊的旮旯里偷著小解,邢二屋後有個小窗戶,天熱,窗戶開著,他聽見邢二正在和人談生意,他輕手輕腳湊過去,把身子緊貼在牆上,豎起耳朵細聽。客戶正在和邢二砍價。原來邢二獨一家時,一套歺桌賣六仟,現在來人砍到三千一套。王有華知道這價格也就剛夠成本。邢二對這麼低的價當然不滿意,兩人你來我往爭吵多時,誰也不讓步,始終達不成協議。最後邢二說:「這價太低,我賣不著。後院還有一家,你過去看看吧,他能這價賣給你,我也賣。這價你出的太低了呀。」
王有華聽到這,迅速回到辦公室,裝作沒事人一樣,端著茶杯細細品茶。不大功夫,有一個外鄉人進到屋裡,王有華起身熱情相迎,客氣一番之後。來人便在王有華的帶領下去車間看貨。由於心裡有底,兩人經過討價還價,終於以每套三仟價格成交。客戶留下十萬元定金,雙方簽了正式供銷合同。來人把王有華所有的庫存全買了,這樁買賣,王有華雖沒掙著錢,可収回成本,能繼續周轉,解了套,也是件好事。他正在暗自慶幸有些得意之時,邢二進得門來,看見桌上的合同和錢,臉色陰沉下來,對著客戶發起了脾氣:「你這不是趁火打劫麼?看見我們有些壓庫,就壓的價這麼低,這不是乘人之危落井下石坑人嗎?三哥,這貨不能賣呀。」
王有華攤攤手:「沒辦法,活人不能叫尿蹩死。四弟,賣了吧,騰出錢來再干別的,聽哥一句勸>
邢二搖搖頭,繼而又點點頭,就著王有華的合同重抄一份,只是改了人名,拿了客人給的十萬定金,極不情願的走了。
王有華在姻脂飯店招待客人,邢二前去作陪。酒喝著喝著低頭落下淚來,心疼那貨賣賤了,想反晦,客人哪裡肯依?雙方爭吵一番,差點掀了桌子。王有華一個勁的給劉姻脂使眼色,讓她勸勸邢二。
劉姻脂頭一昻,郎聲道:「我才不幫著老鼠打洞呢。你夥同這位外地老闆,合夥壓價坑邢老闆,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得了人家多少好處,從實招來。」
王有華萬般委曲說道:「哪有什麼好處,這合同是四弟他親手定的,這十萬定金他是給人家寫了收條的,要反晦,得賠人家二十萬呀。」
劉姻脂用手指頭點著邢二額頭,惡狠狠說道:「好哇,你就往那死裡頭作吧,看來你是窮不到底你不死心啊。往後我懶的管你。」說完,眼裡還盈滿了淚花。
從這往後,邢二意志有些消沉,查甜甜的離開,對他是個不小的打擊。儘管劉姻脂想方設法逗他開心,對他的生活細心照顧,甚至抽王林不在家還用身體安慰他那受到創傷的心靈。但是邢二始終緩不過勁來,天天泡在姻脂飯店涼蓬底下,除了喝茶便是喝酒,生意也不打理。王有華造什麼家具他也跟著造。十之**造成積壓,沒辦法,兩人只好降價處理。上回那狡滑的外地客戶吃順了嘴,平時不要貨,單等王有華積壓太多,實在周轉不靈,他才出手。每次都給個成本價,也不知道這老小子哪來的能力,對價格,尤其是製作成本摸的一清二楚。每次都是砍到骨頭,要不了你的命,可也叫你掙不著錢。此人做生意的技術簡直有些深不可測。也許是掙不著錢的緣故,到後來邢二索性不管了。王有華怎麼賣,賣多少價錢他都不聞不問,只是叫胖女人跟在王有華身後頭拿錢發貨。他自己只管在涼蓬底下喝酒,他也不管王有華忙不忙,只要他從涼蓬底下走,邢二便不放過他。上前一把拉住胳膊,一口一個三哥叫著,非得坐下喝個小腳朝天才散夥。不喝都不行,天天這樣折騰,誰受的了?這不是要命麼。功夫一長,王有華怕誤事,嚇的躲著走,從側門進出大市場,一般不敢和邢二照面,逮住就往死里喝酒,典型的酒後誤事。
劉姻脂見每回都是邢二請客,她有些心疼那錢。每當邢二簽單子她都氣的給他一腳,輕罵道:「也不怕喝死你。」嘴上雖這麼說,她心裡卻十分心疼邢二,即怕他多花了錢,又怕他喝壞了身子。王林眼見老婆這麼疼邢二,心裡頭酸溜溜的很不舒服,胸口老象堵著一團亂麻,看來這綠帽不好戴呀。
光陰似箭,一晃功夫,兩年已過,樹木仍綠,春風依就。紅艷艷的桃花在春風裡綻放,引來無數蜜蜂採花粉回去造蜜。劉姻脂回家幫父母種自留地,抽空去牛場找朵兒玩,從邢二早先的辦公室門前經過,無意中往裡瞧一眼,驚的她目瞪口呆,她發現在大市場專門砍價的那外地狡滑客戶,此時正端坐在辦公桌後的皮椅上悠閒的接電話哩。她指著那人問朵兒:「這個人我認識,怎麼在這兒出現呀?」
朵兒把她拉到一邊,很隨便的說:「用手指人家不禮貌。他是我們的供銷員,在這兒上班。也經常去大市場買貨,有啥可大驚小怪的?」
劉姻脂「唔」了一聲,換個話題問:「我小姨家表弟要結婚,想從你這買套歺桌,照顧一下,多少錢?」
朵兒微笑著說:「自己親戚用,好說。正常出貨是六仟一套,看你面子,減一千,伍仟一套。」
劉姻脂又問:「平常發遼州也是六仟嗎?」
&呀,一直是這個價,貨不夠,就從大市場調貨,你打聽這事幹嗎?」朵兒提高了警惕,開始追問道。
劉姻脂支吾幾句,把話題岔開,扯開了別的。她心裡卻在罵邢二:好你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邢二,敢情王有華兩囗子的木器廠是為你開的!好哇,天天裝可憐,一裝就兩年多,戲演的挺象啊。兩年多我白管你吃喝不說,還趁我男人不在家偷著給你送溫暖。粗算一下,兩年來,你光從王有華那兒略高於成本價進貨,倒手一賣就掙了六百多萬。看我回去不掐死你。天哪,他怎麼那麼精哬?
徐夫人生日,邢二照例去祝壽,席間聽鄭縣長在跟一位來自長三角的房地產女老闆交談,談話中老用眼朝他身上看,他心裡琢磨:縣長大人要幹什麼呢?
劉姻脂回到大市場,迫不及待找邢二算賬,印證一下自己的判斷對與錯。
邢二也是剛從徐夫人的壽宴上回來,剛坐在涼蓬底下,就被劉姻脂採著衣領提到屋裡。劉姻脂低聲喝問:「你這混蛋,老實交待,那個狡滑的外地客戶是不是你的職工?他每次來都死命砍價,是不是你指使的?瞞的還很嚴實,要不是我今天去牛場找朵兒玩,你這把戲還要玩多久?」
邢二「嘿嘿」一笑,冷不丁伸嘴親一下姻脂嘴唇。然後得意的說:「即然你全知道了我的底細,戲也該收場了。我那兩間門面房要轉讓出去,你這飯店也要撤。」
劉姻脂不解的問:「那兩間門面房不是很好麼,幹嗎要賣?這飯店也挺掙錢,幹嗎不開下去。」
刑二沖劉姻脂來個壞笑,用手指輕彈一下她豐滿的**:「走不走由你,反正我要往牛場那邊撤退,収縮一下兵力,集中炮火,再度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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