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羅馬 第二節定計
望著遠處的城牆，蕭天凌長出了一口氣。數月來的急行軍，即使像我這樣經常風餐露宿的人也有點受不了，更何況大家都是新兵。不過由於帝國法律的規定，到也沒有出現逃兵。令人驚喜的是，一路長途跋涉，反倒大大提高了部隊的戰鬥力。天凌也和排隊的上上下下相處的更為融洽。
前方便是邊疆小城洛扎，獅泉行省的一個小城。因為靠近邊境線，洛扎是個單純的軍隊駐地，帝國第八軍團第三師團的兩個團隊駐防在這裡。蕭天凌所在的團隊也要協助駐防。洛扎城城高牆厚，屬於戰爭堡壘之類，帝國寄希望於嚴防死守拖過寒冬，來年春暖花開的時候，再行反攻。
冒著凜冽的寒風，蕭天凌又想起了三天前的戰報。雅利安帝國在大軍壓境的前提下，支持克米爾公國首相發動軍事政變，克米爾公國大公自殺殉國，唯一的公主不知所蹤。雖然公國的百姓群起反抗，但是遭到了雅利安帝國軍隊的血腥鎮壓。克米爾公國首相沙拉夫隨即宣布克米爾公國併入雅利安帝國，成為了帝國的一個行省---克米爾行省。雅利安帝國大軍繼續向前推進，在距洛扎七百公里的地方駐紮下來。
戰爭越來越近了！
洛扎的營地里，蕭天凌和崔可夫、史迪威等幾個班隊長在討論著眼前的局勢。嚴峻的局勢使幾個人都不看好。「大人，雅利安帝國大軍襲來，單憑我們的力量和敵軍實力懸殊太大，除非能有其他師團策應我們，也許我們還有重來的機會。」崔可夫滿臉擔憂的說道。
史迪威緊接著說道：「是啊！現在我們根本不了解敵方的實力究竟如何，也不能做出準確的判斷。而我們師團都是新兵，沒有經歷過戰爭的洗禮，實力相差太多啊！」
其他幾位班隊長也隨聲附和道。望著面前的部下，天凌心中喜憂參半。經過幾個月的相處，手下的幾個班隊長也知道了自己的長官心中所圖非小，小小的排隊長只不過是一個跳板。幾個人也都想創出一番事業來，都表示願意追隨大人開創一片天地。崔可夫和史迪威都是可以獨當一面的人物，這等人才能為我所用，實在是可遇不可求的喜事啊。但是眼前的局勢卻是非常嚴峻，大軍壓境，自己一方的部隊卻各自為政，誰也不服誰。勢力懸殊，內鬥不休，這是個有敗無勝的局面啊！
「不錯！是要想個辦法來，不然我們都得當炮灰了。」天凌笑著說道。
餘下幾人不禁哈哈大笑，緊張的氣氛蕩然無存。天凌接著說道：「現在的局面，死守城中，已不可為。我馬上向團隊長官請令，帶著我們排隊出城打探消息，不論行與不行，你們都作好準備工作，命令一下，馬上出發，我們自己單幹。憑著我們的聰明才智，我就不信我們不能逃過一劫。」
崔可夫幾人也熱血沸騰，是啊，現在這個局面，再待在城中，無疑是自絕生路，出城是不是辦法的辦法，也是現在最好的辦法。忙遵命下去準備。
在連隊長那裡壓根就沒費口舌，在戰爭的威脅下，大部分的士兵心中，待在城中可比出城充當斥候來得安全多了。雖然一個排隊的人多了點，但是在沒人可派的前提下，一切都不是問題。如果連隊長知道了蕭天凌此時心中的想法，保證利馬把他送上軍事法庭。
順順利利的帶著三十多人，出城刺探軍情。在城樓上士兵們的眼中，這一隊人已經被判了死刑，看著遠去的背影，不約而同的敬了一個軍禮。唉！多麼勇敢的人啊！
蕭天凌帶領著一個排，迅速的向前行去。直到後方的洛扎變成了一個小黑點了，眾人才停下了腳步。想到城裡的一萬多人，又有幾人可以逃得性命？戰爭的殘酷。雖然當了逃兵，但是為了以後，保得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冬日的夜總是來的早，剛過申時不久，天空就慢慢的黑了下來。大伙兒經過一陣急趕，都疲乏至極，一頭栽進了樹林裡，靠著參天的大樹大口的喘息。一天艱苦的行軍，沒有絲毫的怨言。幾個月的鍛煉，這隻小排隊早就和我融為一體。
食過乾糧，大伙兒都躲進了帳篷里。五位班隊長在我的帳篷里商討著下一步的行動。不過各人的想法有些不同，討論過後，一致決定，越過馬雅山脈，進入原克米爾公國境內。然後再依形勢發展決定以後的行程。
馬雅山脈南北走向，一座山連著一座山，綿延幾百里，地勢異常複雜，古樹參天。主峰珠瑪峰高聳入雲，峰頂長年積雪，是亞歐大陸最高的山峰。如果不是兩年前天凌曾越過此山，這次真的不好辦了。兩年前，天凌一個人在山上轉了大半天也沒有摸清下山的路，後來還是一個採藥的老人把他領下山的。如今舊地重遊，卻又別有一番風景。
深冬的山谷不時掠過的寒風仍不能減少士兵們的滿頭大漢。相較兩年前，山路旁多了許多藤木，枝節交錯。行走在其中，苦不堪言。但卻無一人喊苦喊累。三個月的訓練沒有白費，最大的收穫是讓他們明白了一支軍隊常勝不敗的基礎正是鐵一般的紀律。
「可夫，你看這條路，隱蔽無比，等我們下次再來的時候就是我率大軍征討雅利安帝國的時候。不過我們這個排隊，紀律不錯啊。」蕭天凌邊清除身前的枯藤，邊向崔可夫說道。
「大人，這條道路應該好好的保密，對我們以後的發展有很大的作用。如果兩軍交戰的時候，能有一支隊伍突然出現在敵人的後方，那敵方就必敗無疑。」崔可夫回應道。
「不錯，這條路要好好的利用。」
身處在流浪的過程中，整個排隊沒有一絲泄氣，對未來仍然抱有極大的信心。從這就可以看出這個小部隊和帝國軍隊的不同了。
「永不放棄！」
甲拉村是馬雅山脈山腳邊的一個小村落，在連綿不絕的馬雅山脈中，這樣的小村莊不在少數。全村一百多戶人家，靠著上山打獵和採藥為生。村中的成年男子大多是一個好的獵手，而女子都會一點醫術，就這樣用打的獵物和所採藥材定期出山換取日常所需物品和食物。在如今的亞歐大陸上，甲拉村算的上是一塊沒有硝煙和紛爭的淨土。不必過問外界的朝代變遷，克米爾公國也好，克米爾行省也罷，還不是換了個稱號繼續剝削。在甲拉村，沒有戰爭，沒有剝削，也沒有奴隸，一切都是安詳和諧的，直到蕭天凌的到來。
望著眼前的村落，天凌長出了一口氣。跋山涉水，終於可以休整一下了。沒有任何朕兆的，四周突然冒出了一群人，把自己的班隊包圍在中間。看著眼前對著自己的利箭，天凌不由佩服這群聚居山林的獵人們，行動無聲無息，當你發現的時候，你已經成了即將被獵殺的獵物。
分開擋在身前部下，轉眼掃視了一眼自己的人。除了五個班隊長外，每個人都神色緊張的盯著對面的敵人，雙手緊緊地攥著武器。不過對於一隊新兵而言，沒有經過生與死的考驗，表現成這樣算是不錯了。
「曲洛兄弟，兩年不見，還是那麼酷啊。」蕭天凌望著眼中穿著花紋虎皮的壯碩青年，笑著道。
「大哥！真的是你！」前一刻還是一臉酷酷的表情，下一瞬間變成了滿臉驚喜。直衝上前來，抱著天凌的肩膀大聲歡笑著。
兩年前的那一行，隨著採藥老人就來到了甲拉村。那時候曲洛已經是村中的頭號神射手了，每次打獵都是收穫最多。一次偶然的機會，被他發現我的箭術遠在他之上，糾纏良久，只有指點他幾下。後來，繼續遊行大陸，本以為此生很難再回來了，想不到再來的時間會這麼快。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兩隊變一隊。從曲洛的口中得知克米爾公國的香孜公主就在附近，本準備前往鐵川帝國求救，可惜雅利安帝國的大軍擋在邊界。聽聞甲拉村深居山中，已經派人向村中打聽越山的道路了。不過村中的人們沒有達成共識，年老的人們不想給村子帶來滅頂之災，而青年人卻嚮往山外的生活，希望跟隨公主開創未來。
天凌和崔可夫相視一眼，都明白對方的想法，天賜良機啊！自己的小排隊肯定被帝國第九師團認為犧牲在前線了，回去後，說不定會被帝國法律按叛國罪、逃兵罪嚴懲。現在機會來了，只要安全的護送香孜公主到達帝國都城，肯定有功無罪。那時候，也該是反攻雅利安帝國的時候了，野戰可比死守城池機會要來的多了。
有了目標，心情也放鬆了下來。和曲洛互問了近年來的情況，當聽說我現在是鐵川帝國的一名小軍官時，都為我感到高興，也更增添了這群青年出山的念頭。得知當年領我下山的老人半年前因為上山採藥，不幸墜落山崖。唉！平凡的老人。如果沒有他，如今也不可能來到這甲拉村。如果不是因為剝削壓迫，也不可能會避隱山中，採藥度日。更堅定了我改變這個世界的決心。
村中的草屋四分八落，草屋前時有村女出入，曬製藥材。山中淳樸，見到天凌眾人，俱都含笑招呼。經過了大陸各地的烽煙戰火，越發覺得小山村的安寧是多麼的難得。見過村中的長老，決定由天凌的隊伍自己帶領公主越過馬雅山脈進入鐵川帝國，而以曲洛為首的青年獵手也願意跟隨公主前往。一舉兩得，就等崔可夫迎接公主到來了。崔可夫、史迪威都是獨擋一面的大將之才，不過後者相較於前者顯得木訥些。胡山，彭定國，葛遠山比起前兩人來要差了些，但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衝鋒陷陣還是綽綽有餘的。
望著眼前連綿不絕的山脈，天凌轉頭問向史迪威：「迪威，你曾經是東北軍區的，以你看，帝國的王牌第一、第二軍團戰力如何？」
唉！又想起那段鬱悶的日子。曾經是第二軍團中的一名班隊長，雖然面對斯拉夫帝國的威脅，可是曾經的王牌第二軍在安逸中消磨著自己的血性。如今的軍團遠遠不如以前了，戰士的舞台是在戰場上，聽到雅利安帝國策反克米爾，自己馬上預示到鐵川帝國的亂局來到了，在待在無所事事的第二軍團已經沒有意義了，所以故意生事被逐出軍隊。沒想到在新建的第九軍團遇到了一個好的長官，在可以想像的將來，一定會有精彩的人生在等著自己。
「大人，如今的王牌軍中派系林立，朝中幾位皇子都想控制第二軍團，所以五個師團誰也不服誰，軍團長名存實亡，戰力大不如前了。如果斯拉夫帝國現在也來插上一腳，那帝國就岌岌可危了。想來其他的幾個軍團也大致如此，如果再不整頓的話，情況危機。」
「不錯，現如今紛亂之局將現，亂世之中，實力決定一切！要想好的發展，必須有強大的實力做後盾。護送公主去帝都的事，你要留下來。以我猜測，西南防線肯定守不住的，到時候大批潰軍就教給你了，把他們組織起來，留在雅利安大軍的後方，邊訓練邊騷擾截取敵軍糧草。勢力壯大以後，不需要回帝國境內了，可以經由山路到克米爾公國，與他們的反抗組織聯繫，我們幫他們打擊沙拉夫，他們必須提供武器裝備和糧草食物，靜等我再次回來。」天凌向史迪威交代著。
「大人請放心，迪威一定幫大人打造一支鐵軍來的。大人回來的時候，迪威會為大人送上一份大禮的。」
「好！我相信你能做到的！你那個班隊自己帶著，現在一切全靠你自己籌備，以後也由你全權負責這件事。不過你要切記，千萬不能走漏風聲，要嚴格保密，用信的過的人。軍隊要牢牢抓在自己的手中。」
「謹遵大人吩咐。」史迪威望著上司冷峻的臉，堅定的說道。
「下去準備吧，不必等可夫了。一切小心！」
「保重，大人！」史迪威說完轉身大步走去。
堅定的步伐，剛毅的眼神。把這件事交給他去做是最合適的。潰軍新敗，只有像他這樣剛烈勇猛的將領才能夠收聚軍心。如果崔可夫去做的話，因為崔可夫是個智將，效果就差了一些。實際上剛才的主意是臨時想到的，這次回帝都吉凶難料，沒有後路是不行的。以前在大陸西部有一些人，專門為別人戰爭，只要你付的起價錢，他們被稱作「僱傭軍」。現在臨時起意，借用別人的做法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嚴令部下保密後，把自己的做法告訴了崔可夫。這位以智謀見長的班隊長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抬起頭來的時候，滿面喜容。「大人的這個主意實在是妙啊！既可以有自己的隊伍，支持克米爾公國反抗雅利安帝國，又可以在戰場上鍛煉隊伍，再回來的時候，我們就擁有了一個歷經戰火考驗的百戰雄師了。不過最主要的是保密，如果傳到了帝都，那大人就凶多吉少啊！」
「是啊！不過這些人我還是可以信的過的。能從洛扎城追隨我來到這兒的，都是我忠實的部下，他們是絕對信的過的。不過對於克米爾公國方面卻不能透露任何消息。我馬上找曲洛說一下，就說如果公國方面問起排隊人數的話，只有告訴他們迪威他們班隊戰死了。」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不過曲洛他們可不可以信的過啊？」崔可夫滿懷擔心的問道。
蕭天凌自信的一笑：「這個你不用擔心，兩年前如果不是還要遊歷，他們早就追隨我了。跟隨保護公主一說只是說給那些長老們聽的罷了。」
「對了，香孜公主怎麼說？願不願意我們帶路啊？」
崔可夫自負的說道：「他們現在正在著急，有我們帶路是求之不得。明天上午就可以到達這裡，準備一下，下午就可以起程了。」頓了一頓，沒有說什麼。
天凌看在眼中，朝這個智謀過人的部下笑了笑，說道：「有什麼不可以說的，接著說。」
「嘿嘿。大人，這一路上，還望大人和那位公主打好關係，到了帝都，只要公主說一句話，那我們只有功，哪還有罪？為了我們的將來找想，大人要盡心盡力啊！」
沒好氣地瞪了部下一眼，蕭天凌鬱悶的說道：「你以為我沒想到嗎？只要有了公主一句話，我們以後的路會更加好走一些。唉！」
「大人風liu俊俏，滿腹經綸。搞定一個初出皇宮的小丫頭還不是綽綽有餘。只是不知道長的是美是丑。」崔可夫為了更加堅定上司的決心，大拍馬屁。
天凌不禁引起了興趣：「你去聯繫，難道她沒有接見你？怎麼可能，好歹你也是我們鐵川帝國的代表。」
「大人誤會了，公主接見了我。不過我還是沒有能夠看見公主的容貌。因為她戴著面紗。」「香孜公主在上次軍變中有密道逃出，在接下來的逃亡中，忠於皇室的三十九名皇宮侍衛如今只剩下一十七名了。侍衛統領郎欽是克米爾公國有數的高手，身受先大公臨終囑託，全權負責公主的安全。」崔可夫為我介紹著香孜公主的情況。
「唔！我們還有三十人，曲洛有三十七人，回帝都也要不了這麼多人的。不如留一批人，讓他們在馬雅山脈里尋找別的村落，看看有沒有不安於現狀的。山中人箭術出眾，狩獵經驗豐富，是山林的主人，如此優秀的人才，一定要為我所用。再者，也可以就近聯繫支援迪威。你看怎麼樣？」心中盤算著手中所有的隊伍，想起了曲洛他們，馬雅山脈綿延不絕，山中村落多不勝數，如能為我所用，實在是一支強大的後備力量。
崔可夫馬上權衡出得失，興奮地接著說道：「不錯！馬雅山脈資源豐富，如能掌握這裡，西進克米爾、雅利安帝國，南面和達卡王國接壤，北面可直接進入吉坦，雖然沒有山路，但山村人一定知道道路，這是個不可放棄的要地啊！」接著說道：「大人，屬下願意留守此地，為大人聯絡招收山中村落，刺探各國軍情。」
「可夫，你是要和我回帝都的。唉！現在手中的人才太少，再者，你畢竟不是山中人，山中村落的事還是由他們自己人來辦的好一些。不知道曲洛那兒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崔可夫聽我說完，不禁露出失望的表情，但馬上就又充滿了激動的神色對我說道：「屬下馬上去找曲洛，看看能不能為大人發現合適的人選。」
說完，不等我回答，就轉過身急匆匆地向村中行去。
也只有這時候，崔可夫才顯的是那麼的激動。也難怪，想一想以後的大局由自己開創的，誰能不激動？望著天邊的晚霞，心中又思考起以後的行程來。
後世的史學家對這次定計稱為「甲拉決策」，雖然在以後的征塵中有許多重大的決策，但「甲拉決策」卻占據著非常重要的地位。沒有「甲拉決策」，就沒有以後偉大而神聖的羅馬帝國。甲拉村作為歷史上決策的設立地，歷經千百年，依然在亞歐大陸上享有極高的聲譽。供後世人瞻仰。
「在神聖大帝最初的征塵中，『閃電將軍』曲風應『甲拉決策』而現，第一次走進了帝的視野。從此以後，將軍遵循帝的命令，在馬雅山區，像一道黑色的閃電出沒於山林之中，為帝開闢了一條特殊的棧道-馬雅通道。」
----------------《羅馬帝國十大將軍之閃電將軍傳》
不得不承認崔可夫識人有一套，眼前的消瘦青年眼中透露著的孤傲，臉色清冷，但渾身散發出來的堅毅確是我喜歡的。這種人一旦答應了一件事，就一定能做好。
「你知道需要你幹什麼事了嗎？」不露神色的問道。
「大人！崔大人已經告訴我了，屬下一定能把它辦好，開創一片新的天地迎接大人的再次歸來。」名叫曲風的青年恭敬的答道。
「唔！很好，既然你是可夫找出來的，我完全相信你。我走之後，馬雅山區一定要完全控制在你手中，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也不管你有什麼困難，我只要看到我想要的結果。」頓了一下，接著道：
「你可以帶走二十人，只要你看合適的都可以帶走。一切裝備需求你自己解決。你現在要想清楚了，既然接手了，就不容你放下。如果辦的不好的話，不止你要負責任，就連崔大人也要連帶受責。」
曲風半跪在地，大聲答道：「大人請放心，屬下決不會辜負大人的期望，也不會辜負崔大人的舉薦。屬下這就下去挑人，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走到身前，扶起曲風。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男兒膝下有黃金，豈能隨便下跪？好好的辦事，下次再來的時候希望能見到一個不同的馬雅。去吧！」
曲風向天凌和崔可夫行了一禮，轉身大步而去。
「哪兒找到這麼好的人才？」
「今天剛回來的，以前都是在外面和別的山村聯絡的。讓他來辦這件事是最合適的。」
「下去準備一下，明天公主一到，馬上出發，我們一定要趕在帝國兵敗之前把公主的消息傳到帝都。那樣我們的『逃兵罪』就會輕多了。」
「那我這就去辦，屬下先下去了！」崔可夫轉身行向士兵們駐紮的營地。
該想到的都吩咐過了，馬上就要離開馬雅了，想不到從帝都才出來三個多月，又要回去了。世事難料啊！
第二天上午，期盼已久的克米爾公國香孜公主終於姍姍來遲。望著緩緩而來的高貴公主，蕭天凌忙搶上前去，行了個鐵川帝國標準的軍禮，看著公主那恍似一汪秋水的雙眸，平靜的道：「鐵川帝國第九軍團第三師團第五團隊第三營隊第一排隊排隊長蕭天凌參見公主。」心中卻在想到，眼前的公主婀娜多姿，怎麼看也不像個醜女。那雙如水雙眸，靈動迫人，令人更想看到面紗下的嬌容。
淡淡地應了一聲，那可比雲雀黃鶯的聲音憑空響起：「蕭大人多禮了，以後這一段路還有勞蕭大人多多照應了。香孜在這裡先謝過了。」
唉！這世界是公平的，如果每天能有一個聲音常常纏繞在耳邊，該是多麼的享受。
那是不可能的！！
定了定神，調整一下心情，「這是下官應該做的。公主，現下帝國邊境戰亂不休，我們只好越過馬雅山脈進入帝國境內。不知公主準備好了沒有，如果公主準備好了，下官想馬上動身。」
「公主長途跋涉，沒有休息，怎能馬上就走？」
天凌望了望說話的男子，面容黝黑，年約三十五、六，背上背著一把寬大的劍，整個人站在那兒，高挺筆直，像一把出了鞘的劍一樣，兩眼精芒閃爍，自有一股迫人的氣勢。
天凌笑了笑，道：「這位想必就是克米爾公國侍衛統領郎欽大人了，大人難道不知雅利安帝國大軍已經進入我國獅泉行省，如果戰爭開始，我們的去路就斷了，到時候又怎麼回去帝都？即使繞路回去，耗費時間也巨，而貴國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等待了！」
郎欽聽完後，面色冷峻，兩眼略過異芒，行了一禮。道：「蕭大人所言甚是。」
這時香孜公主說起話來：「那就依蕭大人之意，我們這就出發吧。」
一行人合在一處，在甲拉村眾人的送行中，向茫茫的馬雅山脈行進。帶來的部下被曲風挑走了七人，曲洛部被挑走了一十三人，現在加上克米爾公國的一十八人，一行六十六人默默地走向大森林。山那邊是什麼樣子？是來時的平靜，還是漫山遍野的烽煙？前程是不確定的，未來也是迷茫的，等待這行人的究竟是希望還是絕望？
蕭天凌的帝都之行終於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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