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之禍 049 授藝

    「湊近了看，你的皮膚好好喔，怎麼保養的？」

    林玨：「……」

    「啊囉……」小澤明奈突然加入了話題討論，「林君，其實學姐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

    林玨聞言感覺很不好，結果掃視了一圈發現就連赤川三人組居然也豎起耳朵準備聽他的答案。

    奇魅的眸子轉了轉，林玨道：「你們真想知道啊？」

    「嗯嗯…」

    森希小澤還有湊過來的路人女生們全都忙不迭點頭。

    「那我告訴你們吧……」說到這兒，林玨突然收聲，只用口型說了兩個字。

    「什麼？」

    餐桌周圍沒一個聽清楚的。

    女生們面面相覷，卻毫無頭緒，森希忍不住噘嘴問道：「林玨，你到底說的什麼啊？」

    林玨攤手道：「我已經說了，是你們自己耳朵不好。」

    「那你可以再說一遍嗎？」小澤明奈一臉楚楚可憐地央求道。

    「可以啊！」林玨並沒有拒絕，「要不我直接寫餐桌上算了。」說著，他蘸了點湯汁，在桌面上豎著寫了兩個漢字。

    「什麼啊這兩個字是？」

    「我只知道下面這個字讀【皮】！」

    「皮？什麼意思？」

    「就是皮膚的皮呀！」

    「那上面一個字呢？」

    「不認識……」

    和之國的語言裡邊，指「皮膚」的漢字一般是「肌」，除非是生理或醫學才會經常用「皮膚」這兩個字，所以普通學生不認識「皮」字並不稀奇。

    至於皮字上面的那個字，眾女生看著似曾相識，偏偏認讀不出來。

    「我知道。」坐在赤川身邊的口羽突然插話了，「這應該讀【畫】字。」

    「畫？什麼意思啊？」

    「名詞解釋是圖形的意思。」口羽道，「動詞的意思是繪。」

    「那兩個字連起來豈不就是【繪肌】？」

    林玨聽了忍不住翻白眼：「不是繪肌，是畫皮！」

    「畫皮？什麼意思啊？不明白！」森希搖頭。

    「難道你們沒聽說過聊齋？」林玨愕道。

    「聊齋什麼東西？」有女生問。

    林玨下意識反駁道：「聊齋它不是東西，它……呸呸！」

    看到林玨一番動作，眾人更迷糊了。

    「這樣吧，我講個故事，你們應該就能明白了。」林玨邊說邊咬了口香蕉蛋卷。

    「講故事？」

    「好啊好啊，我愛聽故事！」

    「我也愛聽故事。」

    「林君，快講唄！」

    眾人紛紛來了興趣，尤其是一幫子女生。

    她們終於有理由把目光長期滯留在林玨帥氣逼人的俊臉上了。

    林玨控制著講故事的節奏，將《畫皮》最兇惡狠毒的一個版本講給了周遭眾人聽。

    周圍的男女生有一多半人沒聽完就已經落荒而逃。

    剩下的人在聽完林玨講的《畫皮》後，全都臉色發白，四肢發僵。

    這時候，林玨趁熱打鐵，朝周圍免費聽書的傢伙們點頭示意了兩下：「現在你們知道我的好皮膚是怎麼來的了吧？」說完，他還陰惻惻地沖眾人邪魅一笑，把幾個聯想豐富的女生嚇得臉色發青。

    「要、要上課了……」

    「林君，我、我先走一步……」

    「我也是……」

    「告~~告告辭！」

    路人臉女生們終究沒頂住心頭的恐懼，紛紛找藉口溜走。

    更外圍的吃瓜群眾也如鳥獸散。

    即便森希和小澤明奈，她倆的臉色也是相當不自然，雖然沒說要走，卻也差不多快哭了。

    幸虧這時候，宣告午休結束的鈴聲響了。

    下午放課後，森希跟小澤明奈難得沒有來騷擾林玨。他換過衣服後，直接去了異靈社。

    活動室里，細川幽雪早早地到了，其他社員都還沒來。

    林玨跟細川打過招呼後就打算坐到屬於自己的那張桌子後面去，沒曾想剛沾椅子，細川幽雪就問道：「林君，怎麼才能畫皮？能教授嗎？」

    林玨有點無語：「我就隨口編的鬼故事，而且借鑑了華夏那邊的《聊齋》……」

    「聊齋？沒聽過……」細川幽雪緩緩搖頭，「這本書好看嗎？」

    林玨想了想，回道：「不好說……有的人讀字典都能讀得津津有味，而有的人看世界名著卻根本看不進去，《聊齋》也一樣，看你什麼品味了。」

    細川幽雪若有所思，正想再跟林玨多聊幾句，三好光子推門而入。

    「咦？林君來啦，這麼早？」

    「學姐好！」林玨禮貌地回應了三好光子。

    「好……對了林君，樓下大門口有人找你。」三好光子隨口傳了個訊息。

    「誰找我？學姐認識嗎？」

    「不認識，一個老女人，應該不是我們學校的。」

    「那我去看看！」說到這兒，林玨看向了細川幽雪，向她打手勢示意自己得出去一下子。

    細川幽雪微微頷首，算是答應了。

    林玨下樓一看，原來是中島繪音來了。

    「你很閒啊，醫齒大那邊不用上課的嗎？」林玨揶揄道。

    中島繪音似沒聽出林玨話里的調侃，認認真真鞠躬道：「弟子繪音是專程來聆聽師父教誨的。」

    見中島繪音這麼一本正經，並且她已經正式拜師，林玨不好再開玩笑，只能嚴肅以對：「那你想學從為師這裡學點什麼呢？」

    「都可……師父教什么弟子就學什麼，不挑的。」中島繪音眼觀鼻鼻觀心道。

    林玨想了想，開啟[洞察]凝望中島繪音，不禁發現她的體魄竟不輸細川幽雪。

    中島繪音，體魄十五、元神十五，壽命八十九。

    難怪這妞身蘊巨力，體魄比細川還高點。

    「這樣吧，為師就傳你《象龍三拳》跟《螣蛇五步》！」說著，林玨徑往側面的一片杉樹林行去。

    中島繪音連忙跟進。

    林玨由螣蛇步領悟了[風吟步]，而象龍拳與螣蛇步本是相輔相成的一套功夫。

    螣蛇似龍，象龍拳的「象」通「像」，即相似之意。所謂的三拳、五步，赫然是兩種功夫的簡化版。

    到了林中，林玨隨意擺了起手式，將象龍三拳和螣蛇五步耍了一遍，然後問：「可看清了？」

    中島繪音並非過目不忘之人，當即一個勁搖頭，同時腹誹這三拳五步也太輕飄飄的沒威力了吧？

    「沒看清不要緊，基本功還得從扎馬開始，為師先教你扎馬。」

    「扎馬？扎馬是什麼？」

    「就是馬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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