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尼瑪滿腦子黑線,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到了關鍵時候都不靠譜,太讓人失望了。
在他心裡賺錢和增強實力同等重要,這個世界的生靈真是太不開竅了,經濟不提升上來哪能成事,物質為本,人是鐵飯是鋼,沒錢修什麼仙?
所以,財力至關重要,只有足夠富裕才會獲得用之不竭的修煉資源,方能有資本崛起,否則將步步荊棘,寸步難行。
「唉……」曹尼瑪長嘆,來靈界兩三年了,何時才能真正讓太二公司上市,成為真正的大老闆,是個頭疼的問題。
咻!
他原地消失,展開瞬移,趕回別墅。
短距離瞬移和閃現都是高階煉士的基本能力,成為上士後曹尼瑪的綜合實力大幅提高了,趕路都異常輕鬆。
他分分鐘回到了別墅所在處,現代化的建築風格,精瑪瑙和靈翡翠兩種僅次於神玉的玉石為磚,構造了畫卷般的屋舍。
而在房子的內部,極具特色的精裝,靈晶為能源,家電齊全,家具豐富多彩,古董和現代科技產物應有盡有。
曹尼瑪下足了功夫,東西都是自己親手做的,每間內室都布置得像總統套房般奢華,營造了一種尊貴無比的氣氛。
但是推開炎泠房間的門後,他臉上先是驚喜而後黯然神傷。
炎泠醒了,可卻眼神懵懂,疑惑的望著曹尼瑪,感覺很親切,卻又叫不出名字。
她失憶了,隱約覺得曹尼瑪熟悉,但偏偏不認識,彼此之間的過往都模糊了。
曹尼瑪急忙動用陰陽眼,發現炎泠的狀態很古怪,精神世界並非空白,只是關於他的那段記憶缺失了,其它的一切正常。
「怎麼會這樣?」曹尼瑪急問燃雪,這種比偶像劇中還狗血的劇情怎麼發生在了自己身邊。
他的心隱隱作痛,為什麼炎泠誰都沒忘,唯獨忘了他,這不科學!
選擇性失憶麼?那也不對!曹尼瑪捫心自問對炎泠愛護有加,對方沒理由不願意記起他。
「這個……我也弄不到怎麼回事,可能是種從未見過的病狀,不過你放心,她一切都好,只是和你成了陌生人。」燃雪解釋說道,作為天才級的醫療煉士也查不出原因。
尼瑪!曹尼瑪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難不成老子又要失戀了?
他不敢相信這後果多嚴重,千辛萬苦把未婚妻救活,結果雙方的感情清零了,以往的付出和培養全都付之東流。
別說什麼真愛不圖回報,也別說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他曹尼瑪沒那麼高尚,當一個窮屌絲容易嗎?祖墳冒青煙了才找到個情投意合的妹子,哪曾想一夜回到解放前!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
此時此刻,兩人之間的意境只能用句詩詞來形容,真是造物弄人,天若有情天亦老。
「這位公子是……泠兒是否見過你?」炎泠笛音般的聲音響起,打斷曹尼瑪悲傷逆流成河。
她注視曹尼瑪,曾極相逢的之感越發強烈。
「自然見過,你可曾記得那個風雨交加之夜?」曹尼瑪深吸一口氣,然後……
「依稀的記憶從前的你,背靠著背聽海的聲音,夕陽和海面都太清晰,我就在這裡找到了你。
那天的日記天飄著雨,我躲進眼淚,你在那裡,夕陽和海面依然清晰,還是在這裡我丟了你。
我把對你的思念寫在海角上,寄給那年七號的雨季,有些愛不怕時間太漫長,已經生長在心裡……」
一首老情歌唱響,聽得炎泠油生淒涼,梨花帶雨。
然而旁邊的燃雪莫名其妙,這內容好像和風雨交加之夜沒關係吧?牛頭不對馬嘴!
她想吐槽,卻發現炎泠那裡感動的瞌睡了,坐在椅子上都能悠然入夢。
曹尼瑪則傻傻的望著這一幕慘狀的發生,多麼美妙的音樂,為何就成了搖籃曲,起到的是催眠效果。
「噗,接著唱,挺抒情的!」燃雪笑噴,幸災樂禍。
曹尼瑪:「再美的花朵,盛開過就凋落,再亮眼的星,一閃過就墮落,愛本是泡沫,如果能夠看破有什麼難過?為什麼難過,有什麼難過,為什麼難過,全都是泡沫只一剎的花火……」
他的心墜落谷底,完了完了,徹底玩完了,炎泠是赤女之心,本就乾淨的像張白紙,這下好了,又漂白了一遍。
曹尼瑪想問天問大地,或者是迷信問問宿命……
這時,遠在下界地球的神研公司,研究室內福馬林浸泡的諸多屍體其中一具忽然異動,體內亮起十彩魂光,頭部更是隱現一個銀色小人的輪廓。
進而,屍體的眼睛疑似睜開,有神芒透射出來,還伴隨著沉悶的自語聲。
「兒女情長只會阻礙強者的步伐,你做的很好,我的容器……」
幽靈般的聲音迴蕩在金屬密室內,卻沒有人聽見,幾名科學家裝扮的研究人員渾然不覺,一切如常的做著試驗。
而靈界,烽火古城中,曹尼瑪的身影已經消失了好幾天,玄黃瓶隱於虛空,感知型煉士都探測不到。
可這幾日城中並不平靜,發生了連環殺人事件,兇手作案手法始終如一,每位死者都是只剩一張人皮,血肉和骨骸則不翼而飛。
可怕的是那兇手來無影去無蹤,神出鬼沒,沒有人能找到他的蛛絲馬跡,連日家軍高層都是愁白了頭,對此事一籌莫展。
「中天兄,你的弟子到底哪去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他如果也遭到毒手,應該會留下人皮才對,這不符合兇手的一貫作風。」軍師日智做客日中天住處,旁打側敲,想套後者的話。
日智推斷曹尼瑪是兇手的嫌疑很大,城中之人都是日家子弟,不太可能自相殘殺,只有一個外來者值得懷疑,而且這個外人有越級殺敵的能力,神秘莫測。
可惜日中天守口如瓶,他當然知道玄黃瓶有何功能,但是不方便透露,也不會出賣曹尼瑪。
這貨之所以對外宣稱曹尼瑪是自己弟子,還不是自願當保護傘,給予後者便利。
「你說話不用拐彎抹角的,你認為我的弟子有問題,為何不將我抓去審問,說不定我是背後指使者呢!」日中天沒好氣的回應,護短一門體現了出來。
曹尼瑪什麼人他還是了解一些的,沒有殺人動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