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下,堆滿珍寶,這是前來祝賀的子民給我帶來的禮物。南部的部族盛產花茶,他們帶來的「品茗」泡酒喝,據說能夠在短時間提升一個人的法術;東方,是海上部族,很久以前,我曾見到東方的友國為父皇送來的「參」,父皇說,一隻幾萬年之久的參可以使一個人的壽命無限延長,而現在擺在宮殿下的禮物中,我看到了參;西方,那裡的部族生活在雪山之中,我曾在書中得知一種叫做「雪蓮」的花,相傳雪蓮生長在嚴寒的高山之巔,一千年成株,一千年育花,一千年綻放,雪蓮,是每位藥師必爭的奇藥,有人說它甚至可以起死回生;而我們北方,婆婆告訴我說,我們最為珍貴的是松花,我問婆婆為什麼是松花,婆婆說,因為松花只為最偉大的感情開放。
我看著宮殿下琳琅滿目的禮物,除去東方、南方和西方最珍貴的禮物外,還有用整塊寒玉雕成的常青樹,有用紫金融造的寶塔,有用最細膩的紗綢織出的華美長袍。。。。。。我坐在高高的龍椅上,對於這些罕有的珍寶,它們在我的眼中,甚至抵不上哥哥的一個微笑。
大祭司圖日桑木招待了所有前來的子民,用最美的酒為他們接風洗塵。在大家酒過三巡之後,我看到一個身著白袍的男子站了出了。男子抬頭望向高高在上的我,我看清了男子冷峻的面容。
男子擁有紅色的長髮,長發直垂到他的腰際,我打量著男子,他的肌膚很白,像是白玉雕琢一般,看不出一色的血跡,男子的瞳孔泛著紅光,流露出一絲的邪氣,男子眉心若隱若現的紅線告訴我,他的幻術很強。
婆婆湊到我的耳邊輕聲告訴我,這名男子是南方蠻族族長的長子——廖銀。
男子站在宮殿的中間,他左手放在胸前,微微屈身,用他們蠻族的方式給我行禮。男子說:「王,我是南蠻族族長廖谷長子,你可以叫我廖銀,聽聞王的法術強大,身為南蠻族的幻術師,我想向王領教。」男子在說話的時候,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他的目光與我的目光相交,平靜如水。
男子的話惹來宮殿中所有人的喧譁,有的人讓我教訓這名狂妄的男子,有的人在等著我出醜,而更多的人則是在逢場作戲。
我讓婆婆翻轉身後的沙漏,在時間一點點流逝的時候,我與男子靜止在時間與空間的交界處,一切的事物和聲音全部消失。當沙漏剛好停止的時刻,男子身子一顫,無力的退後一步,他攤開雙手,雙膝跪地,以我們白素國的禮儀虔誠的為我行了一個等身的長禮。他說:「我偉大的王,我叫廖銀,此生,我將效忠於您。」
在之前,當廖銀被我帶進我所幻化出來的虛境的時候,他就註定要敗給我,儘管我幻化出的虛境是沒有邊界的霧林,而他們南方部族所擅長的元素是「木」。廖銀他太狂傲,我是用他自己幻術戰勝他。
我同廖銀站在霧林的頂端,虛幻的煙霧在我們的周身環繞。廖銀同時翻動左手和右手,一時間,無數的合抱之粗的樹木拔地而起,廖銀利用樹木製造出了可怕的「幻影陣」,他想把我困在他的矩陣之中。
無數的樹木在我的周圍飛速旋轉,我所能存在的空間在慢慢地縮小,無數的綠葉如同鋒利的尖刀直刺我的心臟,而廖銀,他站在幻影陣的上方注視著我的一舉一動。在無數的綠葉尖刀快要接近我身體的時候,我扣動自己右手的無名指,瞬間,所有飛向我的綠葉尖刀連成一片,形成一道格擋緊接而來的由廖銀幻化出的冰針攻擊的護盾。冰針碰到護盾紛紛落下,廖銀伸出左手,在胸前畫了一個叉,緊接著,我周圍的樹木以更快的速度旋轉起來,而且,我所處的空間,已經到了縮小到了極限。我看到廖銀嘴角上揚,露出邪惡的笑,他以為他可以戰敗我。我再次扣動手指,掌心向上,做了一個托的動作,在廖銀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空當,他已經被自己製造出的幻影陣困在了裡面,而我,我站在幻影陣的上方,看著廖銀的一舉一動。廖銀收回雙手,緊跟著,幻影陣也一同消失。
我看著對我虔誠朝拜的廖銀,我說:「你的幻術並不比我的脈術弱多少,你所製造出的幻影陣不是我所能破解的,我之所以能戰勝你,是因為我的脈術可以使空間轉換,若不是我與你所在的空間倒置,我是戰勝不了你的。」最後,我對廖銀說:「你是北方大陸上我見過的最好的幻術師。」
第二個出現在我面前的是水蝶,婆婆公訴我,她是東方部族的一族之長,他們所擅長的元素是「水」,而水蝶,她自小便是一個對魄術很有天分的女孩。
水蝶站在宮殿的正中間,她一席深藍色的裙擺,白色的頭髮幾乎垂到地上,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邪氣。水蝶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子,她擁有小女孩的模樣,在她的周身,有一圈極淡的藍色光暈,我知道,那是她的強大的魄術氣流,就像我當年在哥哥的周身見到的藍色氣流一樣。婆婆說,東方的部族和我們有著最近的血緣,他們同樣流淌著藍色的血液。在水蝶的左手掌中托著的藍色水晶球是水蝶魄術氣流的實體,我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小孩子模樣的女子竟然可以把自己的脈術實體化。
水蝶把自己托著藍色水晶球的左手伸到身後,她對我微微的鞠躬,水蝶說:「王,我來自東方夷族,我的名字叫水蝶,我想請教你的脈術。」
水蝶說完將她左手中的藍色水晶球拋向空中,藍色的水晶球在空中旋轉開來,緊接著,水蝶翻開右掌,在她的右掌中出現一團燃燒的火焰。我知道,水蝶是想用自己的魄術使水火相容,因為在哥哥成年的時候,哥哥就是憑藉著水火相容的脈術才得到了九段脈術長袍。
只見水蝶(cao)作水晶球和火團緩緩靠近,水球將火團吞噬,在水球的中間,火團依舊燃燒。宮殿中的其他人見水蝶輕鬆的將水火相溶都是歡呼雀躍,大祭司也是為這個小孩子模樣的女子感到驚訝,在水蝶的身上,我突然的就看到了當年在脈石林中哥哥的模樣。我以為,只有哥哥的脈術才能將水火相容,但是,我沒有想到,東方的魄術也可以這樣做。
在大家以為水蝶就要收手的時候,結果,水蝶雙手靠在一起,我看到在水蝶的額頭上沁出了汗跡,水蝶的魄術已經發揮到了極限。當我的視線移回到水晶球的時候,我看到,原本的水晶球被水蝶的魄術幻化成了藍色透明的冰球,而在藍色冰球的內部,那團火焰依舊在燃燒。
宮殿裡的人沸騰了起來,大祭司一直在搖頭,他嘴裡說這是魄術的法術里的十段,當年哥哥所能達到的也只是將火團困在水球中燃燒,能將火團外的水球幻化成冰球的人,在北方的大陸上,也只有那些隱居在深山中的強者能夠做得到,可是,眼前這個年輕的夷族女子卻能夠達到這個境界,真是讓人不可思議。
我看到水蝶臉上發出詭異的笑,她在看我,看我憑藉什麼才能夠打敗她!
我將目光移向婆婆,婆婆沖我點頭。我輕輕地扣動雙手的食指,在我的左右手掌中分別出現了藍色的水球和艷紅的火焰,我先將火焰拋向空中,緊接著,我左手呈上托的姿勢,藍色的水球緩緩地靠近火焰,被火焰吞噬,我看到水蝶和眾人詫異的眼光,因為,在法術的世界裡,只要法術足夠強大,水吞噬火是可行的,但是,火吞噬水則是無論如何也行不通的,這違反了法術典籍。
我不顧旁人的眼光,翻轉左手掌向下,接著,一片片泛著藍光的六棱雪花從火焰中飄落而下,這是多麼美麗的景象,從火焰中飄落出來的六棱雪花,這足以媲美世上所有的美景。宮殿裡的人看著眼前的一幕都是張大了嘴巴,他們驚呆了,就連大祭司圖日桑木也激動的說不出話來。這完全違反法術典籍的脈術,是在場的所有人在這之前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
我扣動左手的無名指,與此同時扣動右手的中指,火焰被分成兩股,跟著,雪花消失,形成一團水霧,水霧緩緩的向著一團火焰聚攏,形成原本的藍色水晶球將火焰吞噬,緊接著,藍色水晶球被幻化成藍色的冰球,在冰球的內部,火焰燃燒,而另一團火焰,又將藍色的冰球吞噬。火焰,冰球,火焰,大祭司激動的說不清話語,這樣的脈術,在所有的法術里都是登峰造極的,在整個法術世界裡,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水蝶張開雙手,跪在地上,同樣用白素國的禮儀為我行等身長禮。水蝶說:「我偉大的王,水蝶與您同在,夷族與您同在。」我對水蝶點頭,看著水蝶,我仿佛看到了還是小孩子模樣的自己,我躲在哥哥的懷抱里,哥哥親吻我的額頭。
我以為西方的部族也會有人出來挑戰我的脈術,但是沒有,在眾人離開的時候,我看到一名身穿紅色長袍的男子在走出宮殿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接著,我看到漫天的飄雪驟然靜止,眼前的一切變成空白,當我重新能夠看到事物的時候,紅衣男子已經消失了。
婆婆說,那個身穿紅色長袍的男子是西方部族大長老的兒子?——風音。我問婆婆,我能戰勝風音嗎!婆婆沒有直接的告訴我,她只是說,西方的部族擅長的元素是「風」,他們部族中強大的巫師,可以利用他們的巫術控制一切物體的運動,能使一切的物體瞬間轉移,他們的速度是任何人的眼裡也達不到的,他們的對手在和他們戰鬥的時候,是不可能看到他們的存在的。
我微微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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