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傷?」
冷亦琛遲疑的問了下。
的確,蘇木盈身上的傷口屬於顯而易見型的。
雖然被包紮過,但仍然有讓人觸目驚心的感覺。
「沒事了。對了,有件事,我應該跟你們說說。」
蘇木盈頓了頓。
她想到了那天被凌飛語綁到黑屋子時,之前的人。
那個給自己的手和腳一起滴蠟的人。
那個人會是誰呢?
還是,那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如果是人,怎麼可能憑空就消失在了那個房間裡?
蘇木盈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怎麼了?」
「那天,我是被凌飛語用硫酸傷害過,但在此之前,那個房間裡出現的人,不止是凌飛語。還有另一個人。」
蘇木盈搖了搖頭。
她希望對方冷亦琛相信自己說的話。
而不是說,自己產生了幻覺。
「還有一個人?」
「是,那個人,好像很恨我的樣子,那個人,我不知道是誰,但那個人和凌飛語,絕對不是一派的。所以,凌飛語會不會就是那個人殺的?」
蘇木盈猜測的說道。<>
冷亦琛搖了搖頭。
現在有很多的東西,都是他們在這裡想出來的。
很多事情都沒有依據。
看看時間,已經快一點了。
安曉婧很疲憊。
所有的人都很疲憊。
冷亦琛安慰了這邊兩個人。
然後打橫抱起了安曉婧去休息。
蘇木盈住在另一個房間,可是夜裡,怎麼也睡不著。
窗外的雨水還在滴滴答答的響著。
這一夜,發生了好多事情。
讓自己再難以入睡了。
蘇木盈輾轉了很久,才慢慢的進入了夢裡。
等稍微有了困意的時候,天都亮了。
她又一次醒來。
窗外的雨下了一夜都沒有停過。
可是她醒來就睡不著了。
安曉婧也是。
早早起來就開始擔心安顯揚。
一早上的冷家別墅變得非常緊張起來。
大家坐在早餐的桌子上。<>
冷亦琛先了開口。
「我等會兒去監獄裡看看哥哥。」
「我和你一起。」
這話是蘇木盈和安曉婧同時開口的。
「可是,探監只能是兩個人。」
冷亦琛無奈的說道。
蘇木盈搖了搖頭。
「我不是去找他的,我想看看年閃閃的父親,年景山。」
「年景山?」
冷亦琛詫異的問道。
年景山投毒案子在幾天之前已經確立了。
而且,年景山已經被判了有期徒刑。
蘇木盈現在要去看那個人做什麼?
「有些話,我想當著他的面問清楚了。」
蘇木盈說道。
冷亦琛點點頭。
沒說別的了。
「那我就和你去看哥哥吧!」
安曉婧把眼睛看向了冷亦琛的方向。
眼睛裡全是淚水。
她似乎也擔心了一夜。
哭了一夜。<>
眼睛紅的厲害。
冷亦琛疼惜的看著安曉婧點了點頭。
之後。幾個人上車,一起往拘留所走去。
下了車。
蘇木盈直接去找了年景山。
那個人,一定知道很多當年的秘密。
而冷亦琛和安曉婧,則去看望了安顯揚。
到了裡邊,光線很昏暗。
每一個被人探看的犯人,都在他鐵欄里。
蘇木盈看著面前的男人。
才幾天的功夫,他又老了很多。
如果年閃閃看到了,一定會很心疼的。
蘇木應該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我來看您了。」
「謝謝!」
對方笑了笑。
其實,相由心生這句話真的沒有錯。
不管年景山年輕的時候做過怎樣荒唐的事情,但是這麼多年,隱居帝都。
並且不讓年家涉入世事。
就能看出來他骨子裡的不爭。
還有很平淡的性格。
他追求的生活,大概就是最平淡的生活。
然而。當年的那個案子再次被引發出來。
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當年犯錯的人,現在都要被蒼天拿出來鞭屍。
的確是這樣的。
「閃閃好嗎?」
年景山的目光里,只有對女兒的思念。
所幸這個社會很好,一人犯罪一人當。
他自己的錯誤,沒有殃及閃閃。
「她很好,您放心。」
蘇木盈有些日子沒有見到年閃閃了。
並不知道她現在的情況。
可是,在老人面前,還是要報喜不報憂。
不想讓他擔心,不管閃閃現在怎樣,都不應該是自己之口來告訴面前的人。
「其實,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那天,閃閃差點就能嫁給許留其了,可是因為我,凌飛語要來參加這場婚禮,攪亂了一切本來應該有的計劃。」
蘇木盈不知道,年閃閃錯失嫁給許留其到底會不會變得不幸。
但是,那場婚禮的確因為凌飛語的出現而變得混亂不堪。
那個時候,自己是不是應該負點責任呢?
「因為許留其身上有毒,又是我們年家人幫他解的毒,所以,他願意答應我們來一起交換一個條件。因為他身上的毒,普通的方法也要三年之久。他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所以我們之間做了交易。」
年父說道。
眉頭微微的皺了皺。
「他只要和閃閃結婚,我們就會幫他解毒,我之所以看上了他,也是因為他的家庭實力非常的雄厚。這樣,就算我出了事情,年家變得落敗了,閃閃的後半生也不會因為金錢而奔波。我無法想像自己的女兒變成一個為錢而奔波的人,她從小嬌生慣養的,怎麼能落魄街頭呢?」
「所以,許留其是所有的人選中,最合適的一個。他喪過妻,就是二婚,對於閃閃的情況,他肯定會接受。而且,他的大部分財產都在義大利,這樣,就很好,不會把閃閃卷進現在的生活里。他們去了義大利,過他們的日。」
「可是,閃閃並不愛他啊。」
蘇木盈聽不下去了。
老一輩人都是這樣,喜歡用自己的思維方式去指控別人怎麼做。
然而,卻沒有考慮過晚輩們的感受。
難道婚姻真的和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有關唯獨和自己沒有關係嗎?
「孩子,喜歡有什麼用呢?我活到了這個歲數了。看到了太多人的生活和感情。你口中的喜歡,愛就真的能夠抵擋一切嗎?我們是因為局勢而活著的人,就應該因局勢而去生活。」
年景山沉重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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