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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伊人慍怒:「你怎麼可以這樣?」
北傾瑾瞳色漆黑的眼睛靜靜注視:「哪樣?」
南伊人緊張地咬咬唇:「就是在沙發……地上……廚房……」她聲音小得像蚊子嗡嗡聲。
北傾瑾沉默了片刻,才眯著一雙眼:「想嘗試?」聲線很蘇,柔緩中帶著貴氣的絲質感。
南伊人頓時臉發燙,結巴:「胡說……」
北傾瑾微斂了一下清亮的長目,倚靠在座椅上,然後長手一撈,把南伊人撈在懷中:「新婚快樂!」
南伊人迫使倒在她懷裡,她一點都不快樂,但是,好像也不是特別排斥?
她偷偷抬眼看她,只能看到他那乾淨如削的下頜線。
心情很低沉,自小都想嫁給一個自己愛的男人,但是這個男人是自己的恩人,對自己寵溺到偏執,除了去世的媽媽就數他對自己最好?而自己不過是一個長相醜陋的孤兒……
有什麼理由抗拒?不悅?
頭頂傳來北傾瑾壓低的嗓音:「如若你覺得我對你不夠好……可以離婚。」
南伊人聽著內心有著觸動,不知道為何,她嘴巴不聽大腦:「你,對我很好。」
她感受到他心跳的加速,一句話就這麼容易激動滿足?
北傾瑾很累很疲倦,他就這樣摟著南伊人,慢慢地睡了過去,嘴裡略模糊不清道:「你在的時候,五年像五天,你不在的時候,三年像三十年。」
南伊人靜靜地聽著,胸口深處竟蔓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情緒。
十分鐘。
南伊人瞧著前面的菜市場,她輕聲讓軍人停車,然後悄悄下車,不知道為何,她想做一頓晚飯,是慶祝嗎?
她叮囑軍人別叫醒北傾瑾。
菜市場。
她挑選菜,以前經常來這裡買菜,擺攤的大姐大媽基本都認識她,更多的是對她樣貌指指點點。
a大媽:「伊人來買菜啊?你說說你長得這麼丑,這臉上又腫又黑,麻子密密麻麻的,看著怪噁心,怎麼不去整容啊?」
b大嬸:「她有錢整容嗎?」
南伊人也不生氣,手裡選著新鮮的白菜,聰明的杏仁眼含笑:「大媽,我確實長得醜,但我又看不見自己,噁心的是別人。」
她又挑選著花菜,像是隨口說說:「我口笨,別人罵我丑,我罵不過,就靠我這張臉噁心她呢,幹嘛去整容?」
兩個女人不知如何反駁。
旁邊的人跟著指點鬨笑。
b大嬸故意把裝好稱好的菜在南伊人接手的時候扔在地上,南伊人低頭瞧著,伸出去的錢收回來:「我瞧著不新鮮,不要了。」
b大嬸挽起袖子:「你什麼意思?我裝好的稱好的,你憑啥不要?」
南伊人瞧著她:「那我選好的,準備買的,你憑啥扔在地上?」她轉身便走,b大嬸一把揪住她:「你別走,你必須給我買。」
「伊人……」
「放開她……」
一名男子跑了過來,推開了b大嬸,擔心道:「伊人,你沒事吧?」
b大嬸破開大罵:「你誰啊?多管閒事?」抬頭一瞧,忙笑呵呵道:「原來是薄年啊……又跟你媽來買菜啊?你可真孝順。」
薄年不理會她:「伊人……好巧啊……」
南伊人不失禮貌的含笑,卻又快速的抽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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