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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煙花!」
寶善聲音剛落,兩枚煙花彈落入一旁的沙地中。
司卿卿連忙撿起,拉開引信。
「嘭!嘭!」
兩聲巨響,迴蕩在整個沙谷中,火花四濺,煙火漫天,照耀著整片星空。
陷入幻境的長林軍被驟然而至的巨響,紛紛轉醒。
等一切恢復平靜時,哪裡還有楊穆瀟的身影,若非跪地不起畫扇,司卿卿真以為自己只是夢一場。
等冷靜下來,才驚覺後背汗濕。涼風四起,司卿卿接連打著噴嚏,身子有些發抖。
裴明紹安撫救治傷員,她幫不上忙,便匆匆回了主帳。
寶善取了披風將她緊緊裹著,又將熱茶伺候著喝下,可司卿卿還是止不住地發顫。這一次,她是打心底的覺得害怕。
雖然通過原身的記憶,她大概知道些宮廷秘術,通常用在後宮內院祛除邪祟,或是替梁帝祈福,或是祭祀大典,亦或者是旱季求雨,澇季拜龍,皆是為大梁黎民百姓謀求福祉。
楊穆瀟他怎麼敢!
他怎麼敢對著邊疆禦敵的將士使用巫蠱之術!
僅僅只是為了一己私慾。
他身為大梁太子,他怎麼能!
兄長竟與此種人為伍,難怪父親痛心疾首之餘,只能將自己託付於裴明紹。
原是想天高地遠,梁京城的富貴吹不到塞北平原。
他竟然啟用巫蠱之術,若是如此,等有一日,他還有什麼不敢!
普天之下,還有什麼能約束他!
司卿卿又驚又懼,覺得喉頭一熱,一口熱血噴涌而出。
「別叫!」
司卿卿唇邊滴血,可還是制止正欲出帳的寶善。
「姑娘,奴婢叫孫老來給您瞧瞧。」
司卿卿緩緩搖頭,此時藥王只怕正在給傷亡慘重的長林軍延續性命。
「去,叫幾個人把她押過來。」
「姑娘,要不明兒再說,您身子虛著呢。」
寶善有心勸阻。
司卿卿搖搖頭道:「我知你們姐妹情深,可如今她犯下的事,你我誰也護不住她。只盼著早些問明,查明真相,給死傷的長林軍一個答案。」
寶善咬著唇,最終還是出去押人。
她領了幾個司府卒子,將捆得嚴實的畫扇仍在主帳外。
「姑娘要見你,有些話,你掂量著些說。姑娘身子本就弱,你怎麼敢如此害姑娘!」
寶善落下淚來。
畫扇一聽,慌張道:「姑娘嚇到了?怎麼會!太子爺明明答應我,還給姑娘車上點了薰香。後來姑娘進了主帳,我親眼見著……」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
元放爻是在姑娘馬車上點了解毒的薰香,後來裴明紹抱著姑娘進主帳,那薰香根本不曾移過去!
「你到如今還不知自己給旁人做梯子!」寶善罵道:「姑娘許你回留園,是多大的恩賜,你如何能一而再再而三背叛姑娘!如今,我只求你,跟姑娘說個詳盡,莫叫她憂思傷身,傷了元氣。」
主帳內,燈火昏沉。
司卿卿裹著斗篷,緊挨著火盆。
她臉色蒼白,神情低迷,看向畫扇的眼神充滿不解和疑惑。
「他許諾了你何事?」
她的聲音異常消沉。
畫扇被反捆雙臂,聽聞此言膝行向前,被身後綁著的繩子扯住。
「姑娘,沒有,我什麼都沒要。我只是希望姑娘好好的,難道姑娘真就甘心,一輩子生活在黃沙地里!我聽夫人跟前的管事說,烏雀城裡,人吃人,那是個吃人的地方!」
「住口!」
「趙管事這輩子都沒有吃過京,會知道遠在天邊烏雀城的事?」
「太子到底許諾你何事?竟叫你幫襯著殘害長林軍!」
「太子爺說,他說,將來您入主東宮,我可以,奴婢可以,常伴您左右!」
畫扇沒有說完,寶善的巴掌已然落下。
她是氣急,更是覺著不堪,連忙跪下,為早前還想替她求情告罪。
「所以,自離京後,一直給他通傳消息的是你?暗中指使人破壞水箱的也是你?」
司卿卿咬著後槽牙問道。
畫扇漲紅著臉,還欲分辨,被寶善驚呼聲震住。
「難不成,匣子裡的藥也是你?!」
「什麼匣子?」
司卿卿不解地問。
畫扇的臉,已然死灰一般。
「姑娘怕是忘了,在離京前,您將解毒的藥和藥膳的方子放在首飾匣子裡,可當日,在沙河鎮,您被李家姑娘這麼一激,發了病,奴婢翻遍匣子也不見解藥,當時只當是慌裡慌張離京,丟在裴府。畫扇,是你?你口口聲聲說為了姑娘!可你樁樁件件都是致姑娘於險地!我今日藥跟你拼命!」
「寶善!」
「你知道什麼!二爺說了,但凡正常姑爺,見著姑娘發病模樣,沒有不退婚的。便是退婚,姑娘就要回京!太子爺說了,只要姑娘回去,按個名分,就……」
「滿口胡言!你怕不是失心瘋了!」
「寶善,準備筆墨,將她所言一字一句,簽字畫押!」
「是,姑娘!」
「姑娘,您不問奴婢巫蠱之術?」
畫扇一臉驚訝,追問道。
可司卿卿已經不肯再多說一字。
畫扇被拖出去時,仍不斷叫嚷著。
「姑娘,他勢在必得!不會罷手的!」
「姑娘,二爺說了,你沒得選擇!」
直到被捂住嘴巴,才歇了聲響。
司卿卿恍若身負巨物,佝僂著身子,伏在床榻之上,她有些力竭,今晚一切發生得太快。
超出她個人理解。
宮廷秘術。
巫蠱。
她埋
行至七日,穿過遼闊的黃沙帶,終於抵達綠洲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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