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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河鎮。
再次回到沙河鎮,已經是月影朦朧。
客棧還是那間客棧,司卿卿踩在咯吱作響的地板上,聽著青禾將各處住的屋舍悉數報上。
寧語兒住在旁邊的一間上房。
玉笙鬧了一回,住進右手邊的屋子。
司乾承等一眾住在樓下。
本就不大的客棧,幾乎被眾人包圓了。
「李家沒有差人來?」
司卿卿想起上回李慶山得的消息可不慢,早就候在城門口等著迎候。
「夫人有所不知,李家老爺半年前被召回京都後再沒回過此地。」
「對,對。我聽說是因為太子爺新得的那位良娣頗有些手段吧,李老爺如今正在京中享福呢。」
司卿卿想起那回事,擰著眉頭道:「那去與我大兄說,讓他搬上來住,我跟將軍住樓下去。」
「是。」
青禾領命下去,留下蘭月在身邊伺候。
蘭月是個心思活絡的,見她神色不好,便說些鄉野趣話逗她開心,又報了晚上廚子準備的菜式。
司卿卿低聲道:「上回還是大人給我煮的碗麵條。大人人呢?」
「回夫人,將軍與陳禾去巡防了,不時便能回來。」
說話話,青禾在門外喚了聲,便領著司乾承進來。他這幾日連日趕路,皮膚黑了些,看向問道:「小妹可有何事?」
「你搬上來住吧。」
司卿卿說著,揮揮手讓兩名婢女收拾東西。
司乾承不同意,可司卿卿也不依著他,不一會兒便收拾出來,連帶她自己麻利的下了樓,在西北角落處尋了間左右僻靜的空屋子住了進去。
等裴明紹回來,尋著她,實在不解。
司卿卿氣呼呼不肯明說,還是蘭月笑著道:「將軍大人有所不知,這客棧年成久了些,那樓上的地板一腳踩上去,怪響的。」
說完,拉著青禾掩嘴笑著退出房間。
門口,青禾罵道:「你呀你,真緊緊骨頭。這話也是你該說出口的。也是咱們夫人寬宥,尋常人家早將你打了出去。這房中秘事,從你一個婢子口中傳出,你叫夫人作何感想!」
「你就是謹慎些,你是沒瞧見,方才你出屋子,每一步都跟踩在夫人眉頭上似的。這司家大爺住在樓下,晚上聽著咯吱吱的聲音如何睡得踏實。」
「呸!你個沒骨頭的。這也是你該說的。」青禾作勢要打她,被蘭月躲開。
蘭月沒什麼壞心思,只是耳朵軟心也軟。
「咱們將軍可是有兩日沒睡踏實了。夫人不肯叫將軍入帳,將軍便守在營外。今日再不睡踏實可熬不住呢。」
青禾一把將她拉住,壓低聲音責問道:「蘭月,你雖平日不知輕重,但諒你年幼不懂規矩。可你今日這番話若是我稟明夫人,定將你遣回烏雀。你記住,你是夫人的婢女。夫人才是你該心疼呵護的!你幾次三番提將軍作甚!」
蘭月低頭道:「那咱們夫人還是將軍的呢,你咋不說。再說了,夫人也不過是真將軍撒撒嬌,我們遞個台子,不也就沒事了!」
「住口!」青禾驚出一身冷汗,拉著蘭月的胳膊將人拖出客棧,二樓抵牆而站的玉笙聽了個眉開眼笑,攏著手施施然朝寧語兒的屋中走去。
青禾跟蘭月出了客棧,鑽進旁邊狹窄的小巷之中,蘭月激動得眉開眼笑地道:「青禾姐姐可瞧仔細了,她真聽了進去?」
「嗯。她方才一直躲在樓上。只怕明日便會尋你。」
青禾看了蘭月一眼,佯怒道:「到時候你可要看住你這張嘴,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的,機靈些。」
「放心吧。若是沒有咱們夫人,只怕我啊,早就黃土一捧了。哼,敢打我們將軍的主意,先問問我的拳頭答不答應!」
……
房間內。
司卿卿望著高大的裴明紹蜷縮在逼仄的房間內,委實有些好笑。
裴明紹挨著她身邊坐下,將人攬入懷中,低聲問道:「為夫不舒坦,你倒是高興了。」
「夫君自可以去痛快處啊。我可不像夫君這般招惹蠅蟲。」
裴明紹扣著她的腰肢,下巴搭在她的肩上,不知在想些什麼,片刻後才道:「出了沙河鎮,一路上恐有波折,青禾跟蘭月需日夜跟在你身邊。你放心,郡主那邊自會有人照料。我不管你在琢磨些什么小心思,切不可傷到自己。」
「大人是說,這一路不太平?」
裴明紹點點頭道:「出了沙河鎮,往西是越氏屬地,往東是晉王的封地,不論那一邊都不會希望大梁跟蒼夷和親。」
「晉王我懂,雖然年過半百卻是實打實的好戰派,跟夫君十分投緣。不過越氏,除了當今陛下跟前的越妃娘娘,我實在想不出別的理由。」
「想不出就別想了,聽話。」裴明紹敲敲她的腦門,繼續道:「方才去後院,見那廚子已經不在,想來不需為夫替你煮麵條了。」
「有勞夫君惦記。」
「你阿兄……」
裴明紹話音一頓,某種神情乍冷,盯著房門道:「陳禾!」
「在!」
隨著陳禾應聲,只聽門外傳來女子嬌滴滴的呼救聲。司卿卿揚揚眉毛,起身從里側拉開門,見門口一女子被陳禾扣壓在腿下,半張臉挨著地面。
司卿卿往裴明紹身後一站,捧著手擺足了吃瓜看戲的模樣。
「你是何人?」
裴明紹抬手,陳禾便鬆開,只見那女子支起半邊身子,掩面而涕,真真是我見猶憐,好不悽慘。
此人正是胡玉笙。
司卿卿朝裴明紹看了一眼,故作驚呼道:「這不是郡主跟前的大丫頭玉笙嗎?陳禾,你怎麼這般沒輕重的。」
「回夫人,她適才在門前鬼鬼祟祟,甚至貼著門縫朝裡面探聽。小的又不認識她,只能先將人扣下。」
「你竟不認識玉笙姑娘,這幾日你們將軍可沒少受她照應的,是吧,夫君?」
司卿卿笑盈盈地望向裴明紹,後者不輕不重地在她背上輕拍一下,警告意味濃厚。
玉笙長袖掩面,慘兮兮地道:「將軍大人冤枉,奴家不過適才經過此處,還未住腳便被您的侍衛拿住。請將軍大人給奴家做主,否則奴家只得一死以示清白。」
說完,直拿頭撞地。
陳禾面色沉鬱,雖有心理準備,可見她如此狡辯心中怒氣難消。
裴明紹揉揉自己娘子的後腰,司卿卿才放棄磕瓜子看戲的衝動。
「黑羽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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