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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卿卿怒極反笑,指著幾人問:「單憑几個府中人說辭,便要將我扣下?」
「裴夫人所言差矣。區區一個婦人身死,便是如何攀扯,也不會辱了司相府和將軍府的名聲。這不是要給孫家一個說法嗎?」
晉王笑得一臉褶子,態度可謂是謙遜至極。
可他說出來的話卻讓司卿卿自骨子裡發寒。兩條人命,根本不值一提。
孫少棟見狀抹去眼淚,已是不見絲毫悲戚之色。
「此事全由婦人引起,掃了諸位雅興,實在是孫某人之責,明日定會登門拜訪,以表歉意。如今,就讓我帶他們回去安葬吧。」
顯然,這事情的發展出乎司卿卿的意料。
她原本在方才想的是,晉王府定會藉由此事,拿自己動刀子,不管是軟刀子還是硬掰扯,總歸是要給董萋萋進將軍府鋪路的。
可眼下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稍候!」
果然……
晉王小兒上前一步,拱手作揖道:「父親,兒子覺得此事還需報官。您看,這兩人並非僅僅死於溺斃,他們身上皆有刀傷……」
他說著便掀開麻袋,將女孩兒胸口那處深可見白骨的創口裸露出來。司卿卿胸口翻湧,幾乎壓制不住血腥氣。她伸手死死揪住裴明紹的衣裳,勉強才算撐住。隨著晉王小兒不斷掀開麻袋,兩具屍體上的創面也漸漸顯露出來,多處的刀劈砍傷,賀氏被反剪雙手,用布條死死纏在身後,女孩子一雙眼睛瞪得老大,雙手仍舊做出抓撓姿勢。
兩人被塞入麻袋時,尚且活著。
孫少棟再忍不住,哭嚎出來以頭撞地,生生暈死過去。
「今日王府設宴,何人敢在府中傷人性命,父親還需好好查探,以防叫人有機可乘。」
小兒說著,目光從裴明紹身後的親衛身上掃過。
畢竟如此看來,只有裴明紹帶了親衛,也只有裴明紹的親衛佩刀,並且從未卸下。
晉王神色冷了下來,指著小兒罵道:「大膽!裴將軍是何等人物,是你這般小兒可以置喙!快些滾下去,莫要在此丟人現眼!」
司卿卿冷臉看著父子二人一唱一和,回頭望向裴明紹,卻見他端坐在長椅之上,絲毫不將眼前諸事放在心裡。
「是該查!為什麼不查呢!今日有人能在宴席上取人性命,他日難不保諸位尚且睡夢中便被人取了性命。今日查清此事,也是事關諸位身家性命!豐都令何在?」
隨著司卿卿一聲吆喝,一直貓著腰躲在人群後的瘦削男子弓著身子長鞠道:「下官在此。小的便是如今的豐都令張燁。小的在此。」
他身量極小,瘦如黑鼠,兩頰凹陷入骨,一雙細長的眼睛只余半條縫隙,說不出的猥瑣。
「傳仵作來!」
「這……」
張燁左看右看,晉王冷著張臉,裴明紹一副看熱鬧,只有司乾承上前一步道:「還不快去傳!」
張燁這才想起來,裴將軍這位夫人可先是司相府的千金,然後才是長林軍中的裴夫人。乖乖,哪一個也不是他可以得罪得起的,當時便連滾帶爬出門去差人過來。
張燁此時心想,要不是一家老小且在豐都城內,他定是連夜逃出城去,要不是新納的姬妾柔弱可折千金難換,他定是疾馳八百里逃之夭夭。
誰看不出,這宴席的古怪之處!
不就是想著法子留裴明紹一行在豐都多盤桓幾日。其是何居心昭然若揭,也只有裴夫人一口咬定要查明真兇。就算查明又能如何,人死不能復生,這點老孫自己都知道。還不如趁機多要些銀錢逃出去才好。
等仵作這段時間,孫少棟派出去的人抬了一口一人高的玄鐵箱子,八個人才將箱子從馬車上抬入院中。
孫少棟從地上爬起,哭啞著嗓子道:「此物便是當年隨司府陪嫁一併到府後,交由內人打理的。我們從不曾打開看過。內人常言,說這把鑰匙在將軍夫人手中,今日便交由夫人!還望夫人念在相識一場的情分上,不要再折辱內人和小女的屍身,以便她們早些入土為安!」
「你!」司卿卿氣結。
董萋萋見狀施施然上前道:「姐姐也是替孫夫人伸冤鳴不平,只是夜深人靜,不如明日再查,姐姐意下如何?」
司卿卿正欲反駁,裴明紹忽然將手中茶盞重重合上,清脆的瓷器聲響瞬間將眾人目光吸引過去。
「司兄,裴某不知,你府中還有義妹?」
司乾承一愣,立刻會意道:「裴將軍說笑了,父親名字只有小妹一女。凡是庶出子女,見著小妹也叫不得一聲姊姊!」
司乾承這話不假,司空道嫡出的女兒確實只有司卿卿一人,還有庶出的兩房,一個養著柘陽老家,年前才由盧氏接入府中教養,一個大前年才出生,如今不過牙牙學語。
董萋萋俏臉一紅,眼巴巴望著晉王,卻見他攏著手東張西望,也不拿正眼看他,只能轉而求其次地看向晉王小兒,後者立馬上前為其主持公道。
「今日王妃送阿姊過去,可是與裴夫人說得清楚明白!」
「嗯?」司卿卿挑眉道:「卿卿可不知晉王妃說了何事,你當時可是在場,可有聽得分明!」
「狡辯!王妃說得清楚,將阿姊送與將軍夫人做妾,裴夫人也應了此事。如今何苦在外人面前作踐阿姊,再怎麼說阿姊也是晉王府的義女!」晉王小兒立時與董萋萋站在一處。
如此,司卿卿反倒不著急生氣。
她款款走至裴明紹身邊,挑眉問道:「將軍可曾說要納妾?」
「不曾。」
「那將軍可願納董姑娘為妾?」
「不願。」
司卿卿問裴明紹時,內心多少有些擔憂,反倒是裴明紹一臉坦然絲毫沒有猶豫。她甚至在開口前想,若是裴明紹願意,她自己可當真有心性與之絕婚。
畢竟眼前這個男人,是上輩子自己挖煤二十年也尋不著的極品。
得到滿意的答案,司卿卿扭著身子看向晉王,緩緩道:「恐怕,是王妃與董姑娘會錯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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