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樹藤對抗東子的拳頭,到嘴邊的話忍了下來,想看看底細。
東子的拳頭剛猛,但樹藤碰到他的手就快凹陷後撤,卸掉他的力量後快包了過來,東子半隻手頓時被困住。
媳婦姐姐在我耳邊輕聲說,「玄青提過她,陌家三小姐,木系道術里的天才少女,十八歲就已經跨入第三境界。」
高出一個境界,我不禁擔心東子,不過更好奇的是道術分系,之前從來沒聽說過,還有道術里的第三境界跟蘇秘是不是一樣?
「看,東子看似魯莽,其實已經看穿了木系術法的破綻。」媳婦姐姐沒有著急回答,而是讓我看。
東子拳頭被束縛,全身符紋立刻朝拳頭涌去,瞬間炸開,樹藤崩斷,碎屑到處亂飛,到了虛空就化作青煙。
「臭婆娘,老子早就知道你有這一手!」東子打紅眼了,突進到陌小兮前面,一腳就踹了過去。
靈力三境不可能這樣弱,所以我沒制止,東子的拳頭快落下,陌小兮卻突然化作青煙消失,再出現人已經坐到小綠身後,高傲的說,「蠻牛一頭,本小姐不跟你計較。」
我聞言偷偷的笑,媳婦姐姐問我笑什麼,我輕聲說,「小丫頭呼吸都急促了,落了下風還嘴不饒人。」
東子也是輸人不輸嘴,何況得了便宜,鬧下去能折騰半天,急忙讓他別耽擱時間。
至於陌小兮,既然媳婦姐姐答應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夜幕下,三頭石獸凌空飛過,媳婦姐姐才給我講道術分:金木水火土,我學的五雷訣屬於金系,在有些特定的地方就會失效。
這讓我想起在古地大殿內,五雷訣就失效過一次,原來是這個原因。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開口說,「陌小兮是純木系道術,森林裡對她有利,但沒有木系屬性的空間裡,她的術法就會失效?」
「聰明!」媳婦姐姐小腦袋靠在我肩膀上,「修煉單一術系雖然進步很快,但弊端很大,所以我讓你學了幾種!」
我又問:「別人是什麼境界我們能看出來嗎?還有蘇秘跟道術的等級術劃分相同嗎?」
媳婦姐姐說:「別人的境界看不出來,但對手比你強的時候,無形中會感覺到壓迫,相差越大感覺就會越強烈。至於蘇秘的等級,我不太清楚。」
我嗯了聲,想起來已經教了東子蘇秘,跟她說了下,媳婦姐姐嗯了聲說,「東子的性格不適合學蘇秘,但你們蘇家人的秘術,學會也好,你不用跟我說。」
我說:「你是蘇家的媳婦,我們都是一家人,得商量商量。」
我拐彎抹角是希望她能教東子,復仇的路不簡單,現在才是初見端倪,對手就已經出現了很多,而且背後有那些人都不知道。
東子學會了,將來我出事了,蘇秘也不至於斷代。
媳婦姐姐笑道:「我可不是蘇家的媳婦,你才是我們白家的小媳婦。」
我知道是玩笑話,但心裡還是有些難過,不過還好有東子,將來還是會有姓蘇的後代延續。
媳婦姐姐察覺到我的情緒異常,剛想說什麼,小綠就駕著石獸靠過來,「小姐,快到城裡了!」
翻過一座山峰,下面就是大片的燈火。媳婦姐姐說,「邪派的領主隱藏極深,而且在城裡也有龐大的信息網絡,我們需要一個適合的身份。」
適合的身份?我難住了。
「到我公司上班!」媳婦姐姐回頭,臉上掛著捉摸不透的笑。
我差點忘了,她有自己酒店,公司應該很大,塞幾個人進去不成問題,只是忙著工作,要怎麼查領主的下落?
石獸在城邊無人的地方停了下來,小綠打了個電話,半個小時後就來了一輛車。
開車的是個五十多的男子,我扒著座椅看,越看越覺得跟古伯很像,知道我在看他,老者還回頭笑了笑,「小少爺,我是古伯的弟弟,是不是看著很像?」
我急忙點頭,心裡卻非常高興,看來媳婦姐姐除了萬靈峰,外面的世界裡同樣有自己的勢力,這樣我剛才的擔心就多餘的了。
車子進城後停在一棟別墅前,進去後我也很吃驚,只是沒表現出來。東子不會隱藏自己,嘴巴張得老大,稱呼都變了,想攀親戚:「嫂子,房子都是你的啊?」
陌小兮冷哼:「鄉巴佬!」
東子理都沒理她,繼續說:「你的就是我石頭哥的,自然也就是我的。」
他掰著手指理清關係,興奮得跳了起來。陌小兮冷眼看我,面紗下吐出三個字:小白臉。
我同樣沒理她,只是覺得東子的話不妥,拉了下讓他別胡說。
古伯的弟弟將我們帶進別墅,媳婦姐姐讓我說了下領主的事,他聽完說會安排,然後就走了。
雖然靠的是媳婦姐姐,但這樣尋找的度就會很快,否則憑藉我和東子,猴年馬月都指不定能找出人來。
而且有巫魔鬼臉,只要抓住一個進過駐地的人就能問出來。
古伯走後小綠分了房間,都累了也就休息了。
柔軟的大床上,看著潔白的屋頂,感覺就像做夢一樣,想起東子進屋前說的話,心裡美滋滋的。
媳婦姐姐又開啟了換衣模式,洗澡前一套,洗完出來又換了套粉色裙子,看得我都快流口水了。
最後這套她好像滿意了,穿著鑽進被窩,關了燈說,「睡了,明早我去公司,白天你跟東子自己過來。」
我嗯了聲,躲在被窩裡嗅她身上的香味,讓人著迷。感覺身上燥熱,某個地方很難受,到了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第二天醒來媳婦姐姐不在床上,起來小綠才說去公司了,其實古伯的弟弟幫著查,我和東子完全可以待在家裡,房子很大,不出門也不會悶。
但既然是媳婦姐姐的安排,肯定有別的用意,我也不好多問。
陌小兮還是帶著面紗,跟東子兩人一人坐在一邊看日漫,津津有味,不過誰也不鳥誰,氣氛很奇怪。
吃過飯,東子和我換上小綠準備的衣服,問了公司名字,要了點零錢打車過去。
媳婦姐姐不在,我也露出鄉巴佬的樣子,伸長了脖子東看西看。
農村,一輩子都看不見這些東西。
公司名字叫心月,出租車停在一棟摩天大樓前,農村話來說就是想看到頭,帽子都戴不穩,而且裡面出進的全都西裝革履,還有時尚的俏麗女郎,看得人眼花。
小綠說整棟樓都是我們家的,但站在下面還是有些怯場,急忙給媳婦姐姐打電話讓她下來喊。
可能有人會說我沒氣質,可事實就是如此,去了從沒去過的豪華地方,任誰心裡都會不自在,除非整天都出入在這些場合,習以為常的,否則很難表現出鎮定。
電話通了沒人接,東子眼巴巴的問我怎麼辦,我又打了兩個都沒接,最後只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門口就被兩個「警察」攔住,後來才知道那是保安。
東子不等人家開口問就緊張的說,「我們來找白姐姐。」
保安眉頭愣了下,上下打量我們,估計是看見穿的還不差,態度還算友好,說沒有這個人。
「白沁月!」我急忙補充,心裡有些嘀咕,生怕媳婦姐姐不用真名。
然而我才報出這個名字,門口的保安都圍了過來,東子見狀就拉開打架的姿勢。
為的過來用手裡的棍子指著我問:「白總剛回來,你小子是怎麼知道的?有什麼意圖?」
我整個人都傻冒了,不懂他們說的什麼意思,重複道:「我是來上班的,白沁月是我老婆!」
沒人笑,幾個保安臉頓時陰下來。剛才問話的人膠棍一甩,「那來的神經病,給我丟出去。」
他應該是頭頭,一話五六個保安都沖了上來。
東子急了,問我怎麼辦。
我心裡也有火氣,想著站在這裡不動,他們還敢怎麼樣?
然而事實證明我太單純了,農村不比城市。見我們不走,前面的保安都懶得廢話,揚起膠棍就打了下來。
東子見狀一把抓著膠棍,硬生生給折成了兩段。
剛要離開的保安頭子一看,拿起個哨子放在嘴裡使勁吹,進出的人都遠遠退開,過道里很快就跑來而十幾個保安,團團將我和東子圍住。
我耐著性子解釋,可人家根本不聽,保安頭子說,「這兩小子有些古怪,給我打出去,再來就報警。」
二十幾個保安騰騰的就沖了過來,那架勢就好像電視裡看見的閱兵方陣。
但我和東子打過殭屍,殺過人,怯場只是從來沒進過這種地方,現在見這架勢,頓時放開了。
「揍他們!」我急忙後退,媳婦姐姐交代過,在外面不能使用道術,血刃更是不能用。
打架還得東子上,東子聽我話,擼了袖子就懟上了,他可是屍王的徒弟,身上挨幾下好比拍灰,周圍驚叫聲才響起,地上已經躺了好幾個保安。
後面的見狀不敢撲東子了,都朝我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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