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你又要長輩分了呢!"許麗梅還自顧自的高興。
陳海生說:"既然是這樣,那你們就更該把錢借給我啦!為了孩子,為了你和以城,為了你們的家庭和睦,小語,你說對不對?"
哼——他今天根本威脅不到她,看到他那個怪異的笑,她就知道她在想什麼,那一瞬間,陳顏語攢足了勁兒,說:"你走吧,你在這裡一分錢都拿不到!"
"啊?"陳海生懷疑自己聽錯了,她不要身份地位了?
這次,許麗梅趕緊叉在兩人中間,說:"陳董事長,你別生氣——我看顏語今天是累了,我帶她上去休息,你們再聊啊……"
陳顏語站起來,她並沒有跟許麗梅一起上樓,現在的情況快刀斬亂麻才是正確選擇,她要面對接下來的暴風驟雨。她移到陳海生能看見她的眼睛的地方,說:"你再這樣也不管用,再多的錢也掩蓋不了你違法經營做虛假報表的事實,我們幫不了你,你走吧!"
"陳顏語——你就不怕我你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說給他們聽?"陳海生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他的神情讓客廳里的人都覺得恐怖,可陳顏語不怕!
陳顏語淡淡地看著他那驟然變化的可怖臉色——他今天既然都來了肯定是要打算說的,他威脅不了她,她也不打算阻攔他——她一字一句地說:"你錯了!我不叫陳顏語。我叫顏雨,顏色的顏,江上飛雨的雨。"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出來,陳海生肥胖的身體竟然很靈活地支配著他的手揮到陳顏語臉上。
陳顏語的臉上頓時就腫了,紅紅的五個手指印很刺眼。
"啊!蘇姐,拿冰袋來——哎呀!"許麗梅尖叫。
這十來秒鐘里形勢怎麼就變成這樣了?陳海生的這一個巴掌太重了,他怎麼下手這麼重,哎!林以城躥過來,憐惜地捧著陳顏語的臉,給陳海生一個冷酷的眼神,說:"顏語,我們到樓上去!"
"不用——"陳顏語沒有接蘇姐拿過來的冰袋,把林以城輕輕推到旁邊,她非常冷靜地看著客廳里的人說:"爸爸,媽媽,以城,今天,我想告訴你們一些事情!"
"還有什麼事情能比過身體重要?你先上樓去——"
陳顏語沒有理會這句話,她冷漠地看了陳海生一眼,說:"我的爸爸是台灣人,他來大陸交流時認識了我媽媽,後來他們結婚了,生下了我和弟弟,我叫顏雨,取媽媽名字中的雨,弟弟叫顏則。"
"呵——你記得呀,你沒有失憶啊!你真會裝——啊!"陳海生馬上打斷陳顏語的話,又對著林家人說,"看到沒有,這就是你們選的好媳婦,她裝失憶裝了十七年!"
"如果裝失憶就能把你送進監獄裡去,再裝十七年我也願意!"陳顏語對陳海生說話時,聲音冷得讓人發抖。
"你說什麼?"
"你讓人撞死我爸爸媽媽,你不該進監獄嗎?讓你逍遙了十七年,真是太便宜你了……"
陳海生皺著一張臉,怒吼:"你瞎說!你污衊我,你父母是被大貨車撞死的,關我什麼事?"
"這些話,你留著,到了審判庭再說吧!法官會知道怎麼給你判刑的!"
"哈哈哈……"陳海生眼裡要蹦出火來,說:"好——好——我以前真是小看了你!你忘了?你的光碟我還給你收著呢?"
林家三人,大眼瞪小眼,除了裝失憶、車禍……還有其他的嗎?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事態!
"哼!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現在的你,只有一個下場,就是公司倒閉,身無分文,以違法經營,非法集資以及故意殺人罪入獄,被判處終身監禁!"陳顏語說。
"你在報復我?你籌劃了多久——"陳海生開始覺得生無希望。
本來要好好地給林家人說自己的情況,結果卻變成了和陳海生最後的爭吵,陳顏語才發現偏題了,她悠悠地問:"現在的你,是確定還要留在這裡嗎?警察可能在到處抓你呢!"
呵——如果那件事被揭穿,以現在他的處境看來,他是沒有希望了!這些都是陳顏語做的!他怎麼會讓她以後有好日子過,陳海生恨恨地看著陳顏語,眼睛瞟向林以城,開始冷笑,說:"你不幫我,不見得別人也不幫我——林總,我手裡,有你老婆出入各大酒店跟上海市各行業的重要人物開房的光碟,兩億買給你,這生意做不做?"
"啊——"
聽了這話,林以城怒火中燒,衝過去緊緊拉住他的衣領,咬著牙問:"你說什麼——"
"你老婆,跟人開房啊——魏公子,胡行長,李局,張總……呃——我有光碟,問你買不買?"陳海生的臉被勒得泛紅。
林以城鬆開手,望著陳顏語,先前那一瞬間的憤怒到現在竟沒有了發泄的力氣,他心裡滿是傷痛,他希望這時陳顏語能說那不是真的。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說了,你今天在這裡一分錢都拿不到——就算你把那什麼光碟給全上海人手一份,我還是不會怕,你還是得進監獄……"
林以城得心痛到了極點,陳顏語這麼說就是有光碟那回事了……
"光碟你們不感興趣,那這個你們一定感興趣!"陳海生突然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支筆,是那隻錄音筆,他笑著望著每一個人,但那個笑讓每一個人都覺得害怕,他問:"你們想聽聽嗎?"
錄音筆放出了這個內容:
「你本來也有繼承權!小語,只要你答應我,我百分之五十的財產給你!」
「我相信你會同意的!小語,你給我生個孩子,我給你一半的財產。」
「為什麼……」
「我對你!你不知道嗎?是我養大了你!我給了你儘可能好的生活!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你真的沒看出來?是,你去美國的前一晚,是我,我占有了你的第一次,為了這事,你耿耿於懷,可,小語,我是愛你的!那麼多年,我一直沒有公開你,我是想娶你的。就算你現在跟林以城結婚了,在我心裡還是把你當成我的女人!小語!你那麼聰明,怎麼會不明白呢?給我生個孩子,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
「好!」
聽完錄音,林家人猶如遭了五雷轟頂!他們都聽出了這段錄音正是陳海生與陳顏語的對話,而最後一個"好"字確實是陳顏語的回答,大家都訝異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來陳顏語和陳海生是這種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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