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老夥計了,都了解我。我既然說出來了要幫椿嵐找到髮簪,這件事我就一定會去做。
為了方便行動,了如塵往胡錦月身上扎了一根銀針。銀針刺上去後,胡錦月就開始身體變小,最後縮成一隻紅毛的小狐狸。
了如塵把小狐狸抱懷裡,轉頭對我道,「我帶狐狸回魔界了,你跟三爺在陽世小心一些,要是發現情況不對,趕緊跑,你可別連累我的三爺為你受傷!」
我有點懵,眨了眨眼。
了如塵就差說他要對煜宸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了。煜宸上次救他,看來是把他感動壞了。
正想著,我就聽到了如塵又小聲嘀咕一句,「又浪費我這麼多靈藥,真當藥材不花錢嗎?我就是那個冤大頭。」
我,「?」
哈?
敢情他對煜宸的感激是裝的,他一直在叮囑煜宸少受傷,不是因為關心煜宸,而是因為心疼他的藥!
了如塵走後,千塵開口問我,「去哪裡找髮簪?小林夕,你有線索麼?」
這時我才想起來,我身邊還有一個大麻煩,那就是千塵!我巴不得胡錦月立馬痊癒,然後讓他帶千塵瀟灑去,幫千塵找到讓他心動的人。
「去哪裡找,與你有關係?」不等我說話,煜宸搶先道。
他冷眼看著千塵,眸中透出不加掩飾的敵意,「千塵,你已經有了身體,不再受我的束縛,你可以離開了。」
「呵,」千塵不屑的輕笑,「是你心魔的時候,我也沒有要跟著你。煜宸,收起你的自作多情,我跟著的人是小林夕。還有,我已經向小林夕表白了,你我公平……」
「師叔!」我驚慌的大叫一聲,打斷他的話。
了如塵剛走,他倆身上的傷剛止血。我真的一點也不想再把了如塵叫回來。這倆人一旦打起來,我都擔心了如塵破防,他得心疼死他的靈藥。
煜宸低頭看我,冷冽的黑眸帶著審視。
我有些心虛,對著煜宸擠出一個笑,「煜宸,師叔的意思是他已經把他身體的情況明明白白告訴我了,他體內的氣運珠是無心,所以他雖有了完整的身體,但他的心臟卻是不會跳動的。他需要找到一個令他心動的人,激活他的心臟。煜宸,我們幫幫他吧。」
「可惜九鳳死了,」煜宸瞥千塵一眼,「否則你們兩個絕配。一個無情,一個無心。」
千塵冷著臉。
我對著千塵一頓擠眉弄眼,千塵才把頭轉開,沒有跟煜宸起衝突。
短短几分鐘的時間,我的心就已經跟坐過山車一樣的上去下來了,我沒有辦法跟這兩個人同時待在一起,我會心力交瘁而死的。
我深吸口氣,對千塵道,「師叔,實不相瞞,去哪裡找髮簪,我是一點頭緒都沒有。我們不如分開行動,這樣也能更快找到髮簪。師叔,你覺得怎麼樣?」
「可以。」
我一驚,沒有想到千塵竟然同意的這樣痛快。緊接著,就聽到他又道,「小林夕,我跟你一組,煜宸自己去找。煜宸是上神,走到哪兒都有仙家朝拜,不像我,剛甦醒,對陽世又不熟悉。小林夕,讓我一個人行動,你能放心麼?」
我,「……」
這咋還綠茶起來了!
煜宸沒有說話,但站在他身旁的我,清楚的感覺到身旁有寒氣蔓延開來。
要不你倆打一架吧,我已經累了。
我拿出擺爛的態度,隨意的道,「你倆自己決定,要不要一起行動?分開的話,又是誰單獨走?」
「一起走。」
「一起!」
我驚了下。
我還以為他倆都會說對方單獨走,沒有想到他倆竟異口同聲的說一起!
我看了看煜宸,又看了看千塵,最後道,「是你倆一致決定一起走的,那我們約法三章,你倆不許吵架,更不許打架。誰先忍不住,誰就走。」
我這番話,聽上去公平,可實則是在針對千塵。我肯定是偏袒煜宸的,煜宸生氣,我必定立馬哄他,老公抱抱貼貼這一套流程一走,煜宸就沒氣了。所以先忍不住的人一定會是千塵。
這也不能怪我陰險,我心疼自己老公沒錯,再者說了,也只有把千塵趕走,千塵才有機會接觸別的女性,他才能把注意力從我身上移開。
決定一起走,現在要確定的就是走的方向了。
此時天已經亮了,這一晚一直在折騰,我又困又餓。煜宸把我抱起來,「我們先去休息。」
我沒意見,許是還在意著我說的約法三章,千塵也沒說什麼。
我們找了家酒店,然後問題就來了,三個人,只有我一個人有身份證!我只能開一間房!
我選了最大的總統套房。
前台立馬問我,「小姐,您一會兒是有朋友要來麼?用不用我們幫您做一下登記,要來幾位朋友,我們可以負責接送您的朋友,也提供茶點。」
我搖頭,「沒有朋友,就我一個人。還有餐點我要三人份的,儘快給我送來。」
前台小姐姐一臉詫異的看著我,她當前台這麼久,估計沒見過我這樣的怪人,不僅一個人住總統套房,還吃三份飯!
普通人看不到煜宸和千塵,可不代表他倆不存在!跟他倆待在一起,我都嫌總統套房不夠大!
總統套房不像酒店房間,更像是一個大平層的家,有客房,有主臥,有泳池。
吃完飯,我就回了主臥,沒等來煜宸,我就先睡著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我看到一個穿著破爛軍裝,滿身血污的男鬼朝我飄了過來,男鬼應該是被炸死的,只有半顆腦袋,頭上的血窟窿露出發黃的腦子。他沒了一隻手以及雙腿,殘缺的身體看得人觸目驚心。
我躺在床上,靜靜的看著他。我甚至感覺不到他的鬼氣,他是一隻非常弱的小鬼,以我現在的修為,動動小手指就能讓他魂飛魄散。
我倒要看看這隻鬼要做什麼!
他飄到距離我十來步的地方就不再靠近了,他畏懼我身上的陽氣。他緩慢的俯下身,看上半身的姿勢,他似是對著我跪下了。接著,他用僅存的一隻手臂,從軍裝破舊的口袋裡拿出了一支鑲滿珠寶的髮簪。
我愣住,「你是?」
男鬼對著我磕了一個頭,然後就起身離開了。從始至終,他沒說一句話。
在他要消失的一瞬,男鬼的樣子突然發生了改變,他長出健全的身軀,一身嶄新軍裝,頭戴軍帽,年輕帥氣的臉上,寫滿熱血與希望。
他帶著對祖國的熱愛上戰場,帶著一身殘軀歸來見他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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