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沁高高興興的在家裡舉辦了脫離苦海宴。但凡是和她交好的親戚、朋友,只要是現在還在京城的,都被她給請來了,濟濟一堂。不過,因為現在大家都大了,和小時候不一樣,所以梁綸、高元煜和言科、言秩是由林寒和阿昊、羅文禮、羅文禛等人招待的,不在沁園。
天色晴好,風景如畫,大白鵝「嘎,嘎」的叫著,領著幾隻小白鵝下了水,紅掌撥動清波;小灰「嗯昂--嗯昂--」在草地上閒逛,不時低頭吃草;孔雀站在最高的假山上,漂亮的尾巴像美女手中的宮扇一般緩緩打開,流光溢彩,美麗之極;黑白、白色、灰色的小矮馬在河邊飲水、漫步,眼神溫和,神情馴順,樣子可愛,誰若是興致來了想騎上一騎,便有身穿騎裝的侍女牽了馬兒,服侍她上馬,沿著河岸慢悠悠的走上一圈兒。
河對岸搭著戲台,客人可以隨意點戲。不過年輕姑娘對戲曲的興致到底不如夫人太太們那麼大,只隔著水聽些悠揚曲調罷了。雖然沒人細聽,不過那戲班子依舊很賣力,遠遠的看過去只見水袖飛舞,人影晃動,倒也有幾分意思。
客人很多。除了山溱溱、向攸寧、九公主這些好朋友之外,林沁還把親戚家的姑娘、慕賢書院的同窗等都請了。因為是合班同請,所以沈明婤也在座。
這天的沁園真是熱鬧非凡。
林沁在客人之間來往穿梭,滿面春風,善下棋的被她拉在一起對奕,會寫詩會做畫的被請到亭閣中揮毫潑墨,愛聊天的聚在一起說話,愛垂釣的便被請至岸邊,自有侍女撐起遮陽傘,拿來釣杆、魚食,不管和她熟悉的還是不熟悉的,都沒有覺得自己被冷落。
做為主人,林沁是非常熱情、周到的。
&沁,聽說你今天還請了男客?」吳嬌笑著問道。
吳嬌和林沁一起在慕賢書院讀過幾年書,不過她去年便已定下親事,之後便不再上課了。她是五皇子莊王的妻妹、平西侯府的六小姐,前陣子還特地寫信給林沁訴說待嫁在家的苦悶,林沁便將她一起請了。因為與宴的全是小姑娘,平西侯夫人倒也痛痛快快的答應了,沒有攔著。吳嬌難得出門一回,心情很好,這天格外健談。
&還請了男客啊?」另一位慕賢書院的同窗木菁睜大了眼睛,好像這件事令她非常詫異似的。
林沁道:「確實請有幾位男客,都是我兒時的玩伴,也是我家的親戚。有我舅母的娘家侄兒,也有我姐姐的夫家弟弟和表弟,小時候我們幾個是常在一起玩的。單單這沁園,他們便不知來過多少回。」
&是,咱們現在都已經這麼大了啊。」木菁用責備的語氣說道。
她是安陽長公主夫家的侄女,一張面孔說的好聽一點是清秀,說的難聽一點便是寡淡,這時滿臉驚訝,有一種可恥、令人厭惡的天真。
向攸寧脾氣急,瞪了木菁一眼,山溱溱急忙拉了拉她,她才沒和木菁吵起來。
林沁並沒把她放在心上,不在意的笑了笑,「所以咱們在沁園,我請了我二哥、表弟、外甥等人陪著他們在寒園啊。放心吧,寒園離沁園蠻遠的,咱們便是在這裡大吵大鬧,寒園也聽不到、看不到。」
木菁幽怨的看了林沁兩眼,轉過頭和別人說話去了。
九公主沖林沁招招手,林沁笑,走到她身邊坐下,「公主殿下喚臣女做什麼?」九公主捉住她的手輕輕打了一下,「竟敢打趣起我來了,看我不打你。」說了幾句笑話,九公主羨慕的道:「木菁說話蠻氣人的,你輕描淡寫的就給岔過去了,根本沒理她,可真有定力。如果換了是我,我要不把自己氣得夠嗆,要不麼沖她發起火來了……」林沁一樂,「你沖她發火,然後先把自己急哭了,對不對?我可見過你這樣不只一回兩回。」九公主不好意思,「唉,我從小便這樣。大概是天生的吧。」林沁微笑,「我姐姐常對我說,人這一生總會遇到些溝溝坎坎的,也會遇到形形□□的人,如果遇到一些你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你的人,犯不上生氣,端著架子回過去便是。」九公主越發羨慕,「姐姐也教過我,我便是學不會。」
沈明婤本是和幾名同窗說話的,見林沁和九公主不知在說什麼,心裡痒痒,她也過來了,「九公主,阿沁,你們在說什麼啊?」九公主是沒什麼架子的,笑著告訴沈明婤,「我誇她呢,她在跟我謙虛。」林沁不屑,「你誇我,我會跟你謙虛?我肯定是照單全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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