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番自我介紹,林想並沒當回事,可葉天宇卻瞳禮一縮,眼裡暴射出懾人的冷芒。
不過他最終什麼也沒說,只是微眯著雙眼,好似漫不經心的打量了他一眼,這時房地產的副總經理房助國匆匆忙忙的過來了,對著他點頭致歉,「對不起葉總,這位任經理是來和我洽談談柳苑小區的裝修的,打擾您了。」
葉天宇淡淡的點了點頭,擁著林想進了電梯。
電梯門合上那一瞬間,林想突然抬頭和葉天宇說了句什麼,任擁軍這回看清楚了她的臉,像見了鬼一樣,臉色煞白的身體微微搖晃著,指著徐徐關上的電梯門結結巴巴的嚷道:「張張張,張嵐!」
葉天宇和林想都聽到了,二人的臉色都是一變,葉天宇是怕林想想起身世心裡不舒服,他這樣大喊大叫的像見鬼似的,別人看了會怎麼想?
林想卻有些驚訝,聽他這樣喊就知道這個男人跟那個女人很熟悉,要不然怎麼會這麼激動呢。
接著她的臉色就黑了,任擁軍,姓任,跟任建軍的名字很像,又認識張嵐,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她懊惱的咬著嘴唇,剛才怎麼就沒往那上面想呢!
想到剛才那個男人輕佻的樣子,心裡不由泛起陣陣的酸澀,這真是讓人噁心的一家人,哥哥如此,弟弟也這樣,還好她沒生長在這樣的家庭里。
葉天宇把她抱在懷裡,她聞著他身上那淡淡的菸草味,煩躁的心突然就寧靜下來,早就決定不認這家人,那他們是好是壞,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
看來自己還是修煉不夠,否則也不會輕易讓一個任家的人動了她的心神,她穩了穩心神,微微踮起腳,仰起頭主動去親葉天宇,他哪裡會拒絕這樣的好事,他的舌頭靈活的一撬,溜進她的檀口,加深了這個吻。
好半天,她的小臉緋紅,嘴唇豐澤而飽滿的嘟起來,撒嬌道:「我把我的嘴都弄疼了。」
葉天宇的眼神微暗,俯下頭喃喃道:「是嗎,我得好好的安撫它一下。」說著又印上她那嬌嫩的紅唇。
當天晚上,二人去了家普通的燒烤小店,據說這家店的烤串味道很少,客人也很多,只是店面小,適合普通的老百姓,像林想這樣穿著一看好料子的衣服在這吃燒烤的真心不多。
二人旁若無人的吃完串,又去夜市逛了逛,這才回家,林想春節後回來,因為衣服都搬到了葉天宇那邊,就一直在他那裡住著沒搬。
第二天上午,葉天宇上班以後,她也去了公司,處理完業務後,她看著時間還早,就端了杯子,去沏了杯玫瑰花茶,然後坐在老闆椅上,把腿搭在桌子上,悠閒的給關悅打了個電話。
關悅和往常一樣,在電話里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林想原還有些陰霾的心情聽到她那歡快的聲音,也都消失的不見了。她嘴角微翹,問關悅:「你跟你哥的事怎麼樣了?」
說到這個,關悅癟茄子了,吭吭哧哧了好一會兒才說,她和表哥一時沒把持住,做到最後那層了。
林想正端著杯喝茶呢,聽到這話「噗」的一聲,全噴到桌子上了,幸虧她的辦公室她並不常來,桌子上挺乾淨的,有什麼事都是處理好了馬上就被秘書取走,要不然就得全都被澆濕。
她可沒有問人家隱私的意思,她本意是想問,家裡人那邊現在知不知道二人的事?誰能想到這小妮子會意錯了,竟然語出驚人,自爆起隱私來了。
林想的臉騰的紅起來,這個關悅,知道她今年滿了二十周歲了,也沒必要這麼大咧的說這事吧!
不過林想知道,關悅不瞞她,是真把她當成知心的朋友,要不然這種事,真沒必要扯出來。
林想跟她又隨意說了幾句,然後告訴她,「秦一拙據說這幾天情緒不太好,他是不是有啥心事,或者想你了之類的,你也打電話關心關心吧!」
關悅一聽果然著急了,嚷嚷著下回給她掛,接著就把電話撂了。林想拿著話筒聳聳肩,這個重色輕友的小妮子,過河就拆橋。算了算了,熱戀中的女人嘛,都是這樣的,她就大人大量的原諒她好了。
兩天後,安保國把對張鈺和張江的調查報告往林想面前一放,匯報道:「總體來說,她沒說謊,不過,其中打壓張江最厲害的一個老闆,是之前就看中張鈺的一個男人,據調查,那個男人想約她開/房的,被她拒了好幾次,沒想到她卻跟著了張江這個不如自己的男人,這才惱羞成怒聯合了另外幾家企業整他。那個男人,他的姐夫手裡有些權力,所以張江的企業敗的才會這麼快。」
林想看完材料,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她和張鈺之間不管怎麼說,也是屬於人民內部的矛盾,她在演藝圈裡,雖沒說絕對做到潔身自愛,最起碼還是比較有原則的,因此這個忙,她幫了。
至於怎麼幫,事關生意上的事,她就交給夏季成研究了,至於那個男人的在政府部門工作的姐夫,那就是葉天宇的事了。
所以說,當個幸福的米蟲最好了,
被任擁軍認出來後,林想就知道恐怕平靜的日子到頭了,果然隔了一個星期,任建軍就找到了天想實業。
之所以隔了那麼多天,是任建軍聽到三弟的話以後,哥三個加上任家的老太太開了個緊急會議,商議了半宿,決定把這事查清楚再說,萬一那女人只是想像呢?
或者說那女人只是天想實業老總的玩物呢?
種種因素他們都要考慮進去,別認人沒得到啥好處,再給任家本就風雨飄搖的名聲上再添上個臭名聲,得不償失就不好了。
所以這兩天他們發動了所有的關係對林想進行了調查,當然順便查了查天想實業的葉總,這才知道這個葉總就是岳家的少爺,當年從部隊出來出國的那個葉天宇。
而讓他們高興不已的是,這個叫林想的女孩子真是任家的血脈,是當初那個女嬰,更讓他們激動的是,這個女人的養父,是全國知名的企業家,她本人非常優秀,和葉天宇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就連岳家都管不了這個孫子,連和某副部長的女兒的婚事都被他給推了。
調查結果一出來,大喜過望的任家兄弟一商量,決定認回這個孩子,單說她自己,和京都哪家的少爺聯姻都不會次於任盈盈,這樣對於任家來說又是一個助力。
就是林想養父這邊的生意,若任家能借上光也是不錯的,所以二話不說,他們就來找葉天宇了。
為啥是找葉天宇不是找林想,當然是想攀上他的關係,攀上葉天宇,等於攀上好幾棵大樹,那任家可就能重回這個圈子了。
被帶到葉天宇辦公室的任建軍,看到冷漠的葉天宇,心裡又是緊張又是激動,京都里這個圈子的人,誰不知道岳家這個少爺自小父母離婚,從小是在葉家長大的,而且說啥都不肯改姓。為人最是桀驁,想要搭上他的關係,那可真是難上加難。
如果他當了自己的女婿,那他任建軍可就不一樣了,走到哪,誰還敢用那種不屑、嘲諷的眼神看他?天想實業,聽聽,葉天宇和林想的公司,那豈不是自己這個老丈人也有份。
他正做著白日夢,葉天宇抬頭瞟了他一眼,指著那椅子淡淡的道:「坐吧,有什麼事說吧!」
他說完就低頭處理手頭的工作,任建軍從白日夢裡驚醒,看著這足有一百平方的辦公室,眼裡閃過一絲貪婪,他很快的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大方的坐下,然後很熟嘮的跟他訴說起來。
「葉總,我想,你是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的。我的女兒,我可憐的女兒,我以為她被人偷走後不能平安長大的女兒,我朝思暮想的女兒,竟然出現在我的面前。葉總,你能明白我的那份激動的心情嗎?」
他說的激動的不由自己,竟然流下了幸福的熱淚,當然這話也是他自己說的。
葉天宇看著他的表演眼角直抽搐,心裡直在慶幸,幸虧他的想想不是生活在這個男人身邊,要不然還不得像任楚楚一樣,小小年紀就學會了表演,學會了勾心鬥角。
任建軍看葉天宇沒有反應,手底下仍舊不停的工作,他抹了一把好容易擠出來的淚,接著開始他那長篇感想。「葉總,真是沒想到,我的女兒竟然出落的這麼漂亮,還這麼優秀,聽說她是跟你一塊長大的,她這麼優秀,這裡面葉總可是居功甚偉啊,我代表我們任家要好好感謝葉總啊。
以後啊,葉總要有什麼事就儘管吱聲,我任家雖然現在有些落魄了,但畢竟也是京都的老人,還是有一定的能量的,葉總不要客氣啊!」
他說的嗓子都要幹了,正想著要不要自己起身去倒杯水,就聽到葉天宇那毫無感情的,能凍死人的聲音響起:「對不起,我剛才正在處理文件沒聽清,我怎麼聽你說你女兒你女兒的,任先生,你不是找錯人了,你找女兒怎麼會找到我這兒來,我又沒有把你女兒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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