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武文靜很有經商的頭腦,她開的這兩家店生意都很好,第二年她就在肖怡青的第二外國語旁邊開了分店。
幾年之後,她自己就已經掙下了一份不小的產業。
十月一的時候,林想和葉天宇去了趟香港、澳門,在那裡呆了幾天又轉道去了緬甸。
這時候,林想才知道,葉天宇竟然通過這裡的朋友,弄了一大批原石,他把旗下的珠定公司,從天想實業分離開,贈送給了林想,做為他求婚的禮物。
沒錯,諸位沒有看錯,葉天宇在緬甸,在一大堆原石中間,捧著一塊剛開出的帝王綠的翡翠,單膝跪地,向林想求婚了。
沒有鮮花,沒有掌聲,沒有巧克力和香檳酒,一點都不浪漫,但林想就是莫名的感動。
「想想,嫁給我吧,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去呵護你,愛你,和你共同走過人生漫長的歲月,無論生老還是病死,永遠都不分開。」葉天宇的聲音很沉穩,但如果仔細聽,還是能聽出裡面所帶的絲絲緊張。
最後一句話如果被別人聽到,肯定會嗤之以鼻,覺得這只是一句漂亮話。
但林想知道,他說的是認真的。
擁有空間,使用越來越嫻熟的她發現,這個空間要求二人必須是真心相愛的兩個人,水乳交融之下,才會出現。如果有一天,二人中的其中一人,出了意外失去生命,那這個空間也會坍塌,不復存在。
林想拉了他起來。笑著回道:「好!」
二人之間的這一切都是這樣自然,簡單,不是做給別人看的,而是發自內心的真心實意。
葉天宇從兜里翻出一枚鑽石戒指,給她戴上。這戒指很簡單,就是一個箍,可戴上後,她才發現這細細的鉑金嵌在外面,裡面一圈都是亮閃閃的鑽石,被鉑金夾在中間。
很簡單的樣子。但是很大氣。
鉑金上還刻著二人的名字——天想。
「知道你不喜歡太張揚的款式,特意讓人做了這一款,不仔細看,看不出來值多少錢。」葉天宇見她盯著這戒指看,以為她不喜歡。嫌太簡單了,解釋道。
「很好看,我很喜歡。」葉天宇聽了又掏出一枚,「老婆,幫我戴上吧!」
林想臉色一紅,啐了他一口道:「別亂說,誰是你老婆。」
「你不是同意了嗎?難道你想反悔不成,戴上我的戒指你想反悔也晚了。」他得意的道。然後伸出手指,「來吧,把我也套進去吧!」
這兩款戒指一模一樣。只是大小不同。
葉天宇在她額上親吻了一下,然後道:「等明年你到了生日,咱們就先領結婚證,後年你畢業,就舉辦婚禮。」
林想記得,好像這時候大學生是不允許結婚的。她一說到這個問題,葉天宇就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髮道:「別擔心。我會解決的。」
你怎麼解決,偷著領證唄。還能怎麼樣?
其實要按他的意見,是想現在就跟她領證的,可惜,她不可能同意。
他們在緬甸呆了三天,然後坐了飛機回了京都。
林峰和武文靜看著二人戴著的一模一樣的戒指發呆,然後問道:「天宇哥,你跟我姐求婚了?」
「是啊,求婚了,以後改口叫姐夫吧!」
「叫姐夫有沒有紅包啊?」林峰嬉皮笑臉的問,把手伸出來勾了勾手指。
「有,我給你們包了大大的紅包,叫姐夫吧就給。」葉天宇笑著道。…
林峰撅了撅嘴,「我才不叫呢,你不經過我爸就把我姐給勾跑了,等著挨收拾吧!」
第二天開學,早上林想剛要去學校,就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打過來的電話,「林想,是我,我在京都。」關悅哭嘰嘰的聲音響起。
林想心裡一緊,她被肖怡青那兩次的電話弄的神經緊張,都怕了這樣的電話了。「關悅,你什麼時候來的京都?你現在在哪?秦一拙知道你來了嗎?」
不提秦一拙還好,一提她氣的直咬牙,「別提那個王八蛋,想想,我跟家裡人鬧翻了,投奔你來了,你過來接我吧!」
「你現在在哪?我這就過去。」林想問了地址,給林琳打了電話,讓她幫著自己請假,然後準備下樓去接她。
葉天宇不放心,上回不就是有人模仿了肖怡青的電話把林想騙去的嗎?
「我陪你一塊去。」
「不用了,她在公司附近打的電話,我估計她早來了,弄不好和秦一拙鬧別捏了這才想起我來。我過去看看,沒事的。」
勸了葉天宇不用陪著自己,她想了想給秦一拙打了個電話,果然她猜測的沒錯,關悅已經來好幾天,本來是打算今天晚上的火車送她回省城的,可一早上她見秦一拙和一個女演員說話,就吃醋和他吵了幾句嘴,一生氣就跑了,秦一拙正焦急的找她呢。
「我剛想打電話給你,林想,你幫我勸勸她,我今天上午還有個新聞發布會,下午我去接她。」秦一拙說完就撂了電話。
林想拿著話筒陷入了沉思。
這事到底要不要管?要管怎麼管?
她尋思了一會,眼看就要到公司那兒了,她才下定決心,給安保國打了個電話,讓他查一查秦一拙,到底有沒有女人。
安保國聽了這個命令很無語,說她有些像老母雞,太護小雞崽了。
林想聽了訕笑,解釋道:「二人之間的差異現在越來越大了,而且,秦一拙所在的位置,注意他要受到更多的誘惑,我都後悔當初把他弄到這來了。唉!」
「你啊,從小就愛管閒事。」安保國說了幾句就把電話撂了,留下林想有些發呆,她從小愛管閒事。她怎麼不知道呢?這說的是她本人嗎?
林想停下車,找到關悅的時候,很是無語,這貨只穿著一件半袖的睡裙就跑出來了,腳下穿著拖鞋。幸好十月初的京都,天氣還很熱,不過就這身,惹來不少詫異的目光。
「想想你來了,快,快幫我把電話費付了。」她說著自顧自的先跑到進了車裡。哎呀,即便她這麼神經大條的女人,接受重多好奇的目光洗禮也有些受不住啊。
林想付了電話費,然後回了車上,看著她那狼狽樣嘲笑道:「你挺能耐啊。來好幾天了都不聯繫我,還這麼就跑出來了,你厲害啊!」
林想一慣不贊成,一吵架就往外跑的行為。
自己的家,憑什麼走啊!再說,有事說事,一吵架就跑,這行為怎麼看怎麼幼稚。
雖然這回他們沒結婚。但她也不能這樣不管不顧的,連衣服都沒換,包都沒拿就跑出來了。萬一遇到壞人怎麼辦?
關悅嘟著嘴,耷拉著頭不說話。
林想並沒開車,只是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繼續道:「你怎麼不說話?到底什麼大不了的事,值得你這樣跑出來?你看看你,這要萬一出點什麼事。這世上哪有賣後悔樣的。」…
關悅還是沒說話,可是輕輕的抽噎聲讓林想皺起了眉。她遞過去一包紙巾,「到底什麼事啊。你不說,我怎麼幫你啊?剛才秦一拙打電話說,他上午有事,下午會過來接你的,還讓我好好勸你呢。」
這麼一說,關悅的哭聲更大了,最後她突然趴到林想身上,嚎陶大哭起來。
許多行人透過開著的車窗往裡面看去,林想沒辦法,只好哄著她,等她慢慢的止了哭聲,這才道:「走吧,先去我那兒吧,有什麼事到了再說。」
她坐直了身子,仍然一抽一抽的,滿腹的委屈,她承受的世的心理壓力,在看到林想的這一刻,都爆發了出來。
林想把她帶回家,上了樓,先去拿了一套新衣服給她,「去洗洗吧,換上衣服,咱們再說別的。」
關悅默默的接過衣服,進了衛生間,在花灑下,她無聲的流了半天淚,這才簡單的沖洗了一下,換上衣服出來。
林想給她弄了點簡單的早餐,「先過來吃點飯,喝口豆漿,我加了兩大勺糖呢。」她記得她最願意喝加了糖的豆漿,總說豆漿不放糖沒法喝,加少了都不好喝。
看著她那紅腫的眼淚,林想心裡暗自嘆了口氣,拿了條濕毛巾給她,其實是用溫泉水投過的毛巾。
關悅接過,低低的道了聲謝,擦了擦眼淚,放到一邊,喝了幾口豆漿,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吃過飯,林想才拉著她進了衛生間,「說說看,到底是為了什麼?就因為他和女演員說了幾句話?」
她才不相信是因為這個呢,關悅神經大條的令人髮指,女演員們誰會當著她的面勾/引秦一拙啊。
關悅沉默了一會才開口道:「我媽他們都知道我們兩個人的事了,我媽氣壞了,把我打了一頓,她跟我舅母吵起來了,我舅母罵我勾/引他兒子,說他兒子如何如何優秀,我犯賤倒貼他……」
她說著,想起舅母罵的比這不知道難聽多少倍的話,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我媽,因為我,被她指著鼻子罵,我這心裡十分的難過,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我媽也不能受這氣。」她說著
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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