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創恁是拉著顧鈞成吃了頓飯,才算滿意。
當然,飯桌上又喝了點酒。
兩杯酒下肚,陸創又開始搭顧鈞成的肩,「顧哥顧哥」的叫個不停。
「顧哥,我從來沒見過像林設計師這麼有魅力的女孩子。」陸創靠在顧鈞成肩膀,眼裡充滿光彩,「美麗、獨立、有才華……所有美好的形容詞用來形容她都不夠,連說話的聲音都特別好聽……」
武天平在一旁點著頭,「對,這樣的女孩子,應給被珍惜。」
陸創猛然鼓起勇氣,從口袋裡掏出一封信來,遞給顧鈞成,「顧哥,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顧鈞成盯著信封,上面寫著幾個字:林清屏同志親啟。
臉上本就皮笑肉不笑的笑,徹底僵硬住了。
陸創還在那說,「顧哥,求求你,幫我把這封信交給林設計師好不好?」
顧鈞成二話不說,就把信接下來了。
武天平有點好笑,有點不忍心看陸創這傻小子還一臉感激的樣子了,提醒他,「小陸同志,你確定你這信能到林同志手裡?」
「為什麼不呢?」陸創眼珠咕嚕嚕一轉,恍然大悟的樣子,「哦,你們平時不能回家是嗎?沒關係,我能等的,等周末你們從學校出來的時候,顧哥再幫我交給林同志吧。」
武天平暗暗搖頭,「小陸同志,你怎麼不自己交給林同志呢,或者直接投郵筒里,請郵遞員叔叔寄都比他靠譜啊!」
一直不說話的顧鈞成忽然插言,「放心吧,我一定給你送到!」
陸創聽了一笑,信心滿滿對武天平說,「天平哥,你看,我顧哥多好!怎麼會不靠譜呢!」說完,轉頭握住顧鈞成的手,「顧哥,等我和林同志事兒成,一定會好好感謝您的。」
武天平仰頭,嘆氣,「不行啊不行,得重新找個勁敵來。」
一頓飯結束,陸創開開心心走了,武天平和顧鈞成回學校。
武天平一路唉聲嘆氣的,徑直往宿舍走,顧鈞成把他叫住,「急什麼啊?」
武天平有種不好的預感,「急啊,我要回去洗澡去了。」
顧鈞成抓住他衣領子,「嘿嘿」一笑,「你不是要找勁敵嗎?走,咱們比劃比划去!」
「我不去!」又來?他又要挨打?
「走啊!」顧鈞成拎著他不放。
姐啊姐,為你的姐妹,我付出太多了!武天平內心哀嚎。
一周的時間,信還沒到林清屏手上,小麥出院了。
顧有蓮和杜根離婚的事,也提上日程。
回到家中,顧有蓮把小麥托給林清屏照顧幾天,她要和杜根回鄉去離婚。
「火車票都買好了,明天就出發。」顧有蓮說,「既然決定好了,就長痛不如短痛,免得夜長夢多。」
「行。」林清屏毫不猶豫答應下來。
顧有蓮買的第二天一大早的車票,是連杜根的一起買好了的,就怕他臨時反悔,以沒有票為藉口不回去。
但是,萬萬沒想到,都這樣了,她還是在火車站等了個空。
杜根沒有來。
顧有蓮很生氣,返回家中,發現杜根站在她家門口,也不進去,就在那一直站著,瞧這情形,等了很久了,而且,很狡猾,是在她離開家去火車站以後才開始在這等的,不然,被她看見不得抓他上車?
「蓮子,對不起,我真的不想離婚。」杜根站在她門口,低著頭。
顧有蓮只覺得這話聽著已經很膩煩了,「杜根,這話我不愛聽,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想鬧到法院,但是,你如果一直這樣,我只能走這條路了。」
顧有蓮現在覺得自己像是被一張網緊緊綁住,很是痛苦,難以呼吸,她只想掙脫束縛,自由自在。
「蓮子。」杜根紅著眼睛,「你忘了嗎?你真的這麼絕情嗎?你把我們的從前都忘了嗎?」
顧有蓮面色如霜,「我給過你機會的,是你自己不要。」
杜根急道,「你總要給我點時間,蓮子,你步步緊逼,我來不及處理,做父母和她的工作,我總要點時間,你一直都通情達理的不是嗎?怎麼現在變得這樣?」
顧有蓮聽了,只覺得,一種叫做絕望的情愫死死地揪住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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