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打人呢?你是什麼人啊?」於成智身邊的隊友應是於成智後來結交的朋友,顯然對大一時發生的事不了解前因後果,不然既然能跟於成智玩得好,怎麼會不認識林清屏。
林清屏根本就不理他,看著被他扇懵了的於成智,又是一巴掌甩過去,「打的就是你!公報私仇誣陷軍人的壞種!」
「誣陷?」維護於成智的隊友怒了,「事實擺在眼前,我們都親眼看著他打於成智的,怎麼會是誣陷?」
「親眼看見的就是事實了?」林清屏衝著他一頓怒斥,「那我親眼看見我面前有一隻狗在吠呢?你看見了嗎?」
這位隊友一下子沒轉過彎來,還四下里看看,好像是真的在找狗。
於成智見狀,再度做出一副既氣惱又可憐的樣子,「林清屏,你要罵就罵我好了,不要遷怒他人,拐著彎罵人是狗是什麼意思?都是同學,你不要太過分!」
原本一臉懵的隊友這會兒才回過神來,原來這隻狗居然是在罵他!
「你」隊友指著她,「你你是首都大學的學生嗎?你這樣粗俗配當首都大學的學生嗎?」
林清屏盯著他的手指,卻感到肩膀上搭上了一隻手,要把她往後面拉。
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顧鈞成要她退後。
果然,隨之響起的是顧鈞成威壓的聲音,「把你的手指拿開!」
不許那人用手指指著她,而他,也站在了她和他之間。
而顧鈞成一站過來,對方就喊,「幹什麼?想打人啊?」
周圍的人也跟著喊了起來,「想打人嗎?來啊!」一個個的,摩拳擦掌。
武天平氣得,拳頭一捏,「打就打!揍他丫的!」
「顧鈞成!」「武天平!」
林清屏和梅麗此時心有靈犀,異口同聲,「你們來都給我站後面去!」
林清屏直接拽住顧鈞成衣服,把他拉到後面去了。
顧鈞成眼看著林清屏再次和對面的人面對面,忍不住還要上前,被武天平一個眼神和一個手勢阻止,意思是:聽媳婦的話,看看她們想幹什麼,對方要動手難道我們還阻止不了?
顧鈞成一想也是。
她兩個人站到前面來,明顯是有話要說的。
於成智那個隊友還要罵人,被林清屏一頓熊,「再廢話連你一起扇!」
那人沒見過這陣勢,一時啞了,不知道怎麼回。
林清屏這才看著賴在地上不起來的於成智,問道,「於成智,你說的,是這位軍人同志把你打到地上的是嗎?」
於成智一口咬定,「是!我手臂上的血,地上的血,就是明證。」
「好!」林清屏朗聲道,「希望你記住你自己說了什麼!」
她看向周圍的同學,「你們也是要為他作證的是嗎?」
其實,她這麼篤定,已經有同學動搖了,但是,還是有一部分同學堅持,「是的!我們親眼看見他傷了同學!」
「好!」林清屏拎過梅麗手裡提著的攝像機,「這個東西,拍下了比賽的全過程,其中,正好有這位於同學倒地的瞬間發生的事情,現在我就可以播放給大家看!」
這年代的手持攝像機其實還挺大的,但也是可看的。
「你過來。」林清屏直接叫於成智那位隊友,又對周圍同學說,「你們再派幾個代表來。」
林清屏此話一出,於成智就變了臉色,他的隊友也開始將信將疑,至於圍觀的同學,想來看的人可多了。
空間有限,幾個人湊在攝像機前,將過程看得清清楚楚。
實際情況就是於成智自導自演的一齣戲。
拍下來的畫面里,顧鈞成只是在投籃,於成智自己撞上去,再摔下來,然後地上染了一片顏色。
大家都愣住了。
尤其是方才一直在為於成智說話的隊友,面紅耳赤,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現在你們說說,到底是軍人同志打人,還是於成智誣陷?」林清屏大聲問。
面紅耳赤的隊友不好意思再開口,但其他人只是路人啦啦隊,不會拉偏架,紛紛指責於成智。
其中一人還說,「於成智,你倒是起來啊,讓我們看看你是怎麼弄的一地血的。」
於成智臉都白了,這會兒再也說不出話來,也不肯起來。
「你起來!起來啊!難怪方才軍人同志叫你站起來你死賴著不肯!」有同學說。
其他同學也恍然大悟,紛紛喊道,「於成智,你底下藏了什麼?」
「來來來,我們把於同學抬起來!」
於成智這會兒終於抵擋不住了,白著臉大喊,「不,我不起來!」
「你這還不起來呢?你不是受傷了嗎?那我們抬你去醫務室!快起來!」
「是啊,起來吧,別鬧了,這鬧著,別人還怎麼比下半場!」
「我我自己去醫務室,不要你們管,不不麻煩你們」於成智匆匆站起來,夾著胳膊就跑,但因為跑得太匆忙,從身上噹啷掉下來一個東西。
他俯身要撿,被眼明手快的其他同學撿起,竟然是一個玻璃瓶,裝了不知道什麼血的玻璃瓶
「於成智,你簡直丟首都大學的臉!」籃球校隊隊長很生氣,這比賽鬧成這樣,他一個當隊長的很有臉面嗎?
於成智跑了,作為隊長,他還得上前來跟顧鈞成道歉。
隊長起了這個頭,周圍方才擁護於成智的,也紛紛過來跟顧鈞成道歉,為自己冤枉了軍人同志而感到深深歉意,同時,也有人開始詳細討論大一的事,彼時於成智是為了什麼道歉的,又是怎麼在大會上道歉的,都被人再次翻了出來。
而場上,比賽還是要繼續,友誼賽啊,當然是友誼第一。
事實上,沒了於成智,這場比賽最後打得十分友好,全場打完,校隊隊長和顧鈞成、武天平也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賽後聊得十分投緣。
比賽結束,啦啦隊散去,校隊隊長還請他們一起去食堂吃飯。
籃球場剩下零星的幾個人,顧鈞成看向林清屏。
武天平見狀,馬上同意和校隊隊長一起去體驗首都大學伙食,叫上梅麗,拉著校隊隊長和其他隊員往食堂去了,把空空的籃球場留給顧鈞成。
校隊隊長原本還說等顧鈞成的,結果一看,他們一走就只剩兩人了,這還不懂啥意思嗎?於是識趣地把隊員都叫走了。
顧鈞成走到了林清屏面前。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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