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不識好歹的,老娘今兒個不信治不了你!」范腳戳著兩隻尖腳快速的撲將過去。
她雖腳甚慢,奈何那男人腿腳更不便。待他掂著腳跑了一兩步,人家范腳已然用她肥黑的豬手一把捉住他。
范腳本是拿他做個補差的,這一番動靜下來,她已經被撩的火起了,不愧是胭脂紅粉里的英雄,此時她竟生出些惡霸尋歡時的得意和豪情來。
她一把抓住那個綿軟之物,笑著道:「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娘今兒就辦了你!」
只見身下那男人本是土灰的臉,顯出兩坨紅。只不知是羞愧還是被激怒的。
只見他使勁奪過自己的物件,一把推開范腳,提著褲子,很有些良家婦女受辱時的勁頭。
他喘息著,惱怒著!這朗朗乾坤的竟然還能遭此毒手!
快步退了幾步,他腿抖的厲害也更顯陂的厲害。原本坨紅的臉上漲得厲害,青筋在額角一跳一跳的,滿頭的汗順著流到了臉上。
這個蔫貨!范腳喘著粗氣爬起來,她拍了拍身上的泥灰,跺了跺腳叉著腰準備罵將起來。
「腳!」一個男人嘎嘎的聲音傳來,只見他披著衣服。露出長滿毛的前胸,手裡拿著根牙籤若有似無的剔著,一副羼足的模樣!
范腳一見是他,只覺氣更是不打一處來,也不看他只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怎麼了?跟她生什麼氣呀?他那樣子也能讓你稀罕呀!」來人過來輕佻地捏了捏范腳前面的兩坨。
「哼!」范腳面上一冷,見他來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只用肥黑的臉擠出一個冷冷的笑來。
「怎麼了?嗯?」來人手下又使了些力氣,擱著旁人這肯定得疼得叫起來,哪知范腳天生的與眾不同。竟被揉捏的越發興起。
來人就是楊老三,他是范腳的姘頭兼打手。這一帶有名的惡霸。
范腳見他來了,也就不管那邊灰頭土臉的那位,只摟著楊老三笑。
那男人靜靜地理好了衣服,也不看炕上那兩個旁若無人的男女在你來我往。只踮著腳慢慢的走到門外,找了個無人地地方蹲了下來。
男人正是老蔫兒,他現在孤家寡人一個。受了一大筆銀子,正處於「升官發財死老婆」的好日子。
沒錯,他現在就是給那個貴人辦事兒,當個跑腿的。不然那個范腳再急色也未必看得起他這樣一個窩囊廢!
可不是窩囊廢!不管別人不,老蔫至少是這樣評價自己的。
若不是窩囊廢,怎就能不管翠娘的冤屈,心安理得地拿著仇人給的銀子!
他用力地捶打著自己的心口,沒心吧?真沒心吧?以為裝腔作勢的痛苦一番就能心安理得地過日子了?
不會的,翠娘!有時候苟活也是需要勇氣的!老蔫痛苦地抱住自己的頭。
「老蔫兒!」一聲呵叫讓躲在角落裡蜷曲的男人抬起了頭。
只見一個廝站在他面前,俯視著他。「范腳呢?楊老三呢?爺有要事兒!」
男人認得這是那貴人身邊的廝叫長福的。他也不答話只慢慢的伸出指頭,指向前頭的屋子。
廝呸的吐了口唾沫,輕蔑地看了看男人,心內閃過絲不屑,也不看他,只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去
男人也不管廝理不理他,只跟在廝後面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
廝到得屋子,一腳踹開虛掩的房門。也不管炕上飄飄欲仙、你死我活,戰著的那對肥鴛鴦。只冷冷地道「快些著罷,爺還有事兒吩咐呢!」
那兩人一場惡戰被打斷,只好匆匆地潦草收場。
只見女的很不在意的坦胸露乳、四仰八差地躺在炕上,似還在回味。男的趕忙攏起衣褲,堆起一臉的笑來諂媚地道「大爺有何吩咐?」
他一臉橫肉,滿臉鬍子,長得很壯實。乍然一見都以為他是個屠夫或是劊子手。
他確是做過幾日的屠夫。不過生了屠夫的身架子卻捱不了那苦。況來錢也慢。就自立了「山頭」干起了這「保媒拉縴」逼良為娼的皮肉生意。
廝見叫起了他們就離得遠遠的,嫌惡地掩著鼻子,傳著他主子的話:
「爺要提前動手!已經安排人先去了,不過爺幹這事兒還得你楊老三去,讓你親自跑一趟帶回來,不得有失!」
楊老三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怎麼提前了,不是到時候一起動手,辦了老的帶了的來?」
「讓你去你就去,哪裡的這麼些廢話!」廝邊掩鼻邊斥道。
「爺的是,我收拾收拾就走!」
在這廝面前楊老三好似忘了平日裡的兇殘了,只溫順的如一隻綿羊,若是剛剛被他凌辱的翠紅見了定會驚掉下巴。
「不要收拾了!諾,」廝從懷中拿出一袋銀子扔到楊老三身上,快走幾步到了門口。
他實在聞不得這屋裡男人身上的酸臭味兒,混著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兒!還有那起子兩人尋歡留下的味兒。
楊老三笑著攏起手摸了摸袖子裡沉甸甸的銀袋子,朗聲道:「您讓爺放心,他老人家交代的事兒我定然給辦得妥妥的!」
廝收回踏出去的腳「不要張揚!爺吩咐了,要心些保證萬無一失的!這事兒要辦好,不然你死一千次也抵不了!」
「是、是!」楊老三忙頷首作揖。
「哥兒,別走啊?」炕上的范腳這會子歇過來了,忙拿出了老鴇的架勢招呼道。
「你們好好合計合計,我走了!還有」他著頓了頓,又嫌惡地打量了下屋子道「爺了給你們不少銀子呢,讓你們好好收拾收拾,畢竟來的那個祖宗可是身嬌肉貴的!」
「管她什麼身嬌肉貴,到老娘這兒能立馬讓她服帖!」范腳粗著嗓子道。
「讓你怎麼做就怎麼做!你還當之前那些不上檯面的呢?爺了這以後是有大用處得,你們也不要再如前了!」廝不耐得打斷她。
「可是」
「可是什麼,爺了你不想做比倚紅樓更大的生意就還照著從前的樣子來!」
「知道了知道了!」范腳一聽這話喜得趕忙下炕。
廝斜睨了她一眼心中不禁呸了聲,不免替那個被惦記上的人可惜,落到這種貨色手裡可有的苦吃了!
「爺了會找幾個人專教琴棋書畫,你只顧著風月就好!還有爺最近不能露面,有事我就會來告訴你們!」完也不看他們徑自出去了。
走到門口,見著了蜷成一團的老蔫,只見他蹲在地上像是睡著了。
廝走上前踹了他一腳,見他仿似真睡著了,一動不動。
「呸!還真給爺當起了看門狗了!」廝吐了口唾沫,自去了。
老蔫兒見他走了,緩緩地抬起頭露出些思索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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