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穆朝影希癸微微頷首,影希癸接收到了他的信號,兩人瞬間達成了共識,準備聯手對抗夢曇。
夢曇的目光一直不動聲色地注視著影希癸和空穆,將他們的細微舉動盡收眼底。
看到兩人彼此點頭示意,她便明白了他們的意圖。
夢曇發出一聲輕蔑的冷笑:「呵,看來兩位是商量好了。怎麼,打算聯手對付我?不過,我倒是想問問,你們二位千里迢迢趕來,究竟是為了尋釁滋事,還是為了要人?如果是前者,我奉陪到底;如果是後者,不妨拿出些誠意來,而不是一見面就動手動腳。」
影希癸和空穆沉默不語,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夢曇見狀,心念一動,一道無形的指令瞬間傳出。
隨即便有披著黑袍的鬼幽一脈族人帶著空念和影無閣來到了城門口。
「二位,不妨看看。他們兩個現在可是我的階下囚。兩位想必也清楚,眼下我若是想取他們二人的性命,不過眨眼之間。」秦月語氣放緩了一些,「我本無意傷及他們的性命,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但是二位方才的舉動,讓我不得不重新考慮。」
她說到這裡,眼神微微一凜,語氣也變得冷冽了幾分:「我並非嗜殺之人,但也絕非心慈手軟之輩,兩位的態度,或許會左右他們的生死。」
她最後一句話說得格外緩慢,每個字都像是重錘一般敲擊在影希癸和空穆的心上。
「你敢!」影希癸怒吼,她雙目圓睜,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仿佛一頭被激怒的猛獸,隨時可能暴起傷人,「你要是敢動他們一根汗毛,我定要你付出千百倍的代價!」
空穆同樣怒不可遏,他怒視著秦月,眼中滿是熊熊燃燒的怒火。
「你到底想怎樣?」他厲聲喝道,聲音低沉而充滿威壓,仿佛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秦月面對兩人的怒火,卻顯得異常平靜:「晚輩自然是沒什麼不敢的。」
她緩緩攤開雙手,臉上帶著一絲無辜的表情:「我只是希望大家能夠平心靜氣地坐下來聊一聊,有什麼事情,好好商量嘛,動怒傷身。」
影希癸和空穆二人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幾乎要將秦月生吞活剝。
他們二人身為帝者境強者,何曾受過如此屈辱?
他們清楚,就算夢曇真的殺了影無閣和空念,他們二人聯手,拼死一搏,也不是完全沒有勝算。
可是,秦月和夢曇如此有恃無恐,分明是還有底牌未出。
難道暗處還有其他高手?
他們不得不考慮最壞的情況,如果真有埋伏,貿然出手,只會白白犧牲。
權衡利弊之下,他們不得不強行壓下怒火,在秦月的脅迫下,極不情願地選擇了妥協。
「好,大家都別動手。」影希癸臉色鐵青,語氣生硬,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她狠狠地瞪了秦月一眼,又瞥了一眼一旁神情淡然的夢曇,心中滿是不甘。
這口氣,她咽不下!
但形勢比人強……
空穆沉重的點了點頭,目光陰鷙地掃過秦月和夢曇,拳頭緊握,骨節泛白。
秦月將兩人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她皮笑肉不笑地說:「感謝兩位的配合。」
這笑容在影希癸和空穆看來,充滿了挑釁和嘲諷的意味,更讓他們怒火中燒。
秦月抬手示意了一下:「坐吧,我們好好談談。」
秦月隨意地撩起衣擺,直接坐在了雷鳴城門口的石階上,沒有絲毫要請影希癸和空穆二人進城的意思。
希癸和空穆的臉色都變得愈發難看,身為九淵一方勢力的首腦,讓他們像叫花子一樣席地而坐?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影希癸深吸一口氣,良久,她拂了拂衣袖,最終還是勉強在秦月對面不遠處席地坐下了。
空穆則重重地哼了一聲,也跟著坐在了地上。
只是與秦月的隨意不同,二人皆是正襟危坐,神情緊繃。
喜歡果然,人殺多了,就有經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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