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來,語氣也變得冰冷:「愚蠢!你想想,我們起先那麼多人浩浩蕩蕩進入千幻沼澤,如今死的死,走散得走散,只剩下我們三個了。那步顏雖然只有準帝境極巔,但卻是個心機深沉的傢伙,實力也不可小覷,真動起手來,未必就比我們倆差。若是遇到什麼棘手的險境,我們哪能使喚得動他?他巴不得我們去送死呢現在,這秦月送上門來,豈不是正好當個探路的棋子?」
安碧這才明白陳言的用意,恍然大悟道:「原來師兄打的是這個主意!」
陳言瞥了安碧一眼,繼續說道:「你給我機靈點兒!那步顏此前明確表示自己不需要妖獸身上的材料,這擺明了是在向我們示好。你別去招惹他,更別跟他撕破臉!」
安碧有些不服氣地嘟囔道:「憑什麼要我忍讓他?他不過是個……」
陳言厲聲打斷了她:「閉嘴!步顏可不是個好惹的主,你少給我惹是生非!」
安碧被陳言的語氣嚇了一跳,連忙低下頭:「知道了,師兄。」
雖然心裡有些不甘,但她也不敢違抗陳言的命令,只能悶悶地答應下來。
陳言再次叮囑道:「那個秦月雖然只是准帝境中期,但探探路還是夠用的。之後你記得看著她點兒,別讓她耍什麼花樣。」
安碧連忙應道:「師兄放心,我會盯緊她的。」
陳言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
秦月表面上波瀾不驚,內心卻暗暗警惕起來。
她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眼前的步顏,目光又掃過遠處隱隱約約正在交談的陳言和安碧,心中漸漸升起一絲疑慮。
一些細微之處引起了她的注意,讓她開始重新審視這三人的關係。
安碧對陳言的稱呼是師兄……
陳言分配戰利品時,只叫了安碧過去,這本身就有些奇怪。
步顏對此似乎並沒有任何異議,既沒有表示不滿,也沒有提出任何疑問,仿佛這一切都理所當然。
這三人之間,絕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他們並非鐵板一塊,而是暗中分成了兩派。
陳言和安碧顯然關係更為親近,而步顏則獨自一人,游離於他們之外。
更耐人尋味的是,步顏的修為只有準帝境,而陳言和安碧都是大帝境。
步顏能夠以准帝境的修為和大帝境的陳言、安碧分庭抗禮,
這說明步顏的實力遠超尋常的准帝境強者。
種種跡象表明,這三人的關係錯綜複雜,微妙至極。
想到這裡,秦月更加不敢放鬆了。
步顏的目光從遠處陳言和安碧的身影上收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他轉過頭,看向秦月,略微沉吟片刻後,突然開口道:「你初來乍到,有些事情我得提醒你一下。在這危機四伏的千幻沼澤中,即使沒有遭遇強大的妖族,也隨時可能面臨生死考驗。有時你會墜入兇險異常的天然絕地,比如無底的泥沼、致命的毒瘴,又或者突然爆發的空間裂縫。」
他深深地看了秦月一眼,緩緩說道:「但比起這些自然形成的危險,更可怕的是人心。在我們虞洲,進入千幻沼澤的武者,大部分都不是死於妖族和妖獸之手,也不是死於天災地禍,而是被同類……坑殺致死。」
秦月臉色一沉,步顏這番話分明意有所指,敲打之意甚濃。
步顏這是在提醒她,要小心陳言和安碧。
喜歡果然,人殺多了,就有經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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