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點什麼?」秦月深深地皺著眉頭。
「血鬼是鬼族的一種專屬奴僕,」白墨眉頭緊鎖,「他們是鬼族用特殊秘法煉製而成,對鬼族有著絕對的忠誠。」
「可是,鬼族早在仙族之前就已經在九淵銷聲匿跡了。」 白墨搖了搖頭,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血妖身上,眼中滿是疑惑,「而且,就算他是血鬼,也不可能奉你為主。血鬼只會奉鬼族為主,這是亘古不變的!所以……這絕不可能!」
「血鬼只奉鬼族為主?」秦月重複著白墨的話,眉心微微蹙起,似乎在努力消化這個信息,「那鬼族和人族有什麼不一樣?」
白墨沉吟片刻,緩緩說道:「據說,鬼族是沒有實體的,是一種純粹由靈魂或者說精神力構成的存在。」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他們幾乎是唯一能在精神力方面與仙族抗衡的種族,只不過仙族的精神力主攻擊,鬼族主防禦。他們能夠直接吸取生命力來壯大自己,也能夠釋放出死氣。」
「至於其他的……」白墨搖了搖頭,「關於鬼族的記載實在是太少了,我只知道這些,再多的就不太清楚了。」
吸取生命力和釋放死氣?
兩種能力她確實都擁有,甚至能夠反過來釋放生命力、吸收死氣,不過白墨似乎只知道她能吸收死氣。
難道,自己和鬼族有所關聯?
鬼族是沒有實體的,但她有實體啊……
思緒翻湧間,秦月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白皙的肌膚,清晰的紋路,無一不昭示著她的真實存在。
各種猜測在秦月腦海中盤旋,卻始終理不出頭緒。
怎麼感覺自己身上的秘密越來越多了……
她用力甩了甩頭,將這些紛亂的思緒暫時拋開。
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既然這自稱血鬼的傢伙認定她是他的鬼主,那她何不順水推舟,先利用他度過眼前的難關再說。
畢竟,只有活下來,才有機會解開這些謎團。
「我們時間不多了,」白墨眉頭緊鎖,憂慮之色爬上他的臉龐,「那條鞭子被毀,那金大人恐怕很快就會察覺到異樣。」
秦月深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多說什麼。
她轉頭向血鬼詢問了一番這座城裡的武者分布和實力情況,得到答案後,秦月默默地在心裡盤算著己方的實力:血妖變成血鬼之後,實力似乎有所增加,而白墨,服用了墨丹之後,一個人等於兩個大帝境。
「如果根據血鬼所說,這裡只有兩個准帝境,也沒有比血鬼更強的血妖,再加上乾坤商會的人……」秦月沉吟了一會,腦海里迅速地將所有力量對比分析了一遍,「這麼說來……或許不是我們時間不多了,而是他們時間不多了……」
白墨放出精神力,仔細謹慎地探查著周圍的情況,確認了血鬼所說的一切確實屬實。
他收回精神力,目光轉向秦月,帶著一絲探究的意味,突然問道:「你算到了我接了那一擊之後,鞭子會損壞?」
「怎麼可能?」秦月眨了眨眼,神情坦然,「我又不是神算子,哪能算得那麼准。」
白墨臉上閃過一絲錯愕,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深邃的眼眸中倒映著秦月的身影,他怔怔地望著她,薄唇微抿,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那要是剛才鞭子沒被轟壞,我……被轟死了怎麼辦?」
秦月搖了搖頭,語氣篤定:「不會,你死不了。之前在暗獄荒原的時候,你可是硬生生接了大帝境武者好幾招都沒死。」
她微微歪著頭,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像春日裡盛開的桃花,嬌艷動人:「我不善良,但是我講道義。只要我不死,就不會讓你死!」
白墨看著她的笑容,喉結不自覺地動了動,最終還是什麼話也沒說。
……
濃郁的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巨大的血池翻滾著。
金大人站在血池邊,目光冰冷地注視著那些武者將一桶桶鮮血傾倒進血池之中。
突然,她感到一陣異樣,與那條特殊鞭子的聯繫徹底斷裂。
她臉色驟變,原本冰冷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驚愕,隨即咬牙切齒道:「那條鞭子竟然斷了!白家那小子和那丫頭很有可能跑了!」
隨著她話音的落下,不遠處一個身穿黑色衣袍的老者原本紅潤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腦袋上一頭黝黑髮亮的頭髮如同秋日枯草般迅速枯萎,然後毫無徵兆地悉數掉落,露出光滑的頭皮。
「該死!所有人!據點內的所有教眾!給我警戒!」他聲如洪鐘,響徹整個據點,語氣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和驚怒交加的意味。
金大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嚇了一跳,疑惑地轉頭看向那老者,卻發現對方原本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竟然在一瞬間全部掉落,露出了光滑油亮的頭頂,在血池散發出的詭異紅光映照下顯得格外刺眼。
「怎麼回事?」金大人皺起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她不喜歡這種超出掌控的事情發生,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
「自然是出問題了!」還沒等那禿頭老者開口解釋,一個少女清亮的聲音就從遠處飄了過來,帶著幾分戲謔和嘲諷的意味。
喜歡果然,人殺多了,就有經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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