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商隊便又開始啟程了。
秦月和白墨依然按照之前的安排,護送著商隊前進。
金大人身後的那幾名武者,似乎對他們格外關注,時不時地就會將審視的目光投射過來,令秦月感到一陣陣的不自在。
這些武者個個氣息沉穩,目光銳利,一看就絕非等閒之輩,卻遲遲沒有進一步的行動,這讓她心中更加忐忑不安。
秦月和白墨雖然表面上裝作毫不在意,但內心卻始終保持著高度的警惕,暗中防備著任何突發狀況。
秦月沉默不語,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金大人等人的一舉一動,同時,她也留心觀察著周圍的地形地貌,希望能找到合適的時機和路線。
放眼望去,儘是荒涼的原野,連個遮蔽身形的地方都沒有,更別提城鎮村落了。
她暗自嘆了口氣,現在顯然還不是離開的最佳時機。
一路上風餐露宿,日月交替,秦月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個日夜了。
就在這日暮西垂的時候,天邊一抹橙黃色的光暈漸漸變得濃重,將天際渲染得如同一幅巨大的油畫。
就在這時,地平線上出現了一條黑色的線條,起初模糊不清,隨著商隊的前行,那條線逐漸變得清晰起來,隱隱約約可以分辨出城牆的輪廓。
秦月和白墨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目光交匯的瞬間,彼此都讀懂了對方的心思:逃!
他們繃緊了身體,做好了一觸即發的準備。
兩人微微側身,假裝調整坐姿,實則將重心移到車轅邊緣。
然而,就在他們雙腳即將離開車板的剎那,一道金光如閃電般劃破長空,直奔他們而來。
一根金燦燦的鞭子狀法寶憑空出現,帶著凌厲的勁風,瞬間將白墨捆了個結結實實,尤其是他的雙手,被那鞭子一圈又一圈地緊緊纏繞,動彈不得。
「兩位這是想去哪兒啊?」一個渾圓境武者大搖大擺地騎著一隻妖獸走了過來,「不好好待在車上,是想提前溜走嗎?先前加入隊伍的時候可是說好了的,要押送貨物到達目的地,怎麼?現在貨物還沒送到地方,兩位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了?這不太好吧?」
說完這武者便警惕地後退了幾步,與秦月拉開了一段安全的距離。
他目光銳利地盯著秦月,雙手微微抬起,做好了隨時應對突發狀況的準備,以防秦月有任何異動。
「走不掉了。至少要准帝境的力量才能弄開這鞭子。」白墨的上半身和一雙手都被那金色的鞭子捆得死死的,他壓低聲音,「他們一直在防備著我,每天晚上用精神力探查估計也是為了防止我吃墨丹逃跑。」
秦月緊抿著嘴唇,臉色鐵青,一言不發地坐了下來:「怎麼辦?」
白墨沉聲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隨機應變了。」
「好。」秦月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事到如今,慌亂無濟於事。
那渾圓境武者和秦月保持了一段距離,雖然現在白墨被綁住已經沒有了威脅,但是他依然時刻注意著秦月:「兩位,我們乾坤商會一向是打開門做生意的,本無意與白家為敵。血影教出了錢財,而蒼穹神閣更是出了大價錢要這小姑娘,兩位可別怨我們,我們只是商人。」
他故意將「商人」二字咬得極重。
白墨一時氣急,這乾坤商會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明明是自己利慾薰心,為了錢財竟然做出這等勾當,卻將自己偽裝成只是受人委託的無辜商人,真是虛偽至極。
他的思緒飛轉,說起來,雖然血影教跟白家不對付,還是挺忌憚皇璩笥的,但是秦月一沒在九淵露過面,二沒有被皇家昭告九淵,他就算跟他們說秦月是皇家的人,恐怕也不會有人信吧……
「在乾坤商會手裡,他們不敢對我怎麼樣。」白墨轉頭看向秦月,「但是現在血影教橫插進來就不一樣了,血影教和我們白家的關係算不上好,我的血脈在白家算是最為特殊的,他們估計會想方設法地拿我的血來煉製血妖。」
「那他們豈不是會直接殺了你取血?」秦月詫異地看向白墨,「你不是白家少主嗎?他們就不怕……」
「他們當然怕!」白墨苦笑一聲,「但如果他們把我煉製成血妖,那白家就沒有任何證據了。」
「你放心,他們總不會一到血影教就殺了我吧!」白墨看出了秦月的擔憂,嘆了口氣,「總得先和乾坤商會談攏價碼吧……」
喜歡果然,人殺多了,就有經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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