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這個男人就是誘惑本身。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是與她前兩次見到那個冷淡銳利甚至刻薄的男人截然不同的氣質
溫念白一頓,抬起眼看著他,客客氣氣:「當然不是,空多點位置方便您放資料。」
柏蒼微彎薄唇笑了起來,取了一隻剔透小巧的玻璃杯倒了一杯粉紅色的液體,在乳白碗裡夾出來冰塊放在杯子裡,晃蕩了下隨後遞給她:「不著急,先試試這裡的花酒,很特別。」
他處於放鬆而慵懶的姿態,微微向她傾身的幅度卻讓溫念白整個人瞬間被他身上那濃郁惑人的白蘭地香氣籠罩在其中。
又或許,是他自己本身散發出的午夜般的氣息讓她整個人呼吸都窒了窒。
嗯,原來有人可以把性魅力,或者說誘惑這玩意在舉手投足間發揮到極致,甚至不必肢體接觸,都能讓人呼吸都跟著他的舉動變得熾熱、潮潤,心跳失速
如果是金璐這類從來以享受人生為目性格的人,就該在接過杯子的時候,用指尖輕勾他的掌心,高跟鞋尖輕輕地勾上他的褲腿輕蹭,然後甩出房卡了。
但是,溫念白只覺得頭皮酥麻,那種感覺叫詭譎和危險。
她瞬間往窗外邊上又靠了一點,窗外有些發冷空氣比較容易驅散這房間裡的惑人氣息。
隨後,她兩手往桌上啪地一扣,扯出一個露出八顆牙誇張而客氣的笑:「柏先生,我建議咱們先簽約,然後把花酒什麼的留到簽約後作為咱們合作,不,是作為我為您服務順利的祝福,您說呢」
柏蒼彎起烏沉精緻的眸子與她對視片刻,看著她冷靜杏仁瞳下的冰冷與防備,他忽然微微翹起唇角:「當然。」
隨後,他擱下了手裡的杯子,淡淡地道:「不要介意,一個小玩笑。」
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她瞬間發現整個房間裡那種幽暗詭魅卻熾烈的氣息灰飛煙滅,連面前男人的臉上線條都恢復了她曾見過的那種疏離淡漠感。
溫念白一呆,幾乎有一種詭異的念頭,剛才她是不是喝多了產生了幻覺,臆想出另外一個柏蒼。
她咽了下口水,干滯的喉頭微痛,告訴她,她沒有喝任何一點酒,甚至水。
隨後看著柏蒼乾脆地拿出了兩份合擺在桌面上:「看一下,有沒有什麼問題,如果有問題,我們可以推遲簽約。」
溫念白有點遲緩地點點頭:「好。」
她把自己的意念從剛才的情緒里抽離出來,專注於自己面前的合同。
一道道條款看過,包括保密條款,都跟她之前簽過的沒有什麼太大區別。
但她忽然發現,這個合同里果然包含了後續一系列商務考察、會議、隨機性的口譯等等,報酬的金額更是讓人驚喜
她雖然已經努力不讓自己顯示出過度雀躍,但小臉上還是忍不住露出燦爛又虛偽的笑來:「柏先生,這太客氣了。」
雖然合同上寫著打包價,價格足足比金璐告訴她的還要高出五成是平常翻譯私活的將近兩倍,比自己全年薪水還要多
大佬出手就是闊
看著面前的「大兔子」的長耳朵都要high得豎起來,四腿原地蹦躂,還要做出一副這怎麼好意思的假惺惺模樣,柏蒼心底有點好笑。
他端起自己面前的玻璃杯子,悠悠道:「不客氣,畢竟簽了這個合同,在接下來一年內,你的正式工作外的空閒時間都需要為我服務。」
「當然,我會努力配合您的工作。」溫念白拿著筆刷刷幾下籤下了自己的名字,笑得客氣溫和極了。
畢竟就算工作外的空閒時間,除了睡覺,也剩不下幾個小時,作為兼職卻可以拿到比自己全薪更高的翻譯費,簡直不要太爽。
待柏蒼也簽字完畢之後,溫念白小心地收好屬於自己的那份合同,隨後端起了他之前遞過來的玻璃杯:「祝您心想事情,事業順利。」
她可不好意思說祝他們合作順利,畢竟她只是一個小小的翻譯,說合作,其實不過是聘用。
柏蒼細長的眼角微挑:「我以為溫小姐不喜歡跟我喝酒。」
這話里就有揶揄的味道了,溫念白聽出來了,她笑盈盈地道:「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您之前已經喝過了,那咱們辦完正事後再小酌慶祝比較合適,畢竟茶館賣酒,還是花酒。」
她頓了頓,挑眉:「實在太特別了。」
喝花酒這種事兒,可是有特別的含義,現在既然已經簽了合同,她也就比較放鬆,不介意調侃一下金主。
哪怕他惱羞成怒不用她,她也可以拿到相當於自己三個月薪水的違約金,豈不是美滋滋
柏蒼瞧著面前整個人氣息都放鬆下來,話里卻隱著試探的大兔子,輕描淡寫地道:「我不喜歡工作的對象,尤其是需要長時間一起工作的對象產生某些影響工作的念頭,或者說我厭惡這種低效率的事情。」
所以
剛才那種風格的柏蒼算是對她最後的考驗或者試探試探她是不是容易生出別的念頭
而她通過了老闆的考驗,於是得到了一份待遇優厚的兼職。
溫念白默默地喝了一口杯子裡的酒,暗自呵呵了一下。
她對自己這位新老闆不拘一格甚至不在乎某些形象,只以達到目的為標準的行事風格又有了更進一步的認知。
不過她的新老闆有這種顧慮完全可以理解,這並不是自戀,畢竟長了這副皮相,再加上看著就是身家不菲的樣子,還有剛才那種樣子的誘惑力
不管哪一點,都很難不讓女人,嗯,甚至男人,想入非非。
花茶味的酒帶著細微的甜與特殊香氣蔓延在舌尖,淡淡酒精味只讓那特殊的味道變得更甜美,她越發放鬆,忍不住眯起眼直接喝了一整杯,瞥了眼包房上方的攝像頭。
隨後,她附和地點點頭:「柏先生說得對,我猜那時候如果我有了什麼特殊的回應,您想必掉頭就走了。」
畢竟對方根本沒有做任何能稱之為騷擾的舉動,甚至沒有一點肢體接觸,連說的話也沒有任何問題。
可她如果想入非非,主動做了什麼,倒真成了對他的騷擾。
嘖,甲方大佬果然一慣的狡猾又狠辣啊
她又喝了一小杯粉紅花酒。
柏蒼看著面前的女子臉頰染上一點微紅,難得善意地提醒自己的翻譯小姐:「這花酒味道不錯,度數也低,但是不能喝快了。」
喝快了,容易瞬間上頭。
已經在五分鐘裡喝完第三杯正在喝第四杯的溫念白頓住了手,有點呆地看了他一眼,乖巧地點頭放下杯子:「好。」
看著乖巧的把手都縮到桌子下、兩眼有點呆,明顯花酒已經有點上頭的大兔子,柏蒼忽然有點想笑,他生出一點戲謔心來,忽然問:「最開始請你喝酒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在想你那苦情戲的男主角小醫生
大兔子有點後知後覺地問自己:「我在想什麼」
隨後大兔子歪著腦袋想了想,大眼彎彎:「我在想如果面前的這個傻x再來勾引我,我就把酒壺倒扣在他那個漂亮又討嫌的腦瓜上。」
柏蒼沉默:「。」
這是個不錯的答案,很符合她當初潑男友母親一臉茶,那種看似柔軟文雅卻會突然跳起來猛咬人一口的作風。
但,他更懷疑這隻鋼牙大兔子在趁機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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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的打賞我看到好多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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