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剛剛不還說,別再招惹她了嗎?」劉璃愣了一下,想了想,又問,「有什麼隱情嗎?」
「嗨呀,我那是故意對陸啟說的。筆神閣 bishenge.com」
「為什麼?」白洛蓮疑惑不解。
「陸啟的想法和陳增的想法類似,都是屬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不喜歡過問太多是非的那種類型,他當然不會同意在這種節骨眼上又去管一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翟姬,除非翟姬招惹我們。」南權輝聳了聳肩,又笑道,「但爺我不同,我就是要多管閒事,滿足我的好奇心。」
「那胖大叔,你是認為,翟姬身上還有什麼其他的疑點嗎?」白洛蓮問。
「疑點多了個去。要知道,人 皮 面 具也不是這麼好弄的,除非修為夠深,還不容易成功,從某方面而言,簡直是寶貝!可她在用這寶貝在幹什麼?居然只是在打工,簡直是『暴殄天物』。她的目的不只是真的這麼簡單。」
「可萬一她就是這麼單純呢?」白洛蓮日常懟。
「這已經不是單純了,是純粹的傻子了,我們也就不必特地再折返回去了。」
劉璃盯著南權輝:「不過,你特地折返回去,僅僅因此而已嗎?」
「當然不。我一直很奇怪,感覺翟姬,除了名字,什麼也沒有。」南權輝解釋道,又低聲喃喃道,「……而且……她亂說的那個所謂的男朋友的名字讓我有點在意……」
「亂說?你怎麼知道不是真的?」白洛蓮又開始了懟。
「拜託,你看她那個樣子,哪裡有一點談戀愛的感激o啊?」南權輝白眼一翻。
白落也看了一眼打斷了重要信息的自家妹妹,又把話題引了回去:「『尤凌』這個名字為什麼會讓你在意?」
「我只是在想,這個名字對她而言有什麼特殊意義。畢竟在那種狀況下臨時編出來的,多多少少能暴露一點點她自己的信息。」
白洛蓮不滿地努努嘴,又問:「那你等會怎麼辦啊?再去一次會顯得很奇怪吧?指不定就打草驚蛇了呢。」
「所以啊,我們等會只是暗中觀察並跟蹤,不直面交手。」南權輝故意裝作陰險地「嘿嘿嘿」地笑了幾聲。
於是,便讓南權輝與白洛蓮盯著後門,劉璃與白落盯著前門。
隱隱看見翟姬努力工作的身影,也為了打破這誰也不開口說話的尷尬氣氛,劉璃開口道:「你覺得,翟姬……會是好人,還是壞人?」
「……我個人傾向於,她沒有惡意。不過這只是一種不靠譜的直覺罷了。」白落應道,又停頓了一下,似是不知是否應該將自己的猜想說出來一般,終於還是開口道,「……我覺得,南權輝故意支開陸啟的原因不只如此。」
「嗯。雖然陸啟喜好清靜,但遇到了這種可疑情況應該不會多說什麼。」劉璃道,思考了下,「可能是陸啟的反應讓他生了疑,與其說陸啟是對人 皮 面 具這檔事不感興趣,倒不如說他已經司空見慣了,才會表現得如此平靜。」
「搞不好他確實是見多了,畢竟我們都不知道,他和墨臨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再說了,他也知道人 皮 面 具,也側面認可了南權輝說的那些信息是真實的,恐怕,他可能還更加清楚,所以南權輝也就提防了他,故意支開他。」
「……也就是說,陸啟和墨臨可能都接觸過邪術,是嗎?」
「……只是可能罷了。況且也如陸啟所言,不論是使用邪術還是道術,都不能判斷一個人本質的好壞。而且,陳叔和南權輝不也接觸過邪術嗎。」白落故作輕鬆道,但表情依舊沒有一點起伏,繼而又道,「……我還有點疑惑,關於南權輝為何如此對翟姬感興趣。」
「是因為,她使用了人 皮 面 具嗎?」
「……說不準。」
白落又沉默不語了,似是在思考,又像是在仔細觀察翟姬,劉璃也不再開口。
忽地,翟姬走進了後台,再也沒出現,而劉璃也不久便收到了白洛蓮發來的簡訊:
【有內鬼,終止交易】
???什麼鬼???
緊接著,白洛蓮又發來了一條簡訊:
【她從後門走了,你們快過來吧】
【不好意思剛剛腦抽了】
雖然很無語,但劉璃也不好說什麼,只抬頭看向了白落。白落看見劉璃收到了簡訊也便明白,帶著劉璃悄悄地快步繞到後門,並根據白洛蓮的手機定位前進。
地圖上的那個指標移動地越來越快,也似乎是在到處亂轉,莫非他們倆被發現了?
但總體上還是保持著往城西的方向行動,看來只是翟姬為了防止被跟蹤所以先亂轉的,目前可能還沒有發現。
漸漸地,已經需要跑起來才能跟上了。雖然自己能跟上,但白落有些擔心劉璃,畢竟她看上去就有些體弱,不知道能不能跟上,也就儘量保持著速度。
幸好,不久後便緩了下來,甚至停住了。兩人也就趁機加速追上。
雖然這也屬城西郊外,但並沒有那個老人的照相館如此偏僻,不過附近也很少人煙。
根據簡訊,兩人立馬找到了藏在一中醫館的牆後的那二人。南權輝指了指中醫館,示意翟姬走進去了。
「她下班不回家,跑這來幹嘛?」白洛蓮不解地嘀咕了幾聲,「……而且感受到裡面有人的生氣,應該就在裡面……」
白落伏在牆上,靜靜地聆聽,皺了皺眉:「往更裡面走了。」
「臥槽?!你這都能聽到?」白洛蓮表示不可置信,劉璃雖然知道白落和白洛蓮對氣比較敏感,但並不知白落聽力如此之好,也感到有些驚奇。
「……」白落似是憶起什麼不愉快的事情,臉色稍稍一沉,又道,「快走後面去,別忘了。」
南權輝也就帶著他們三個人往後面走去,從布局上看,應該是後院。
白落仍舊伏在牆上。
「……一個老人——可能是醫館主人——說『我已經盡力了,你自己看看吧,實在沒有,我也無能為力了。』」為了不驚擾到裡面的人,白落輕聲複述道。
「什麼鬼,難道翟姬拜託了這個人什麼事嘛?」白洛蓮疑惑地輕聲道。
劉璃也有些疑惑,只道:「還有什麼嗎?」
「……翟姬只道了聲謝,然後便沒出聲,應該是在看什麼。」白落有些詫異,「……有蛇的聲音!」
「蛇?……」南權輝自言自語。
靜默。
「……翟姬說,『沒有,謝謝老人家。』」
「老人問:『不用客氣,不過,你需要這種東西,真的是為了救人嗎?』」
「『請你相信我,我的同伴中了很嚴重的毒,只有這樣的蛇毒才能克制。』」
「『這樣啊……不過我很抱歉,實在是找不到,畢竟生活在位於山北亂葬崗的毒蛇,這種條件,實在苛刻。』」
「『我也明白……所以謝謝您,也很抱歉,提出了這麼過分的請求。』」
「『無妨,我會再試著幫你找一下的。』」
「……翟姬道了謝,兩個人離開了。」
白落聽完,也就起身。
劉璃見南權輝臉色異常難看,便問:「怎麼了?翟姬有什麼問題嗎?」
「……她恐怕……是個術人!」
「術人?那是什麼?我只知道周樹人。」白洛蓮一臉懵逼。
南權輝無心與她開玩笑,嚴肅道:「術人,就是指專門修煉並使用邪術的人!」
白洛蓮露出了一臉驚訝與不相信的表情。
劉璃反應過來,問:「她所求的蛇毒是有什麼問題嗎?」
「雖然平常人可能不懂,可我們這種修習過道術的人一聽就明白,山北、亂葬崗,陰氣之深,怨氣甚重,生長在這種地方的蛇,又含有陰毒,毒性可夠嗆!」
「那……她說是用來救人的……」白洛蓮喃喃道。
「……恐怕是說謊。一般人,可受不了太毒的東西。」白落皺著眉。
南權輝臉色又黑了一點:「除非,她的同伴中了蛇所能克制的陰毒,以毒攻毒的方法不是沒有,可……實在是下下策。」
「是所有能分泌毒液的動植物在這種環境下生長,毒液都會含陰毒嗎?」白洛蓮問道。這正好是個學習的機會嘛。
南權輝搖搖頭,道:「普通的某些生物也會,但其中最易形成陰毒的,是四邪靈。」
劉璃也就想起陸啟所說的四邪靈,便道:「是蛇、貓、雀、鱉?」
南權輝點點頭。
白洛蓮不解地說道:「為什麼這四個會是邪靈?我覺得,貓很可愛啊。」
南權輝全然不管她的說辭,只繼續道:「四邪靈所指動物均是自然間天生最具邪氣的四種動物,和你感覺可不可愛沒關係,再說了,你說的貓是指家貓吧?它們的邪氣遠沒有野貓重,其中,玄貓為最,不是黑貓。不過玄貓很少見,所以一般人都以為貓中黑貓最邪。」
看到白洛蓮一臉疑惑,想來可能也是沒聽說過玄貓,白落解釋道:「玄貓,毛色為深紅色,紅至發黑,故稱玄貓。」
劉璃又問:「那這麼多種類的陰毒,她為何偏需蛇毒?」
「蛇位於四邪靈之首,一般而言,其陰毒屬最烈。」南權輝說著,沉吟,又道,「……所以,蛇毒會克制四邪靈中其餘三毒……如果她的同伴真的需要以毒克毒,恐怕只能是中了貓毒、雀毒或是鱉毒了。」
又搖了搖頭:「不對,再怎麼樣,她需要的蛇本身的毒性也不需要太過猛才對……」
「翟姬這事先暫時放一邊吧,她貌似也沒發覺被跟蹤了。還是先回陳增家,看看他回來沒有,好談一下圖書館的事吧。」白落道。
南權輝也點點頭,折返回了陳增家。到達目的地,陳增仍舊沒有回來,而墨臨反而在,看上去正好沖完澡,見到四人,便道:「陳叔說要幫忙,今晚都不回來了。」
「這樣啊……」白洛蓮苦惱地嘀咕道。
「話說你們幹嘛去了?」墨臨看著有點灰頭土臉的四個人好奇地問。
陸啟毫不在意地說道:「他們去找那個我說的長得漂亮又喜歡聊騷的小姐姐去了。」
「……」
南權輝尷尬地咂了咂舌:「呀,暴露了。」
陸啟無奈地笑著聳聳肩。
一時間,百般無聊。劉璃看見墨臨因剛沐浴完所以穿著較平日更少而露出了手腕上的一抹紅色,好奇地問:「這是……手繩?」
墨臨這才反應過來,半抬起手來,指了指,說:「這個?的確是。」
「誒,我看看!」正嫌無聊的白洛蓮立馬沖了過來,看了看,「看不出來,你還會編手繩?這也太精細了,不像是你這種 馬大哈能弄出來的。」
「你什麼意思?」墨臨有點不悅,但也沒在意,坦誠道,「……不過這條確實不是我編的,阿啟那條才是。」
見因被點到名所有人視線都集中過來,陸啟也就識趣地把手腕露了出來,也是同樣的一種款式的手工手繩,也挺細緻,不過看上去略遜一籌。
「難怪,我就說嘛。」白洛蓮擺了擺手。
墨臨不服輸地說道:「怎麼了?我好歹也是一天之內看書自己學著編的。」
「可以看一看嗎?」難得地,白落的語氣中隱含著興趣。
墨臨也覺得有點罕見,就把手繩取下來遞給了白落。劉璃也湊過去看了看,手繩內側用金線繡了個「啟」字,可能是為了防止弄混。
白洛蓮也看到了,露出了腐女子不懷好意的笑容。
墨臨看著她的笑容有點發毛,靜靜地補了一句:「……我這又不是瞎玩的,有用的。」
還沒等白洛蓮問話,南權輝立馬便問:「是在對方的手繩里摻雜了自己的頭髮吧?的確是個尋蹤的好點子。」
墨臨又把手繩戴上了。白洛蓮感興趣地看向陸啟說道:「能不能教教我?好有趣的樣子!」
陸啟點點頭,白落冷冷道:「別叨擾別人,況且現在不早了,還是先回吧。」
說完便和兩人告別,把白洛蓮攆走了。
半路上,南權輝也露出了類似於白洛蓮的笑容的笑容:「哦呀,真有趣。」
於是白洛蓮便拋下自己哥哥,立馬跳過去,道:「怎麼樣很甜吧!」
劉璃無奈地笑了笑。腐久了,看什麼都是發糖。
南權輝只笑道:「我並不是因為這個覺得有趣,我只是覺得他們這種做法有點有趣。」
「感覺生怕失蹤一樣。」南權輝悠悠地說道。
「看上去有很久了,可能是在小時候就有了。」白落道,「這似乎也可以說明,他們的確是從小就學習了道術。」
「不,我是說……」南權輝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容,「他們為什麼這麼害怕弄丟了對方?」
「也許從小就計劃好,長大後一起逃出來?」劉璃問,「……或者說,他們曾經就逃出來過?」
南權輝點頭:「所以……可能,道術並不是那巫醫教的。」
「但他們說……」
「是為了隱隱瞞教了他們道術的人的身份?」劉璃道。
白洛蓮也疑惑道:「為什麼隱瞞?難道說,教了他們道術的人……」
劉璃想了想,也問:「會不會和陸啟熟識人 皮 面 具有關?」
南權輝聳聳肩,道:「誰知道呢?這也只是毫無根據的猜測罷了。」
走著,南權輝愣在了原地,似乎想到了什麼。
白洛蓮疑惑地問:「杵著幹嘛?回家啊。」
「……等等……你一說人 皮 面 具我才想起來……」南權輝臉色有點驚慌,「恐怕,今天晚上得去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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