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裡?」
不可思議的光景,如同被奪走了色彩一般,世界成了如同黑白相片一樣單調的,只剩下單純的黑與白的顏色。
除了少年a自己之外,映在視野中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
原本走在身旁的中年男子也失去了蹤影,大馬路上的學生們也全都消失不見,空蕩蕩的世界,沒有任何色彩的世界。
少年a就像個維和的物體一般,硬生生的擠進了這樣的世界。
與其說世界發生了異常,倒不如說在這個只有黑白的單調世界中,少年a才是真正的異常。
但是,明明身處於這個詭異的世界,可少年a卻並沒有感到慌張,驚恐等任何負面情緒。
在這裡說一下,少年a既不是退役的某超能組織成員,也不是家傳拔刀斬人術的強人,少年a是個充其量只能算身體健康的熱血高中生。
之所以如此鎮定,是少年a曾經來過這個地方。
並不是忘記了,少年a記得那時發生的一切,正因為如此,少年a才會時常像這樣,做了個清楚呈現出那時景象的夢。
對,少年a清楚的認知到這是夢,因為是夢,所以才能想起那個時候的事情。
因為少年a對那段記憶,除了回到夢中之外都想不起來。
不是忘記了,並不是那麼一回事,而是少年a的生活里,不存在能找出這段記憶的端緒,現實生活中沒有任何回想起它的機會。
沒有任何回顧的餘地,明明清楚的存在於記憶中,卻無法在偶然中回想起,簡直就像是被下達了封印一般。
仔細說起來,這是是少年a穿越前好幾個星期的事情了。
「這裡不存在於現實任何次元的地方,正常情況下,不可能有生命出現在這裡。」說話的是個『人類』,他和少年a一樣,具有著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顏色』。
少年a不管看幾次,都會覺得這個人很帥氣,但是就算瞇起眼睛看著對方,也無法在腦海里構建對方的模樣。
就像剛把對方的存在銘刻進大腦,卻在一瞬間又被消除一樣,就算是對方站在少年a面前這件事,都給少年a帶來了巨大的異樣感。
那是一回頭,就會覺得那裡並沒有人在的超常異樣。
那時少年a好像在對方提問後,給出了「那你和我不就是生命嘛。」的這種無聊回答。
「不管是用什麼辦法,還是任何意外,當你出現在此處時就代表了你和其他生命的不同。」
「那些生命太過渺小,我無法分辨出生命的細微差異,沒辦法辨識出誰是誰,但是你來到了這裡,成為了我能識別的唯一存在。」
那個『人』這樣說著,少年a雖然無法理解他在說什麼,但還是應付地點點頭。
「哦,那所有渺小的生命都比不上的這位偉大先生,請問您是?」
就像是看出了少年a的不以為然,那個人搖了搖頭。
「你是在詢問我的存在嗎?」
那人如此說著,嘴巴卻用一種人類不可能裂開的角度裂開了來,同一時間,少年a卻感到一股全身會被拉扯進去的不快感襲來,他馬上將目光移開。
沒有看見對方的臉,也聽不到笑聲,可是少年a知道對方在笑。
「我一切皆不創造。」
「我一切皆不恩惠。」
「我一切皆不救贖。」
「那不是會很無聊嗎?」少年a覺得對方可能會沒完沒了的這樣下去,所以不得已又問了個無聊的問題。
那個人反而這樣和少年a這樣說了。
「一切會在破壞中歸於無,卻又在破壞中誕生,一切生命都會死亡,卻又誕生出新鮮的生命,一切都會結束,一切都會開始,因此,一切都無所謂。」
說到最後,少年a還是沒有搞清楚那個人想表達什麼。
所以在那之後不久,少年a便失去了談話的興趣,決定離開那個奇特的地方。
不清楚離開的時間,也不清楚離開的手段,當然,就連出現在那個詭異地方的這件事,在夢醒後少年a也想不起來,除了回到夢中。
但是,不論如何,每次在夢中回想起這個場景,少年a都會覺得那個人太過自戀了。
雖然沒有明確的說明,可是不覺得,那個人總以神的口吻在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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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九點來臨前的倒數三十八秒里,上條當麻氣喘吁吁的帶著早餐回到了自己家的宿舍。
六張榻榻米大的房間中,銀髮小修女茵蒂克絲正像個幼兒一樣,大字型的在床上仰躺著,雪白的床單被踢倒一邊。
而茵蒂克絲旁邊有一個少女,她像是在發呆一樣一直盯著牆上的時鐘,不知在想什麼一樣,宛如廢人一般無精打采,不管從哪裡看,都是個剛睡醒還沒從迷糊的夢中醒來的女孩。
表情嚴肅得就像是教堂隔壁的聖母像一樣讓人頭疼,她一定是做了個不好的夢——對了,我幹嘛想這些奇怪的事情!快點清醒一點上條先生。
當麻這樣在心中怒吼了一番後,又感到悲哀的嘆了一口氣。
──沒辦法,自從失憶到現在後,每天都是老樣子,忙碌的不幸生活和假想的高中熱血暑假實在是天差地遠,上條覺得自己的靈魂一定是個快要死掉的遲暮老頭了。
「喂喂,那邊的御坂妹妹,廁所里有沒用過的牙刷,不嫌棄的話可以先去用,刷完牙來吃早餐了。」當麻沒好氣的這樣說了,這是當然的吧,遇到這種事情還能爽起來的就不是上條當麻了!
「剛才起床,自己去廁所刷了。」
聽到了當麻的話後,86子一臉不耐煩地轉過頭來,看到她緊皺的眉頭,當麻不禁倒退了一步。
「好啦,我知道大小姐都有起床氣,可是像這樣瞪我也不會精神起來啊。」
上條同學說完後像是要逃避瞪視一樣的轉過身去。
「喂,茵蒂克絲吃飯了!」
「吃飯!」就在當麻剛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像屍體一樣賴在床上的茵蒂克絲,就像彈簧一樣立馬在床上坐了起來,眼睛立馬變得水汪汪的,就像在沙漠中走了兩天,突然看到了綠洲一樣,一臉被治癒的表情。
「咦,當麻,這個人是誰啊!」這時的茵蒂克絲才發現了呆在她旁邊的盜坂妹妹86子,並且立馬發出了讓上條警惕的眼神。
「——你該不會忘記了?」上條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茵蒂克絲,抱歉,昨天開門放進這隻怪獸的人就是你吧修女妹妹。
「該不會我和這個人之前有見過吧?」被反問的茵蒂克絲頓時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沒有錯,你的前世叫哈根達斯,我叫做阿迪達斯,親愛的,我們前世是聞名全宇宙的最佳拍檔!」
86子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後,甩甩頭將原有的不爽表情丟掉,露出了那種爽朗到幾乎能看見牙齒發出閃光的笑容,一邊這樣說著,當然,說話的途中抓起了上條袋子裡的麵包就直接咬了一口!
「哈根達斯?是茵蒂克絲啦!吼,居然不聲不響就搶人家的早餐,人家的最佳拍檔要是你這樣,那這個世界就完蛋了!」
茵蒂克絲瞪大著眼睛根本不相信86子的胡言亂語,像是發動攻擊一般整個人向裝著麵包的袋子撲了過去。
「哼,我等下有一場惡戰來著!就算是哈根達斯你也別指望我能手下留情!」86子也連忙對袋子展開了進攻!
刷啦,不到三秒的時間內,滿滿的麵包加上牛奶硬是被兩人一分為二,就像是在戒備著什麼敵人一樣,兩邊的少女一邊充滿警惕的盯著對方,一邊像松鼠一樣,將麵包塞進嘴裡,嚼嚼嚼嚼嚼。
「啊哈,我說前世的哈根達斯小姐,還有她的最佳拍檔阿迪達斯小姐,你們兩能不要抓著別人的早餐不放麼?」
看著本該屬於自己的那份麵包在爭搶中被一分為二,當麻同學臉頰抖動著一邊張開雙手邁著充滿氣勢的步伐接近著,一邊發出了臨近暴走的勉強笑容。
今天的清晨看上去充滿了歡快的氣氛,貌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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