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科學的觸手劍仙 第四章一朝回到解放前

    「這到底是……」

    無論是第四真祖那超乎常理的眷獸，還是那神秘夢幻的水晶殿堂，都使得低喃的雪菜聲音發顫。

    狀似爆炸中心點的位置，古城精疲力竭地倒在那裡。連帽衣的左手袖子是破的，但他本身毫髮無傷，似乎只是累得睡著而已。

    因為創生殿堂的出現，眷獸的破壞只有一開始的那一塊地方。話雖如此，廣度被限制了，但從深度上還是能體會到那眷獸的破壞力的底下的地下結構因而外露。

    雪菜嘆著氣，再次環顧四周。殲教師、人工生命體少女和迷途幽靈以及夢幻殿堂破碎之前自己隱約見到的幼小身影都已經不見蹤影。

    雪菜將銀槍恢復成收納狀態，並走向倒地的古城身邊。古城睡得一副心曠神怡的表情，仿佛之前累積的精神壓力全發泄出來了。

    「……這下要怎麼辦啊？真是的。」望著古城的那副睡臉，雪菜虛弱地發出嘆息。

    同一時間，蕾米莉亞也發出來了類似的嘆息，當然，她的對象是澈羽。

    蕾米莉亞在弦神島的夜空下飛行，還用鎖鏈提著暈睡過去的澈羽移動。

    「嗯，紫璃姐姐……」澈羽陷入沉睡，嘴裡念著口頭禪似地嘟噥著姐姐的名字，看似正作著一場幸福的美夢。

    聞此，蕾米莉亞總有種想把他扔下去的衝動。

    突然，飛行中的蕾米莉亞停了下來，澈羽因為慣性如同盪鞦韆一般晃蕩，不過這並沒有將他從睡夢中喚醒，他實在是太累了。

    致使蕾米莉亞停下來的原因是聳立於弦神島中心的倒金字塔型建築物——基石之門。

    沒什麼深度，蕾米莉亞只是單純地想要那處於中心的最高建築物而已。

    蕾米莉亞在靠近的大廈樓頂降下，將澈羽放下，今晚，她暫時放下了征服基石之門的想法，不過這個目標確確實實地留在了她的心裡，反正在這個世界，她也什麼目的，有一個追求也好。

    「總之，還是先將那個除掉吧。」蕾米莉亞低下身，將右上按在澈羽的胸膛上。

    「啊拉，被發現了呢。」不知何時站立在大廈樓頂水塔上女性發出了聲音。

    「你以為不會被發現嗎？」蕾米莉亞似乎早就預料到女性會出場，沒有抬頭，依舊做著原來的事。

    「如果你不出現的話，他或許一直無法發現吧。」女性的目光落在躺在地上的澈羽身上，「嘛，我也有想過被發現的可能性。」

    蕾米莉亞抬起手，似乎從澈羽的胸膛拔出了什麼，不過還沒等它展露出來，就被蕾米莉亞捏碎了。

    那是南宮那月趁著澈羽處於現世化的時候在他身上設置的魔法，對於澈羽這樣不穩定的因素，她覺得還是插個眼比較保險，所以就那麼做了。雖然一旦澈羽異在化，這個魔法就好像被切斷了信號，不過一旦回歸現世，她便能立即掌握澈羽的位置。自然，這裡出現的女性就是南宮那月。

    「好了，該告訴我，你們是什麼人了吧？」

    之前放著不管，澈羽都有可能自滅，而現在，澈羽身邊的這名幼女，具有著非凡的力量，連第四真祖都牽扯了進來，已經容不得忽視了。

    「你以為我會回答你？」

    「不認為。」那月搖了搖頭，彈響指頭。

    巨大漣漪在蕾米莉亞周圍的空間擴散開來，那陣波動雖狀似漣漪，其實是高密度魔法陣。由虛空出現的無數銀鎖撲向蕾米莉亞，如擁有意志的蛇捆繞其全身。

    然而，赤紅的鎖鏈憑空冒出，與捆繞而來的銀鎖交纏在了一起。

    同時，蕾米莉亞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只是憑著強大的身體能力，她就如同空間移動一般出現在了那月身後。

    蕾米莉亞指夾變得尖銳細長，觸及那月纖瘦的肩膀。以為得手的瞬間，那月的身影溶進虛空，宛如沉入水面般留下動人漣漪。

    「真是麻煩的能力呢。」

    蕾米莉亞有些不爽地看向了隔壁十幾公尺遠的大廈樓頂，那月依然優雅地打著陽傘，無聲亦無息，連根頭髮都絲毫沒動過，一切全發生於剎那。

    「沒辦法，就特別讓你見識一下吧。」

    蕾米莉亞的手中，奇特的力量收束成棍，不，是槍狀，只是十分模糊**，並且最終還是沒有變得清晰起來。看蕾米莉亞的表情，這模糊的形態似乎也不是她理想的狀態。

    雖然是不理想的半成品，但是這模糊的槍出現在蕾米莉亞手上的時候，南宮那月心裡生出一股危機感。

    「你還真是拿出了不得了的東西呢。」那月面色凝重地說道，目光一直停留在模糊的槍之上。

    「如果完成了，這可不就是了不得這種程度的東西了。」夜空之下，蕾米莉亞瑰麗的瞳孔中泛著淡淡地紅光。

    神槍，岡格尼爾，這便是現在蕾米莉亞手中槍的真名。當然，並不是單純原本她所持有的符卡，她在原有基礎上對其進行了某種改造。

    在魔禁世界，神槍與主神之槍概念上的糾纏、重合，在現世化的情況使用此槍的時候，會有一部分會被世界觀「改造」成主神之槍，也在那時，持槍者通過槍觸及到了主神之槍。現在蕾米莉亞所做的不過是模仿著那時候的「改造」，以此來加強自己的神槍。

    不過蕾米莉亞到底還沒有到達那樣的境界，加之這個世界或許也有岡格尼爾這樣的概念存在而被干擾到，蕾米莉亞只是創造了這個曖·昧的半成品。可即使是半成品，也絲毫不容小覷！

    蕾米莉亞眼角的餘光不經意地落在地上的澈羽之上，如果是他的話，或許能更進一步吧？

    原本的她是無法做到這個程度的，經過世界觸及主神之槍的不是蕾米莉亞，而是林原澈羽。超越原本重合的範圍，將神槍進一步往主神之槍改造，並且將自身命運的能力也糅合了進去，這正是最後擊敗林原紫璃的正體。

    （不，真正恐怖的是那個姐姐，能力的成長，槍的改造，一切都是她引導的，嘛，多虧了她的福，「回收」之後的我才能更進一步……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呢。）

    蕾米莉亞轉動手腕，槍尖緩緩地對準了那月。僅此而已，那月便覺得自己無處可逃，避無可避，被這桿槍貫穿已經是既定的命運。

    ……

    「又是這個天花板啊。」

    又一次從保健室中醒來的澈羽撐起了上身，這一次，包紮完成了，自律完全穩定了。

    「好久不見。」蕾米莉亞一手提著被紅色液體充滿的玻璃杯，貴氣十足地坐在一張普通的椅子上。

    「啊~好久不見，這麼說，果然昨天不是幻覺啊。」想了想，澈羽又補充道，「應該是昨天吧？」

    萬一來個神展開，一下子跳到十年後，似乎也不是沒可能……嘛，怎麼樣都好。

    「放心，就是昨天，我也不是幻覺。」這麼說著，蕾米莉亞將不知從哪裡搞來的眼罩扔了過去。

    澈羽接過眼罩，就戴在了右眼之上。

    「那麼，你怎麼出來的？」也沒有一定要追究到底的意思，澈羽出於無聊這麼問道。

    「一切都是世界的錯哦。」蕾米莉亞舉起玻璃杯，目光透過紅色液體望向了窗外的太陽，「你與這個世界的吸血鬼在概念上產生了糾纏，是叫眷獸來著吧？這個世界的吸血鬼可以自身的血中，馴服著眷屬的異界召喚獸。」

    「然後你就藉此從『我』之中分離出來了？」

    「沒這麼簡單，不過這的確為我打開了一道口子，打破了原本無解的局面。」蕾米莉亞的運氣不錯，如果晚個一兩天穿越，她就被完全消化了，「像現在這樣的分離，我是參考著莉潔特，從你體內誕生出來達到的。」

    「那麼，之前我無法感受到莉潔特是因為被你借去參考了？」莉潔特是在與澈羽合體一起穿越的，按理說，她應該還在他體內。

    「的確是那樣沒錯。」蕾米莉亞點了點頭。

    「那麼，為什麼我現在還是無法感受到她？」

    「別著急，她沒有事，過一段日子之後，你就可以見到她了。畢竟，她現在也算是我們的姐妹，也可以說是我們的恩人，我們不會傷害她的。」蕾米莉亞笑著說道。

    現在的蕾米莉亞與莉潔特一樣，雖然不能直觀地讀心，但是她與澈羽之間有著一層特殊的聯繫，他能感受到她並沒有說謊。

    「對了，屬於我的東西我已經取了回去，你沒有意見吧？」蕾米莉亞轉向澈羽，笑著問道。

    澈羽無法使用蕾米莉亞的能力，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我說有，你能還回來嗎？」澈羽倒是立即接受自己一朝回到解放前的現實。

    「自然是不能咯。」蕾米莉亞理所當然地回道，「不過姑且還是給你保留了一點吸血鬼的能力，只是斷臂重生這種程度的治癒力你就沒指望了。」

    「小氣，就和你的胸部一樣。」澈羽十分作死地說道。

    果然聽到這麼說的蕾米莉亞，一瞬間就將玻璃杯扔了過去，然後整個人撲了過去，兩個人扭打在了一起。

    「你這個魂淡，就一輩子給我殘廢吧！」

    蕾米莉亞地小粉拳不斷地落在澈羽的胸膛上，還挺疼的。當然，只是疼那也就代表蕾米莉亞只是鬧著玩的。

    原本，她是想等過一段時間，與澈羽合體一次，共享治癒力來恢復澈羽的眼睛與手臂。至於為什麼是過一段時間，那是因為她剛「誕生」不久，雖然看似成型，不過內部還未穩定，如果立即合體，或許會回到原本無法分離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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