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以極快的速度向前駛去,窗外的樹木和房屋以及遠處的山巒一閃而逝。雪後的世界只有一片片純白。少女漫無邊際的盯著窗外的景色,神色間若有所思。
愛爾特璐琪;布朗奈斯坦德,靈長類殺手的主人,真祖與死徒的混血,死徒側的吸血姬,與白色吸血姬的愛爾奎特?為相對的黑色吸血姬,血與契約的支配者。
在里世界無人不知的黑色公主,現在卻看著窗外,有些憂鬱的嘆了口氣,最近發生的一切實在太過突然,以至於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在數月前,某個存在復甦了,暗黑六王權,最初原的使徒.在其一出現,他(她?)便向愛爾特璐琪所居住的王城發起了攻擊,並且伴隨其而來的是,同在死徒二十七祖之列的數名死徒以及聖堂教會的埋葬機關。
就算是擁有四名強大的祖的他們,在面對可以稱之為死徒之王的暗黑六王權以及數名實力並不遜色他們多少的祖和大量的埋葬機關的強者,他們也不得不撤退。
嘛,與其說是撤退還不如說是落荒而逃吧,垂下頭,愛爾特璐琪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不經意間看見了手腕上那個由月光石所編織的手鍊,血紅色的瞳孔上流露出一絲柔和,那是在『約會』中唯一買的東西。但那種柔和也是一閃而逝,在下一刻,她便恢復成了那個讓里世界戰慄不已的黑色公主。
少女用手撐著臉,不斷思考著,現在的情況咋一看來非常不妙,不僅和自己的騎士們失散,而且直接面對暗黑六王權的自己也受到了不小的傷勢。而且要面對多方的追殺,但是作為主要戰力黑白騎士與白之獸都成功的逃出,自己的核心力量並沒有真正受損。而且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暗黑六王權能夠和埋葬機關合作,但是在立場上有著根本對立的雙方,很難有著精誠合作的。在這種微妙的平衡下,自己可以做的事情也很多呢。
就在她不斷考慮各方的動向以及自己可以採取的策略的時候,伴隨著一聲巨大的轟鳴聲,灼紅色的火炎四面八方的向她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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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一道聯通兩岸的河橋被炸的粉碎,而飛速行駛的列車伴隨著不斷的爆炸聲中震上了高空。在離河岸不遠的某個山丘上,兩波涇渭分明的人群正在觀察著爆炸的中心。
「還真是有夠下賤的手段啊,你們說是不是。」一個留著金黃色的長髮,面貌妖異媚惑的女人對著她旁邊十餘個仿佛中世紀歐洲貴族的男女說道。其他人一邊回應一邊略帶譏諷和警惕的看著在另外一邊穿著黑色僧衣的人。
「第一階段已經完成了,現在開始去確認目標的情況吧。」無視那些人的譏笑,似乎是首領的人面無表情的說道。
「阿拉,什麼時候埋葬機關和白翼公的下屬混在一起了。」就在眾人打算行動的時候,天空響起了清脆悅耳的少女聲音。
幾乎是直覺的,似乎是首領的男子向旁邊撲開,而他的反應是正確的,隨著少女的聲音,數十道紅黑色的魔力如同長矛般從天而降刺向了在場的人。
而其他人沒有他那樣的反應迅速,那些死徒們還好,憑藉超人的身體素質,雖然狼狽但還是避開了所有的攻擊,而埋葬機關的人則沒有那樣的反應,超過三分之一的人被紅黑色的魔力貫穿,幾乎是在剎那之間,整個人便爆炸開來,化成漫天的血霧。新生的血霧就像是一個血紅色的實質圓球。那厚重的血霧,翻滾著迅速聚集起來。然後在瞬間擴散開去,一個宛如紅色水晶所做成的籠子將所有人困在了裡面,血色的一切讓人有一種身處異界的錯覺。下一刻,血色之槍填滿了所有人的視野。
「奇怪」微微蹙起形式優美的眉毛,愛爾特璐琪微微感到了某種不協調感,眼前這些追捕者實力不弱,但是在面對著死徒二十七祖的自己,他們的實力實在是微不足道,就算教會一向不把這些人的生死放在眼裡,但他們卻有一個很好的習慣,好鋼用在刀刃上。就算是死也要發揮出足夠的效果,這種完全愚蠢的行為他們會做的幾率。那麼,他們是有其他的手段?還是說只是單純為了拖延時間的炮灰?
「主使我的靈魂甦醒,請以真主之外引導我走上正途。縱然我在死亡的幽谷漫步,也不懼怕魔鬼,因為真主與我同在!!」就在她在思索著的時候,對方出招了,因為敵方已經完全置於自己的掌控下,這讓她大意了吧。這幾乎決出了最後的勝負。
「—您的杖與鞭撫慰了我。您在我的仇敵面前為我設宴,在我的頭上敷油,漫溢的福杯必將使恩惠永伴我身。」率領教會的首領在此刻沒有先前的冷厲,以身受重傷後無法想像的平和語氣歌頌著聖詞。
然後,他猛的撕去的身上的僧衣,這個舉動讓少女血紅色的瞳孔猛的一縮,不是看見怪蜀黍的驚恐,而是在其寄宿在心臟部位的東西。
那是一本材質古怪的『典籍』,但無論哪個教派都不會有那樣的恐怖而邪惡的教典,通體的紅色由宛如某種生物的皮革所製成,在其表面布滿了無數宛如血管般的脈絡,而其中一端赫然插入了神父的身體,隨著其心臟宛如擁有生命般脈動著。
胃界教典!其正體』為二十七祖中序列二十四席的死徒——艾爾.納哈特,也是唯一被教會封印,甚至製作成『武器』的死徒之祖。
其為扭曲之表現狀的變異吸血鬼,持有在一對一的情況下將對手完全抹殺的特殊能力,但是自身也會一同死滅,需要數十年的歲月才能恢復。
當這個單詞出現在少女的腦海之時,沒有任何猶豫,猛漲的魔力向敵人涌去,但是神父已經念完了最後一句咒文。
「汝,吞噬眼前之敵!」無視正在融化的身體,將泛起恐怖之光的書頁對準了少女。畸形死徒的幻影從書頁中飛出,一閃而逝,猩紅的眼瞳睜開,一股恐怖的魔力猛然爆發,如同黑洞般產生了巨大吸力,誓將敵人拖出空白的虛無。
而愛爾特璐琪的反應更是讓人驚訝,猛的睜開眼睛,一瞬間,原本如同鮮血般溫潤的血色眼睛連續變幻,最後赫然化為萬華鏡一樣混合七色的「虹」!
神秘會在更強的神秘前會無效,原本如同黑洞般吸力在瞬間如同雲霞般消失無蹤,少女信手一指,其他還在紅色領域裡掙扎的人在宛如洪流般奔涌的魔力流下在一瞬間連細胞都沒有留下的消失了。
虹色的魔眼帶著無上的威嚴,在確定已經沒有敵人存在的時候,少女搖晃了一下身體,就像是一朵生機耗盡的花朵一般,雙眼緊閉無力的原地跌坐了下去,黑色的群摺層層疊疊展開去。有如夜間悄然綻放的花朵,讓人在驚艷之時又不禁心生憐惜。
感受體內變得空蕩蕩的力量,愛爾特璐琪只想罵一下自己的大意,習慣了在騎士們的護衛下戰鬥以及對敵人的輕視,原本翻手間就可以消滅的敵人卻對自己造成了巨大的消耗。她坐在地上,不斷吸取大元來恢復一些自己的魔力。
突然間她皺起眉,轉手向後滑過,黑紅色的魔力從指尖劃出,從背後襲來的數頭猛獸在一瞬間被被撕成數片,而她的動作沒有停止,以驚人的速度揮舞著雙手,數十隻猙獰的野獸在短短數秒被盡數殺死。
「尼祿·卡奧斯,你也來趟這次渾水嗎。」愛爾特璐琪看著手腕處被某隻黑獸抓出的爪痕,不悅的對後方那個突然出現的黑衣男子說道。
「六王權提前復甦,讓原本完美的循環已經出現了一個錯誤,這就是我在此地的原因。」尼祿沉穩而冷漠的說道。
「只是為了這個嗎,魔術師果然就是一群白痴呢。」對尼祿的話嗤之以鼻,少女一轉頭看向另外一個方向「你不這樣想嗎,Enhance(片刃劍)。」
沒有答話,從叢林深處,一個高大的年輕男子緩步走出,白色的短髮,血紅的眼睛,背上披著一件赤色的殘破披風,肩上抗著的是一把比主人也短不了多少的大劍,裸露出外面的手臂上纏滿了繃帶,握著聖器·聖葬炮典的手不斷的滴出鮮血。
看著隱隱呈包圍自己的兩人,愛爾特璐琪深深的吸了口氣,這兩個祖絕對不是什麼泛泛之輩,特別是尼祿·卡奧斯。那特殊存在方式就算是自己在正常情況下也要花上一番功夫,更不要說連一半的力量都沒有的現在了。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她微微揚起頭,沒有絕望和恐懼,就像是驕傲而孤獨的黑天鵝,冷冷的俯瞰著兩隻強大的祖和不斷從森林出現的教會和成員。
嘩啦啦,似乎是先前野獸們的攻擊抓到了手鍊,繩索無法再承擔重量,灑了一地。看著那個,愛爾特璐琪突然想起了那個奇妙的人。
要是有什麼麻煩就喊一聲吧,不管千山萬水都是隨叫隨到。這是他的臨別贈言,明明是玩笑一樣的話,但從他的口裡說出卻有一種不可思議的說服力。
「你能到這裡來嗎?卡特斯。」她低低的說道。
「都說是隨叫隨到拉。」一個聲音在她旁邊響起,愛爾特璐琪驚愕的看向突然出現的卡特斯,卡特斯親昵的揉了揉少女的頭髮。向前邁了一步。平靜的說道:「好了,現在交換選手。」
如翡翠般的碧色瞳孔冷冷的睥睨著眾人:「開始祈禱吧,為你們那馬上就要消失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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